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6接近她的動機!

116接近她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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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接近她的動機!

樂怡出院那天,柳芸去辦出院手續。

本來是留著樂琦在房間看著她的,可後來他被姚碧語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樂怡抬手摸了摸著急臉頰的紗布,心底泛起一絲疑惑,怎麼都這些天了還不見好。她媽最近也挺奇怪的,不讓她碰手機也不給照鏡子。

每次護士給她換藥,她問傷口長的如何,似乎總看見她給護士使眼色。想到這裡她心裡止不住泛起一絲疑惑,難道這傷口沒有他們所說的那麼簡單?他們故意對她隱瞞病情了?

只是刮傷的話需要再醫院住這麼多天嗎?仔細一想好像真的有些說不通。

起床她開了門去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她看著臉頰那白白的一塊只覺礙眼!

抬手她揭了上面的膠帶,可在碰到上面那層紗布的時候又猶豫了。

不知道下面的傷口到底是什麼樣子,那一瞬間她忽然沒有勇氣去看。

那時柳芸正排著隊等著繳費,前面長長的隊伍讓她焦急不已!一顆心懸著,她瞞了她這麼久,要是再這會前功盡棄,那她這些天的心口可就白費了!

而樂琦正抱著電話好言好語的和姚碧語商量著:“姚小姐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家裡的事情安頓好,我會抽空陪你去醫院拿掉那個孩子。”

最近他一直找著各種藉口,避開見面。

再次聽見他這句話,電話那端的姚碧語顯然已經沒有耐心:“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樂琦我警告你別想耍花樣!一切只能按照我們計劃的進行,你要是還抽不出空,老孃真的沒空等你!你別想拖著我不離婚,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她的未來不能因為這個孩子而毀個徹底,她還有想愛的人,不能因為這次意外斷送那還未開花的愛情!

樂琦嘆息一聲道:“姚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不待他說完,姚碧語再次說道:“你那點花花腸子還想瞞得住我?你不就是看樂怡現在算是徹底得罪了凌楚,想要抱著我們姚家這顆大樹嗎?我警告你別做夢!我們姚家不是你這種人想依靠就可以依靠到的!”

樂琦一下被猜中心事,沉默著沒開口。

姚碧語冷哼一聲道:“瞧你那副德行,你父親一死你們樂家也算徹底完了!光靠你那慫樣怎麼可能撐起整個樂家,凌楚現在根本懶得幫你,不打壓你也算好的了!還想拖著我和你一起下水,別痴人做夢!”

因為心情不快,她說話也越發犀利起來。

樂琦畢竟也是個男人,這麼多年他雖然沒什麼成就,可這麼被一個女人數落他心裡到底是不快活的!

抱著電話吼道:“別把自己說的跟金饃饃似的,跟誰都想上去啃一口似的!我們樂家就算不行了,我也不靠你這種女人支撐!一個給自己下藥去投懷送抱的女人,我樂琦還真沒覺得高貴在哪裡!就你這幅賤樣我還真看不上,等我把我妹妹送回去,就去解決了你的問題!”

說完這段話他不給姚碧語開口罵人的機會,徑自掛了電話,平復著起伏的胸口!

也是他急糊塗了,姚碧語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被他利用!將她留在自己身邊遲早也是個禍患,還不如趁早離婚!

那時,樂怡還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

猶豫好半天,她終究伸手揭開了那塊紗布。

睜眼的那一秒,鏡子裡那個有著猙獰傷口的人差點連她自己都認不出!

“啊!”

緊跟著傳出的便是她響徹雲霄的尖叫,那道傷疤像蜈蚣一樣趴在臉上,讓人噁心!

她朝著鏡子走了一步,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左頰!伸手他顫巍巍覆上那道傷疤。

“啊!”

衛生間再度傳出一聲尖叫,她不可置信的瞪著鏡子裡那道傷疤,伸手去扣臉上的口子!

樂琦聽見這聲尖叫暗叫一聲不好,起步他尋著聲音找過去。

剛剛結痂的傷口還沒有恢復好,經不住她這樣折騰瞬間流出鮮血,她的掌心瞬間被染紅!

