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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歲月逍遙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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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歲月逍遙遊

笑傲歲月逍遙遊!,墨戲黛之笑紅樓,五度言情

幸福的日子,總是很快,時光倏忽,轉眼三年。鳳墨精心打理朝政,鳳昊的身體已逐漸恢復,體內的餘毒也慢慢地清除了,鳳墨便有意地把一些重要的事交與他。鳳昊為人穩重,辦事沉穩老練,鳳墨便更加放心,自己漸漸地放開了手。

兩個孩子出落得粉雕玉琢,宛如兩個銀娃娃一般可愛,給偌大的皇宮帶來不少歡聲笑語。兩個小人性格不同,妍兒大概是女兒的緣故,乖巧伶俐,活潑可愛,麟兒聰明異常,長相更是綜合了父母的優點,彷彿是一個縮小版的鳳墨,更兼天性淘氣頑皮,人見人愛。

但是有一點令黛玉很傷腦筋,那便是,父子倆的關係一直勢如水火,麟兒對誰都好,唯獨對鳳墨一見面便冷著臉子,最看不得鳳墨和自己親暱,似乎孃親是自己一個人的,不許鳳墨隨便碰觸。這讓鳳墨很是火大,可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兒子,且又這麼小,只得一忍再忍,有時候被惹急了,爺兒兩個便劍拔弩張的,麟兒便委屈得要哭,每每這時黛玉看著一大一小兩個極其相似的父子,只得一面哄著兒子一面埋怨鳳墨:“墨,你這個當爹的難道要和兒子爭寵啊,當初盼著兒子,現在有了卻又冤家一般!”每每此時,鳳墨便只得強忍著,但在晚間定要討回來不可。依他的話講子債母還,白天黛玉欠了他的,晚上他一併要黛玉補償回來。

這一日,夫婦二人好容易有了點自己的時間,二人說著話,軟語溫存了半天。外面陽光燦亮,斜射進來,樹影花影映在窗子上,斜射到地上彷彿一副剪影,一陣陣暗香透進來,讓人微覺沉醉。夫妻倆來到外面亭間,沐著微風,看那湖中的錦鯉在蓮葉間穿梭暢遊,溫情脈脈,語笑嫣嫣,此情此景,如詩如畫。

麟兒午睡方醒,吵著要見孃親,更不用奶孃抱,甩甩小手顛顛地過來,後面奶孃一個勁地招呼著要他慢點,他卻不聽,兀自笑咯咯地蹦跳著跑了來,扭股糖一般猴在黛玉身上,張著小手要黛玉抱抱。麟兒胖嘟嘟的,份量長了不少,黛玉抱他委實有些吃力:“麟兒現在象個小豬了,孃親可是抱不動了呢!”於是麟兒便爬上她的膝頭,偎在母親懷裡親香,一面小嘴嘰嘰喳喳地說著,黛玉笑問:“妹妹還沒醒嗎,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了?”

鳳麟兒仰起頭,黑瞳湛亮,狠狠地點點頭,奶聲奶氣地道:“麟兒不困了,妹妹是小豬,就知道覺覺,到現在還沒醒呢!”一面撇著小嘴,滿臉的不屑。聽得黛玉撲哧一笑,擰著他的小臉蛋道:“不許這麼說妹妹的,麟兒是哥哥,要愛護妹妹的知不知道?”

鳳麟懂事地點點頭,一面炫耀地眨眨黑瞳道:“孃親,麟兒今天又背會了一首詩,孃親要不要聽?”因未到讀書識字的年齡,但平時黛玉便沒事教給兩個小人兒念些詩,兩個孩子均是聰明俊秀,聽一遍便記下了。

黛玉含笑點頭,鳳麟便一眼一板地念誦起來:“白日依山近,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童聲稚嫩,聲音脆生生的煞是好聽,黛玉鼓勵地道:“麟兒真棒,孃親只講了一遍便記下了!”

鳳麟小臉一揚,神氣道:“這算什麼,太簡單了嘛!”黛玉寵漲地看著兒子,鳳麟眨眨黑瞳,認真地問道:“孃親,這首詩裡的黃河是不是一條河的名字啊,是茜香的河嗎?”

見兒子如此好問,黛玉微微一笑,讚許地道:“麟兒聰明,黃河是聖朝的一條河流,那裡還有一條長河名喚長江,古人的很多詩裡均提到了這兩條河流呢!”鳳麟恍然地點點頭:“孃親,那麟兒長大了去看看好不好?”

看著兒子認真的表情,黛玉笑笑,她何嘗不想,但暫時尚沒有機會,便道:“好啊,到時候我們一家四口一起去!麟兒也見識一下孃親家鄉的名山大川。”

鳳墨擁著他們母子,心裡一動,自己承諾給黛玉的期限也快到了,自己眼看便可以卸下負累一身輕鬆了。不覺長眸含笑,看著兒子與黛玉說話。麟兒確實了承襲了他的相貌,彷彿是縮小版的鳳墨,人不大那份風姿便初露端倪,父子倆象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見黛玉此時亦是眉眼含笑,溫柔地看著兒子,那副表情讓鳳墨真的很心怡,象看一副畫一般欣賞著她們母子。

須臾,忍不住湊到黛玉腮邊,剛要親香她一下,卻冷不防伸過來一隻小手,啪地一聲,鳳墨只覺得自己的左腮被人打了一下。不覺愕然抬眸,見麟兒正小臉不悅地看著自己。

原來鳳麟雖和黛玉說著話,兩隻眼睛卻一直冷眼防著鳳墨呢。兩隻小胳膊緊緊地摟著黛玉的脖子,兩隻大眼睛不屑地看著鳳墨,小嘴裡猶自嘟囔著:“壞爹爹,欺負孃親!”

鳳墨長眸一瞪,一挑眉,作勢便要去奪麟兒,麟兒一縮身,緊貼於黛玉懷中,擺擺小手:“麟兒不要爹爹抱,麟兒要孃親!”說著小手掛在黛玉脖子上,一個勁地躲閃著鳳墨。

黛玉見狀笑道:“墨,饒過麟兒這一次罷!”鳳墨一蹙眉,佯裝生氣道:“臭小子,看你孃親的面子上,爹不打你屁股,下次你再敢出手,爹可不會客氣的,這麼小便以下犯上,目無尊長,長大了還了得!”見爹爹黑著臉,麟兒卻不理睬他,不依不饒地撅起小嘴兒告狀道:“孃親,爹爹說麟兒臭,爹爹才是臭爹爹呢,麟兒不喜歡!”說罷扭過頭去,趴在黛玉肩頭,不再理睬鳳墨。

黛玉拍拍兒子,語氣溫柔中微帶嚴厲:“麟兒,以後不許對爹爹如此,知道嗎?”麟兒摟著黛玉的脖子,不吭聲,黛玉復拍拍了他道:“以後再如此,爹爹要懲罰你,孃親可不會阻止,知道嗎?”麟兒聽著黛玉的語氣,不覺轉過身來,陰著小臉,看看鳳墨,一面不太情願地點點頭。一面不高興地道:“爹爹說麟兒臭,孃親要怎麼罰爹爹呢?”黛玉便含笑看著鳳墨,水眸衝他眨了眨。

