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正道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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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正道呼？
第245章 正道呼？
“這也正是我現在保密行蹤的原因。”楊齊說道。
“可惜我不在朝堂之上，也幫不上什麼忙。”黃啟宇說道。
“岳父可想再進一步？”楊齊問道。
“怎麼說？”黃啟宇喝了口茶說道。
“我在京城也有兩個朋友，岳父若是想進京城，小婿或許可以幫上忙。”楊齊說道。
“此話當真？進京當京官，可能是我們這些外放官員最想幹的事了。”黃啟宇說道：“不過，若是閒職虛銜，還不如在西安逍遙快活。”
“岳父說的極是，虛職誰去啊！”楊齊嘿嘿笑道：“岳父若是有心，小婿必定辦到。”
“哈哈哈！”黃啟宇大聲笑道。
在接下來的兩天了，黃啟宇只是去衙門轉上一圈，然後就回到家裡閉門謝客，什麼人都不見，也不外出參加任何活動，幾天過後，從黃府後門的巷子裡面開出來幾兩馬車，之後黃府一切恢復正常。
緊接著黃啟宇加緊籠絡陝西、西安治所的各級衙門，好在他掌管全省的刑獄，平時巴結他的人本來就多，如今他自降身份願意結交，很多人都以為祖上燒了高香，所以這件事情進行的很是順利。
事後黃玉蕊才知道那幾天家裡怪怪的，是因為二姐跟二姐夫回家省親的緣故，而這件事她居然全程都不知道，家裡的下人們將她瞞了個嚴嚴實實，當年的那個小小千戶，如今已是需要自己仰望的存在，她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是怔怔的看著曾經二姐住過的房間發呆。
楊齊一行人沒有再返回田州，而是一路南下，乘船直達上海，黃玉筠與小碟今後將在上海崇明生活，楊齊的工業基礎也正在逐漸南遷，現在從田州已經陸陸續續移民了盡十萬人口，這些人主要包括兩種人，一種是匠戶、一個就是軍戶，輪值不太適用於這種長途跋涉，拋家舍業的，十分影響軍心，畢竟古代人的鄉土情還是十分重的，舉家搬遷之後，這種情況得到很大改善，工匠專心工作，軍戶專心值守。
上海的守備力量也在逐步加強，這裡不設新兵訓練營，換句話說就是不招南兵，倒不是楊齊對南方人有什麼看法，而是怕混入奸細，趙英傑坐鎮田州，年後依照指令，擴充步軍三十個營的兵力，十個炮兵營，十個騎兵營，值得一提的是因為楊齊頻繁的與北元貿易，田州的一切都被北元部落所熟知，女真人的野蠻征伐，王廷貴族階級的懦弱無能，再加上楊齊的糖衣炮彈，北元許多牧民紛紛南遷倒向大明，為了穩固田州的牧民，楊齊開始混編騎兵，所有南遷牧民男丁成年必須服兵役，只有讓這些成年男丁與漢人有了戰友、袍澤的情誼，再加上時間一點點的漢化，才能使異族，收斂民心！牧民南遷，意義十分重大，不僅解決了農民卻少耕牛的問題，也解決了部隊缺少馬匹的困局，還解決了騎兵訓練閉門造車的不足，更是讓田州產的多輪馬車有了充足的馬匹，最主要的是，徹底瓦解了北元王廷對於大明的北疆危險，北元王廷被楊齊牢牢的捆綁在了戰車之上，成為了田州，乃至整個大明的北疆屏障。
這個時候楊齊之前規劃的信鴿體系就顯出效果來了，雖然楊齊沒在駐地，但全天下的情報依然沒有任何停歇的再往這個大腦輸送資訊！要知道後世什麼最重要？當然是第一手的資訊最重要了，而這個資訊傳遞的快慢，就顯得更加重要。
楊齊乘船，在船隊的護送下直接抵達大沽港，再轉乘馬車進京，這一頓折騰，待楊齊進京的時候，已是崇禎四年四月初了。
當天楊齊就將第二天面聖的摺子遞了上去，晚上自然是久別的好友一頓招待，去的地方自然是醉仙樓的對面“食為天”。