那些血順著臉頰一滴滴落下,滴在她高高的毛衣領子上,染紅了一大片!

樂怡滿臉是淚的站在鏡子面前,哭的悲痛欲絕。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發瘋般伸手去砸面前的那扇鏡子!

拳頭栽在那玻璃上,手被劃傷,鏡子上沾著不少她的血。

樂琦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站在那洗手檯前猶自砸著那面鏡子。臉上的傷口被她扯開,猙獰的留著血,讓她此刻看上去陰森可怖。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吼道:“怡兒你別這樣!傷口剛好,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樂怡被他困在換來動彈不得,樂琦又抱得緊,她一時無法掙脫開!

她抬腳去踢他踩他,還是沒有用!

最後她一低頭咬傷他的手腕,嘴裡濃濃的血腥味讓她的的情緒稍微冷靜了下來。

“怡兒,你別這樣,還有別的辦法解決。”樂琦皺著眉頭忍著手腕的疼痛勸道。

樂怡語氣激動:“還有什麼辦法!我都成這樣了,還能有什麼辦法!我這張臉毀成這樣,還能有什麼辦法!”

“為什麼不

讓我死了算了,為什麼還要救活我!”

這樣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覺得噁心!以後她還有什麼資格去靠近百里楓,這幅模樣還讓她怎麼嫁人!

她在樂琦懷裡掙扎個不停,發瘋般的說著:“讓我去死!求求你讓我去死!”

樂琦好不容易才困的她動彈不得:“怡兒!活著總比死了好,活著還有希望,死了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她忽然安靜下來哭的悲痛欲絕,臉上的淚沾著血滴在樂琦的手背上,這樣的樂怡讓他不免生出一絲心疼。

費了好半天他次將她抱進病房,樂怡傻了一般靠在床頭。

醫生站在床邊給她檢查傷口,嘆息道:“你們家屬太大意了,傷口弄成這樣,只怕會比以後更糟糕。扯成這樣,縫合都很困難。”

樂怡抱著膝蓋縮在床頭,像個木偶,任由醫生在她臉上動作。

柳芸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免擔憂的叫道:“怡兒。”

樂怡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靜靜坐在那裡發抖。

醫生清理完傷口,鄭重的囑咐了幾句便出去了。

柳芸走過去伸手欲握上她的手,卻被她一下避開了。

“怡兒。”她心疼的又叫了一聲。

就知道她知道真相一定會接受不了,本來她是打算等她徹底好了再說了,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樂怡還是那副樣子,抱著膝蓋坐在那裡,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柳芸擔心不已,傾身將她摟緊懷抱拍著她的背安撫:“無論你什麼樣子,你都還是媽的女兒,永遠不會改變!”

這句話讓樂怡“譁”一下哭出聲,窩在柳芸懷裡她眼底是無窮恨意:“我恨她!我恨她!我要讓她死,一定要讓她死!”

柳芸將她從懷抱拉開,抬手擦著她臉上的淚:“好,讓她死!我們一起讓她死!”

那時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樂怡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只是看她現在情緒不穩,便一個勁重複她的話!

可樂怡聞言彷彿來了精神,她一把抓住柳芸的胳膊道,眼底熊熊恨意讓柳芸都止不住一怔,

只見她咬牙切齒道:“我們一起弄死那個賤人,樂姍那個賤人,我今生今世一定要弄死她!”

再次聽見這個名字柳芸不由心頭一顫,原本她是不打算再和樂姍有任何牽連的。畢竟樂逸山一死,她們也沒見面的必要。

她雖然也恨她,可她到底還是打算理智的放下這恨意。現如今的樂姍早已不是當年無依無靠任她們欺凌的女娃,她的身旁站著凌楚,那個足以將她們踩在腳下永不翻身的男人,真的不是她們惹得起的!

再說樂逸山這一去,她們樂家在京都真的已經一落千丈,拿什麼實力去掰倒她?

見她不說話,樂怡更加憤怒起來:“媽,你不恨她嗎?是她害死的爸,是她害得我這樣!她將你的女兒害成這樣,你不恨嗎?!”

“我恨,我很恨她!”可就算恨了又如何,她們也還是不能怎麼樣她!