鳳墨倒被兒子氣樂了,索性立起身來:“你小子還說爹爹是臭爹爹呢,是不是也該罰打屁股?”鳳麟卻眨眨大眼睛道:“麟兒還小,等長大了再打也不遲啊,孃親,你說是嗎?”一面認真地看著黛玉,黛玉好笑地看看這父子倆。

鳳墨被兒子氣樂了:“算了,好容易這麼難得的機會,被你小子佔了,我去練會劍,哼!”說著扭身出來到亭外,一柄長劍在手,兀自舞了起來,一面眼角餘光卻瞥著兒子的一舉一動。

鳳麟聽到動靜,慢慢地回過頭來,瞪著大眼睛看著鳳墨的身形舞動,鳳墨舞起來翩若游龍,身姿瀟灑自如,黛玉見過他的身手,此時因在兒子面前更有了些刻意,越發如行雲流水,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麟兒一時看得呆住,忙從母親懷裡溜到地上,一瞬不瞬地看著父親練劍,鳳墨心知有門,於是越發舞得密不透風,一時間,一團白光將自己罩在裡面。麟兒小臉神采飛揚,眸子燦亮,滿是羨慕地拍著小手歡呼著:“爹你好棒啊,好厲害!”須臾鳳墨收勢,掐個劍,氣不長出面不改色。

轉回首看著黛玉,黛玉微微頷首,眼睛餘光卻瞥向鳳麟,鳳墨故意不理睬兒子,徑自坐回到黛玉身邊,端起茶慢條絲理地品著。鳳麟一臉的羨慕,撲在黛玉懷裡仰起小臉壓低了聲音悄悄地道:“孃親,爹方才舞得好棒啊,麟兒也想學!”

黛玉看看鳳墨,心中暗笑,拍拍他的小腦袋,示意他去向鳳墨去說:“麟兒去向爹爹說,說麟兒也想學!”鳳麟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慢慢地蹭到鳳墨身邊,鳳墨只裝沒看到,鳳麟倚著鳳墨的腿晃悠著,眨巴著大眼睛道:“爹爹,麟兒也要學劍,你教我!”鳳墨瞥了兒子一眼,這小子明明是求自己,語氣還如此橫,索性也不理他。鳳麟見狀一下子提高了聲音:“爹,你教我劍法!”說罷仰起小臉很熱切地看著鳳墨。

見鳳墨仍待答不理地,黛玉笑著推了推他:“這麼大的人怎麼和兒子較真,我看你是越來越孩子氣了,兒子等你的答覆呢!”鳳墨笑不絲地問道:“兒子,你真的想學?”鳳麟認真地點點頭:“嗯,爹你方才舞得真棒,麟兒長大了也要象爹一樣神勇!”說罷復認真地道:“爹教我學劍,以後麟兒不再說爹爹臭了!”見兒子還有條件,鳳墨倏爾大笑,捏捏兒子胖嘟嘟的小臉蛋:“臭小子,還和爹爹提條件!”

鳳麟兒眨巴著大眼看著他,鳳墨轉而對黛玉道:“娘子你聽到沒有,兒子說我神勇呢!”黛玉見鳳墨如孩子般開心,不覺好笑道:“墨,兒子的一句話你竟開心成這樣子!”這父子倆真是上輩子欠了彼此的,個性如此相象,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卻又不能相容,即使靠近也是如此情形。

鳳墨卻壓低了聲音輕笑道:“如果娘子說為夫神勇,為夫會更高興!”一面戲謔地看看她,黛玉臉滕地一紅,快速地瞥了他一眼,低低地道:“貧嘴,兒子在這兒呢,你真是。”鳳墨哧地一笑。

鳳麟見父親不答應自己,只顧和黛玉悄悄地說話,有些不高興道:“爹,你答不答應麟兒嘛?”鳳墨含笑轉過頭看看兒子,兀自沉吟著,黛玉不覺莞爾:“麟兒當初抓周時便抓了寶劍在手的,看來以後真的是文武雙全的,你這個當爹的教教他又何妨!父子又是師徒,那豈不更方便。”

鳳墨把兒子抱上膝頭,認真地對黛玉道:“麟兒骨骼清奇,倒是一塊練武的苗子,只是現在還小,我只怕他吃不得苦頭,得等他再大些才行。七歲罷,到時候爹把一身的本事全教給你如何?”

鳳麟咧開小嘴認真地道:“爹,麟兒不怕吃苦的,只要是麟兒喜歡的,便不覺得苦!”說得鳳墨倏爾大笑,在兒子的臉上嘬了一下:“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兒子,那七歲以後爹便親自教你,太小了不適合練,明白嗎?”見鳳墨表情鄭重,鳳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雖然爹現在不教自己,便是已經答應自己的,應該不會反悔的。

黛玉微微頷首,還有四年的時間呢。不覺微微一笑:“墨,三年之期可是滿了呢,你是如何打算的?”鳳墨抬眸,眸子波光閃動:“娘子你沒看我如今已經把朝政全交給二皇兄了嗎,皇兄的能力,擔起這副擔子是沒問題的!”

黛玉微微一忖:“墨,只怕你要是明著讓位,二皇兄是不會答應的,你準備怎麼樣?”雖然鳳墨曾答應自己會歲月逍遙,但是這只是兩個人的約定,也不好一走了之,終是要將身後的一應諸事安排妥當才放心,畢竟這是一副江山重擔,豈可兒戲。

鳳墨長眸一眨,嘴角扯起一抹迷人的笑意,向黛玉意味深長地笑笑:“娘子放心,一切為夫早已安排妥當!”見鳳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黛玉放下心來。

茜香天聖四年,身為皇帝的鳳墨一道禪位詔書,留下了玉璽印綬等,將皇位讓給了鳳昊,攜妻帶子一家人逍遙而去。此舉震動朝野,不愛江山愛美人的鳳墨,一時在茜香被傳為美談,羨慕的讚歎的無不有之。

太后及鳳天等得知後,雖遺憾驚詫,但也無可奈何了,因鳳墨在另外給太后和鳳天的信中已將自己的用意言明,二人知曉鳳墨早有此打算,事已至此,別無他法。而鳳昊卻是雙眉緊擰,有些顧慮重重:“二弟此舉,雖是他早有打算,但如今?”太后聞言一斂:“怎麼了昊兒,墨兒說了,這副擔子終由你來擔的。墨兒生性不羈,志不在此,這幾年已經受了不少的拘束。”一面嘆息不已。

鳳昊搖搖頭:“皇奶奶,孫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怎麼說呢。”說著目露遲疑,臉色凝重。如玉見狀輕聲道:“皇奶奶,夫君他的身子,毒雖解了,可是風先生說,只怕從此很難再生育了!”說著臉色也覺黯然。哦,太后鳳眸一凜,目光不由冷峻起來:“果有此事?”鳳昊臉色陰鷙,默默地點點頭:“毒雖解了,但在體內淤積的時間過長,所以。”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太后無聲地嘆了口氣:“你打算如何?”鳳昊道:“孫兒想讓三弟把麟兒送回來,悉心加以教導,將來以做儲君!畢竟茜香不能後續無人啊。”鳳天微微思忖,緩緩道:“如今也唯有如此了,只是他一家四口方離開,等麟兒再大些罷!”

