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章 壹拾捌

第18章 壹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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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壹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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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是靠在枕墊上,摟著孫茗說的,且此事還要從高陽公主的封地說起。

高陽公主是李世民的愛女,還比李治小了一年。早前嫁給山東高門的清河房氏,房玄齡次子房遺愛,“誕率無學,有武力”,說的就是房遺愛這種人,他的學識與他父親大為不同,只空有蠻力,在唐朝,此類人在別人眼裡就屬於不學無術。

而高陽公主雖然是庶出的女兒,卻深得李世民的寵愛,因她博覽群書,且見識廣博,生得是閉月羞花之貌,自然是看不上房遺愛的。所以在洞房花燭之後,就再不許房遺愛踏入她閨房半步。

然這還不算完,竟從封地上傳來與人私通一事……

李治繼續說:“前陣子還見過玄奘法師為譯經一事入宮,此番除玄奘、智通兩位大師外,還有其他高才博識的大才,其中有個幫助玄奘法師撰寫《大唐西域記》的辯機。”

聽到這裡,孫茗就抓住重點了,原來有名的歷史事件高陽與辯機和尚私通案竟在此時就已經發生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孫茗問道。事情太過湊巧,就顯得蹊蹺,無論是當事人也好,或是她身邊的李治也好,大家都不是笨蛋,往下一查,早晚得水落石出。

“是有人從辯機那裡偷出‘金寶神枕’,被人揭發後,一查,竟是高陽失竊的那一隻……現在此案交由舅舅和御史臺去查。”

也就是說,這件事還沒過了明路,還只是查訪的階段。李治說的舅舅就是長孫無忌。當年去察李承乾和李泰叛亂之事,也是由長孫無忌出面的。

話說,長孫無忌怎麼總幹這種得罪人的差事?這句話,孫茗可不敢說,轉而問道:“也就是說,高陽公主失竊的那隻‘金寶神枕’先是在辯機地方,然後被人從辯機那兒偷出來了,最後結論是,高陽公主先是與辯機偷情?”

李治嘆道:“還沒定論,這是舅舅尋我的時候說的。”

長孫無忌也實屬無奈,這不僅僅是得罪高陽公主的事情,一個不好,就得罪了李世民了……若只是訛言還好,如果是事實,你說高陽公主私通之事,是判好呢還是不判好呢?

話說另一邊,長孫無忌被李世民祕密召見,找他說了這件事……

這種醜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御史臺那邊就是請諫,也不敢大刺刺地在朝堂上說了,只能私下上了奏疏,隱晦地將來龍去脈捋順了說。李世民想來想去,其他人他都不放心,只好找上長孫無忌。畢竟,論感情,兩人亦兄亦友,論親情,還是連襟。

長孫無忌接的這活,實在就跟燙手山芋似的。

這事他實在推諉不得……你說,聖人就將這件事說給他聽了,他如果不幹,聖人怎麼會饒過他?問題是,空穴來風,必定有因,他如果查出來,你叫聖人的臉往哪擱?

唐初風氣雖然逐漸開放,但這種程度的就夠的上醜聞了,大家都遮掩還來不及。像那些貴婦養面首是有的,但都沒有明目張膽地來,風氣最開放的時候,也就是在武則天當政以後了。

惴惴地接下此事告退,還沒出宮門,就迎面碰上太子了,於是太子邀他上東宮喝茶,就有了這件事了。

長孫無忌這樣一說,倒也並不指望李治給他出主意,只是剛好碰上這件事,又剛好碰上李治罷了。

李治一聽,先是驚訝,然後也一塊兒愁上了……

從太子東宮回了宰相府,知道長孫無忌回府的兒子女兒自然拜迎。

看著長得清清秀秀的女兒們,長孫無忌始終記得他的妹妹長孫皇后如何在宮中孤寂的模樣……縱使他一度也希冀在妹妹之後,能再把女兒送進宮裡。但在承乾和李泰的事後,也歇了心思了。

在初唐,他本就是朝廷的重臣,為了在太宗之後繼續維持這種局面,他不顧壓力力薦李治,其中固然有他的心思,也是李恪自己的權利慾太重。

隨著李承乾李泰這兩位皇子的落馬,他的地位被隱隱動搖,曾幾何時有多少人等著看他笑話……所以,不僅是李治仰仗他,他的政治前途更是全都寄託在李治身上!他唯有在李治身上,才能看到日後長孫一府之榮耀!