樂怡抓著她的手臂搡個不停,臉上是未開的淚漬,她歇斯底里的叫著:“既然恨那為什麼不弄死她,為什麼還要讓她活著!”

此刻她心中憤怒到極致:“我真後悔我那次怎麼沒有撞死她,我真是後悔!”

“怡兒!”柳芸叫著她的名字,試圖喚回她的理智。

可樂怡此刻好像著魔一般,嘴裡不停的念著:“我要讓她死,今生今世我一定要讓她死在我手上!”

“啪”——

胡亂中,樂琦一把扯過樂怡,重重一掌打在她沒有受傷的右臉上。

樂琦這一掌花了十足的力氣,樂怡被他打的腦袋發懵,愣在那裡好半天沒反應。

柳芸惱火的瞪了一眼樂琦道:“你下這麼重的手幹嘛,她臉上的傷還沒好!”

伸手她便欲去揉樂怡被打的臉頰,卻被她一把揮開。

下床她一把揪住樂琦的衣領:“你打我?你為什麼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樂琦抓住她的手,一下將她揮開:“父親不在了,長兄為父!我替她教訓教訓你也是應該!你是不是還沒吃夠苦頭,還想要去招惹樂姍?!她被你們欺負了這麼多年,我又不是沒看見!這次撞車的事件,完全是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因為你的衝動不僅害得你自己毀容,還害了整個樂家!”

樂姍轉身憤怒的看著他吼道:“你胡說!分明就是她該死,她害的父親離開,我殺她不該嗎?!她害得我們家變成這樣,我殺她不該嗎?!她就是個該死的女人,多年前她就已經該死!”

她如此執迷不悟讓樂琦越發火大,揚手他便欲再去打她。

幸好柳芸眼疾手快一把推開樂怡,截住了他的手臂。

“怡兒說的沒錯,她確實就是該死!她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她是罪魁禍首!”

為了那個樂姍當年她不知和樂逸山吵過多少次架,是她害得她們感情不和,是她害得她現在餘生都要活在對樂逸山的愧疚中!

恨像一把火在她心頭點著,澆不滅撲不了!

樂怡躲在柳芸身後恨恨道:“沒錯,她才是罪

魁禍首!”

樂琦顫著手指著柳芸道:“媽,你如果再這樣對她溺愛下去,她遲早要在你這溺愛裡淹死!”

柳芸一下揮下他的手冷冷道:“你沒資格說我,你是我兒子!就算所有人都指責我,你也不可以這麼說我!”

樂琦平了呼吸道:“我是沒資格,你是我母親!可是我恨你!父親說的沒錯,我和怡兒就是被你的溺愛害慘了!我…”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結結實實迎來柳芸的一掌。

“你還知道我是你母親啊,你既然知道,怎麼還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這麼多年她對他們關愛有加,就差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他們,可臨了只換來他這一句。

這讓她如何不傷心,如何不難過!她捧在手心的兒子,現在對她滿滿指責,他說恨她?他居然說恨她?!

樂琦捂著發痛的臉頰,平靜的語氣道:“我曾經那麼貪戀你的溺愛,可我現在真的好恨。如果不是你的溺愛我和怡兒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如果不是你的溺愛我不會快三十還一事無成,如果不是你的溺愛怡兒不會如此囂張跋扈!”

柳芸被他氣的心頭一陣陣揪心的痛,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她終究放棄再打他的衝動。

“你們口口聲聲都說樂姍是罪魁禍首,可是她雖然在家裡這麼多年,可真正住在家裡的日子屈指可數!從初中您便讓她去住校,高中更是如此,上了大學更不要談了,她幾乎再沒機會踏進那個家裡!父親生病的時候她再三要求帶他去檢查,可笑的是我們沒有一個人這麼做!最可悲的就算,您日日夜夜陪在父親身邊,卻從沒有發現他身體異常!”

提起樂逸山讓柳芸止住落淚,他活著的時候她只知道對他呼來喝去,現在他沒了,她才知道他在他心裡有多重要,在這個家有多重要,可一切都晚了…

她哭著搖頭:“別說了,你別說了!”

