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美國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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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 美國領事
歸雁號又起錨出發了,把龍劍銘、伍廷芳、王鏞、杜蘭特、鄭安邦、珍妮.伯萊頓等人留在了上海。
武漢的武昌碼頭是它的下一個錨點,那裡,有兩湖分會的鐘漢文負責接應,並透過小火輪,把貨物運送到嘉定,再透過新修建的成嘉大馬路運輸到成都。
龍劍銘不得不在上海盤桓一段時間。
按照基本的禮節,作為美聯的董事長和三品的新政參贊官,他有必要接受各國領事和各界要人的邀請,進行必要的交際。
上海的美國租界裡,最醒目的建築就是門口站著身著深藍色制服的海軍陸戰隊員的總領事館。
在這裡,龍劍銘的身份是美國人,是紐約市的榮譽市民,是全美國知名的經濟大鱷。
因此,他和杜蘭特受到代理總領事帕格的熱情歡迎。
氣氛融洽的交談也是在一個能看見大草坪的豪華會客室裡舉行的。
“龍先生,這是國務卿海約翰先生給您的電報,今天剛到的。”
帕格是個40來歲的中年人,無論從穿著、相貌還是體型來看,這個總領事都是不出眾的,不過,他那雙眼睛還是讓龍劍銘提起了注意。
海約翰的電報是祝賀龍劍銘一行順利抵達上海的,同時再次強調了美國國務院對美聯集團在中國的發展的堅決支援。
這些,從帕格的談話和態度上已經可以得到證實。
“總領事閣下,非常感謝您的電報和前期對美聯總代表處的支援,也非常感謝外交部和國務院對美聯的支援。
我想杜蘭特先生已經把美聯在中國的發展計劃向您作了彙報,四川,將是我們重點發展的地方。
中國政府方面的協調,還請總領事先生多費心了。”
龍劍銘把自己的身份定位在與自己的裝束相符合的位置上。
西裝革履的美國商人在尋求政府的幫助。
這個地方,談起三品官員的身份是不合時宜的!帕格很瞭解龍劍銘如此作態的原因,在中國做事業,沒有朝廷或者列強的背景是很困難的,甚至說是無法立足的!因此,帕格很看好美聯集團到中國發展這件事。
美國背景、官員身份、先進技術、資金雄厚,沒有理由不成功!自己需要做的事其實就是配合,這可是總統和國務卿的命令!帕格知道,國內發出這個命令的原因:以經濟競爭為主,迫使列強切實執行美國提出的在中國實行門戶開放!美聯集團,正是掀起競爭的先鋒和主力軍。
龍劍銘到自己這裡來拜訪,其實是在表示出一種禮貌和看重自己的、拉攏自己的態度。
“龍先生,使領館將全力支援您和美聯的事業,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請儘管開口,您的利益就是美利堅的利益。”
帕格的眼睛真誠地看著龍劍銘說道。
龍劍銘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隻白頭鷹的目光牢牢地鎖定著,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毛,忙暗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這種感覺,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個洋鬼子的眼光比司徒美堂的、比羅斯福的更厲害!“四川,是英國、法國的傳統勢力範圍,雖然我們美國取得了麻哈金礦的開採權,但是其他的礦產資源還有待我們去開發。
當然,我並不是要求外交部和閣下去和兩國討論這樣的問題,我會用中國公司的名義來進行。
需要您幫助的地方是為這個公司的職員提供人身保護,我會把他們的美國公民身份證明交給您的。”
龍劍銘完全能拿捏到事情的要點。
在白宮與羅斯福總統的交談中,實際上已經得到羅斯福的預設,形成了相互利用的關係。
龍劍銘為美國充當門戶開放的先鋒,羅斯福默許了龍劍銘的革命…….因此,這個小小的要求,帕格沒有拒絕的可能。
“完全沒有問題,只要人數不是太多,今天我就可以把相關的手續辦理完畢。”
帕格微笑著打了個保票,這樣的事情平時他早做習慣了,幾乎每個有美國公民身份的人到中國,都要走上這麼一遭手續的。
“另外有個事情要麻煩您協調一下。
美聯準備在菲律賓建設一個大型橡膠種植園,還有一個封閉的植物研究基地。
馬寇斯將軍已經接到了政府的通知,不過您知道,目前菲律賓還沒有解除對華人的禁令……”龍劍銘做出一種非常關注、憂心忡忡的樣子說著,邊說還把身子往帕格那邊傾斜了一點。
