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七夕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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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七夕之夜(上)
此刻,剛剛離宮汪總管將他從貞主兒那裡取回來的小布包恭恭敬敬的放在了一個紅木的小盒子裡。
人嘛,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要給自己留上一條後路。就像是貞主兒,一味的討好麗貴妃,忘了還有皇后的存在。
只怕,連貞主兒自己都忘了。那日她回宮後,總覺得床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是一種淡淡的奇怪的味道。誰也不會想到,那奇怪的味道來自這個布包。那布包裡裝的東西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麝香。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眼見著中元節就要到了,各屋的小主都張羅了起來。甚至,連丫頭們也跟著喜慶,穿上了新做得衣服,只等著中元節那天跟著小主身邊粘粘喜慶。
早在七夕來臨前的半個月,小太監們就忙活著晒水。偏殿的宮牆低下襬滿了一隻只的碗,只等著晒出水皮子。到乞巧的那天晚上,看看那個主子的丫頭手最巧,用針挑穿過水皮子,並且針還能浮在水皮子上。
全後宮的人都知道,乞巧這天將會是某些人命運的轉折點,特別是新來的小主們,運氣好的說不定能得到皇上的青睞。
儲秀宮裡的小主們早早的準備起衣服和頭飾,只盼著獨佔群芳,儘早的有出頭之日。唯有杏貞小主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她沒有參加中元節晚宴的資格。
“蓉兒,我多說一句,這杏貞小主的事兒就這麼懸著?”冬梅趁著沒人問道。
小彥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衣服。
“誰知道呢,貞主兒的事兒都過了半個月了,只不見訊息。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內務府的人沒有仔細查?”小彥說道。
冬梅冷笑了兩聲,走到小彥的床邊一屁股坐在了小彥的**。
“你沒聽過清官難斷家務事兒?試問,這後宮佳麗他們敢得罪哪個?說不準哪天,得罪的那個就飛上了枝頭。別看宗人府說的好聽,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不是心知肚明?”冬梅說道。
小彥心裡一陣,這麼看來,杏貞這個黑鍋是背定了。
“別嚼舌根子了,小心姑姑聽到打你!”小彥說道。
冬梅咯咯的笑了,低聲說道:“小玲子現在儼然是半個姑姑了。那日,我碰到她一次,她的眼睛都要飛到天上去了。真是沒出息。”
小彥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冬梅說道:“人家眼睛朝著天上,你不看就是了。”
“我只為你不值。怎麼說,你當年也幫過她,若不是你,她現在只怕都已經被趕出去了。”冬梅說道。
小彥在心裡暗自的笑了,她哪裡知道蓉兒幫了小玲子做過什麼。最近,她一直有個疑問。若蓉兒到了她的身體裡,在那個世界會怎麼樣呢?
“對了,聽說,乞巧那天晚上你也要去呢。”冬梅說道。
“我?你聽誰說的?”小彥問道。
冬梅笑了笑,說道:“我的訊息多著呢,先給你提個醒兒。怎麼著到時候汪公公也會提醒你。”
說道汪公公,小彥眼珠一轉,問道:“這個汪公公到是個有城府的人。”
冬梅哈大笑了起來,又低聲說道:“誰不知道他是kao皇后娘娘爬上來的?他給皇后做了多少祕密的事兒,能讓他從一個普通的老太監爬到這個位置。”
小彥對冬梅笑了笑,突然感到,宮裡的這些人際關係錯綜複雜,幾乎像是一張編制的緊密的蜘蛛網,讓人一不小心就掉下去。難怪,碩瀾姑姑一再警告,不許隨便說主子的事情。現如今,小彥終於有了這樣的體會。
杏貞躲在房間裡偷偷的哭了,小彥捧著她的衣服走了進來,剛好看到杏貞匆忙的抹掉眼淚。
“小主,你這怎麼了?”小彥問道。
杏貞搖了搖頭,眼淚又掉了下來。
“想家了吧?”小彥問道。
杏貞擦掉眼淚,幽幽的說道:“我家住在劈柴胡同,家裡只剩下額娘和哥哥,如今,我沒能在宮裡得臉,讓他們在外面也抬不起頭。”
小彥看了看她,將手中的衣服放在了桌子上。
“小主,奴才勸你一句,除了你自己誰也幫不了你。到了這個時候,別在指望著別人,全kao著自己的努力吧。”小彥說道。
杏貞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便是想要努力也沒了機會。如今,宮裡上上下下的人都以為是我害了貞主兒,就連這乞巧晚上的賽針會都不許我參加。”
小彥笑了笑,說道:“這賽針會原本就是丫頭們討主子樂和的事兒,不參加也罷。”
杏貞搖了搖頭,說道:“單單不許我去,多自討沒趣。”
小彥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小主若信我,我便給小主算算命。”
“你會算命?”杏貞問道。
小彥笑了笑,說道:“討得小主一笑罷了。小主現在雖然沒有得到皇上的寵信,但只要小主耐心等待,定會有出頭之日。不知道小主出生時有沒有一個道士給小主算過命,說小主是鳳凰降生呢?”
杏貞吃了一驚,這件事情除了死去的阿瑪和活著的額娘,甚至連她的哥哥都不知道,一個丫頭怎麼能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杏貞說道。
小彥心中暗笑到,因為我是紀連海的海帶,說了,你懂嗎?
“因為奴才會算命呀?奴才還能算出,日後,小主必得皇上寵愛,還能為皇上誕下龍子。”小彥說道。
“你,你不必安慰我。”杏貞說道。
小彥笑了笑,說道:“奴才句句屬實,日後,若迎了奴才說的話,主子定要賞賜我才是。”
杏貞笑了笑,說道:“那自然是好,只是,若不應,我定要懲罰你才是。”
葉赫那拉杏貞在她年老的時候是否還能想起當年和一個丫鬟的對話呢?那個丫鬟預言她改變歷史,她是否還能感受到當時的沾沾自喜呢?
當她年老時,穿著繡著牡丹的絲綢睡衣躺在**等待著睡意襲來時,是否還能回想起多年前,曾有個叫蓉兒的丫頭跟著她的身邊,幫助她登上了龍椅後面,垂簾聽政的位置?
當年老的時光慢慢向她襲來之時,葉赫那拉杏貞有些累了。她想起多年前的一個人,他的顴骨上有一顆黑色的痣,那是她年輕時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