“你們將一切的錯都推到樂姍頭上,你們怪凌楚送他去非洲!怪樂姍!連我們這些日日夜夜陪在他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他身體有恙,卻讓這莫須有的罪名推到別人的頭上!這公平嗎?”

“你別說了,你住嘴!”柳芸忽然瘋了一把跑去他身邊扯著他。

樂琦冷笑道:“你的愧疚不應該由樂姍來彌補,她不欠你什麼,更加不加欠這個傢什麼!你當年間接害死她母親,父親養她這麼多年說到底也是心底有愧。本來是兩清了,可後來她又被你們騙去凌楚的相親宴上,拯救了我們岌岌可危的家族企業。這麼一說,倒是我們還欠她的恩情!”

柳芸瘋子一般推搡著樂琦:“我不欠她,從來不欠!”

樂琦不理會她猶自說道:“最可悲的就是怡兒,從小你就仗著二姐的身份逼著她做你自己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你喜歡百里楓便硬逼著她幫忙,她不理你,你就恨!你以為葬禮那天你對她說的話我沒聽見嗎?你根本不是因為父親的死恨她,你壓根就是因為她不肯幫你接近百里楓才恨!你毀容說到底也是咎由自取,只是害她不成反害了你自己!”

聞言樂怡吼道:“哥!你別胡說!”

樂琦拉開她母親的胳膊走去她身旁:“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怡兒醒醒吧,你把自己害成這樣還不能吸取教訓嗎?”

樂怡猙獰的面孔朝著他撲去,樂琦輕輕一避躲開了她的攻擊向外走去:“鬧吧,反正這個家已經完了,再怎麼折騰也無所謂了。父親九泉之下之下看見你們這麼熱鬧,應該很安心!”

冷冷說完這句,他拿起放在床尾的外套徑自出去。

樂怡咒罵著欲追出去,被柳芸一把攔住:“怡兒你現在受傷,不能出去!”

“媽,他是我親哥嗎?他真的是我親哥嗎?!”

柳芸嘆息一聲咬牙道:“他這是被你父親的死刺激的腦袋糊塗了,別管他!”

樂怡氣惱的哼了聲道:“他現在倒是和那個樂姍站在同一條線上了,當初我們對付她的時候也沒見他出來攔一下!現在倒是積極的護著那個小賤人,他這是要鬧哪出!”

柳芸拉著她在床邊坐下道:“怡兒這事就算過去了,我們誰也別提了。等你出院我讓你哥將公司賣了,我們一家三口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這事她在樂逸山病危的時候就想過了,她的兒子她清楚,確實不是管理公司料。

樂氏雖然不行了,可到底還有那些老底在,賣賣也能得一筆錢夠他們娘三好好過一輩子了。

“不!憑什麼我們要離開,要離開的是樂姍那個賤人!她現在逍遙自在的陪在凌楚身邊頂著凌少奶奶的頭銜,她的人生憑什麼如此順利,我堅決不讓她這麼快活下去!”

柳芸皺眉道:“怡兒,這些事還是緩緩吧,你爸爸剛過世,我不想我們家再出什麼問題。”

聞言樂怡不可思議的看向柳芸道:“媽,你腦袋糊塗了!父親就是被他們害死的,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柳芸沒再開口,只是扶著她在床頭躺下:“我現在沒心思管其他,只想好好治好你的臉。”

這臉毀了,以後嫁人可真的就是一大難題。

她這輩子就盼著她有個好歸宿,她這要是嫁不出可怎麼辦。

聽她提起這件的臉,樂怡眼底再度閃過一抹恨意,伸手她撫上重新貼了紗布的臉頰。

“她把我害成這樣,我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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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端著一杯水遞去她手裡:“喝點水吧,等你出院了,媽給你找最好的整容師。”

樂怡握著杯子的手不由收緊再收緊,大抵心裡也是清楚的,就她這張臉想恢復原樣已然是不太可能了。

看出她情緒不對,柳芸沒再開口,有些暗暗責怪自己說話太口無遮攔了。

彼時的觀瀾山莊。

大堂內迎來了前所未有多的記者,京都的,洛克的,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齊聚一堂。

無數閃光燈下,齊言擁著傅。

鏡頭下的那對人彷彿真的恩愛無比,齊言好耐心的一一回應著那幫人的提問。

“齊先生,請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是在小孩出生前,還是等孩子出生以後?”

