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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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髮誰左右
蘇寧原地轉了一圈,都沒看到門在哪裡,但剛才一路走來都平坦無比,沒有上下過什麼臺階,也沒遇到什麼障礙,甚至,連聲音都沒聽到。看來,這房間的門是被藏在了牆上的某個地方,古代的機關,也夠高檔的。
“喀嚓”一聲輕響,蘇寧這才回過神來,低頭一看,一條拇指粗的精鋼鎖鏈系在了她的腰間,鎖鏈的另一頭則被牢牢的系在屋內的一根樑柱上。
“季先生,這麼好,送我一條好漂亮的腰鏈,恐怕也是您的畢生積蓄吧。”蘇寧陰陽怪氣的說。可惡的季高,居然把她當狗一樣栓著,樑子結大了。
蘇寧滿以為季高會反駁兩句,沒想到身後靜悄悄的,死一般的寂靜。她轉過身去,背後除了自己的影子,空無一人,剛剛還和她說話鬥嘴的季高,突然一下子從這房子裡蒸發了,整個大屋,只剩她和懷中依然酣睡的小美。
“賢侄女,安心在這裡休息幾天,記得老夫說過的話,可別亂動哦。”季高陰森森的聲音,不知從哪個地方傳來,這屋裡的傳聲系統挺先進的嘛。
“老傢伙,你耍我啊?!”蘇寧也懶得跟季高假客套了,開始“你用跟破鏈子把姑奶奶捆在這兒,姑奶奶能走麼?什麼破衝宵樓,什麼畢生心血,你的畢生心血也太不值錢了。說得這麼高檔,這不能碰那兒不能去,結果就是一個破屋子,你的機關在哪兒?呸,屁個機關,有機關還用栓著我?你是怕我散散步就走出去了吧,告訴你,姑奶奶不是嚇大的……”
“賢侄女,不用逞口舌之利。”季高的涵養倒也不錯,被蘇寧這麼罵,也沒動氣,連語調都沒變一下,“老夫先讓你看看,衝宵樓的威力。”說話間,不知從哪裡落下了一粒小石子,滾了幾下,從蘇寧腳邊一直滾到了她前方几丈遠的石磚上。
這破石子就是機關?蘇寧正要出言嘲笑季高,突然眼前箭光一閃,兩道飛矢一左一右,射向那石子落地之處。蘇寧下意識的抱著小美后退了一步,背靠著樑柱,眼看著石子所在的石磚突然一空,地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沒多久,石磚又合攏在一起,那塊石子和兩枝箭都不知所蹤,地面上一切如常,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老傢伙,想嚇我?”蘇寧還在嘴硬,腳下卻不自覺的開始發軟了。“哪兒都不能去,你想活活餓死我們啊?”蘇寧一邊說話,一邊快速的打量四周,試圖先找到季高藏身的地方,可惜……未果。
“自有人會給你們送飯,記著老夫的話便行。”季高也懶得和蘇寧廢話了,說完這句以後,再無聲音。
從窗戶透進屋內的陽光越來越少,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小美在蘇寧懷裡嘟嚷了兩聲,揉揉眼睛,再茫然的看看左右,“姐姐,這是哪裡?世子哥哥呢?”
