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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關回望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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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關回望黃泉路

“緝拿歸案?”姜衝抄手看著展昭,“你有那個本事麼?”

展昭上前一步,正要拔劍,突然覺得手上無力,腳下虛浮,胸口發悶,巨闕拿在手上竟然感覺重千斤,“你……”他一直盯著姜衝,居然沒發現他已消無聲息的下了毒。

“哈哈哈!展昭,你沒想到吧,我早把迷藥下在了柴火中。”姜衝得意的狂笑,“放心,中了我獨門的迷藥是不會死的,只會四肢無力,無法運功。”姜衝睞了一眼丁月華,“丁三小姐,別想用內力將迷藥逼出體外哦。你要一動真氣,胸口就如同萬針穿心,劇痛難忍。”

“你這個壞蛋、敗類、無恥之徒。”丁月華捂著胸口大罵。

“展昭,你說明日若有人看到,丁月華全身赤 裸死在此處,而你展昭也衣衫不整死於湛盧劍之下,將會如何呢?”姜衝獰笑著走到他們面前,爪子伸向丁月華。

“你敢!”丁月華尖叫,想拍開眼前的爪子,卻發現四肢根本不聽使喚,只能盡全力往展昭懷裡躲。

“姜衝。”展昭擰緊雙眉,一聲怒喝。他左手護住丁月華,同時,右手一抖,“唰”的一聲,巨闕半出鞘。展昭將巨闕輕輕往上一拋,伸手握住巨闕劍鋒,猛一用力,一股鮮血順著巨闕劍身緩緩流下,手掌的疼痛感似乎緩解了他的行動遲緩。

“貓大哥。”蘇寧心疼地看著展昭滴血的右手,這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呢,不知道有人會心疼嗎?

“展昭,不必做這種無味的掙扎。”姜衝一點兒都不著急。展昭這種做法,無異於飲鳩止渴,撐不了多久。

“展某不會讓你得逞!” 展昭此刻有如蓄勢待發的黑豹,死死盯住姜衝地一舉一動。

姜衝冷笑,“今天小爺就讓你好好看場戲,保證讓你死而無憾。”說完,伸出舌尖在雙脣間輕輕舔食著,彷彿剛剛品嚐完人間美食。

真夠變態的!老天爺,難道你看不到變態?蘇寧翻眼往上看看,果然,老天爺看不到啊,屋頂擋著呢!

“喂,女人,你還不出手啊!”巨闕看不下去了,主人已經受傷了,這女人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呢。

蘇寧睞了他一眼,“沒看我正醞釀情緒麼?”誰說當鬼就法力無邊的,“那傢伙身上有邪門兒的東西,我想用鬼遮眼都不行,靠不近他。”

“啊!”丁月華的尖叫聲把蘇寧剛培養的一點怨氣又給打散了。

蘇寧轉身一看,是姜衝一劍刺來,展昭舉劍相迎,姜衝這一招卻是虛招,從展昭手邊滑過,順勢挑開了丁月華的外衫,“切!還沒裸奔,叫什麼叫?”繼續醞釀。

展昭用巨闕在地上一頓,轉身一劍刺向姜衝。若在平時,展昭這一劍就算不要了姜衝的命,定也能重傷他,但此時他手中無力,姜衝輕易就避過了這一劍,同時一掌打在展昭背心。展昭一下子撲倒在地,嗆出一口鮮血來。

姜衝不再理會展昭,微笑地看著坐在地上的丁月華,“呵呵,繼續叫吧,叫的越大聲,爺我就越開心。”他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丁月華的胸前。

“你這個採花賊,江湖敗類……”

“恩,叫,多叫兩聲,爺愛聽!”姜衝的手剛抓到丁月華的胸口裡衣,一道藍色的身影如怒矢般飛射而來,姜衝一閃身,展昭已將丁月華護在懷中。

“得罪了。”丁月華紅著一張俏臉,她外衣已被挑開,裡衣在剛才姜衝一抓,展昭一奪之時,也被姜衝扯爛,露出了裡面的肚兜。她雙手護著胸口,軟軟的靠在展昭懷裡。

姜衝看著眼前這對男女,一個是勉強支撐著身體,而另一個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不過苟延殘喘而已。