“婚禮地點選好了嗎?”

齊言輕笑一聲道:“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她很識大體,說現在提倡節儉,我們要響應號召。所以婚禮這個環節省略,她說要留著那筆錢捐給需要的人。”

這樣的回答毫無意外迎來在場眉頭的一片讚賞的目光,哪個女人不期待一場盛大婚禮,果然是未來齊夫人,這氣節果然不一樣。

傅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淺笑,心中比誰都清楚他這麼說的用意,恐怕不是為她,而是為他自己!

如果她猜測的沒錯,明天的報紙上肯定是一片倒對他的讚賞!他毫不費力在他的對手面前贏了一局!

這個男人難怪能坐上今天的位置,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哪怕這個機會他並不喜歡,可還是阻止不了他充分利用!

應付了那群記者,傅有些累,回到房間她換了雙平底鞋。

低頭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腹,現在必須要先保護好這個孩子,她才有未來可言!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她應聲道:“誰?”

火風站在門外回道:“傅小姐是我,爺請你過去一趟。”

聞言傅立馬轉身出去,開門她瞥了一眼火風道:“我既然快嫁給齊言,你的稱呼也該變了,總是傅小姐傅小姐的叫,顯得生疏無比!”

火風一低眉道:“您說的是,這稱呼該變的時候是得變,可現在你們還沒結婚。”

對於傅火風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他覺得陪在他們爺身邊的還是羅小姐適合。這個傅比之那個羅艾米心機深沉,這樣的女人雖說聰慧,可他就是覺得不適合陪在他們爺身邊!

聞言傅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可終究沒再開口。

這個火風是齊言身邊的第一助手,他在齊言心裡的地位顯然要比她的高,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還不是教訓他的時候!

起步他走向齊言房間的門口,可站在那門口她卻猶豫了。

不知道這個男人這時候找她又要幹嘛,想起他眼底那抹狠意,她心底還是不由顫的慌。

見她猶豫火風伸手一擰那門把,做出一個請的動作:“傅小姐請。”

深呼吸她走了進去,火風及時關上門。

聽著那聲關門聲,她腳步不由一頓。

那時齊言好像剛洗完澡,穿著一件白襯衫站在床邊繫著領帶。

她儘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走去他面前,伸手便欲接過他手裡的領帶:“我幫你。”

手還未來得及碰上那領帶便被她一把揮開,她被揮的踉蹌了幾步,撞上牆壁才站好。

抬眸便見他帶著殺意的眼眸看向她,她不由靠著牆壁一哆嗦,縮在那裡不敢動。

繫好領帶他朝著她走過去,一把捏住她的下顎:“你還真想當個賢妻良母?”

說著他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在她的小腹上,冷冷的語氣又道:“你覺得你有機會嗎?”

傅警覺的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眼底的驚恐透過那雙眸子傳去他眼底。

他似乎對她這樣的表情格外滿意,冷笑一聲道:“怕了?才剛開始就怕成這樣,就你這膽量也想和爺鬥?這不找死嗎?”

傅不敢去看他的目光,偏了頭強做冷靜道:“他可是你的孩子,我不信你真的沒人性到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鬆開她的下顎,他一手撐在牆壁上將她困在身前。

眼底是輕蔑的笑:“我的孩子?誰證明啊?”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他根本不是這女人的第一個男人!他雖然玩了無數女人,可他討厭不乾淨的女人!

“你!”傅扭頭憤怒的眼神看向他。

他伸手抓起她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這可得保護好了,他要是沒了,你可就沒籌碼嫁給我了!”

故意頓了一下他又道:“可如果他生出來不是我的,你猜我會怎麼做?”

這孩子生不生的出是另外一回事,可他向來討厭被人欺騙,要是這女人敢拿孩子欺騙他,定要將她挫骨揚灰!

