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扭曲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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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扭曲的信念
009 扭曲的信念
夜晚,洋房的高處,夜風習習吹著,有種冷颼颼的感覺。
今晚,註定無眠的並不只有陸生和Caster。
Archer坐在房頂,任憑風吹得外衣咧咧作響,身影孤單而落寞。
[怎麼會這樣!]
[不應該是這樣的!]
Archer拿著隱藏起來的寶石,心也如同被風吹‘亂’了一樣。
在成為英靈之前,他叫衛宮士郎,只是個擅長投影魔術,擁有不切實際夢想的笨蛋罷了。
雖然在那之後他經歷了很多很多,讓他成為了英雄。
雖然在那之後又經歷了很多很多,讓他成為了今日的自己。
但是,無論是被陷害絞死也好,作為‘英靈‘這樣的工具而奔走於各種戰場也好,即使記憶模糊了,有些事情也不可能忘記。
那是,很小很小的事情。
還只是中學生的他被某人給拯救了。
用大師傅所留下的,作為家族至寶的寶石內所儲存的魔力,施展堪比奇蹟的魔術,拯救了他的‘性’命。
從那以後,那寶石就被他視為珍貴之物,隨身攜帶者。
所以,在不久前,在看到那人拿著祖傳的寶石拯救Caster的Master時,他就已經明白了。
他——是來自未來的英靈,而今回到了過去,參加第四次的聖盃戰爭。
這是一個機會,他可以趁此機會,抹除那個秉持著錯誤信念,將自己‘逼’到如今境地的笨蛋!也就是過去的衛宮士郎。這樣一來英靈衛宮也就不存在了!
英靈,是無法自殺的。
即使死亡,也只是迴歸英靈王座。
但是,這卻是他所想到的,可行的[自殺]方案。
但是,有些東西卻已經完全不同了。
原本應該拿來救衛宮士郎的寶石,被用在了別人的身上。
而這個世界,並沒有衛宮士郎……
衛宮士郎根本就不存在,為何還會有自己呢?難道說,即使自己回到過去,抹殺了過去的自己,也依舊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難道是平行世界?英靈衛宮所誕生的世界已經確定,而英靈只是超越時間與空間的投影,即使自己再怎麼努力,也只不過是多出一個不相同的平行世界嗎?
這樣的事情,他想不通。
而且,比起自己記憶中所熟知的世界,這裡卻又多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比如,妖怪!
當然,即使是在他所在的世界,像吸血鬼這樣的傢伙也是存在的。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說,記憶中的世界,妖怪絕對不會如此的豐富,如此的親近人類!
就像那邊那隻鬼鬼祟祟的,被凜稱為[雪‘女’]的妖怪。
還有躺在家裡的那隻,被稱為滑頭鬼末裔的傢伙。
啊啊——究竟是什麼時候,被人畏懼的妖怪竟然如此和人親近,甚至結婚產子,如今都三代了呢?
又究竟是從何時起,人類在漆黑的夜晚不再恐懼妖怪,而是恐懼不知在何處的假想中的同類……
看著院子裡被稱為雪‘女’的小丫頭偷偷‘摸’‘摸’的翻過圍牆,潛進院子,Archer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比起吸血鬼以及死徒那些凶猛的東西,眼前的妖怪實在是有些太過可愛了!
凜雖然不是什麼殘忍的傢伙,不會為了防範入侵而佈置什麼大殺器,就連先代佈置的一些[可能殺死小鳥]的魔術也給撤除了。但是,一般的警示魔法還是有佈置不少的。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就在Archer如此想的同時,11歲的小蘿莉遠坂凜就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只是小學六年級的遠坂凜比對面的雪‘女’還要矮上那麼一點點,但是,即使是這樣,小小的遠坂凜還是掐著腰氣勢洶洶的擋在小雪‘女’面前。然後,沒過多久,針鋒相對的對峙變成了威‘逼’利‘誘’,被人類畏懼的妖怪小姐,竟然硬是被小小的遠坂凜給說的灰溜溜的。
“真是,一如既往的惡劣啊!”
Archer由衷的感慨著,在戀戀不捨的小雪‘女’走掉之後,出現在了凜的身旁。
“解決了嗎?”Archer問道。
“啊,只是個偷跑出來的小丫頭罷了,三兩句話就打發了。”凜拍拍手,輕鬆的說道。
隨即轉過身,掐著腰惡狠狠的盯著Archer!
“我說Archer,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解決了嗎]?難道在你眼裡,你的Master是個連這種小問題都解決不了的笨蛋嗎?”