暖風和煦,春意醉人,姑蘇林府,黛玉與鳳墨十指相扣,於湖邊涼亭內微笑而語,一家人方遊太湖歸來。一陣陣歡聲笑語不時地傳出來,聽著那動聽的笑聲,便知除了鳳麟鳳妍再無他人了,兩個小人兒淘氣刁鑽,整天地掏鳥雀,逗蟋蟀,淘氣頑皮,無所不至,不曾把林府給拆了。

離開茜香已近兩年,這兩年間,一家人遊歷了聖朝的大江南北,或走或停,隨心而至。兩個孩子聰明可愛,身邊明陽等人隨行,紫鵑已由黛玉作主,與明陽結為夫婦,雪雁則嫁與龍吟,兩個人作為黛玉的貼身丫鬟,雖有主僕之名,卻情同姐妹。

真正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春賞百花秋賞月,夏享涼風冬吟雪,放下所有的負累,一身輕鬆,快活逍遙。

聽著歡快的笑聲,黛玉笑顏如花,輕聲道:“轉了這麼一大圈子,如今可以好好地歇上一個月。只不知道咱們走後,皇奶奶和父皇他們會不會難過失落呢,畢竟我們是偷偷地走了的!”當初一行人沒和任何人打招呼,鳳墨留了一道禪位的詔書,將玉璽等物留了下來,便悄然而去。

鳳墨一挑眉笑道:“當初,我可是話裡話外地敲打過二哥的,這副擔子早晚他得自己挑的,我只不過是幫他看了幾年罷了!”黛玉嘆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明白當初你為什麼不封麟兒為太子,皇奶奶父皇和二皇兄還曾一再問過你,唯有我才知道你的打算,他們全不知情的!”

鳳墨挽了她,二人慢慢地走下臺階,轉首笑道:“不知麟兒這小子長大了會對為夫此舉怎麼看,我這個當爹的他可是左看右看也不滿意!要不是為夫會點功夫,這小子保不準還真不認我這個爹,天知道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兒子。”

說得黛玉撲哧一笑,看了看鳳墨故作正色道:“麟兒再不滿意他也得叫你爹,這是不能改變的!”鳳墨作勢一繃臉:“那是自然!還反了他了!”兒子雖不服氣自己,但小東西卻是天資聰明,比之自己真的是青出於藍,又有黛玉的教導,越發出眾,如今腹中已有四五本詩書,張口閉口小大人一般。

二人說說笑笑著,卻見明陽快步走了來,手裡拿著一封書信,二人站住了,明陽朗聲道:“王爺,您的信,茜香來的!”鳳墨心裡一轉,接了過來,開啟一看,便是微微一蹙眉。黛玉見狀輕聲問:“怎麼了,是不是茜香又有什麼事了?”鳳墨沉默不語,輕輕一揮手,明陽忙退下。鳳墨沉吟了一會兒,對黛玉道:“信是二皇兄來的,信上希望我們回去!”黛玉不解地道:“為什麼,是皇奶奶身體不好,想我們了嗎?”

鳳墨搖搖頭:“皇奶奶如今也理解了我們當初的行為,她老人家和父皇均很好,是二皇兄他有事!”黛玉一雙妙目水盈盈地望著鳳墨,等待他說下去,鳳墨臉色一斂:“二皇兄體內的毒雖然清除了,但師傅說他可能不能再生育了,所以。”

什麼?黛玉不覺驚詫地看著他:“怎麼會這樣?”鳳墨看了她一眼,悠悠道:“所以,二皇兄想讓我們回去,他想把麟兒留在身邊,封其為太子!”麟兒,黛玉越發吃驚,水眸閃了閃,看了看鳳墨,一時似乎明白了鳳昊的用意:“墨,你是說二皇兄想讓麟兒當茜香的儲君?”鳳墨微微點點頭:“是的,皇兄只有芸兒一個孩子,以後又不能生育了,而麟兒是目前唯一的男孩子,所以他才有此打算!”

可是,黛玉有些猶豫,麟兒他,一想到鳳墨剛卸去那副擔子,沒想到麟兒又會面臨這樣的選擇,那一家人豈不是要分離。鳳墨看著她遊疑的目光,攬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想這麼多,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喜歡這種逍遙的日子,或許麟兒不一定呢,該他擔的他責無旁貸,回去看看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黛玉默默地點點頭:“我都有些想皇奶奶她們了!”鳳墨一挑眉笑道:“這有何難,正好可以回去看看她們,逛逛茜香的山山水水!”

隨著一陣笑聲,麟兒和妍兒被眾人擁著蹦跳著過來,麟兒手裡拿著一個風車,妍兒手裡抱著一個布偶,笑嘻嘻地遠遠地便喊著:“爹爹,孃親!”轉眼跑到二人面前,兩張小臉神采飛揚。鳳麟笑嘻嘻地給黛玉看他的風車,而鳳妍則一頭扎進了鳳墨的懷裡。

鳳墨抱起女兒,鳳妍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下:“爹爹。”嬌嗲嗲的聲音軟軟的,鳳墨笑道:“還是女兒親啊!”鳳麟聞言,不覺白了鳳墨一眼:“幼稚!”鳳墨見兒子的樣子不覺一挑眉,有些挑釁地親了女兒一下。

鳳麟見狀撇撇嘴,拉著黛玉的手道:“孃親,咱們去亭子裡歇會!”黛玉微微一笑,一家人來到亭間坐下。妍兒抱著布偶坐在鳳墨膝頭,小臉上笑靨如花,向黛玉炫耀道:“孃親,你看,是紫鵑姨姨給我做的呢,好不好看?”黛玉見那布偶是個面的娃娃形,做得甚是精緻,眉眼繡得栩栩如生,紫鵑的針線一向是好的,便笑道:“你紫姨做的,當然是最漂亮的了!”妍兒便指點著道:“孃親,妍兒看著這個娃娃象是芸姐姐呢,妍兒想芸姐姐了!”一面抱著布偶親了幾下。

黛玉心便一動,瞅著鳳麟兒道:“麟兒,你想不想芸姐姐呢?”鳳芸雖比這倆人大兩歲,但性格隨瞭如玉,溫柔嫻靜,平時很是愛護這倆弟弟妹妹,儼然一副姐姐的風範。

鳳麟兒眨眨大眼睛點點頭:“想了,麟兒也想皇伯伯了呢,還有皇嬸嬸,太奶奶,皇爺爺,還有妙姑姑。”一面小手數著手指頭一面吟誦道:“人春才七日,離家已二年。人歸落雁後,思發在花前。”聽著兒子稚嫩的聲音,黛玉不覺笑了,俯下身柔聲問著兒子和女兒:“那讓爹爹帶著孃親和你們回去看他們可好?”兩個小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臉上現出歡喜的表情:“好啊!”黛玉含笑看了鳳墨一眼,鳳墨長眸一閃,微微頷首。

或許鳳墨個性太強,鳳麟兒自小便和他很牴觸,反倒和鳳昊很合得來,鳳昊性子溫和,鳳麟很喜歡這個皇伯伯,聽說能回去,心裡很開心,小臉上也不覺綻放笑容,但他哪裡知道,此次回去,從此便被牽住了。

