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三回 政變(八)

第一百一十三回 政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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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回 政變(八)

小彥將所有的化妝品都攤在桌子上,卓爾從衣服堆裡掏出一件淡黃色的長袍,又找出一雙深咖啡色的鞋子。

“小主,這套怎麼樣?”卓爾問道。

小彥趕忙放下手中的粉撲,讓出一條路,讓杏貞鑑定卓爾手中的衣服。

“這套留在外頭,再找,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看的!”杏貞下令道。

“是。”卓爾說道。

小彥將粉撲放在自制的米粉的盒子裡,輕輕的拍了拍。

“小主請閉起眼睛。”小彥說道。

杏貞乖乖的將眼睛閉了起來,由著小彥將粉撲在自己的臉上。小彥將軟軟的粉撲輕輕的按壓在杏貞的臉上,又找來一把小刷子刷去杏貞臉上多餘的粉。

“請小主張開眼睛吧。”小彥一面說,一面將鏡子抬到杏貞的面前。鏡子裡,杏貞一張大白臉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顏色。

小彥又找來眉筆,輕輕的修飾著杏貞的兩條眉毛。

今兒,許公公傳旨,皇上特別要召見她,多難得的機會?杏貞當然要好好的打扮一下,這可忙壞了小彥與卓爾。

小彥又將自己做的眼影拿到了杏貞的面前,一個藍色一個綠色。

“小主用哪種顏色?”小彥問道。

這時,卓爾又掏出了一條淺杏色的緞子長袍。

“就這件,染成綠色。”杏貞前半句對卓爾說,後半句對小彥說。小彥與卓爾二人同時回答,接著,小彥將手指按在了眼影裡。

這眼影,是滑石粉加上了顏色做成的。小彥試了幾次,容易拖妝,效果並不是特別好。但在暫時沒想到改進的辦法之前,只有用它了,畢竟,宮裡杏貞是第一個用除了紅色以外的眼影。

這時,小彥像是想到了什麼。

“小主先閉眼。”小彥說道,只見她又拿起了眉筆,輕輕的挑起杏貞的眼皮,在上眼線那裡花上了一條眼線。

這才緩慢的將眼影均勻的塗在杏貞的眼皮上。杏貞張開了眼睛,小彥看了看,綠色的眼影讓杏貞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她有端來鏡子,讓杏貞仔仔細細的照了照,杏貞微笑著點了點頭。

小彥又趕忙開啟胭脂盒,用簪子輕輕的挑出一點胭脂,兌上一滴水化開了,塗在杏貞的嘴上,剩下的,小彥加入一些散粉,用小刷子輕輕的刷在杏貞的臉上。

卓爾按照小彥的命令,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兩個小木條,小彥趕忙用火石將它點燃,又幾乎立刻吹滅火焰,用碳化的留著餘溫的木條輕輕的刷著杏貞的睫毛。杏貞的睫毛一瞬間,就捲了上去。

化完了妝,小彥與卓爾有費力的將杏貞的衣服拖下,換上那件淺杏色的衣服,又給她穿上一雙綠色的鞋。在將一對珍珠的耳環掛在杏貞的耳朵上,兩個翡翠的戒指套在杏貞的手上。杏貞在屋子裡來回的走了幾圈,見沒有任何的瑕疵,才出了門坐上轎子。

小彥揮了揮手,鬆了一口氣。她與卓爾又回到屋子裡,將剛才攤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攤在**的各種衣服,慢慢的收拾好。

忙完了,腦袋又空下來了,她又想奕欣了。

謹小主坐在對面的屋子裡,冷眼看著杏貞打扮的光鮮亮麗,上了轎子離開了翎坤宮。她的臉色氣的發白。

如今是怎麼了?麗貴妃娘娘生個孩子而已,杏貞竟然敢騎到麗貴妃娘娘的頭上?謹小主一肚子的火氣。

另一個一肚子火氣的人,還有長春宮裡的瑛小主。被封為貴人後,她受寵的次數用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今兒又聽說,翎坤宮裡的杏貞受寵,她的心裡十分的不好受。

好不容易,趁著機會擠走了玫小主。自己呢,還不是一樣沒有受寵?手上還沾著一條人命,到時候被人知道了,下場一定慘得很。

本以為,玫小主是她最大的敵人,想不到,天外有天。她到也太目光短淺,只看到了與自己住鄰居的玫小主,沒看到,另兩個蠢蠢欲動的敵人。

瑛小主懊惱的將帕子捲成了一團,要怎麼做才能討得皇上的心?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在不出手,皇上就成了別人的。

杏貞到達乾清宮前,許昌將咸豐皇帝的腳浸在一盆滾熱的水中,水裡泡著太醫們開得藥方子。

咸豐皇帝將腳伸了進去,一股熱氣鑽上來,他不禁的打了個哆嗦。

“說說,最近宮裡有什麼新鮮事兒?”咸豐皇帝問道。

許昌笑了笑,咸豐皇帝就是這樣,每天一泡腳時,就愛問下面的人,“最近發生什麼新鮮事兒?”換了往常,許昌總會編一些吉利話哄一鬨咸豐皇帝,但是今兒,他卻另有了打算。

“回皇上的話,今兒晌午,奴才碰到伺候皇后娘娘的德全兒。”許昌說道。

“哦?碰到他了?他說了什麼?”咸豐皇帝問道。

許昌笑了笑,不斷的揉搓著咸豐皇帝的腳。

“回皇上,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德全兒就說,翎坤宮裡的小主佟佳氏曾向葉赫那拉氏的點心裡下過迷藥。這事兒,是玫常在向他說的。”許昌說道。

咸豐皇帝淡然的問道:“玫常在?”

許昌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呀,就是前段時間逼死宮女被您從貴人降到常在的徐佳氏。”

咸豐皇帝冷笑了兩聲,問道:“這事兒德全兒怎麼說?”

許昌笑了笑,說道:“德全兒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才請教的奴才。”

咸豐皇帝點了點頭,閉起了眼睛,問道:“那個玫常在有什麼證據沒有?”

許昌接過一塊手帕,浸溼了緊緊的裹在咸豐皇帝的小腿上。

“回皇上,奴才也問了德全兒這個問題,德全兒說,玫小主是親眼見了。”許昌說道。

咸豐皇帝冷笑了兩聲,說道:“親眼見了?怎麼個親眼見法兒?若是真有此事,她怎麼現如今才拿出來說?”

許昌笑了笑,又說道:“回皇上,這個玫常在說,過去是念在姐妹的情意,如今,她受不得良心的譴責這才說了出來。德全兒問她,還有什麼證據沒有。她便也那不出來。奴才到覺得這事兒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