蘇寧看著展昭和他懷中的丁月華。那個位置應該是自己的,為什麼……為什麼一世靠不到,兩世依舊無法靠近,為什麼那個女人就那麼輕鬆地可以被圈在其中。

廟中,突然一陣冷風颳過。

姜衝一步一步向展昭二人逼近,猛地拔劍超朝展昭刺去,這一劍又快又猛。展昭往旁邊一旋,帶著懷中的丁月華險險躲過這一劍。姜衝並未讓展昭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反手又是一刺。展昭揮起巨闕本來是想將姜衝的寶劍擋開,但力氣不足又失去了準頭,巨闕只與那柄劍擦身而過。

“啊!”這次換成巨闕大叫,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姜衝的劍刺向展昭的腋下。蘇寧突然衝過去,擋在展昭前面,但姜衝的寶劍依然穿過她的身體,奔向展昭。

“小心!”丁月華竭盡全力翻身擋在展昭身上,“噗!”劍尖刺破了她的肩膀,鮮血順著她雪白的手臂流了下來。

“丁姑娘。”丁月華已經衣不蔽體,展昭不敢多看,兩人四目一對,又皆臉紅。

“我沒事。”丁月華搖搖頭,這把劍雖然來勢洶洶,實則卻綿軟無力,只在肩上劃了個小傷口。

姜衝鎖緊眉頭,略帶詫異地看著手中的寶劍,剛剛雖說沒有用盡全力,但也用了七八分力氣,為何只是刺破了皮,感覺到好像被什麼東西卸去了力道。

“你沒事吧!”巨闕看著趴在地上的那隻鬼,過去扶起她,“耶?!”奇怪她是鬼啊,怎麼會被一把寶劍給傷了。看她腹部那道傷口,透著盈盈地藍光。

“這是怎麼回事兒?”蘇寧有氣無力地問巨闕。巨闕搖搖頭,姜衝用的那把寶劍並無劍魂,看上去似乎不該有那麼大的威力。

“那把劍是閃電紫,是邪劍。”湛盧奶聲奶氣的說:“所以能殺人亦能傷鬼。”

管它的,反正都死了,難道還能再死一次。蘇寧捂著肚子,咬牙站起來,“飄”到姜衝面前,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我願與他出生入死,本以為會換來生死相許,誰知道竟是陰陽永隔;我願放下前世執著,本以為可以常相廝守,誰知道竟是人鬼殊途;我願飲下忘川水,本以為他可以平平安安,誰知道依舊步步驚心;我願讓他忘我忘情,本以為可以了無牽掛再入輪迴,誰知道竟是如此撕心裂肺。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一切,我做錯什麼了……

蘇寧雙眼越瞪越大,眼角緩緩留下兩行血淚,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破廟之中,突然之間陰風陣陣,就連地上那團燃燒正旺的篝火也“呼”的一下熄滅。慘白的月光之下,蘇寧面色越來越青,一股殷紅從嘴角淌下來,一頭散發,被風吹起,那張本是應該永遠帶著笑容的臉,此刻猙獰無比。格拉,格拉,破廟門口那扇殘留的破門發出詭異的響聲。

“什麼人?”姜衝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全身都感覺不適,那種感覺就彷彿是被一條毒蛇死死地盯住,陣陣寒意從腳底直衝到髮梢。“出來!”姜衝莫名地覺得心跳加速,警惕地環顧四周卻根本找不到有其他人存在。

蘇寧在姜衝面前飄浮著,四周散發著陣陣巨大怨氣。

姜衝定了定心神,重新提劍走一步步逼向展昭和丁月華。展昭背靠著破廟的殘垣,喘著粗氣,強逼自己集中精神,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巨闕竟然會這麼重。

“喂,主人已經不堅持不住了,你快點兒。”巨闕回頭吆喝蘇寧。生死關頭了,她還在耍什麼帥呢。蘇寧沒回應巨闕,依舊死死地盯著姜衝。破廟中陰風突然消失了,只是陰冷陰冷的。寧謐而詭異的破廟裡,採花賊和南俠對立著,還有一隻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冤魂在這兩人間飄浮。

“展昭,我本來打算讓你看過這場好戲,再送你上西天,可是現在我改主意了。”這個人太礙手礙腳了,中了自己的迷藥還能搞出這麼多事情,再不快點兒,天一亮就有些棘手了。姜衝挽了個劍花,劍尖對準了展昭心口。

“我不甘心!”一個陰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姜衝一怔,什麼人?

