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8章 出賣

第218章 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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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出賣

第二百十八章 出賣

終於要到了!

樊晨曦高懸著的心放鬆下來,出門的提議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其實說出口的當下他就後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說出樣的話來。

許是她的安寧讓他覺的少了以往熟悉的生氣,許是他自己單純的想讓她陪著他走走,只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似乎都沒有達到他想要的那種結果。

不過不管怎樣終是有驚無險,也許這樣已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樊晨曦撇了眼身旁的花千月,許是有些累了此時她正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長長的睫毛花蝴蝶似的上下翻飛,纖長的手指相互交疊著放在膝蓋上,樊晨曦忍不住伸手握了下。

花千月皺了皺眉,在樊晨曦放手之前率先抽出了手,卻依舊沒有睜眼。

樊晨曦晒笑了下,她不是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嗎?他有的是時間等待。

而花千月的內心其實遠沒有她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安詳寧靜。

讓樊晨曦去買茶葉不過是臨時起意,本沒報太多的希望,想不到還真買回來了,那一刻她內心的歡喜無以復加,她怕自己再控制不住情緒讓樊晨曦看出什麼端倪只能如此閉目假寐。

此時三姐姐應該把訊息遞給齊昊天了吧?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及時追趕上來呢?

適才她在街頭看到齊昊天了,三姐姐趕去王府報信豈不是要錯過了?

想到齊昊天因此而懊惱她又有些於心不忍,為了她的事他都熬成什麼樣了呀!

如果這次能夠順利歸去的話,她一定要給他多做些好吃的把他養的胖胖的。

完全放鬆下來的樊晨曦十分好心情的看著窗外的景緻。

此時馬車正行駛在一個小池塘邊,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幾隻大白鵝撲凌著翅膀追逐嬉戲,三五隻鴨子邁著八字步在靠近岸邊淺水地帶吃著水中的泥螺,身著黃裳的二八少女端著木盆婀娜走上碼頭準備洗衣裳。

碼頭!渡頭!

樊晨曦突然想到了什麼,頭腦中的畫面變得清晰起來,難怪適才茶葉鋪中那個年青的婦人似乎有此眼熟。

他一把抓住花千月的手腕,花千月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攸的睜開眼睛,樊晨曦眸光晦澀不明咬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好好好。

他連說三個好字,鐵青著臉更用力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真是好啊!

旋即撩起簾子對著車伕吼道:趕快點!再快點!

馬伕一甩鞭子車像箭一般的在路上急駛起來,花千月在突如其來的衝力下向前栽去。

“小心!”樊晨曦顧不得於她計較忙將她拉住。

樊晨曦覺得自己真是夠賤的。眼前這個人明明出賣了他,將他的一顆真心踩於腳下,為什麼他卻對她的危險卻做不到視而不見。

馬車急急的闖向大門,門房開門慢了半拍,左邊的大門被馬蹄子踢了下來嘭的聲掉到地上。不知發生何事的諸人皆跑過來檢視究竟,樊晨曦跳下車大聲喊道,“趕緊的,撿要緊的東西收拾收拾馬上走。”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慌亂的四散而去。

樊晨曦吩咐馬伕把花千月三人直接從烏木馬車轉移到另一輛馬車,自己則向皇后娘娘的院子快步而去。

皇后娘娘的院子裡丫頭、婆子們拎著東西來來去去慌亂的奔忙著。

“這些東西都不要了,撿那要緊的。”樊晨曦急聲說道。

丫頭、婆子們聽了樊晨曦的話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去搬那些玉啊、珊瑚啊之類的盆景。

“我說過了,這些東西都不要了,撿那值錢的金銀細軟都帶上就可以了。”樊晨曦大怒道,“咱這是逃命你們以為去渡假呢。”

這些蠢蛋真是不知所謂。

聞言眾人臉色發白連滾帶爬的趕回屋裡重新收拾。拖著病體的皇后娘娘聽到這話卻從屋裡衝了出來。

“你又幹了什麼好事?”皇后娘娘聲音尖利著撲上來抓住樊晨曦的衣襟。

“今日過來時遇上齊昊天了。”樊晨曦聲音躲閃。

“遇上齊昊天?”皇后娘娘冷笑,“要不是你把那下賤的女人擄了來用得著怕她嗎?”

樊晨曦嚴厲的瞟了桂姑姑一眼,桂姑姑忙看了皇后一眼,意思是我也沒辦法,皇后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我想隱瞞也瞞不住啊。

“先別說這些了。”樊晨曦煩燥道,“快走吧,再晚恐怕就走不了了。”

“走?走哪去?”皇后娘娘帶著一絲絕望。

她苦苦經營了那麼多年的勢力就這樣被樊晨曦為了一個賤女人給輕意的毀了。

她真是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當年就不該把孩子交給一個商賈來撫養,低賤的商賈怎麼可能給她陪養出高貴的皇子來?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皇后娘娘腸子都悔青了,她等了那麼多年盼了那麼多年。卻原來盼了個討債的回來!

她的仇、她的地位,她還怎麼一點點奪回來?她還怎麼把那些人一個個踩在腳下?

對這一切都是那個賤女人的錯,如果沒有那個賤女人她就會有一個乖乖聽她話的好兒子。

對!沒錯,就是那個賤女人!她要讓她消失!

樊晨曦並不知道皇后娘娘心裡想著什麼。

“樊家還有另外一處院落。”他說道。

其實那座院落是他擄走花千月之前剛剛買下的。目的就是想用來安置花千月的,沒想到這回卻派上了用處,樊晨曦不知自己該慶幸還是該生氣。

齊昊天帶著侍衛趕到那座院落已經人去樓空,滿目的凌亂顯示著院中之人的倉惶。

那輛高檔豪華的烏木馬車靜靜的停在院子裡,紫藤花架的石桌上針線籮裡小小的毛頭衫上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齊昊天輕輕的拿起針線籮中的毛頭衫,嘴角咧了咧。針角密實平整,心中的痛像潮水般湧了上來,整日關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只剩下這件事可做了吧。

他似乎看到了花千月坐在石桌前低著頭一針一線認真的縫製著衣裳的情景。

步入屋中,這裡卻於外邊的凌亂格格不入,窗臺上青露折的梅枝開的正豔,架子**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的內側放著一整疊柔軟的毛頭衫……

他俯下身去把那疊衣衫裹進懷中,最後貪戀的環顧一眼。

“去樊家酒樓。”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