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六節 我的祖國一

第三十六節 我的祖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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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節 我的祖國一

瀾滄江。

這條起源於青藏高原東部橫斷山脈的大江。

從北到南一路傾洩,進入安南(法屬印度支那聯邦)後就改稱湄公河,直到在金蘭灣注入大海。

這條江河,用橫斷山脈雪山的水和四川、雲南沙土在海口處堆積了一個平原一一湄公河三角洲,成為世界聞名的糧倉之一。

一衣帶水的關係決定了中南半島諸國與中國的關係,在1840年以前甚至更早一些的時候,中南半島諸國都是中華的屬國,有的甚至就是中國西南少數民族南遷後的後裔。

熱帶和亞熱帶的雨林氣候,分為雨季和早季,現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正是旱季和雨季相交,也正是中南半島的農民在田間耕作的時候。

一條帶著竹蓬的小船從北邊順水而下。

牛進才上尉,這位馬六甲青龍幫龍頭老大的獨養兒子,大中華帝國國防軍軍事情報局的軍官,如今就穿著一身普通的農民衣服,戴著一頂蒿草編織的帽子,露出被太陽晒得黝黑的胸膛坐在船頭上。

上尉身上,帶著軍情局給安南民族獨立軍游擊隊的信,而他本身,也經過半年昆明陸軍步兵指揮學校雨林特戰班的培訓,準備擔任游擊隊的戰術顧問。

在船尾撐船的是游擊隊的聯絡員黎熱那,他將帶著上尉在色丁省的山地叢林中尋找游擊隊的飄忽不定的蹤跡。

法國人自1907年後就加強了在安南的駐軍,對安南的獨立軍游擊隊也加緊征剿。

早季和雨季之交的時候,也正是法國人活動最頻繁、對游擊區掃蕩的最厲害的時候。

河岸兩邊是茂密的叢林,把一切都籠罩在綠色之中,一眼看去鬱鬱蔥蔥地叢林幾乎無法看到一丁點**的泥土,也讓人無法在倉促間去分辨各種樹木的名稱。

不過受過專門訓練的牛進才還是知道,這裡的叢林裡潛伏著致命的危機。

潭氣、毒蛇、野獸、細菌在一片綠色下腐爛的泥土中滋生或者藏匿著……“洪標,快進入目標地區了。”

聯絡員在後面喊著上尉的化名提醒著。

所謂的目標地區就是法軍和游擊隊有交戰行動的地區。

兩人要上岸尋找游擊隊留下地暗記,以便儘快地與游擊隊領導人金邁取得聯絡。

牛進才站引起來,又看了一眼左岸那叢野生香蕉林後,才走回船篷下。

船是有暗格的,靠近船幫的地方藏匿著兩支毛瑟1898和一把德國瓦爾特牌手槍。

聯絡員的提醒,意思是要上尉做好準備,這裡隨時可能遇見執行清剿任務的法軍和法國殖民者的私人武裝。

如果,牛進才穿上自己的制服。

從任何一個海港堂堂正正地進入安南,那他作為國防軍的上尉。

會受到法國人的熱情接待。

可是現在卻不行了,他地身份是洪標,一個普通的安南人。

被游擊隊搞得神經過敏的法國人很可能搜查這條船,也可以不用任何的理由把船上地人扣留下來甚至當場開槍擊斃。

因此,一切都要小心,都要隨機應變。

牛進才伸手在船幫的暗格裡摸了一下,步槍給了他一種堅實的感覺。

他沒有把槍拿出來,只是摸了一下,然後又挪到船篷邊上看著兩岸的動靜。

經過了一上午不見人煙的旅行。

現在終於可以從兩岸看到一些臺階、石像之類地人類活動地痕跡了。

“咕咕”的鳥叫聲連續地、有節奏地響起。

上尉敲了下船篷,睜大了眼睛看著傳出鳥叫聲的左岸。

後面,聯絡員也嘬嘴回了幾聲“啾啾”的鳥語。

“洪標,我們運氣真好。

是我們的人。”

黎熱那邊說邊操縱著船向左岸靠過去。

“慢!保持原來的狀態繼續向下走。”