這一行人的回朝,茜香的皇宮復又熱鬧得翻了天,芸兒麟兒妍兒三個孩子又是笑又是鬧的,兄妹兩個抱著芸兒狠狠地表示了自己的想念,把在路上捎來的禮物一一地獻給眾人,便圍著太后小嘴巴說個不停,將一路的見聞趣事磕磕絆絆地搶著說與太后聽,一個說另一個便在旁邊著急補充著,又是說又是比劃著。

看著倆小人兒的可愛勁兒,喜得太后眉眼俱開,一面埋怨著鳳墨和黛玉:“你們倆一走了之了,把我的小寶貝們也帶了去了,太奶奶想見都見不著了,以後你們再去遊山玩水,可得給我留下一個,省得我老婆子整天地寂寞!”黛玉和鳳墨對視而笑。

麟兒耳朵尖,聞言乖乖地道:“太奶奶,以後麟兒陪著你,和太奶奶說話玩!”哄得太后開心地捏捏他的小臉蛋:“兩年不見,麟兒的小嘴越發會哄太奶奶了!”旁邊的鳳妍也不甘落後,忙搶著道:“妍兒也想留下陪太奶奶,陪太奶奶說話,要是太奶奶累了妍兒還會給太奶奶捶背捶腿呢!”

太后笑道:“好好,妍兒真是太奶奶的小寶貝。讓你們的爹孃自己逛去罷,把你們倆全給太奶奶留下!”見一雙兒女一個勁地給太后灌迷湯,口口聲聲地甜言蜜語著,黛玉和鳳墨不覺好笑。

見鳳昊和如玉走了來,鳳麟忙跑過去仰起小臉:“皇伯伯,麟兒真想你和皇嬸嬸了!做夢都想呢,就是爹孃不肯回來,她們倆在外面玩瘋了呢。”見兒子一味地討好別人,此刻將爹孃拋到了腦後,鳳墨又好笑又是恨,自己的兒子,何曾對自己這麼好過,那甜蜜蜜的笑容此刻卻向著太后和鳳昊綻放,而見了自己,小臉立馬便黑了,真是前世的冤家。

鳳昊見狀心內暗笑,於是抱著鳳麟,將他放在膝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麟兒又長高了不少啊,象個大孩子了。麟兒,皇伯伯方才聽你說願意留下來陪太奶奶是不,那皇伯伯便給你個太子當,以後不走了,幫著皇伯伯打理朝事可好?”

麟兒眨眨黑溜溜的大眼睛,認真地想了想道:“那當了太子,是不是很威風很厲害的,別人都得聽我的呢?”鳳昊微微一笑,神情暖如春風:“當然了,以後你還會是茜香的皇上呢,等皇伯伯累了,你就得幫著皇伯伯治理這個國家呢,到時候皇伯伯可是要把這座江山和百姓全交給麟兒了,不知麟兒敢不敢接過來呢?”

太后和鳳墨含笑看著鳳麟,鳳麟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隨即一抬頭,神氣地道:“孃親說有志者事竟成,麟兒不怕吃苦的!”鳳昊一陣驚喜:“哦,這麼說麟兒是答應皇伯伯的要求了?”

鳳麟認真地點點頭:“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什麼難追了?”說著看著黛玉,黛玉笑道:“是駟馬難追,是說人要信守承諾的意思!”麟兒拍著小胸脯,信誓旦旦地道:“皇伯伯,麟兒會做一個信守承諾的人!”鳳昊狀甚輕鬆地看了看鳳墨,兄弟二人會意一笑。

幾日後,鳳昊頒旨,封鳳麟為太子,即日起入宮讀書,併為其擇了鳳清揚及其他兩位學識淵博的老師太子太傅,太子少傅,太子少保,擇好書齋,每日裡按時授課聽訓。鳳麟見如此陣勢,便有些傻眼和不情願,但是黛玉告訴他身為太子是要從小接受比別人更為嚴格的教導,好勝自負的麟兒方知這個太子原來並不好當,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的。

鳳麟天資聰慧,學習是難不倒他的,他擔心的是另外一回事。爹孃不定又何時出外遊玩了,那是不是就會把自己丟下,不再象以前一樣可以任意和他們一起外出遊玩了呢。

一雙狹長的鳳眸有些擔心地看著黛玉:“孃親,你和爹爹近日還會出門嗎,麟兒當了這個太子以後,便不能隨便陪著你們了?”說罷小小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失落和悵惘,看得黛玉好不忍心,忙柔聲安慰道:“麟兒,爹說過你七歲以後會教你武功的,所以,爹孃不會離你太遠,你放心罷!不管爹孃走到哪,心裡也會惦記麟兒的。”

鳳麟點點頭,小臉嚴峻,有著同齡人少有的成熟,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孃親,你和爹爹要是出去玩,到時候可得和我打聲招呼啊!”

黛玉見兒子如此懂事,不覺溫柔一笑,撫撫他的頭髮道:“放心罷,麟兒,孃親相信你以後會是位最出色的儲君,皇伯伯給你擇的這幾位老師,學識淵博,有經天緯地之才,你可要好好地向他們學啊!”鳳麟認真地點點頭。

天有不測風雲,世事難料。答應了麟兒要多陪陪他,但接到了金陵的書信,賈母病危,黛玉只得同鳳墨匆忙啟程,事情緊急,沒有來得及告訴鳳麟便上路了。

鳳麟得知後便有些不悅,現在的麟兒,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雖才五歲多,但心智卻如同十多歲的孩子一般成熟睿智。小臉皺巴著,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爹孃此次出行不知何時能回來呢。

終是個孩子,心裡捨不得,對父母的不辭而別便有些耿耿於懷,繃著小臉對鳳昊道:“皇伯伯,爹孃教導我為人要信守承諾,可是孃親自己卻不辭而別,你們大人怎麼可以如此呢?”小臉陰沉如水,將心中的不捨掩飾得毫無痕跡。

鳳昊撫著他的髮絲和藹地道:“莫怪她們,只是事情有些急,關心則亂嘛。是你的太姥姥病危了,如果不急著趕路,只怕你孃親見不到她最後一面了,你孃親自小便跟著你太姥姥長大,如今又離金陵這麼遠,她自然是著急的!你孃親可是給你留了書信的啊。”說得鳳麟默然不語,託著小腮幫兒看著外面的景緻出神。

鳳昊笑了笑,麟兒這孩子象極了鳳墨,個性強,聰明睿智,心智成熟,現在他有意無意地讓他接觸了朝中的一些小事,一些奏摺也試著讓他看看。三弟夫婦倆遨遊天下,縱情山水,自己和如玉何嘗沒有此等想法,看著鳳麟稚嫩卻嚴峻的小臉,鳳昊心裡也有些敲小鼓,要是麟兒知道他心中的真正想法,是想盡快地把朝事交與他,會不會鬧情緒呢!

麟兒沒有和鳳昊說什麼,卻跑到太后那裡淌起眼淚來,扎進太后懷裡,恨恨地道:“太奶奶,爹和孃親把麟兒丟下不管了,他們倆自己只管自己逍遙快活去!”太后見鳳麟小臉上滿是淚痕,終究是個孩子,當初哄自己要留下陪自己的話,只怕此刻被鳳麟忘到九宵雲外了。

不覺心疼地道:“好寶貝,不哭不哭啊,你爹孃是有事,才會把你留下的,再說你可是自己答應皇伯伯做太子的,身為皇家人,哪能輕易行事呢,這萬幾重任在肩,可不能輕易推脫的!”