蘇寧在心裡哀嘆一聲,這小胖子從小就這德性,白天跟豬一樣睡不醒,晚上跟吃了興奮劑一樣精神,醒得可真不是時候。“小美乖,別亂動。”蘇寧牢牢抱緊小美,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傢伙就跑了,那結果,估計就跟那粒石子一個下場。
蘇寧在屋裡又呆了一會兒,一拍腦門,天啊,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喂,季……二百五,姑奶奶要去茅廁怎麼辦?”吃喝拉撒睡一樣都不能少啊,“喂……”除了回聲只有回聲。蘇寧懊惱地耷拉著腦袋,啥時候開始自己變遲鈍了?退化,退化,這就是嚴重的退化。
小美將臉貼到蘇寧的臉上蹭蹭,“姐姐,現在就我們兩個了,多好。”小美放軟了身子,靠在蘇寧懷裡,使勁嗅著蘇寧身上的味道。真好,就像小時候姐姐帶著自己在山上,一邊看太陽下山,一邊給自己講孃親的日子。一轉眼,自己都成了大孩子了,好久沒象現在這樣,能在姐姐懷裡看著太陽下山了。
蘇寧翻了個大白眼,這個包子美啊,這半年的太子實在是白當了,還是沒個眉眼兒高低,現在這樣叫好?好個屁!連小命兒都岌岌可危了,還好。再轉念一想,蘇寧心裡又是一嘆,這個年歲的小孩兒,誰不是父母手中的寶,可小美呢,論身份地位,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本來是該被多少人羨慕著的千金之軀,可實際上,他從生下來開始,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親孃被賜死,自己被追殺,好不容易沉冤得雪,回到宮中,又被人暗害,逼得蘭姐姐拼盡最後的力氣把他帶出宮。跟著她這幾年,雖然窮,但父女三人打打鬧鬧了五年,也算開心。可惜好景不長,塗善那死傢伙血洗竹林村,小美又被折騰來折騰去,眼看著父子相認,太子正名,這才多久啊,又落到襄陽王手上了。也好在小美有這樣天生樂觀的個性,笑看一切風風雨雨,不管環境怎麼變,他照樣吃得飽,睡得香,要不然,這麼被折騰大的小孩子,以後要麼得憂鬱症,要麼得狂燥症,那這個大宋的江山,可就好玩了。
房間裡安靜的嚇人,蘇寧盤腿坐在房間裡,靠在那根樑柱上,不敢動也不能動,此時她真的是沒主意了。
“姐姐,展叔叔回來救我們麼?”小美閃著亮晶晶地黑眼珠看著蘇寧。
蘇寧搖搖頭,“他一定會來,可我不希望他來。”已經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為你犧牲了。可偏偏又不能放下你,小美啊,小美我們應該怎麼辦呢?蘇寧看著一派天真的小美,心微微地抽痛。原本以為自己能夠一下子就把他救出去,可惜是自己刨坑自己往裡跳,被關在這個鬼地方。盼著有人救,又怕有人救。蘇寧緊緊地抱著小美,身體微微戰慄。小美,展昭,展昭,小美。蘇寧覺得嘴中犯苦,這道選擇題太難了,一個早已深入骨血,如弟如子;另一個新鮮出爐戀人一枚,還那麼清脆可口,最重要的是,一口都還沒咬著,虧大了。
蘇寧將臉埋在小美的後背,眼淚,再也無法控制,死閻王,竟然留了這麼難的一道題給自己。她死死地咬住小美的衣服,誰能給點兒提示,重重有賞,熱氣騰騰地御貓簽名小像一張。
……
“二哥,你確定路線沒錯?”蔣平用手拍拍自己的腦袋,全是土啊,這得用多少水才能洗乾淨。
“呸呸,”韓彰將嘴裡的碎石沫子吐乾淨,“老四,你也太不相信你二哥我了。這地面上,我是沒啥本事,這地面兒下,誰還能比我厲害。”奶奶的,怎麼這麼多花崗岩。
蔣平很想點頭,可是看著自己腦袋上的石頭渣滓,“可這裡……”一般建築物之下不會有這麼多花崗岩。
韓彰蹲在地上喘了兩口粗氣,“這是有人(全文字手機小說閱讀$,盡在.1⑹κ.(1⑥κ..文.學網) 刻意埋的。”襄陽王果然是個老狐狸,已經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這也就是你二哥我手藝好,換個別人早趴下了。”韓彰暗中將手放到背後使勁抖抖,人肉爪子對決石頭,雖有勝算,代價也很大。嗚嗚,我可憐的手指頭啊。
蔣平斜了韓彰一眼,“還不快點兒。”千萬別誤了時辰,萬一老五在裡面……蔣平想這兒,心中更是焦急,“二哥,快,快點兒挖過去。”
韓彰哀怨地點點頭,我容易麼,我!
……
“師傅,師傅。”艾虎看四下無人,偷偷溜進智化的房間。
智化一把把他拉進來,探頭出去看看,發現院子裡很安靜,“虎子,怎麼樣了?”