再說這高陽公主私通之事,另外還牽扯到了,她的駙馬房遺愛曾擁立李泰,原本身份就**,更何況現在他自己還牽涉其中……

所以無論對曾經那李泰也好,對高陽公主倆夫妻也好,長孫無忌始終就不感冒,只對他們越發惦記和嫉恨……

總之不管政治硝煙如何,總之一個月後,東宮上下就開始忙著集體搬遷了。

太子府設在原隋朝的宰相府,佔地面積和規格都做了擴建,此事也是交給長孫無忌和太子府左右春坊監督的,中間,還應李治的要求改了園子和幾處重點的寢殿。

在那之前,太子妃下令準備遷居以後,已經陸續有一批物件運至太子府,等真到了喬遷之日,反倒只剩下些細軟和人了,幾乎等同於兩手空空地搬家。

因古人注重喬遷大事,所以挑的也是良辰吉日。

孫茗之前是不知道,等知道的時候都萬事已定,所以再多問也是無益。

直到出東宮的時候,孫茗做的是裝飾較為樸素的牛車,相對來說,沒有馬車那麼顛,用馬車來馱包袱細軟的多。

出宮門走的是內城,也就沒有孫茗想象中的繁華和吵鬧。

也沒有太久,車就停下來。與她一道坐在牛車裡的花枝服侍她的。見車一停,就先揭了車簾一角,確定是到了太子府,才率先鑽出來,再扶著孫茗下車。

下了車,發現一眾攜著女眷的牛車都從偏門進入,在內院前停下,餘者都是在太子府正門口就停下了。

從一大早就被挖起來梳妝,準備搬家,孫茗早就疲累了,此番一到“新家”,也不管安排得合不合意,聽了太子妃訓完話,忙不迭地被花枝花蕊攙著回了她的落院,連沿途的景色也無暇去看。匆匆途徑,只覺得比東宮還大一些,風景更秀麗了,修葺得更細緻而已……

花枝原還想先去打聽廚房和用膳來著,見自家娘娘回了寢殿,都沒見打量,就著床榻睡過去了。

“……”花蕊也看著花枝,不知道該怎麼辦。

“先把庫房的東西都收拾一下,這裡就先別打擾娘娘了,再收拾兩身衣裳出來,對了,把娘娘的首飾都取出來,按照以前的樣子擺放。”關鍵時候,還是花枝先安排起來。

然後兩人將事情一拍板,又叫花萼花椒去把人員分派下去。

之前被李治指給孫茗的吉祥和趙意兩個太監最後倒是有了大用處,庫房的東西既貴且重,放給外人搬或抬,兩人都不太放心,就索性都交給他們了。

然後孫茗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等她醒來的時候,李治已經用了晚膳,半躺在她身邊看書。

昏黃的燭燈下,她才剛剛醒來,兩眼尚且迷濛著,把李治模糊地臉龐映入眼中,只覺得帶了圈光暈。

“這是醒了?”李治兩眼盯著書,頭也不抬地問:“睡得跟只懶貓似的……”

孫茗醒過神,就拿眼睛瞪他,見李治只自顧自地看書,就將他手中的書抽走,李治這才看向她,挑著眉,也不說話。

放軟了姿態,笑著用頭靠著他的肩,一手將手中的書丟到床榻底下,然後搭著他另個手臂,然後在上面畫著圈圈:“太子這是在看什麼書?有沒有妾好看?”

要說孫茗這媚眼,自然沒有武媚娘那種天然媚態,但也是說不出來的好看……孫茗年紀輕,面板嫩,在燭光下粉得如玉一般地透。李治被她一聲嬌媚的聲音一鬨,就輕笑著湊近,再親一親。

孫茗繼續瞪——不是應該她一發嗲,李治就軟了嗎?怎麼現在劇本有點不對?李治這是取笑的笑嗎?

李治立時就被她這番模樣逗笑了,再親一親,又是取笑她:“你這副貓脾氣,究竟是怎麼養出來的?”

宮中也是有養貓的,性子也是如此,粘人的時候就特粘人,尋常又高傲得很……

孫茗拿手指狀似貓爪似得撓一撓:“自然是太子養的~”

“本宮可不敢養貓,”說著,就抓了她的爪子,湊到脣邊:“若是養一隻名叫‘阿吟’的貓,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一邊說著玩笑話,一邊拿桃花眼瞅著她。

他話一落,孫茗就撲上去,只聽一聲輕輕的“喵~”落在他耳邊。

……

於是第二天午後,孫茗就收到了一隻來自太子賞賜的波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