鳳麟抬起小臉,不忿地道:“怪不得當初爹把皇位給了皇伯伯,原來他想躲清靜的,他真是自私!”太后笑嘆道:“你爹的性子如此,受不得拘束的,這皇位哪個不想坐呢,你爹不稀罕,別人可是搶破了頭的。”說著想到了鳳離母子的事,不由眸子一暗。太后的勸慰,鳳麟雖不是十分懂,但太后的語氣中,明顯地偏袒自己的爹孃他還是能聽得出來的,只得撇撇小嘴,不以為然。

黛玉與鳳墨二人去了金陵後,賈母生命垂危,好在終於見到了最後一面,全了自己的孝心,老人家一輩子,盛極而衰,享盡了榮華,但在老年卻遭此重創,看盡世情,卻仍能寬慰已懷,令人欣慰。辦完了賈母的喪事,黛玉和鳳墨帶了妍兒,依舊且行且看,一路行來,行至杭州時卻遇到了妙玉與南宮煜。二人已經好事成雙,但妙玉的性子,終是與宮庭生活格格不入,故二人也回到了姑蘇隱居,此時風和景明,便相攜而來泛舟西湖,不期而遇。

見妙玉小腹微隆,黛玉便笑道:“妙姐姐這個樣子可要好好養著,不知你們年底可回茜香,恐怕到時候又有一番熱鬧了!”妙玉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南宮煜:“再看罷,想著回金陵逗留一陣子,或者年底能趕回去也未可知呢!”

妍兒眨著烏溜溜的眸子一臉的好奇道:“妙姑姑,妍兒喜歡小妹妹,不知姑姑能不能給妍兒生一個呢?”說著看看黛玉撅起了小嘴:“孃親不給妍兒生妹妹,那隻好麻煩妙姑姑了!”一席話說得幾個人均笑了。

見只有妍兒一個,妙玉便奇怪道:“麟兒呢,難不成你們夫婦倆把他丟在茜香了?”黛玉笑道:“可不是,因為老太太的事我們倆趕了回來,麟兒如今被封為太子,開始上學了呢!”

妙玉便笑道:“麟兒的性子,只所你們倆回去得有一番解釋了,那孩子的性子可是夠倔的,身為皇家人,終是不得自由,你們倆倒是卸去了重擔!夙願得償,不亦快哉!”黛玉笑道:“可不是,這一別,只怕麟兒連我這個孃親也怪上了,看來再回去得好好地負荊請罪了!”

鳳墨一挑眉笑道:“你這個孃親可是重任在肩,那臭小子本就對我這個爹不滿,如今只怕把所有的錯怪罪到我身上也未可知啊!”

看不盡的山花含笑,賞不玩的秋水怡情,江山如畫,讓人心折陶醉,轉眼復是半年。黛玉想念兒子,妍兒想念哥哥,吵著要哥哥,黛玉便與鳳墨道:“墨,你可是答應了麟兒教他武功的,如今可該兌現了,這一年來,麟兒又該長個了!快過年了,我們該回去過年了。”鳳墨頷首,眸子波光流轉:“這個臭小子,要不是因為武功,只怕對我這個爹仍橫眉立目的,難道上輩子欠了他的不成!”

黛玉慧黠地笑道:“墨,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該不會也和麟兒一個樣子罷?”水眸吟吟地看著他,鳳墨挑眉,想了想道:“為夫小時候可是個乖的,娘子嫁過來的時候,墨兒的樣子便是我小時候的樣子!”見黛玉一臉地不置信,邪邪地補充道:“自然了,為夫現在和小時候是天壤之別,不過小時候真的比麟兒乖順多了的,不信娘子回去問皇奶奶便知!”黛玉水眸一閃,對鳳墨的話似信非信。

大明宮,太子的書房內,麟兒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面前的書,這是一本兵書,鳳昊為他選的三個老師各有所長,而鳳昊有意從各方面歷練鳳麟。看了一會兒立起身來,兩年間,鳳麟長高了不少,越發俊逸卓然,氣質端華清貴。挺拔的小身材已然有了一個美男子的雛形,越發與當年的鳳墨相象。慢慢地走向那成排的書架,將那副畫卷執在手裡,這便是當初墨黛二人讓畫師所畫的那一幅。

小臉上一片凝重認真,孃親和爹爹半年沒回來了,自己想念她們的時候只好看這副畫像,看著畫卷上黛玉對著自己微笑,鳳麟小臉一蹙,喃喃道:“孃親,孩兒都想你了呢!”一面又不滿地道:“你們心真狠,丟下兒子一個人,帶著妹妹四處逍遙去!”

年齡漸大,他也知曉了自己肩上的擔子,過早地成熟起來,可是母子連心,思念孃親是天經地義的。現在學習那些安邦定國之策,三個老師的功課很緊,鳳麟又上進,故只有偶爾的閒暇來想念孃親。

此時卻見小順子顛顛地跑了來,鳳麟忙收起畫卷,小臉一板,語氣嚴厲道:“小順子,什麼事這麼急,天大的事也得從容點,本太子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怎麼沒一點長勁呢?”小順子原是先跟隨鳳墨的內侍,如今侍候鳳麟,見小太子時常對著畫卷出神,便知又是想念爹孃了。

小順子有些激動地道:“太子,逍遙王和逍遙王妃進宮來看您了!”說著雙眸閃亮,滿面喜悅,好久不見,小順子也對這位舊主子念念不忘,聽說又回來了,心裡怎能不激動呢,而且小太子肯定也開心的。所以便趕著來報告這個好訊息。

鳳麟一聽鳳眸一亮,小臉上綻放笑顏,可是小臉隨即又一斂,不動聲色地問道:“哦,他倆終於捨得回來了,何時回來的?”小順子喜滋滋地道:“昨天罷!”鳳麟黑瞳轉了轉,臉色一繃嚴肅地道:“本太子是說見就能見的嗎,當初他們倆說走一句話不說便走了,現在來了,想見本太子,讓他們在外候著,說本太子正看書呢!”

小順子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置信地看著面前小太子,俊逸的小臉上不苛言笑,心裡一嘀咕,那可是他的親爹親孃啊,平時總見太子閒暇無事便拿著畫像出神,可此時王爺王妃回來了,他又不見,鳳麟雖然小,可小順子對這位小太子的脾氣著實摸不透。

見他小臉緊繃著不容商量,只得答了個“是,奴才這就去!”說著轉身便想出去。“慢著,”鳳麟叫住了他,小順子驚喜地回身,鳳麟冷冷地道:“讓他們到這裡!”小順子爽快地答應著,顛顛地去了。

鳳麟坐在那,心裡激動不已,又開心又生氣,爹孃去了一年多,終於又肯回來看自己了,哼,當初的不辭而別他一直耿耿於懷,可是終抵不過心裡對孃親的思念。這兩年他發憤讀書,就是為了在孃親和爹爹回來時好讓他們看看自己有多出色。

不一會聽到腳步聲,鳳麟忙斂了斂臉色,端著架子坐著。鳳墨和黛玉款款而進,鳳麟看著近在眼前的爹孃,鳳墨一身銀袍,依舊卓然不羈,飄逸灑脫,黛玉秀美清泠,顏如嬌花。二人均滿面含笑,看樣子真是幸福之極,可是她倆的笑容看在鳳麟眼裡,卻是很妒忌很氣忿。

按捺下心頭的激動,銀娃娃一般的小人小臉一繃,看著面前氣質卓然的男子和嬌若春花的女子,面無表情地直呼其名:“鳳墨,林黛玉,見了本太子為何不見禮,難道你們這麼大的人了一點規矩也不懂嗎?”