“我不甘心,不甘心!”聲音越來越大,廟中越來越冷。姜衝有些心驚肉跳,他感覺那聲音似乎就從他身後傳來。他慢慢地轉頭,就連脖頸中骨頭摩擦的聲音都能聽清……

“我不甘心!”姜衝瞪大了眼睛,眼前這……披頭散髮,一臉鐵青,雙目無瞳,眼角帶著長長的血淚,嘴角也淌著淡粉色的血痕,“你,是人是鬼?”

丁月華嚇得直往展昭懷裡躲,展昭卻如果被點了穴一般呆立在了那兒。巨闕翻了個白眼,湛盧則捂著小嘴兒痴痴地笑。蘇寧慢慢地伸出手,伸向姜衝頸間。

“讓開!”姜衝揮起手中的寶劍。蘇寧對他的寶劍甚為顧忌,不敢和他硬碰,只好閃身躲開。姜衝反應也極快,發覺蘇寧怕自己的寶劍之後,將閃電紫越揮越快,如同急風驟雨,一時間,蘇寧近不了他身。

“該死!”蘇寧暗罵一聲,緊咬下脣,雙手握拳,手心中閃出暗紅色的光芒,眼中的血淚源源不斷的滴落到地上,如同一滴滴紅色的燭淚,但瞬間又消失不見。

“不要……不要這樣。”展昭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說出這樣的囈語,更重要的還是對著一個……女鬼。

蘇寧仰頭,一聲淒厲長嘯,然後用盡全力朝著姜衝撲了過去。姜衝舞的正開心,就覺眼前一黑,全身如墜冰窖,一股陰冷之氣把他包圍其中。姜衝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凍住了,可又不自覺地想張開嘴,嘴裡不斷冒出黑紅色的血沫。

“哐啷”姜衝的閃電紫掉到地上,他蜷縮在地上顫抖著。他說不出自己哪裡疼,哪裡不舒服,只是一次次不能自已地哆嗦著,甚至他能看到地上自己吐出的黑色血液。

“寧……兒!”展昭喃喃著伸手想抓住那個瞬間消失的女鬼,可是手剛剛伸過去,她就不見了,“寧兒!”展昭不明白為什麼想抓住她,也不知道應該抓住誰,空蕩蕩的破廟,一瞬間被無盡的失落掩蓋。

“展,展……”丁月華在展昭懷裡發抖,展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展昭吃力地回頭看看她,“別怕。”破廟,遇襲,受傷……這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可惜身邊……展昭能感覺丁月華身上傳來的陣陣顫抖,不是那個人,絕對不是,只是那個人……是誰,誰?

“喂!”剛才那聲鬼嘯嚇得巨闕閉上眼睛,(全文字手機小說閱讀$,盡在.1⑹κ.(1⑥κ..文.學網) 再度睜開時已找不到蘇寧的“鬼”影。那個女人怎麼了,難道剛剛被那柄閃電紫弄得魂飛魄散了?巨闕咬了咬下脣,鑽回劍鞘,裡面空蕩蕩的,“喂,女人!”沒有傳來一如往常地聒噪。

“還好能趕上。”劍外一個聲音響起,巨闕馬上竄出劍外,破廟裡出現了兩隻鬼。巨闕跟著展昭這麼多年,這兩隻倒也熟悉,“黑白無常,你們來幹嘛?”

“黃泉引路。”黑無常凌空一抓,姜衝的魂魄就從體內飛出,木然站到他們面前。

“還有個麻煩精。”白無常也一伸手,把一團白影從姜衝體內抓了出來。“拜託,我的小姑奶奶,我的祖宗,你不但化為厲鬼,還要惡靈噬魂,你想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嗎?”白無常指著蘇寧,氣得手指都在發抖。“還好來得及時,再晚點兒,你就該魂飛魄散了。”

“哦?”蘇寧木木的站在那兒,回答也慢吞吞的,“我為什麼要化為厲鬼啊?”一句話問得白無常差點憋死,他靠近蘇寧再細看幾眼,臉色一下子變了,“老黑,她不對勁啊。”

