第17章 瀟湘館內聽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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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瀟湘館內聽私語
墨戲黛之笑紅樓
瀟湘館內,翠竹鬱郁,隨著風兒搖曳不止,曼妙輕盈的姿態象極了飄逸靈動的少女。鸚鵡開顏,黛玉對著那幾杆青翠出神,兜兜轉轉,沒想到舊地重遊,自己還有回來的一日!
不復是從前的憂鬱和悲悽,如今的自己,竟是攜著一份今生今世的誓言而來,握著一份開朗的心懷,原以為今生今世孤苦無依,卻未料乾坤翻覆,如今身後有一雙強有力的臂膀,一個溫暖的懷抱。
天命迴圈,一切自有定數!
大觀園內景色依舊,卻唯獨少了當初的那份人氣和靈氣,看著空寂無人,冷冷清清的院落,黛玉撫首今昔,感慨不已。
園中久無人居,此時因黛玉一行人的到來複又重開園門。如今寶釵有孕在身,鳳姐遭變故已重病而亡,府中事務由李紈和平兒二人掌握。說事務,其實少得可憐,不過是每日的起居飲食而已。四大家族般根錯結,此次互相株連,相繼破敗,門前冷落鞍馬稀,府中早無親戚往來了!
因北靜王早有通告,府裡早已將瀟湘館打掃乾淨,瀟湘館本就不寬敞,因為明陽等人的入駐而霎時熱鬧起來,嬌脆的笑聲語聲,給久沒有人氣的大觀園增添了熱鬧。
黛玉見人著實住不下,又見探春身邊一直沒有人侍候,府中的下人又了了無幾,便將雪雁和蘭菊三人給了探春使喚。
因見蒙恬也執意要住在秋爽齋,探春一挑眉,故意道:“榮府雖已凋敗,但仍是禮儀之家,秋爽齋可是女子的閨房,不允許男子入住的!”一面領著雪雁三人轉身欲走。
鳳墨和黛玉二人含笑看著蒙恬,黛玉知蒙恬身為北蕃人,性情不羈,不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況且行事又光明磊落。更重要的是,二人這一路早已卸去了前嫌,探春心內早不再計較當初的隱瞞,只是表面上仍嘴硬罷了。
於是便有意激他道:“世子,你和三妹妹名分雖定,她可是還沒過門呢,世子此舉不怕被人揹後議論?”
蒙恬卻毫不見外,大喇喇地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如果不是不測,早已經行夫妻之禮了。郡主嫁與我北蕃,如今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我住在秋爽齋,自是理所當然!”
探春瞥了他一眼,臉上滕起一絲紅暈,一挑眉好笑道:“臉皮真厚,秋爽齋可是我的,我這個主人還沒同意呢!”說罷帶著雪雁三人轉身款款離去。
蒙恬追了上去,遠遠地爽朗的聲音傳來:“你的便是我的!你我之間還分彼此嗎,為了你的安全,我哪也不去,你休想趕我走!”
黛玉聞言,不覺展顏一笑,水眸瀲灩生波,粉頰微緋,回身見鳳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覺一挑秀眉,揶揄道:“和你一樣的霸道!”
鳳墨見她嬌俏調皮,心內癢癢的,擁住她,俯下身來,湊近她的耳邊低語道:“娘子,你說說看,為夫何時霸道了,為夫即使在**也是很溫柔的。不過,娘子似乎更喜歡為夫霸道!”
一面咬著她的耳垂道:“是不是?”黛玉聽出了他言語中的戲謔,臉色一紅,不由懊惱地抬起頭,水眸微微一瞪。鳳墨倏爾大笑,見她的嬌態,心裡不覺癢將起來。
初夏的清晨,舒適怡人,大觀園內綠意蔥蔥,水香榭處荷葉成壁,織出一副綠得逼人的畫面。小荷才露尖尖角,隨著微風身姿搖曳。
黛玉和鳳墨款款而來,拐過怡紅院,前面便是探春的秋爽齋。今日,探春和蒙恬要去南安郡王府拜望,畢竟,此時還擔著一個南安郡主的名份,雖不情願,但禮數還是要的。
見黛玉來了,探春笑道:“林姐姐和姐夫也該去北靜王府了罷,北靜王這個大媒人給你們倆牽了紅線,於情於禮也得過去一敘啊!”