看著面色冷峻的鳳麟,二人微微有些驚愕,笑容一滯,二人原以為兒子會很開心很急切地撲過來,可沒想到鳳麟卻是如此冷漠託大。鳳墨長眸一眯,有些不悅道:“臭小子,在爹孃面前還如此擺譜,架子夠大的啊!”

鳳麟卻依舊板著小臉,冷冷地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豈能成方圓!君臣名分豈能隨便?”聽著兒子煞有其事的語氣,黛玉不覺好笑,心知麟兒肯定是因為當初的事而心存芥蒂,故意刁難,也難怪他,才五歲的孩子而已,說起來倒是自己的不對,於是笑道:“麟兒,是不是還在為當初的事怪罪孃親呢,孃親這不是回來看你了嗎,你爹此次回來可是教授你武功的!”

鳳麟小嘴一撇:“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嗎?本太子真懷疑我是你們撿來的,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你們倆卻去四處遨遊,哪景緻好往哪跑?還沒逛夠不成?”黛玉一眼瞥見鳳麟放在書案一角的畫卷,心內一軟,兒子肯定時常想念爹孃,才會常拿出來看看,見鳳麟雖然語氣凌厲,但眸底卻有些溼潤,不由心裡一軟有些愧疚道:“麟兒,當初爹孃走得急,是因為有事,孃親心裡一直惦記你呢。爹當初答應過孃的,要陪孃親遨遊天下的!”

鳳麟大眼睛掃了鳳墨一眼,語氣依然冷峻,但少了方才的冷冽:“名山大川你們也逛得不少了,孃親的身體也該歇歇了,爹你也該收收心了罷!哼,肯定是你慫恿孃親的,不然孃親怎麼會不心疼我這個兒子!你這個當爹的不在意我這個兒子,那孃親的身子你總該在意罷!”看似發問,卻暗含著隱隱的期待。

鳳墨一聽果然,這臭小子和孃親最好,把一切罪責全推到自己身上了,知道這小子不會低下身架,不覺挑眉笑道:“爹爹答應過麟兒,要教你武功的,所以不會食言,我和你孃親暫時不會離開茜香的了,你把心放到肚子裡罷!”鳳麟眸子一亮,隨即臉色仍一繃:“這還差不多,爹還算信守承諾。不然本太子有你這樣的爹,傳出去都不好意思,小順子,怎麼還不上茶!”

說得小順子一機靈,自己只顧高興了,竟然忘了給王爺王妃上茶了,真是該死,於是忙退出去。聽到外面嬌脆聲聲,見鳳妍蹦跳著跑了進來,手裡捧著一堆東西,鳳麟見妹妹也長高了不少,比先前更加可愛,於是小臉一鬆,眉眼均是笑,佯作埋怨道:“妍兒,和爹孃在外面就知道玩,也不想我這個哥哥?”

妍兒眨眨大眼睛,嘟著小嘴兒道:“哥哥冤枉妍兒,妍兒可是一直都相哥哥的,你看,知道哥哥最愛吃姑蘇的蜜餞,妍兒給哥哥帶了不少回來呢!呶,給你。”說著小手奉上,鳳麟見狀,神情完全輕鬆下來。見一雙兒女相親相愛,黛玉和鳳墨相視一笑。

夜晚來臨,鳳麟卻是膩在黛玉身邊不肯離去,好容易和孃親相聚,有好多話要與孃親講,粘了黛玉一天了,身子也著實累極了,可是卻賴皮著撒嬌,非要和孃親一起睡。生怕爹孃第二天會又突然消逝了一般,黛玉也著實不忍心,直到麟兒精疲力盡,兩隻眼睛睜不開了,小手兀自抓著黛玉的衣襟,嘴裡嘟嘟囔囔地喃喃著:“孃親,你許再丟下麟兒了,麟兒好想你們。”

不住地打著哈欠,終於耐不住睏意,未脫衣服便睡著了。看著兒子睡著的小臉,許是因為睡在孃親身邊,小臉上一種滿足,黛玉看看鳳墨,微微嘆道:“墨,或許我們給麟兒的太少了,他畢竟只有五歲,現在才不過七歲,想想我們或許是有些自私了呢!”

鳳墨抱起鳳麟,輕輕地將他放到了外面的小**,然後悄悄地進來笑道:“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他是個男孩子,總是在學著長大,獨立堅強是他終要面對的,身在皇家,也是沒辦法的事,為夫小時候便是如此,天將大任於斯人,或許,這便是麟兒的責任罷,從小便要比別人堅強些!”

年關將近,宮裡宮外開始漸漸忙碌起來,妙玉夫婦倆亦回到茜香,不日生了一個女兒,起名南宮沁,母女平安,因妙玉的際遇,自小便受盡波折,今亦如此,讓人不勝欣慰。各王公貴戚均來慶祝。滿月之際,更是熱鬧非凡,團團錦簇,黛玉抱著方一個月的沁兒笑道:“沁兒活脫脫和妙姐姐一個模樣要,雖然小,但是這眉眼卻是清泠如玉,長大了定是個美人胚子!”

旁邊的鳳麟見狀忙湊上前來,小臉上滿是期待:“孃親,讓我抱抱沁兒好嗎?”黛玉看了兒子一眼,笑道:“沁兒太小了,只怕你抱不得,這是你姑姑的寶貝,你才七歲,萬一摔了可不得了!”

麟兒一撅小嘴兒,瞥了母親一眼:“孃親,你總拿我當小孩子看,我現在可是堂堂的太子,這點子小事都做不好,還當什麼太子呢!”見鳳麟如此口氣,說得眾人均笑了,如玉溫柔道:“弟妹,麟兒如此喜歡,便讓他抱抱罷,我們堂堂的小太子可不隨便抱女孩子的,沁兒有福氣了!”

說得妙玉也笑了,她很喜歡麟兒的個性,覺得這才是男子漢的性格,黛玉只得將沁兒交到鳳麟的懷中,並在旁邊護著,生怕他不小心給摔了。鳳麟小心翼翼地抱著,兩隻小胳膊緊緊地摟著襁褓,一面看著沁兒,紅紅的小嘴,大而黑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鳳麟一看就喜歡,看看妙玉,心裡忽地一動,心裡便有了主意。把泌兒抱到妙玉面前,笑嘻嘻地道:“姑姑,以後你們就不要回聖朝了,我喜歡沁兒,你把她留下來罷,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看到沁兒了呢!”妙玉微微一笑,撫了撫鳳麟的頭道:“姑姑正有此打算呢,沁兒還小,怎麼著也得等她大一點再回去看看的,她的祖母還沒見過她呢!”鳳麟心放了下來。

轉眼倏忽又是半年,日子過得安靜詳和,鳳墨每日裡教兒子練劍,鳳麟雖小,但天賦異稟,竟是過目不忘,一招一式只需教一遍便熟記於心,而且不怕吃苦,每日裡起早貪黑,定要練夠鳳墨規定的時間,讓鳳墨不迭地讚歎。

這一日,妙玉抱了沁兒來看望黛玉,不巧黛玉帶了妍兒去慈寧宮看望太后。只有鳳麟一個人,妙玉便笑問:“麟兒,怎麼就你自己呢,今天沒有上課嗎?”鳳麟乖巧地道:“今天休息呢,先生給我規定的課程是上三天休息兩天的,我現在還要和爹學武功,皇伯伯也擔心我會累著!”