食為天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籌備已經開門營業了，而且食為天一經建成，頓時搶去了京城十二座酒樓的風頭。它的外形就是一個碩大的“寶船”樣式，因為引入鋼製建材，所以可以有足夠大的力量去支撐這麼龐大的建築，這個食為天超過了八層樓的高度，但裡面其實只有五層，所以舉架之間極高，又因為陳設問題，受照明條件影響，這裡面都設有極為龐大的吊燈，每個吊燈都有專人負責新增燈油，單是趙明一項，花費就不少。一樓，被劃分為了許多的攤位，轉圈陳列，中間則是集體的用餐區域，這裡面都是全國各地經營許久的民間小吃，二，三樓接待的是民間大眾，二樓是大堂，三樓是包間，四樓只接待鉅富商賈，五樓接待各級官員，換句話說，四樓以上，沒有身份、地位是休想登頂的，而五樓以上的甲板，則另有一片天地，除了寶船的陳設之外，還有不少涼亭結構，轉圈陳列，這裡面還有樂隊，中間則是舞池，舞池中間開了幾朵荷花，上面站著領舞的美女，這裡只允許四樓、五樓的客人前來休閒的，除了這些這裡還有不少舞女，當然是賣藝不賣身，楊齊這裡正是青樓。
青樓可不是妓院，最早的青樓女子多是官宦子弟，家主犯事之後，男丁充軍服役，女子則淪為營妓、僕役，因為這些女子很多都懂琴棋書畫，吟詩誦詞、彈琴唱曲無一不通，後來就有人牟利將這些子女集中到一處，賣藝不賣身，慢慢行業演變，就變成了青樓，這裡多是一些情場浪子，自負自己與眾不同，到此一親芳澤。
而妓院女子則不同與青樓，顧名思義這裡就不做過多的解釋，妓院也分三六九等，一等為“清吟小班”，二等為“茶室”，三等曰“下處”，四等為“窯子”。
顯然楊齊再一次抓住了時代的脈搏，而他也給這裡的服務女子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交際花”，跳的舞蹈叫：“交際舞”，所有來這裡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在古代他們哪裡享受過這樣的服務？所以他們都對此趨之若鶩，流連忘返！
而這些待罪之身的青樓女子，以往哪裡有過達官貴人們主動且誠心實意的對她們行禮？而在這裡，所有的男人在一進門就要求學習“紳士禮”，並且不得對女士動手動腳，要完全尊重女性，這樣的觀點在當時是背棄社會主流觀點的行為，可卻被楊齊營造出來的氛圍所忽略，被尊重重新回到了她們的心裡，這讓這些交際花們（青樓女子）欣喜若狂，雖然還是待罪之身，但已經不那麼牴觸這個身份了，最起碼這裡的每一個人，不在帶有色眼鏡看待她們了，而且只要有顧客得到了她們的青睞，又兩情相悅，酒樓都可以無條件開釋，併為出嫁的女子準備豐厚的嫁妝，這一點更是打動了她們那顆看似外表堅強，實則十分脆弱的內心。
而這一畫龍點睛之筆，更是牢牢牽住了男人們的心，所以說楊齊這座“食為天”的成功，真是必然的結果，楊齊為了給顧客增加新意，每月都會在頂樓甲板上舉辦篝火晚會，由店家奉送一些燒烤之物，但果盤、酒水、茶品則是收費專案，為此也帶來了滾滾財源！
當晚“食為天”四樓天字包間內，楊齊的幾位友人刑部尚書：嚴錦華、五軍都督府後軍都督：孫鼎、五軍大都督府僉事官：張昌貴，三人在家上楊齊與王戶世共計五人，歡聚一堂。
因為都是自己人，楊齊也是有事要擺脫他們幾位處理，就把將老丈人黃啟宇調到京師的事情和盤托出。
“這個不太好辦！”嚴錦華在這個事情上是最有發言權的，他說道：“現在朝內的官員升遷的道路，有這麼幾條，第一就是每三年一次的政績考核，這個由吏部掌控，第二是東林黨的人，他們有自己的手段可以將人進行調配，第三是掌握在內閣手中，第四個就是皇帝直接任命，可目前這幾條路，哪一條路都比較麻煩。”
“嗯！”楊齊點了點頭問道：“嚴老，你在吏部有沒有啥熟人！”
“哼！”嚴錦華冷哼道：“我們這種混身上下都透著死人味道的，也就你這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傢伙不怕我！其他人？見了我，為空氣避不及，若不是你們不在乎這些，咱們也不能成為忘年之交！”
“他說的倒是實情！”孫鼎打著酒嗝說道：“咱們五軍都督府被兵部打壓的嚴重，咱也說不上什麼話！”
“賢弟！”張昌貴拍了拍楊齊的肩膀說道：“這件事，說好辦，他就好辦，說難辦！這件事還真不容易！”
“此話怎講？”楊齊問道。
“我就問你，你想走正道？還是歪道？”張昌貴看著楊齊問道。
“呃～！”楊齊頭一次需要面對這樣的問題，一時間還真不好回答，啥是正道？正道就是黃啟宇根本沒有任何升遷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