“師傅,四叔讓我們想辦法把世子給偷出去。”艾虎眨巴著兩隻圓咕咕的眼睛看著艾虎,這事兒真的不好辦。“他說最好是今晚,他會在王府門口來接應我們。”四叔也是個老狐狸,居然把偷世子的事兒就這麼扔給他們了。
智化沉吟了一下,“虎子,為師去偷世子,然後你把世子帶出王府,為師不能離開王府。”王府裡必須要有內應,如果艾虎能夠帶走世子,那麼肯定不能再回來了,自己必須留下。
“師傅!”艾虎一把抓住智化的胳膊,“不行,您太危險了。”艾虎年紀不大,為人卻很**。他已經明顯地感覺到有人把自己盯上了,可偏偏又找不到盯著自己的人。今天他也是萬不得已才來找智化的。
智化輕輕地拍拍艾虎的肩膀,“虎子,放心吧!師傅沒事,師傅自有妙計。”想當初闖蕩江湖的時候,自己可是響噹噹的東方俠,誰知道沒幾年就變成了江湖朋友口中的黑妖狐,這個名頭那可不是白來的。
“要不,你去偷?”智化含笑看著艾虎說,這個小傢伙也是時候去磨練磨練了,也許,這次就是好機會。
艾虎半信半疑地看著智化,“師傅,我……”怕,單憑自己怎麼能夠把世子偷出來呢?師傅太看得起自己了。
智化胸有成竹地一笑,“虎子,附耳過來。”智化在艾虎耳朵邊兒上嘀咕了半天,艾虎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師傅,怪不得四叔叫您黑狐狸呢!一點兒都不假。”
智化瞪了他一眼,你這是誇我呢?
艾虎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師傅,那我走了。”說完跑出房間。智化放鬆了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哎!”但願天佑正義。
……
自從小美和蘇寧被帶走以後,趙毅便一個人縮坐在房間的牆角里,兩隻手圈著小腿,頭埋在膝蓋上。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自從知道爺爺要謀反開始,他就害怕這一天的到來,爺爺準備要和叔皇決裂了。從今天開始,自己還想縮在這裡做一個安穩世子已經不可能了。無論是誰得天下,自己都不可能再平安活下去了。爺爺……恐怕會讓他留下後人然後就悄無聲息地消失,至於叔皇……呵呵,身為逆臣之後,菜市口就是自己身首異處之地。該怎麼辦?
趙毅把自己縮得更緊,小小的身軀在諾大的房間裡顯得更加的瘦小。
……
“王爺。”季高走進銀安殿就看到襄陽王揹著手目不轉睛地看著殿中央的銀椅寶座。
“他們有什麼動靜?”襄陽王慢條斯理地轉身,坐在寶座上。
季高搖頭,“沒有任何特別之處。”那些傢伙也還真沉得住氣,窩在那小院裡都幾天了,硬是按兵不動,沒一個往衝宵樓裡闖。好吧,那就看誰的耐心好。
“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為什麼五鼠身邊多了一個陌生人,這個人是誰?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更讓他心裡不安。
季高一笑,“王爺,那人就是展昭。”還好一直派人盯著那小院兒,這才發現,原來那個神祕的侍衛就是展昭假扮的。
“什麼?”襄陽王變了臉色,“他不是……”如果這個人是展昭,那麼處死的又是何人?
“王爺不必驚慌,如今我們步步為營,只要有太子這張王牌在……”季高眯著眼睛哼哼了兩聲,“大宋天下就一定是王爺您的。”
“快,叫人去把沈博明給本王抓來。”襄陽王象想起了什麼,暴喝道。沒想到那個膽小如鼠的知府居然是趙老六的人,差點就被這瞞天過海之計給騙過去了。
“王爺放心,他跑不了,誰都跑不了。”季高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一切,都只是開始,不是結束。
……
與此同時,四個青衣轎伕抬著一頂小轎進入了襄陽城,與小轎同時進城的,還有一個算命先生和一個走方郎中。
天黑了,一切,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