妙玉恍然,見黛玉不在府中,意欲進宮去看太后。鳳麟卻是黑眸眨了眨,見狀忙挽留道:“妙姑姑,你等會兒罷,孃親不會待太長時間的,只怕一會兒便回來了。”說著吩咐梅蘭上茶來,妙玉只得留了下來。

鳳麟見沁兒越來越漂亮可愛,便癢癢的想抱抱她:“姑姑,讓麟兒抱抱,泌兒越來越漂亮了呢!”一面逗著沁兒,沁兒被他一逗,便咧開小嘴兒可愛地衝他笑個不停。麟兒笑得開心至極,臉上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小手勾著沁兒的小手逗弄著,眼珠一轉:“沁兒,叫麟哥哥,叫一個麟哥哥聽聽。”

妙玉見狀笑道:“麟兒,沁兒才半歲,她怎麼會喊人呢!”鳳麟卻認真道:“妙姑姑,沁兒聰明,她肯定會喊我的,泌兒喊我麟哥哥。”就見不過才半歲的沁兒牙牙語著:“麟。麟。”

聽著不清楚,可是聽來卻又有三分的相似,麟兒非常自主地將沁兒的稱呼歸為是叫自己,得意地衝著妙玉道:“怎麼樣,沁兒會喊我的罷!”

妙玉便笑道:“沁兒倒與麟兒投緣,這麼喜歡你,每次麟兒一抱便笑個不停!”鳳麟揚起頭,自負地道:“那是自然,我這麼出色,沁兒當然會喜歡我了,麟兒也喜歡沁兒呢!”愛憐地親了親沁兒的小臉蛋,一雙黑瞳慧黠地閃了閃。

說著把沁兒交到奶孃懷中,一面小手親自捧著一杯茶奏與妙玉,有禮貌地道:“姑姑,您請喝茶!”妙玉見鳳麟如此懂事,不覺讚歎,她哪裡知道鳳麟心裡的小主意。

鳳麟乖巧地道:“妙姑姑,這茶可是孃親家鄉的碧螺春,聽孃親講俗名嚇煞人香,味道怎麼樣?”妙玉自小也在姑蘇長大,怎麼會嘗不出呢,微微一笑道:“口味正宗,味道清醇,香氣彌久,該是碧螺春中的極品了!”一面微微品著。

鳳麟見狀道:“姑姑,既然沁兒喜歡我,我也非常喜歡沁兒,那不如姑姑便把沁兒許配給麟兒罷,以後我一定好好地待沁兒的!”稚氣的語氣中幾分期許,俊逸的小臉上幾分興奮。

妙玉聽了鳳麟的話,不覺星眸圓睜好笑地看看鳳麟,以為是鳳麟小孩子,不過是說著玩的笑話,於是笑道:“沁兒還小呢,姑姑豈能替她作主啊,感情的事,兩情相悅最好,那得等她長大了,看是不是喜歡麟兒了,如果喜歡,姑姑不會阻止!”

鳳麟放下心來,他有自信將來讓沁兒喜歡上自己,自己和沁兒是近水樓臺,以後天天相處,自然會有比別人來得親暱,沁兒現在就很可愛,長大了肯定會象妙姑姑一樣出眾,所以他要先訂下來再說,少得以後被別的男人惦記了。眨了眨慧黠的眸子,鳳麟心裡又開始忖度起來。

太子府。黛玉整理著書籍,卻見鳳麟一臉鄭重地走進來,坐下來一聲不吭,黛玉笑道:“麟兒,怎麼了?”見兒子又是一副正色,黛玉不覺有些納悶,鳳麟小大人一般地認真道:“孃親,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是關於我的!”

黛玉見兒子如此,不覺有些摸不都會頭腦,兒子如今行事做派彷彿小大人一般,不覺認真地問道:“那麟兒準備和孃親商量什麼呢,孃親聽著呢!”鳳麟點點頭,臉色嚴峻:“我今年都七歲了,作為堂堂的太子,是不是也該選個太子妃了?”

什麼?鳳麟的話讓黛玉瞪大了水眸,一腳踏起進屋的鳳墨也愣在那裡,不置信地看著面前銀娃娃般的兒子。這麼小便想到了自己的終身,這也倖免太早了些罷,黛玉遲疑地撫了撫兒子的頭,這個兒了心智早熟,有時候連她也摸不透他在想什麼,此時的一番話,著實讓她有些吃驚。

鳳麟甩開黛玉的手,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我聽皇伯伯和太奶奶講,青梅竹馬,不就是從小就訂下了娃娃親的嘛,我作為茜香的太子,早點考慮一下也無可厚非罷,你和爹不知什麼時候會出門遊玩,也沒空陪我,總不成我的終身大事老拖著罷!”鄭重其事的話語透著擔憂,看著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成熟。

黛玉倒笑了,原來鳳麟不過是想找個伴陪他啊,心放鬆下來。看了看鳳墨,不覺面露笑顏半開玩笑地道:“那你準備找個什麼樣子的呢?”見黛玉同意,鳳麟小臉越發凝重沉吟著道:“當然是越聰明越賢淑越好啊,不過我將來便是茜香的國君,得有三宮六院,會有不少的女人啊,想想還真是麻煩的!”說著小眉頭一蹙,狀似煩惱不已。

鳳墨一皺眉,這小子怎麼和自己一點也不一樣,自己對黛玉情有獨鍾,可是他卻想著三宮六院,看來當初這小子抓那個胭脂盒子還真是有緣由的,難不成以後風流成性?

鳳麟沉吟著,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探姑姑家的盈兒不錯的,個性爽朗活潑,二表舅家的琪兒也可以,不過二表舅太過柔順,表舅母太過拘泥於禮教,我不喜歡,暫不考慮了!”二表舅夫婦便是寶玉和寶釵,黛玉鳳墨也曾帶著鳳麟鳳妍遊玩時復回過金陵,彼此見過,但鳳麟很不喜歡寶玉和寶釵的性子,所以首先把他們倆的女兒排除在外了。

黛玉看了看鳳墨,有些好笑地聽著鳳麟顧自挑挑撿撿。鳳麟看看黛玉,小臉上綻開一個笑靨:“要是能象娘這樣的女子便最好了,不知我有沒有爹這樣的福氣呢!”說得鳳墨一臉不屑地看著兒子:“你孃親這樣的女子古往今來只一個,你小子死了心罷,在爹心裡,沒有第二個女子能比得上你娘了!”