黑無常靠近蘇寧,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不好,魂魄不齊,天衝不見了。”

也許就這樣結束

“展大人,會很痛,但可以救你一命,你可得忍住。” 清脆稚嫩的聲音,又是那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展昭死死地咬住嘴脣,如同剝皮般的劇痛,深入骨髓。奇癢難耐,燙如烙鐵,讓他不自主地顫抖。

“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你、你、你可不要怪我。”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但始終看不清聲音的主人是誰。

你是誰……展昭張開嘴脣,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結髮!”展昭突然發現剛剛那陣難忍的劇痛消失不見了,低頭看去,大紅的官衣分外豔麗,紅色的繡球捆在胸前。成親?自己何時成親了。包大人含笑看著自己,公孫先生、張龍趙虎王朝馬漢,還有陷空島五鼠……他們怎麼都在,都一臉的喜悅,一臉的興奮,若這只是夢,卻為何如此的真實。

不!不要拿起那把匕首。展昭發現自己的手伸向托盤上那把銀色的匕首時,心中有說不出的顫慄。可他無法控制,用那把匕首輕輕割下一縷頭髮,放入旁邊的木盒中,身邊的女子也接過匕首同自己一樣將割下的碎髮放進木盒裡。他轉身看去,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到新娘的樣貌,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她頭上那顆隱隱放光的珠子。

“寧兒!”昏迷中的展昭低喃了一聲,一根纖細的手指撫上了他緊皺的眉心,然後,伴著一聲輕輕的嘆息。

展昭輕輕牽起新娘的手,似乎能感覺到她手心的溫熱和汗意,不覺輕笑,原來她也有緊張的時候。兩個人被喜娘簇擁著徐徐而行,展昭側頭想看清新娘的長相,卻依舊徒勞,那一身大紅色喜服包裹下的女子,渾身洋溢著快樂和喜悅。

這是自己的房間?展昭納悶地打量房間,沒錯,這是自己的房間。呵,紅的都不認識了。大紅色的幔帳,大紅色的窗帷……

“這裡著火了麼?”他又聽到了那清脆的聲音,只是沒有了稚嫩,多了點兒戲謔。接著是一陣陣鬨笑,一陣陣調笑聲……那些聲音為何越來越遠,越來越淡。

“貓大哥,我走了哦!” 瞬間,眼前不再是喜慶的新房,“你要忘了我。” 儘管沒有了一身嫁衣,展昭還是認得出那個懸崖邊的人影。

不,回來!展昭疾步飛身,想抓住她,“貓大哥,忘了我!求你!”待他到時,懸崖上再無人影。

不……展昭想也沒想,就縱身而下。風,似乎是風吹散了那淡淡的薄霧,“回去回去。”他看到她笑著推向自己的肩頭,“忘了我!”彎彎的月牙眼,微翹的嘴角,彷彿時刻帶著微笑,但那聲音卻帶著哀求。

“寧兒!”展昭一聲大叫,一下子坐了起來,把坐在他面前,正給他擦汗的人嚇得縮回了手,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

“展……大俠。”丁月華站在那兒有些手足無措。

展昭看著丁月華久久未語,眼神有些複雜,他正要開口,突然有人推門闖了進來。“笨貓,你又受傷了?”茉花村和陷空島隔著的不過是個蘆葦蕩,白玉堂收到展昭受傷的訊息,抬腿就到。

“誰讓你進來的?死老鼠!”丁月華瞬間變成母老虎,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眼,跑出了房間。

展昭看著丁月華的背影,彎起了脣,曾經……

“喂!你看什麼看?”白玉堂沒好氣地“捶”了展昭一拳。這隻笨貓一覺醒來忘了蘇寧,現如今竟然看著那個死丫頭笑得那麼“猥褻”。

展昭收回視線,淡淡地瞥了白玉堂一眼,“有勞白兄。”

白玉堂用腳撥過一把凳子,坐下,“我是來看你這隻笨貓變成了死貓沒有。”丁兆蘭正要推門就聽到這句,不由得翻了個大白眼。這隻白老鼠突然闖進自己家,扯著脖子瞪著眼,知道展昭還在昏迷,一把就把自己推倒一邊,直接往內院闖。

“展大人、老五。”丁兆蘭推門進屋,“展大人可算醒過來了。”再不醒來,小妹就要搬到這屋來住了。

“丁大俠。”展昭連忙欠身,想要下床。

“展兄不必客氣。”丁兆蘭按住展昭。祖宗,你要是在我們家有個三長兩短,這隻白老鼠還不得把我們家拆了。

“不用管他。”白玉堂也不客氣,手一揮直接把丁兆蘭當空氣,衝著展昭點點自己的腦袋,“你……好了沒有?”