黛玉笑道:“這是自然的,我們不急的,三妹妹的事重要,不知多少人在擔著心呢。想必南安王府也於心不安呢!”
探春自嘲道:“不安?和親歷來是朝中公主郡主的事,我們這些人何曾有這種資格,現在讓我頂著這個名兒,便是個諷刺,這份殊榮我寧可不要!”說著有意地看了看蒙恬。
蒙恬卻一挑眉,不以為意地道:“我要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身份,你如此聰慧,我不信你看不出我的一片真心?”說著瞥瞥探春,故意道:“或許你根本不想明白,要不就是故意裝糊塗!”探春臉一紅,瞪了他一眼。
這時,見寶釵由鶯兒扶著慢慢走來,二人忙迎上前道:“二嫂子,你怎麼來了?身子不便,就不要過來了。”
寶釵笑道:“無妨,我過來看看三妹妹準備得如何了!”
探春道:“都準備妥了!”說著對蒙恬道:“現在就過去罷,早去早回!”蒙恬點點頭。
府門口,車子已備好,蒙恬的人早已候在那裡,進京之後,蒙恬的人也駐進了大觀園,擔當著保衛探春的任務。故一切事宜,並不假手榮府,自有手下去安排。
望著車子遠去,黛玉回過身來,卻聽寶釵喚道:“林妹妹!”黛玉停住腳步,笑吟吟望著她。
寶釵臉上平靜如水,一絲猶豫閃過,黛玉便知她可能有話與自己講。途中遇到寶玉的事,一直思忖著要不要告訴寶釵。於是微微一笑:“寶姐姐,去瀟湘館喝杯茶罷!”沒有稱呼二嫂子,而以姐妹相稱,很想與寶釵說些姐妹間的私密話,也避免了這個稱呼帶給寶釵的尷尬。
寶釵點點頭,鶯兒扶著她,慢慢地隨著黛玉來到瀟湘館。
院內翠竹扶疏,一片生機。雪雁正用花灑澆水,月洞裡,大鸚鵡撲稜著翅膀,脆聲喚道:“紫鵑,倒茶來!”
紫鵑笑罵道:“你倒乖巧,姑娘還沒吩咐呢!”說著自去沏茶。
進屋落座,寶釵微微一笑:“那隻鸚鵡也通靈了,沒忘了妹妹這個主人。妹妹不知道,自從瀟湘館空了以後,唯有這隻鸚鵡,天天念叼,把妹妹的詩辭不停地倒來倒去的!”說得黛玉也笑了。
寶釵星眸一閃:“妹妹此次回來,精神氣色均不錯,容光煥發,性子我瞅著也開朗了許多,倒象變了個人似的。可見這人,是可以變的!”
黛玉笑道:“如今回來,物是人非,恍如隔世,人情境遷,不僅我不是從前的我,象寶姐姐你,三丫頭這一干人,只怕也變了。經歷這麼多事,怎麼還會是從前的那個閨閣少女呢?”紫鵑端上茶來,和鶯兒退了下去。
寶釵一笑:“妹妹說的是,人隨境遷,如果不變,那倒有點不可理解了!”黛玉點頭不語。
寶釵悠悠地道:“林妹妹,前兒的事,希望你不要怪罪太太,設身處地為她想想,其實也很可憐的!”見寶釵被王夫人如此地荼毒,仍為王夫人辯解,黛玉長吁一口氣,寶釵的寬厚容忍,她向來自愧不如。
品了口茶,緩緩地道:“我不曾怪過她,畢竟每個人行事均有她的理由,她現在的樣子,上天已經在懲罰她了。寶姐姐都不計較,我還能說什麼呢!何況,墨也為我出氣了,一切便到此為止罷。”
寶釵點點頭,自嫁與寶玉,自己又何嘗好過過呢,但是現在自己再怎麼著也是榮府的媳婦,王夫人對自己再不好,畢竟兩層關係在這擺著,這也許便是自己的命罷!嘆罷輕聲道:“昨天太太被重傷後,便有些吐血,精神更不濟了,昨晚我派人看守了一夜,今早的情形似乎更不好了!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說著臉色有些憂戚。
黛玉神色一凜:“不要緊罷?”王夫人慾置自己於死地,卻遭鳳墨重創,想想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寶釵搖搖頭:“看她自己的造化罷,藥已經服了,但不見起色,希望佛祖能保佑!”
