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聚義西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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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聚義西門外

3。聚義西門外

“嘿！群龍無首，日子難過呀！我看關大哥就做我們的老大哥，我們再也不受這窩囊氣！”急流星鄭奎忍受不了沉默，粗聲大氣地說。

“對！我贊成！”這一聲使三人都吃一驚。隨著話聲，進來幾個人。前面的是北門龍大，接著是一個帶近視鏡的瘦高個子，最後進來的是劉春友和趙二馮三。

關幽燕一看，大眼皮抬起，兩眼射出兩道精光，不動聲色地盯著瘦高個子。見他右手反託禮帽，人文質彬彬，白淨的臉上沒有鬍鬚。在關幽燕的注視下，臉微微泛紅。他忙自我介紹：“兄弟鐘有亮，人送外號白麵郎君。是東門的兄弟。”說完帶上禮帽，用右手食指推了一下。

“哈哈！原來是東門白麵郎君鍾大哥！久聞大哥的威風，你的弟兄各個高出我們一頭啊！大有鯨吞南北之勢！”關幽燕大眼皮一撩不卑不亢，見面便點出他欺負城南北弟兄的事兒。

“大哥教訓得是，我對弟兄約束不嚴，請南北二兄海涵。”鐘有亮說著，忙向鄭、龍二人賠禮。

“好！今天是東西南北加上中間的程老弟，我們是齊聚義。大家光臨我這草堂，我是小老媽坐飛機——美上天了。”關幽燕見鐘有亮向南北賠了禮，便收回目光，風趣地說。不知不覺中，趙二馮三已穩步在關幽燕左右，而劉春友卻堵在門口。

“哈哈！”全屋的人都笑了，文質彬彬的白麵郎君鐘有亮笑掉了眼鏡，摸索了好一陣才摸到。

“剛才聽鄭大哥的話，我贊成，再無老大哥，我們就完了！”正人君子龍大止住笑，鄭重地說。

“這——我是屬狗尿苔的，上不了金鑾殿。咱們還是好好商量商量，另推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吧！”關幽燕謙虛地說。

“還商量什麼？整個幽州城裡城外，誰不知你火神爺的威名？誰能跟你比什麼狗屁德高望重？不服拿出點真格的來？我鄭奎推舉關大哥做老大哥是推定了！”急流星鄭奎兩眼盯著鐘有亮，大有劍拔弩張之勢。

“只是兄弟不才，難當重……”關幽燕要推遲，見劉春友向他搖頭，便改了口氣，“只是原來的老大哥高大輝，信物在握，沒有信物誰也難說能撐得住局面啊！”

原來，在“在家裡”內部，大哥們說話是不準弟兄們插嘴的。所以，趙、程、馮、劉，只有聽的份兒，不能插言。劉春友根據陳大隊長的指示，讓關幽燕掌握“在家裡”這股力量，這推舉老大哥，機會難得，生怕有變，才用搖頭阻止關幽燕。

“我們早就不把姓高的當老大哥了！”廚子程萬達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咳……咳……”炕上的老太太在咳嗽聲中醒了，“丫頭媽，給我口水喝。”老太太叫著兒媳，雖然雙目失明，但耳朵卻不聾，“這麼多客人，快叫大夥上炕坐，別都站著啊！”

“大媽，沒關係。我們都站慣了。”劉春友說著，接過關幽燕舀來的水，雙手遞給老太太。

鄭、龍、鍾互看了一眼，都慢慢地往外走，生怕驚擾了病人。

關幽燕見他們心事重重，忙說：“我們出去還有事兒，媽你好好休息吧！”

關幽燕出了屋。趙、程、劉、馮見大哥們要商量推舉老大哥的事兒，便不好再跟著出去。趙二、馮三警惕地走到大門口。

“關大哥，我們東門弟兄也覺得你當老大哥最合適。”白麵郎君鐘有亮，見南北雙方都推舉關幽燕做老大哥，自己覺得大勢所趨，不表示一下，怕將來孤立。便順水推舟，“關大哥做老大哥，對‘在家裡’有四大好處：一、關大哥威名遠震，敵人聞風喪膽，他們不敢小看‘在家裡’；二、此處地處交通要道，人最多，便於‘在家裡’聯絡；三、關大哥膽大心細，足智多謀，講義氣，弟兄們都佩服；四、關大哥性格開朗，說話詼諧幽默，這在黑白兩道，甚至敵人都……”

“得得！我說鍾大哥，你可別抬舉我了，我這兩下子怎麼能和你們識文斷字的人相比？”

“這不光是鍾大哥的意見，我們也有同樣的看法。”龍、鄭二人同聲說，見鐘有亮也表態，心想不管你是真情還是假意，先選出老大哥再說。

“這、這……這不趕是鴨子上架嗎？”關幽燕不再推辭了，“既然弟兄們抬舉我，我也就甭坐轎嚎喪不識抬舉了。不過，這城內無大哥也是個事兒，我看廚子程萬達為人幹練、俠義。是不是推舉他代理城內大哥的位置？”

“一切聽老大哥地安排！”龍、鄭、鍾三人一起深深施禮，同稱老大哥。

“哈哈！我這真是騎馬布子當帽子，紅雲罩頂了！”

“哈哈……”三人放聲大笑，笑得直不起腰。連他自己也覺得這話不雅，笑得臉通紅。

“不過這老大哥的位置，雖然你們瞧得起我讓我做，那我也只能是代理，等高大輝交出信物，才能正式就位。現在也只能代行老大哥之職了。”關幽燕說完向另外幾個弟兄喊道：“你們都過來吧！”

劉春友、程萬達、趙二、馮三都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