丁兆蘭看著白玉堂,這隻白老鼠打的是哪家的暗號?展昭自然知道白玉堂問的是什麼,“我……”一陣眩暈襲來,“貓大哥,忘了我,求你!”他閉上眼睛,丟出兩個字,“沒有。”

“看來你死不了,我走了。”一陣風似的,白玉堂又刮出去了。丁兆蘭實在看不透這兩個人到底在唱哪齣兒,難道這就是江湖盛傳的鼠貓鬥?

看著白玉堂消失的身影,展昭苦笑著搖搖頭,轉頭看向丁兆蘭,拱手道:“展某還未謝過丁大俠與丁二俠的救命之恩。”

“都是江湖中人,不必客氣。”丁兆蘭抱拳回禮,“在下還要謝謝展大人護住了我家小妹的清白。”丁氏雙俠接到丁月華的求救訊號趕到破廟時,就看到小妹衣衫不整的倒在展昭懷裡,旁邊是姜衝的屍體,嚇得兩人腿都快軟了。小妹可是老孃的心頭寶,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兩兄弟非被老孃親手掐死不可。“不過……”丁兆蘭丟出了個轉折。

不過什麼?展昭眼神中帶著疑惑,“丁大俠,但說無妨。”丁兆蘭笑得很是尷尬,話在嘴裡轉了幾圈也沒轉出口來。老孃,你這要求太難說出口啦。

“大哥,我來說!”丁兆惠在外面早聽不下去了,磨磨唧唧,沒完沒了。丁兆惠衝著展昭抱拳,“南俠,咱們都是江湖上混的。”丁兆蘭翻了個大白眼,這都是什麼話啊。

展昭淡淡一笑,沒說話,只是含笑看著丁兆惠。

“沒那麼多規矩,講究的就是直來直去,你救了我們家小妹,我們丁家上下感激不盡,將來若是南俠有需要我們兄弟的地方,儘管吩咐。但是……”丁兆惠喘了口氣,“咱一碼歸一碼,我們家小妹衣衫不整地倒在你懷裡,怎麼你都要負責吧!”一口氣說太多了,口水有點兒不夠用。

丁兆惠的話一出口,丁兆蘭便不動眼珠兒地看著展昭。展昭臉上的笑容猶在,看向丁兆惠的眼神似乎還帶著點兒鼓勵。

丁兆惠看展昭沒什麼反應,稍微有點兒火大,“南俠難道不該為了我們家小妹的清白負責?嘶,大哥!”丁兆惠一捂胳膊,回頭瞪著丁兆蘭,你瘋了,掐得我疼死了。

丁兆蘭真的很想把他弟弟直接踹出去,什麼叫“南俠難道不該為了我家小妹的清白負責”這明顯就是指責。人家救了你妹妹,回來還讓你們家給賴上了,真不會說話。

“展大人,我這個弟弟為人魯莽,還請展大人莫怪。”丁兆蘭苦笑著搖搖頭。

“魯什麼莽!”丁兆惠快跳起來了,“男女授受不親,他不娶小妹,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小妹清譽何在,以後還怎麼嫁人?”關鍵是老孃看上了展昭,要收他當女婿,他們能怎麼辦?只能厚著臉皮來逼婚了。

“好!”丁兆蘭正想把弟弟丟出去,突然聽到展昭乾淨俐落的說出這句,猛地回頭,差點擰到脖子……好?