鳳麟白了父親一眼,笑嘻嘻地對黛玉道:“爹你那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每個人眼裡都有一個最可愛的女子的。孃親,現在孩兒看得上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妙姑姑家的沁兒。沁兒最喜歡我抱她了,可見她喜歡我,我呢,也喜歡她,所以,孩兒今天是來求孃親,給兒子把這門親事訂下來的,爹孃,你們倆看可好?”說罷一臉的期待看著二人。

黛玉和鳳墨此時才恍然,這小子繞了半天,是看中了沁兒,來求自己給他作主的。沁兒這麼小,可麟兒卻霸道地說她喜歡自己,真是太自以為是了。不過這姑表親倒是蠻合適的,親上作親,而且沁兒是妙玉的女兒,如果能結成這門親,倒真的是很般配的。

鳳墨笑而不語,只看著黛玉,黛玉秀眉微蹙看看兒子:“麟兒,你才七歲,著什麼急呢,等沁兒再大點再說罷!”鳳麟卻一搖頭著急道:“不行,沁兒長得漂亮,長大後肯定和妙姑姑一樣出色,不如早訂下來得好,省得以後有別的男人跟在她後面,那我多鬧心啊,早訂了省得以後麻煩,泌兒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看著兒子的小樣兒如鳳墨一樣霸道,黛玉不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可是此事非同小可,畢竟關係著兩個孩子的終身幸福,麟兒倒是喜歡人家,沁兒才半歲,將來的終身便這麼給訂下了,一點自主都沒有的,何況還不清楚人家妙玉夫婦的態度呢。

黛玉思忖道:“麟兒,這緣分二字可遇不可求,即使現在給你訂下了,那難保將來的事,凡事皆有定數,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強求也無益啊!”驀地想到了當初薛姨媽關於月下老牽紅線的事來,一進告誡著兒子。

鳳麟篤定道:“孃親,這你不必擔心,我保準沁兒長大後會喜歡我的,我這麼愛她,又這麼出色,怎麼可能不喜歡我呢!”鳳麟信心十足!見黛玉仍猶豫著,鳳麟有些不悅道:“孃親如果不答應,那我這個太子便不當了,你們隨便找別人來罷,這麼點子事都滿足不了,那這個太子當著也沒什麼意思了,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選擇。”

鳳墨一聽兒子倔勁上來了,不由長眸一閃,逗他道:“麟兒,你不當太子,那誰來當呢,現在你的擔子別人可是誰也無法替你承擔的!”鳳麟聽著父親的揶揄,氣忿忿地道:“那我不管,你們倆不會再生嘛,多給我生幾個弟弟,那豈不就有皇位繼承人了!”

看著兒子陰沉著小臉,對著自己數落著,黛玉不覺扯扯鳳墨的衣袖,清了清嗓音道:“麟兒,青梅竹馬是不錯,可是你妙姑姑那裡還不知是什麼態度呢,你自己一廂情願了,你也知道妙姑姑的脾氣清傲,孃親可以為你去求親,可是成不成的不能保證。”

鳳麟狡黠地一笑,篤定地道:“孃親,這你大可放心,妙姑姑那裡她已經答應了呢,你只需前去求親便行了!”一面胸有成竹。黛玉和鳳墨對望了一眼,原來,鳳麟早已經有準備了,怪不得。看著兒子小大人的樣子,黛玉不覺好笑。

幾日後,黛玉真的去向妙玉提了親,把鳳麟的親事訂了下來。鳳麟兒心滿意足,抱著沁兒開心地道:“沁兒,以後你就是麟哥哥一個人的了,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待你的,你會是我將來的皇后,我會象爹待娘一樣愛你的!”

看著兒子懷抱著沁兒一臉的開懷滿足,鳳墨不覺搖搖頭,長眸一閃,臉色有了幾分的嚴峻:“麟兒,你現在就考慮這將來的終身大事,那還怎麼靜下心來和你皇伯伯學習打理朝政之事呢?”這麼點便把兒女私情放在心上,以後還了得嗎。

鳳麟卻眨巴著黑瞳,不以為然道:“這爹你儘管放心好了,沁兒的事已經準了,那孩兒以後便無後顧之憂了,以後我會更加認真地向皇伯伯學習的。至於何時大婚,得我親政以後呢,兒女私事孩兒暫不考慮,孩兒親政了再說罷!皇伯伯也說,等我十五歲以後他便把皇位傳給孩兒,到時候他和如玉嬸嬸,也象爹孃一樣,逍遙自在,傲嘯歲月呢!”

月朗星稀,月色迷人,黛玉做了睡前的準備,想到白日裡兒子的一番話,不覺水眸漾漾,回首向鳳墨笑道:“墨,聽麟兒講了罷,二皇兄和皇嫂也羨慕我們兩個呢,只是麟兒十五歲便要親政,他能行嗎,我很擔心呢!”

說著秀眉微蹙,兒子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可終是太小了罷,鳳墨欺上身來,低聲笑道:“臭小子的能力你還懷疑嗎,既是二哥有意,麟兒肯定會處理好一切的,倒是兒子前幾日的一番話,讓我有些心動,我正考慮著要不要做呢!”

黛玉水眸盈盈,笑著看著他:“什麼事啊,我怎麼不知道!”鳳墨魅眸一閃,狀甚不羈:“娘子,你知不知道為夫平生最得意的事是什麼?”黛玉搖搖頭。

鳳墨眸子波光閃爍,笑得頗有深意:“一件呢,是得到了娘子的心,第二件麼?”黛玉心裡一柔,嬌怯怯地道:“是什麼?”鳳墨倏爾輕笑:“自然是生了麟兒這個臭小子!”

說著緊了緊懷中的黛玉,黛玉仰首而笑,她也在為兒子自豪,望著鳳墨道:“你們父子倆啊,只怕麟兒青出於藍勝於藍了!”說著眨眨水眸,鳳墨大喇喇地道:“那正是為夫對他的期盼,為夫現在最想做的事娘子知道是什麼嗎?”說著俯下頭看著懷中的黛玉,黛玉搖頭,鳳墨眸子柔波盪漾:“記得在姑蘇時,為夫說過,願做鴛鴦不羨仙,娘子嚮往那種田園生活,可有此事?”

黛玉點點頭,那正是自己所期待的,鳳墨輕輕挑眉,扯起一抹邪魅:“為夫現在最想做一個農夫!播種收穫,很有成就感啊。”

農夫?黛玉訝然地看看鳳墨,見他一臉的認真,撫了撫他的俊臉,迷惑不解地道:“墨,哪來這麼個想法?你能做什麼呢,天天和那些農夫一起種菜,養活我?”說著不覺好笑。

鳳墨眨眨魅眸轉了個話題道:“對了,今天兒子可是埋怨咱們兩個了,說要咱們倆再給他生幾個弟弟妹妹的。我可是算過命的,說我命中三男二女,現在遠遠不夠,才一兒一女,所以,得趕緊努力啊!”

黛玉水眸一怔,未等她反應過來,鳳墨一把挑落芙蓉帳,將黛玉抱上了榻,黛玉忙道:“墨。”鳳墨壞笑道:“放著娘子這塊良田如此肥沃,為夫不種菜豈不荒廢了。”“你……”被褪盡衣衫的黛玉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鳳墨種菜和播種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