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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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捷足先登

關香升是翠花樓的常客，別看他已經五十多歲，但翠花樓一有新姑娘，他會像綠頭蒼蠅一樣驅趕不走。這天他一進翠花樓門，掏出一大把銀元往桌上一放，“老闆！聽說來了一位翠紅姑娘，給我叫來！”

“哎呀老爺您來了！快往裡邊請！”老鴇邊殷勤地招呼關香聲，邊叫道：“姑娘們——快來侍候關大老爺！”

“大老爺！不是小女子我不識抬舉，也不是我怕銀子燒手，是有苦衷啊——”老鴇輕輕的在關香升耳邊說：“這是你家大少爺交待的，不讓翠紅接任何人。暫時讓她在這裡保養身體，過幾天他回來接……”

“嗬嗬，嗬嗬！真有此事？”笑面虎關香升心花怒放了，伸出他那肥胖的手在老鴇臉上擰一下，“還是你能辦事，既然是我那孩子看中了的，我看看又有何妨？”嘴裡說著，順手掏出一根金條放在她手心，“這點小事我那兒子不會知道吧？”

“嘻嘻！你竟想先掏灰？好吧，走！跟我進裡間……”

翠紅淚眼坐在粉紅繡帳內，身穿粉紅的衣褲，儘管新塗脂粉的臉上有悲哀的淚痕，但仍不失她那稚氣和嬌柔可親的容顏。她見老鴇領進一個豬一樣肥胖的禿頂男人，渾身一陣顫怵，本能地向一邊躲去。老**關香升一見出水芙蓉般的翠紅，推出老鴇，“你去吧！讓我和翠紅姑娘嘮嘮。”

老鴇一出門，關香升**珠子在翠紅身上亂轉，拉過翠紅，噴著臭氣的最貼近翠紅。

“老爺……老爺別這樣……”翠紅哭著說：“我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你可憐可憐我吧！我父母被高利貸逼死了，求老爺行行好，把我買回家，我伺候你老一輩子，賞我倆錢兒，我好還關銀匠家的高利貸……”

“沒關係！好說，好說。我……我全包了！你就放心的侍候好我，我會管你一輩子！”關香升滿口答應，邊說邊用他那滿是花白鬍子的臭嘴，貼近翠紅的臉……小翠紅知道這老東西沒安好心，可是，為了還閻王債，強忍噁心，任其所為……

老**關香升滿足地睡了；翠紅從昏沉沉中醒來，她看一眼死豬似的關香升，想起剛才他那醜陋的表演，恨不得生吃活剝這個老畜生。可是她欲哭無淚，想死不能，哪還有力氣懲處這畜生？只有痴呆呆地抽泣。

老**醒了，眼望她那悽楚的眉頭，覺得她既舞媚又可愛。不由得嘆道：如此天生麗質怎不使人神魂顛倒？想到這兒，摟過悲憤中的翠紅，要梅開二度。翠紅似木頭一樣，毫無知覺，任期擺佈。

“嗚嗚，嗚嗚……”被**的翠紅突然哭出聲來，“我可怎麼辦哪？這天下還有我的活路嗎？呵呵，哈哈……媽——等等我！”翠紅髮瘋一樣語無倫次的又哭又笑，大喊大叫著……

“翠紅——我的寶貝！”老**關香升緊緊地摟住她，生怕她掙脫飛走，“不要怕，你是我的人，我不但替你還債，還要你做五姨太！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關香升掏出一大把銀元塞到翠紅手裡，“這些錢給你零花，我這就為你贖身，到我的老宅享福去吧！從今天起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這是真的？這錢是給我的？你不會騙我吧？”翠紅看著手中白花花的銀子，眼中放出求生的光，驚詫地問。

“我騙你是小狗！汪汪——”又叫道，“老鴇過來！我為翠紅贖身，給我備輛轎車，送我和五姨太太回關屯！順便拿回贖身的錢。”

“大老爺這——我怎麼向你家大少爺交待呀？”

“哎——你不用交待！你說要多少錢我分文不少的給你。”

老鴇怎敢跟關香升要錢？除非自己不想活了！忙滿臉堆笑說：“關大老爺說哪裡話？我怎敢開價要錢？我想大老爺不會讓小女子賠本，想給多少我全憑大老爺賞。咱倆誰和誰，我還不全依仗您的支援？”

“哈哈！哈哈——算你會說話！我沒有白疼你……”

就這樣，五十多歲的關香升，將十四歲的馮翠紅弄回家，成了他的五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