黛玉微微一哂,枉王夫人平時裡吃齋唸佛,一心向善,可所行之事無不是喪盡天良之舉,為人心狠若此,佛祖蔫能庇佑,佛家講因果迴圈,這或許便是她的劫數罷。
想到此輕聲道:“昨兒墨出手太重了,情急之下手下沒有留情,他全是為了救我才。”
寶釵微微一嘆,繼而揶揄道:“林妹妹,我看妹夫對你可是緊張得很,沒想到姐妹們中,你是最有福氣的一個!”
黛玉莞爾一笑:“我也不曾想到!可見這世事無常,誰知道會有什麼落到自己身上呢!”稍微停頓一下:“府裡的情形,只苦了寶姐姐你了!”
寶釵面如秋水:“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如果不是貴妃娘娘的光,只怕每況愈下了,至少,現在有房子可住,還有飯可吃!”
黛玉點點頭,看著寶釵隆起的腹部,小心翼翼地道:“幾個月了?”
寶釵手撫著腹部,臉上浮現一絲微笑,無比安慰地道:“還有三個月便出世了,如今,他是我最大的慰藉了,有了他,吃再多的苦也無所謂!”白皙的臉上現出一絲的堅毅。
聽著寶釵的話,黛玉不由想到如玉的話,做母親的,為了孩子是最無畏最堅強的。可是想到接下來的情形,黛玉仍為寶釵唏噓,孤兒寡母,比之當日李紈更可憐,起碼當日的榮府,繁華顯赫,可如今。
微微猶豫一下,似不經意地道:“寶姐姐,你,怨恨寶玉嗎?”
寶釵的臉上微微動容,隨後淡然一笑:“這是個人的緣法,金玉良緣,或許是我們的緣份盡了罷,沒什麼好怨的。”說著溫柔地撫了撫腹部,欣慰道:“他總算給我留下了一個慰藉,說起來,我還得要謝謝他呢!”
黛玉猶豫再三,輕聲道:“半途中,我和三妹妹在雲居寺,曾遇到了二哥哥,勸了半天,只是不知他可有返意!”
聞言,寶釵一怔,星眸看著黛玉露出驚喜:“真的嗎,妹妹真的確定是他?”黛玉垂下水眸,默默地點點頭,有些遺憾道:“只是沒把他勸回來!”
寶釵呆怔了半晌,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如釋重負地道:“沒關係,只要知道他好便是了!自他走了以後,生死未卜,毫無音訊,家裡人著實牽掛擔憂,如今知道他的下落便可放心了。不知林妹妹告訴老太太了沒有?”
黛玉微微搖搖頭:“還沒呢,我擔憂老太太觸動心事,又要難過,畢竟她是最疼二哥哥的!以後找機會再說罷。”
寶釵點頭:“慮得有理,或許由我來親口對老人家講更合適些罷!”身為寶玉的妻子,被其拋離,最應該不會釋懷的,由寶釵對賈母道出,或許更能勸慰其心罷!
一時寶釵告辭離去,黛玉送了出來,轉回身,望著那幾杆翠竹出神,衣袂翩然,身姿曼妙,纖纖細腰盈盈一握,白皙如玉的臉上,一雙水眸陷入深思。鳳墨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悄然走近,從後面擁住她,下巴墊在她的香肩上,柔聲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黛玉感受著他的氣息,收回雜亂的思緒,不由心境一片澄明。有鳳墨陪在自己身邊,那些恩怨此時淡去,這樣的一雙臂膀和懷抱,別的都不重要了。
二人靜靜地擁著,半晌黛玉緩緩地道:“方才,和寶姐姐聊了一會兒!”