抬眸他對上她的目光,眼底的戾氣讓她手心止不住冒汗。

她手心的溼汗毫無意外被他察覺,鬆了她的手,他抬手在她肩頭擦了又擦,彷彿剛剛握了什麼骯髒無比的東西!

這樣的舉動讓傅的目光止不住一刺,很快平復了心情,她回覆冷靜的語氣說道:“他就是你的!你別想耍賴!”

齊言收了手,笑道:“是不是你說了不算,等他再大點應該就可以做檢查了?”

說完這一句他拎著外套出去,他轉身的瞬間她哆嗦個不停,強撐著等他離開房間,她終於腿軟的靠著牆壁蹲下。

伸手擦了額頭,卻摸得一手冷汗。

想起以後要和這樣的人共枕而眠,她不由又是一陣心悸。

深呼吸她調整好情緒,起身向外走去。

剛從齊言的房間出去,便看見袁淑。

沒有打招呼的意思,她虛脫的扶著牆壁往自己的房間去。

看著她那副樣子,袁淑終究不忍的開口:“傅小姐,你沒事吧?”

傅沒有答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山莊外的高爾夫球場上,齊言握著球杆喵著眼前的球,火風站在他身旁。

揚手他一下將球打進洞中,火風立即說道:“爺的球技越來越好的。”

齊言偏頭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

他的人他清楚,他不是喜歡說這些的人。

火風一低頭道:“不敢,只是看您情緒好像不太好,想說幾句讓您開心的話。”

齊言握著球杆的手一頓問道:“哦?”

火風皺了下眉試探的開口:“爺,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齊言徹底失去打球的興趣扔了手裡的球杆道:“說!”

火風站在他面前低著腦袋道:“你真的打算娶了那個傅小姐?”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娶她還真不如回頭娶了羅小姐,她根本幫不了您!”

“沒想到你也學會分析問題了,可你有沒有想過,現在這風口浪尖我要是不娶她,媒體會怎麼說我?”

始亂終棄,拋棄妻子,只要那群媒體想得出來的狗血橋段,全部都會一一用在他身上!

那個女人說的沒錯,他確實很在乎自己的形象,尤其在乎自己在洛克人民心目中的形象!

冷哼一聲他略帶嘲諷的語氣道:“齊夫人的位置先讓她坐幾年又有什麼關係,等我目的達到,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猶豫一下,火風再次開口道:“既然沒關係,您又為什麼要失落?”

這個問題讓齊言一怔,目光一暗,他忽然想起在醫院看見的那個女人。不明白自己這時候為什麼會想起她,可就是阻止不了…

那女人眼底的淡泊,漠不關心,直到此刻他依舊清楚的記得!說到底她也是個冷清的女人,他為了她幾次三番涉險,可她看著他被記者圍攻卻不聞不問!甚至連一句普通朋友的關心都沒有,她對他還真的無情至極!

見他不答話,火風壯著膽子又道:“是因為她不是樂姍嗎?如果她是…”

“住嘴!”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齊言冷冷的喝住。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開口道:“傅不適合她就適合嗎?一個結婚的女人你真當我稀罕?!”

說完這句,他徑自從火風身側走開!

轉身火風看著他的背影,怎麼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真的是他多想了,真的不是這樣嗎?可如果不是,他們爺為什麼這麼惱羞成怒,這和他一貫的冷靜實在太不像了!

雖然他覺得這個傅小姐幫不了齊言,可既然他們爺已經決定了,他還是希望這個傅小姐能夠有辦法讓那個女人走出他心底!

齊言從球場出來,腦海裡便時不時想起那女人的臉。最近她的臉出現他腦海裡的頻率,似乎越發頻繁了。

他不清楚這改變到底是為什麼,很想擺脫這失控的情緒。

答應娶了傅,也是有一部分私心的,他想只要結婚了,應該就可以將那個女人忘記!

那樣一個被別人玩過的女人,怎麼足以被他齊言這麼一直惦記著!她不配!

可他明明一遍遍這樣告訴自己,還是止不住總是想要靠近她!

而她的身邊此刻卻站著凌楚,那個他想方設法想要拉攏的人!這個時候得罪他,顯然是不明智的!