牛進才突然地說到,然後攏起手掌放到嘴邊,吹出了一連串的各種鳥叫聲。

他心裡很緊張,在左岸的叢林裡潛伏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危機。

上尉從岸邊青草地踐踏情況看出了端倪。

聯絡員也很機靈,沒有讓船的航跡發生太明顯的改變就修正了方向。

一群法國兵從叢林裡鑽了出來。

推攘著一個明顯是被挾制的安南人。

那人叫道:“哎。

那船上的人聽著。

法國軍隊要檢查你們的船,快划過來。

否則就開槍了!”嘩啦啦地一陣拉槍拴的聲音傳來。

接著就是法語的嘈吵聲和喝令聲。

牛進才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也迅速地分析著當前的形勢。

看來那些法國人是潛伏在這裡的。

目的的就是靠俘虜的游擊隊員引誘其他人上鉤。

剛才聯絡員回的鳥叫和小船的航向改變肯定引起了法國人的疑心。

怎麼辦?不能停下,自己的安南語還不太熟練,萬一被法國人多問幾句就會露餡。

可是前面還有沒有法國人呢?這邊的槍聲一向,下游會不會出現更多的法國部隊?不會。

如果法國人夠多,他們完全可以橫江搜查,根本不用游擊隊員的暗號作為誘餌了。

“加速。

撐幾竿就趴下!”牛進才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一邊從暗格裡取出了槍,一邊吩咐著聯絡員。

小船加速了,隨即。

法國人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啪啪”的步槍聲打破了雨林的寧靜。

驚飛了一群群在樹林裡躲避太陽光的鳥兒。

“啪”的一槍。

暗上那個安南人的胸前綻開了一朵血花,smenhu.cnm的子彈帶著那人的身體向後倒去。

牛進才必須下手除掉那名變節的游擊隊員,否則以後會有更多的人上當受騙。

聯絡員趴在船尾,用早預備好的窄漿划著船,維持著船速和航向。

他知道只要跑出敵人的射程。

法國人在陸地上是無法追到小船的。

子彈“颼颼”地飛著,打的船篷“僕僕”做響。

法國人知道船篷裡有人在開槍,因此把小船中段作為重點攻擊的物件。

“啪”地又是一槍。

一名法國兵頹然倒地。

“洪標,打得真準。

再來一槍!”船尾的聯絡員邊划船邊讚歎著,絲毫不因為子彈橫飛而害怕。

拉槍機、退彈殼、頂上膛,瞄準“啪”,毛瑟1898再次打響。

又一個正追著小船的法國兵悶哼一聲栽到在地。

三槍三中,這顯然成了對法國人地巨大壓力和震懾,明知道小船上有游擊隊。

他們也不再願意從地上爬起來邊追邊開槍射擊了。

小船很快就脫離了危險區,聯絡員在船位站引起來,重新換成竹竿撐船。

寧靜的叢林裡。

槍聲即使要被樹林吸收一部分,也足以驚動十里方圓的人們,當然也包括在這一帶活動著的游擊隊。

叢林中,田貴垠少校,不,金邁。

安南人金邁也聽到了槍聲。

這位參加過西藏保衛戰的老戰士從槍聲的細微差別中聽出西北方向的湄公河邊有自己人在與法軍交火,他能夠判斷出自己這邊的人只開了三槍,從槍聲中也可以推斷出法國人距離游擊隊的臨時營地還比較遠。

金邁帶著幾個隊員向河邊摸去。

“洪。

上尉,你的槍法真準。”

河面上,聯絡員由衷地讚歎著,甚至改了一下稱呼來表達自己地崇敬之情。

牛進才笑了笑沒有答話。

而是警惕地觀察著兩岸的動靜。

槍,作為前海鯊幫馬六甲分舵老大的兒子,早就開始玩了!當青龍會與國內取得聯絡後,馬進才於1905年就回國進了四川軍校,後來又被選拔進諜報隊(軍事情報局的前身)。

“我看。

就金大哥的槍法跟您有一比。

唉。

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了,上游怎麼會出現法國人的呢?”聯絡員對謙虛的上尉更尊敬了,不過隨後的一句話提醒了牛進才。

他竭力地回憶著這一地區的簡要地形圖,也發現了一場迫在眉睫地危機。

上游出現法國人,那就意味著法國軍隊的戰線已經繞過了卡蓬裡山,從東面迂迴到了湄公河邊上,對這一地區形成了包圍的態勢!現在,他擔心起游擊隊了,他們如果還在這一地區的話,勢必遲早會遭遇到敵人地圍攻!岸邊。

一棵大樹的樹皮被錄去了一塊,顯出奇特的形狀了。

受過這方面訓練的上尉立即意識到,這是暗記。

“黎,看左邊,那普楠樹。”