鳳墨知曉:“嗯?”
黛玉望著飄曳的竹葉,心裡平靜了許多:“墨,三妹妹曾笑我衣錦還鄉,她說我俗!不瞞你說,當初我真的有這種心思。試想一個垂危之人,那種被自己的親人遺棄的感受,換作誰也會耿耿於懷。回來,不為炫耀,而是讓她看看,自己活得有多堅強,過得有多自在!”
鳳墨環住她的纖腰,黛玉繼續道:“可是,親眼看到她的情形後,我才發覺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上天已經在懲罰了,天理迴圈,報應不爽,不是嗎?”
水眸盈盈,轉身望定鳳墨,臉上有了絲輕鬆和果絕:“老太太的情形,我看還好,不過是心病。如今看到我和三妹妹回來,心中的積鬱已經卸去了不少,至於寶玉,我已經盡了力了!”
鳳墨望著她的堅定,不覺微微一笑,黛玉伏在他的胸膛上,如釋重負,輕聲道:“事也辦完了,情也盡了,我們何時回茜香呢?”
鳳墨摩挲著她的耳垂,笑問:“怎麼,這麼急著想回去?”
黛玉抬起水眸,望著那雙幽如深潭的黑瞳,笑道:“你不是說過要陪我一路遊山玩水的嗎?反悔了不成?”
鳳墨戲謔道:“為夫豈敢,娘子的話是金科玉律,給為夫十個膽子也不敢。為夫現在是你的侍從,唯娘子馬首是瞻!”
黛玉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貧嘴,我有那麼霸道嗎?”一面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忽而想到寶釵的情形,水眸一暗,鳳墨一挑眉:“怎麼了?”
黛玉道:“真的很佩服寶姐姐的淡定從容,經歷了這麼多,她還能泰然自若,撐到現在,委實不易了。想想她說的,腹中的孩子是她以後最大的慰藉,便覺得有些可憐,寶玉,真的太沒有責任了,這一切他真的能捨棄!”
鳳墨長眸微闔,微一思忖:“凡事盡力便是,強求不得,你該明白這個道理!”
黛玉點點頭:“二皇嫂說過,這女人,唯有當了母親,才會真正的無畏呢。如今看到寶姐姐的樣子,更覺此話不假!”說著臉微紅,囁嚅道:“墨,你說,我們。”
鳳墨見她此狀,不覺好奇,笑問道:“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
黛玉伏在他的胸口,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聲道:“你說,將來,我們的小墨兒,肯定會很漂亮罷?”鳳墨見她猶豫半天竟然是說這事,不覺一笑。
想到中毒小產的事,不由心裡一頓,忙安慰道:“肯定的,是不是有此打算了?”
黛玉紅著臉道:“你不是早就有嘛,可是。”一面猶豫著,鳳墨精力充沛,二人自從融合,他從不會放過愛她的機會,可是自己卻一起不能懷上。想到明嬸的話,心裡總有種不安的感覺,臉色一暗:“可我聽明嬸說過,我身子寒,不容易作胎!”
原來她擔心這個,鳳墨長吁一口氣,一挑眉,魅眸波光盪漾:“你還懷疑為夫的能力不成?你的身子服了丸藥後,早沒問題了!”
黛玉水眸溢位光彩,驚喜地問道:“真的嗎?”隨即垂著眸子,濃密的睫毛微微眨動,心裡閃過一絲失落:“可為什麼至今都沒有。”
鳳墨刮刮她的小鼻子,寵溺地道:“為夫何時說過假話,路途顛簸,對你的身子無益。等我們回茜香,為夫便滿足你的心願,一個可是不夠的,不知娘子做好準備了沒有?”聽著鳳墨大喇喇的話,黛玉不覺紅著臉斜睨了他一眼:“你當我是什麼了?”
鳳墨倏爾大笑,摟緊她。這時,卻見明陽大踏步走進院子,朗聲道:“王爺!”
鳳墨神色一凜:“何事?”明陽看了看黛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