展昭好笑地看著丁氏兩兄弟釘在哪兒傻呼呼地看著自己,一點兒都不像什麼江湖大俠,反倒像兩個張著大嘴流口水的傻娃兒。

“他……”丁兆蘭為了這件事頭疼了一個晚上,準備了一大堆說辭,結果一句都還沒用上,展昭就這麼痛快的答應了。

“哈哈哈哈!”丁兆惠一把推開他,走到展昭面前,使勁在展昭肩膀上一拍,“我就說嘛,江湖兒女才不會那麼扭扭捏捏。”太好了,南俠成了自己的妹婿,從今兒開始走在道兒上都覺得拉風啊。

丁兆蘭微蹙眉頭,展昭答應得也太乾脆了吧!難道和小妹一見鍾情?啥時候自家小妹有這麼大的魅力了?

“雙俠如果不信,展某可留下巨闕為聘。”展昭下床,拿過靠在床邊的巨闕,雙手遞到丁兆蘭面前。

丁兆蘭盯著巨闕,不敢伸手去接,彷彿那是個燙手的玩意兒。丁兆惠則上上下下的開始打量展昭,看他說話的樣子,也不象開玩笑,但這也答應得實在太爽快了,不正常啊。“大哥,告訴娘去。”丁兆惠一把搶過展昭手上的巨闕,根本沒給丁兆蘭任何反應時間,直接把他拉出去,跟火燒了屁股似的。

……

“什麼!”丁月華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成親?”那聲音好似被踩住了脖子的蘆花雞,“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丁兆蘭頭疼欲裂,老大果然不好當。丁兆惠倒是沒放在心上,那丫頭不過是不好意思而已,不然也不會這兩天那麼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展昭了。“事情就這麼定了,娘也同意了。”丁兆惠不打算羅嗦,“妹子,好好在家準備嫁妝吧!”雙手一背,賊笑著走了。

“是啊,展昭已經留下巨闕,回開封府準備去了,我也把湛盧交給了他,小妹,你嫁定了。”丁兆蘭也溜了,留下在屋裡徹底傻眼的丁月華。

……

同樣是婚禮,同樣是開封府迎親,但一年後的這場婚禮明顯比一年前的低調了許多。沒有大肆的宣揚,沒有昭告天下,男方只有開封府一眾人等,而女方只來了丁氏雙俠,就連陷空五鼠,展昭都沒有通知。成親之日,就一頂花轎來到開封府門前,花轎裡的新娘幾乎是被丁氏雙俠架進的開封府。

直到媒人高呼一聲“送入洞房。”看著展昭拉著紅綢帶,領著丁月華進入洞房,關上那扇門,所有人長舒一口氣。丁氏雙俠高呼一聲,“喝酒去!”拉著幾個門柱歡歡喜喜的離開了,包拯和公孫策對視一眼,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洞房內,展昭沒有去揭蓋頭,而是走到窗邊,推窗看著天上一彎殘月。今夜星斗滿天,夜披大地,該是吉日良辰,只是……

“喂!”這新娘子脾氣可不太好,不但自己揭開了蓋頭,還氣鼓鼓的衝到了展昭面前,瞪圓了一雙杏眼,“你為什麼要娶丁……娶我?說話啊,不要這樣不鹹不淡的看著我。”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洩,洶洶地好像要把自己燒了。憑什麼,憑什麼就見了一面,就娶了。去它的清白,根本就是藉口。

好凶的新娘,她要爆炸了麼?展昭看著氣得兩眼快憤火的丁月華,心情沒緣由的大好,這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麼?這一年來的陰霾似乎一掃而空。

“我要娶你。”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如同定神符一般,硬是把她定住了,一股酥麻的感覺飛快的由脊柱傳到腦中,然後在腦中炸開“啪”的一聲,眼前閃過七彩的煙火。

展昭的嘴角弧度越彎越大,繼而變成大笑,“哈哈哈哈!”她也有今天?瞬間心中空缺的一隅就這麼被填滿了。

“你、你!”丁月華哆哆嗦嗦地指著展昭,這人是展昭麼?被鬼附身了吧!“哼!我不嫁了。”她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展昭看著那身著嫁衣的背影,眼中柔腸百轉,五味雜陳,“只是還缺了一隻流光。”那道正要跨出房間的紅色身影一震。流光,他……他知道,他怎麼會知道,不可能!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有人準備死扛到底。展昭走到她的身後,伸手將眼前人攬入懷中。

“寧兒。”輕輕兩個字,已包含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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