“我們的人!是老金!”聯絡員從暗記圖形中讀出了許多地內容。

小船靠岸了,兩人貓著腰端著毛瑟步槍向叢林裡摸去。

很快,他們就看到一隊游擊隊員正排開來等著他們呢!金邁自然認得聯絡員,也推斷出聯絡員帶著地人就是國內派來的戰術教官,實際上就是自己的助手。

“我是金邁,歡迎你,咿?你,你不是牛大少牛進才嗎?我是田貴垠,在軍校,我比你高一屆!”當金邁抓住新助手的手握著的時候。

他認出了來人,也因此而驚訝不已。

牛進才是什麼人?馬六甲華僑領袖的兒子,自己的手下最精銳的隊員,大部分都是從馬六甲回來的安南人。

就是李國樑帶過來的那些人。

因此田貴垠對這位牛少爺可知道得很清楚了!“對,是老田!”牛進才想不到在這個地方居然碰到了熟人,不過,他馬上就拉著老田走到了一邊。

道:“法國人地態勢怎麼樣?從剛才在上游遭遇的情況來推斷,他們應該在迂迴包圍這一地區,我們必須馬上轉移。”

“放心,下面有我們的暗哨,法國人的動作瞞不了我。”

金邁(田貴垠)自信地迴應著牛少爺的擔心。

“有地圖嗎?”牛進才可不那麼樂觀,任何輕視敵人的想法都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地圖。”

金邁回頭招呼了一下。

一名游擊隊員迅速拿來一份地圖鋪在了地上。

“老田,你看。

卡蓬裡山在我們的東邊,南北走向橫亙在我們與色丁的法軍之間。

我相信你在山裡佈置了崗哨,但是,不能排除敵人從東北邊,這裡,繞到這裡卡住湄公河上游。

然後順河而下,與下游的法軍來個對進,如果這樣的話,這一地區就成了法國人佈下的羅網。

從剛才的情況判斷,我們游擊隊有人落進了法軍手裡並且變節了。

趕快行動起來,趁法軍的包圍圈還沒有形成。

從這邊,東南這條小河谷插過去,跳到南邊法軍的後面。

進行外線作戰。”

牛進才指點著地圖邊分析、邊解釋、邊建議著。

金邁明白了州來的助手說的意思。

確實,牛進才的話很有道理。

“走,回營地去集合隊伍。”

“來不及了,我們必須要拖住北邊順河而下的敵人。

這樣,老田,你把這邊的人交給我,聯絡員也跟著我。

我們向北到這個小山寨附近遊擊一下。

你立刻回去集合隊伍從東南河谷插出去。

這個,你拿著,是上面的新指示。”

牛進才攔住了想收拾起地圖走人的金邁,提出了新建議。

金邁猶豫了一下,這個助手剛剛來。

還不太熟悉情況啊。

而且,去北邊阻擊敵人。

那很可能跳不出了!可是。

現在還真沒有人可以承擔起這個任務,自己手下幾個得力的隊長還都在營地呢!一來一回時間就耽擱了,誰知道法國人現在逼近到哪個程度來呢?!“你,阻擊三個小時,只要三個小時。

然後讓聯絡員帶路去河西,這陣子過了。

我們再聯絡碰頭。

黎熱那。

來一下!”金邁很快下了決定,答應了牛進才的要求。

很快,牛進才就帶著27名游擊隊員順著湄公河疾進,他要搶先佔領地形非常適合阻擊和遊擊的朗枯小寨。

在那裡為游擊隊大隊爭取轉移的時間。

邊在叢林裡行軍,邊熟悉身邊的隊員。

戰爭就是這樣,往往不給人以寬鬆一點的時間從容應付頻頻出現的危機。

時間,卻往往主宰著戰鬥、戰役甚至是戰爭的成敗!“依託地形,三人一組。

儘量多運動。

打幾槍換個地方。

阻擊牽制三小時,然後在這裡,寨後10裡的小山鞍部集合。

行動!”剛一到郎枯小寨(實際上就是半山腰上一個有幾戶人家的小村莊),牛進才就給隊員們分派了任務。

27個人,可能會遭遇法軍的大部隊,打陣地戰是不可能的,利用叢林和山地遊擊一下,拖住敵人三小時就可以了。

飛個人迅速分成了9個小組散了開來,而此時,法軍的前哨部隊開始出現在村口……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