想到這裡,他忽然又有些冷靜了,起步他走進山莊。

彼時凌楚的公司內。

樂姍正窩在他辦公桌身後的沙發看書,他專心的埋頭在面前那堆件裡。

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她身上,她忽然打起瞌睡來,握著書的手不由一鬆。

手裡那本書“咚”一聲掉在地上。

凌楚微一皺眉,轉身看去。

卻見她的腦袋已經埋進膝蓋,放下手裡的筆,他走去她身旁扶著她躺下,拿起一旁的毛毯蓋在她身上。

樂姍一翻身徹底背對著他睡著了,彎腰他撿起地上那本書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起身走去辦公桌前,還來不及坐下,桌上那手機便震動起來。

怕吵醒她,他立馬拿著電話向外

走去。

電話傳來百里楓的聲音:“凌楚,我在你公司樓下,合約已經帶來了。”

凌楚微一皺眉道:“好,我讓人安排你去休息室。”

掛了電話他一招手找來一個助理道:“泡一壺茶,一會送到休息室。”

助理點頭,連忙去辦。

起步他向樓下走去。

進去的時候百里楓正背對著他站在窗前,茶几上放著一份他帶來的合同。

他走過去拉開凳子,拿起那合同看著。

百里楓聽見身後傳來的“咔”的一聲紙張翻動的聲音,轉身看去。

朝著他走去,他在他對面坐下問道:“姍姍呢,她最近好嗎?”

凌楚翻著紙張的手一頓,抬眸看向他平靜的語氣道:“很好。”

低眉,他繼續看著手裡的件。

房間內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放下手裡的東西道:“我沒意見,就這麼辦吧。”

這份件拖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起身他道:“百里公子可以自己參觀下我們公司,我那邊還有些事,就不陪你了。”

“凌楚!”百里楓忽的起身叫道。

他腳步一頓,等著他說完。

“你如果是因為愧疚接近她的話,趁著她還沒有完全陷阱去趕緊放手!你的身邊太危險,你並不適合將她留在身邊!”

背對著他的凌楚眼底閃過一絲惱意,這個百里楓和向陽身上的那股執著勁還真是像!可惜他欣賞向陽,卻不見得讚賞他百里楓!

轉身他冷靜的眼眸看向他道:“你多慮了,我自認保護她的能力還有!”

“凌楚,姍姍她太單純,她不知道你接近她的動機,她也沒機會知道!可你這麼一直瞞著她就是為她好?我不告訴她並不是怕你,而是怕她傷心!你就從未考慮過,有一天她知道真相,會難以接受?!那時你又置她於何處?”

“百里楓!”凌楚沉著臉叫著他的名字,語氣裡警告滿滿。

門外劉潔端著一杯泡好茶怔在原地,不知是該進還是不該進。虛掩的門外,清晰的傳來裡面的談話內容…

彼時,樂姍只是眯了一會,醒來的時候卻見他不在辦公室。

疊好毛毯,她走了出去。

門外有人見她出來,以為她是找凌楚,立即討好的道:“夫人,四少在樓下休息室。”

“哦。”樂姍應了聲向外走去。

本來是沒打算去找他的,可她一出現那些人的目光似乎總是不經意落在她身上。

並不習慣這樣被人打量,她終究低著腦袋從樓梯口下去。

樓下的休息室內,百里楓在幫助凌楚回憶當年的事情:“不要告訴我你已經忘記這些事情,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凌楚淡淡掃了他一眼沒有開口的打算,並沒有告訴他,其實他和他一樣早已認出彼此。

“百里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我都不想再讓她受到傷害,她已經選擇我,你的堅持真的毫無意義。”

百里楓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到此為止?你當初將我從她身邊支開的時候,有想過到此為止嗎?!”

凌楚皺眉並不想繼續和他糾纏這個話題,轉身欲離開。

門外樂姍一間間房間找過來,最後看見那扇虛掩的門,心下一喜她小跑著過去。

“凌楚承認吧,你就是因為愧疚才接近樂姍!”

推門之際她清晰的聽見百里楓這句話,凌楚伸手一拉門,便看見站在門外的她!

他臉上的表情是錯愕的,而她的卻是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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