這種動作無疑能拉近人們之間的距離,贏得對方的好感。
因為這是一種暗示,完全信任、拜託對方的暗示。
帕格對這種小伎倆報以會心的微笑,這是一種很得體的反映。
“龍先生,這件事情我會馬上與外交部以及菲律賓方面聯絡,爭取儘快解決此事。
不過,您的屬下在得到上海總領事館的證明以後,可以馬上去菲律賓了。
這個證明在菲律賓同樣有效!我需要做的,只是協調一下而已。”
帕格很清楚象美聯這種大集團對美國政治的影響力,何況早聽好友威廉.華萊士說起過龍劍銘與洛克菲勒、杜邦等大財團的合作。
那就代表著眼前這個黃面板、黑眼睛的“美國人”對政壇的影響力是無法估量的!作為一個外交官、一個公務員,能和這樣的大集團拉上關係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事。
沒有理由不表示善意……這樣的會談,肯定是輕鬆的、愉悅的,雙方都在竭力拉攏、討好對方,使得談話中的重要事情反而不重要,似乎,拉好關係才是第一要務。
菲律賓的氣候是很適合橡膠種植和育種的。
龍劍銘在第一次與帕格的談話中就輕鬆地解決這些問題!熱帶氣候能使穀物一年三熟乃至四熟,對於提高稻穀良種的培育、提高種子供應數量是有極大好處的。
當然,海南島也可以提供相似的條件。
但是,龍劍銘寧願與美國人打交道也不願意和那些無知、貪婪的滿清官員浪費口水。
等到革命成功那一刻,再把這些遷回國內,這樣做,無疑是最保險的辦法。
3月14日,龍劍銘基本結束了在上海的交際,再次踏上歸雁號出海。
不過,兩個客人臨時加入了龍劍銘的隊伍。
一個洋人,英國公使館參贊理查德.瓊斯;一箇中國人,翰林院修撰、未來的東南實業領袖張謇。
這兩位不速之客都是故意等到歸雁號從武漢回到上海時向龍劍銘提出搭乘要求的,所以這種巧合不得不使人懷疑!很快,霍爾曼上校從判斷出,瓊斯先生對海洋很熟悉,應該是一個海軍軍官,至少,在以前是。
因此,全船的人都很小心地提防著這個高大的外交官,輪機房、艏樓艦橋被列入不開放地帶,連龍劍銘也乾脆泡在船艙裡不出去,讓杜蘭特和瓊斯胡扯,讓楊度、伍廷芳和王鏞陪著張謇。
而鄭安邦則留在上海,協助上海分會組織中國專家、學者、技術人才去四川的工作。
“兩個奇怪的客人,對嗎?”兩個人在艙房的時間是很難打發的,雖然有無邊的海景可以觀賞,但是對剛剛經歷了大半個月遠端航行的龍劍銘和珍妮來說,半點吸引力都欠奉!龍劍銘看到外國的軍艦、商船自由地在中國海域穿梭、遊弋,心情就灰暗了下來。
使珍妮不得不想辦法調節一下這個寬大的單人艙房的氣氛。
“是兩個討厭的客人,但是,我們不得不帶上他們。”
龍劍銘喝了一口咖啡,體會到珍妮的用意後,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為什麼?您沒必要害怕誰的,您在擔心什麼呢?”珍妮覺得很奇怪,皺著好看的鼻子發出了疑問。
對中國,她還完全不瞭解,對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和行為,她也不完全瞭解。
她只是覺得,在中國的龍劍銘跟在美國時有了太多的改變!這種改變,是令她非常擔憂的。
因為,開朗的龍不見了,現在的他總是鎖著眉頭;年輕的龍不見了,他的眼神中滿是憂鬱。
看見路邊衣裳襤褸的人,他憂鬱;看見那些破爛矮小的房屋,他也憂鬱;看見那些拉著奇怪小車到處跑的苦力,他還是憂鬱…….為什麼?世界不就是這樣的嗎?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都有自己的命運,上帝,早就對此做了安排!就好像自己,就註定會毫無保留地愛上一個異國的男人一樣…….“哦,我不是害怕。”
龍劍銘從珍妮的語氣裡聽到了擔憂,心裡湧起了一陣暖意。
沒必要用自己的情緒去影響單純的姑娘。
把握情緒,把握情緒!一個人要成功,就要學會把握自己的情緒!在美國,不是做得很好嗎?為什麼一回國就不行了呢?“我只是不想給別人太無禮的印象,幫助人,總是好事。
雖然,我並不喜歡他們。”
龍劍銘不想與張謇打交道是出於對歷史的認知。
張謇,甲午年慈禧大壽的恩科狀元,雖然總體上是一個愛國的舊式知識分子、官僚資本家,但是在1911-1916年前後的表現,卻充分體現出資本家的投機本質,成為袁世凱掠奪辛亥革命勝利果實的幫凶。
考慮到他和袁世凱的師生關係,不由得不讓龍劍銘產生厭惡感。
但是,龍劍銘知道,自己必須和張謇梳理好關係,這樣,自己才能和袁世凱之間有個通話的橋樑,興許,自己還能從現在起改變這個人…….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