“不,沒有這樣的意思。能夠召喚出我的Master定然是最優秀的,然而對方畢竟是妖怪,竟然這樣輕易的就屈服了,實在有些無法想象。”
“沒什麼大不了的,說是妖怪,不過是個偷跑出來還怕被發現的小‘女’孩罷了。那種笨蛋,只要稍微嚇唬一下,就會乖乖就範的。”
凜聳聳肩,以和11歲的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語氣說道,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相比之下,倒是眼前的麻煩更加讓人在意。Archer,今天你也算是跟那個偷襲的暗殺者‘交’過手了,感覺如何?”
“一般般。”
Archer也學者凜的樣子聳聳肩。
“力量也好,魔力也好,無論哪一樣都是隻有D到E的程度,即使是在英靈之中,也可以算是最差的了。使用的武器是一把狙擊步槍以及藏在上衣內的輕型衝鋒槍,生前應該是軍人——不,那個樣子的話,應該是為錢賣命的僱傭兵吧,而且是久經沙場的那種。”
Archer,作為誕生於這個時代,並且久經沙場的英靈,對於現代化的武器再熟悉不過了。而就對方的刑事手段以及即使成為英靈後,依舊使用達姆彈這種國際上命令禁止的東西來看,毫無疑問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傭兵了。然而,就是這樣的傢伙,卻讓Archer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短暫的甚至不足數秒的‘交’鋒,竟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當然,這些話是爛在肚子裡他也不會說的。
“沒辦法,現在畢竟是末法時代,誕生於這個時代的英靈跟誕生於神話時代的英靈自然沒法比。但是……”
“即使是這樣的英靈,你卻放跑了他呢!Archer,我可不記得有說過,要你對對手手下留情的吧?”
凜話鋒一轉,掐著腰惡狠狠的盯著Archer。
“嘛,你也沒命令過要殺了那傢伙吧?何況,藉此機會還拉攏了一個不錯的盟友,這應該正是你所期待的吧?”
“哈?”
“……那個傢伙,你應該‘挺’中意的吧?”
“胡!胡說八道!誰會對那種傢伙中意啦!那個傢伙是半妖,而且是到現在還不會妖術的笨蛋!那種傢伙,只不過是佔著有家有勢,橫行霸道,這種人我最看不慣了!哼,要不是覺得那傢伙可憐,我才不會救他呢!不對,Archer,你這傢伙,少給我在這裡轉移話題,肯定隱瞞了什麼,給我說清楚!”遠坂凜像被踩到小尾巴的貓咪一樣,張牙舞爪的辯解!然而下一刻,就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Archer給戲耍了,不依不饒的開始追問Archer。
[還是一點也沒變啊,就連不坦率這點也是]——Archer在心中感慨著,不理會跺著腳的遠坂凜,揮了揮手就化為靈子消失了。
院子裡,只留下遠坂凜火大的聲音在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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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間。
古舊而佈滿灰塵的儲物間裡,簡單的打掃整理出一席空地,而後零件與零件的碰撞就開始咔嚓作響。
槍械組裝,4.3秒。
子彈裝填,0.7秒。
從取出槍械到裝填子彈到瞄準目標扣動扳機,一系列的動作僅僅是在短短1.4秒內完成。而在做完這一系列熟練到不能再熟練的動作之後,黑‘色’刺蝟頭的男子將槍械放下,換換握緊右手。
“原來如此,這就是英靈嗎?即使被炸斷的手,經過治療也可以癒合,只要不死就可以繼續戰鬥。沒有身體承受能力的限制,固有時制御也能發揮到五倍的程度。”
固有時制御——那便是他的招牌能力。
親手殺死父親,而後又透過協商,從父親遺體上得到的東西。
那是,對時間進行‘操’作的能力。
並非對世界,而是對自身進行修正。
透過某種手段,‘操’控身體的時間,使其加快,或者放慢。
原本,在生前,因為固有時制御會對身體造成強烈的負擔,使用的同時伴隨著猝死這一危險的緣故,即使拼盡全力,也只能達到三倍加速,三倍減速的程度。而在成為英靈,突破人體束縛之後,這一能力更是達到五倍這一恐怖的程度。
也就是說,原本1.4秒才能完成的動作,如今只要不足0.3秒就可以輕鬆完成了!
試想一下,在0.3秒這一眨眼的時間內,眼前的男人就從靜止到突然拿著一把槍指著你,究竟是什麼感覺!
更何況,在那之後‘射’出的,還是被稱為必殺的子彈。
起源彈——
那是,某個被他深愛著,卻被他親手殺死的‘女’人,以他的骨頭為原料所製造的特殊子彈。
將他切斷、重新連線這一起源進行具現化的產物,一旦‘射’中目標,這一起源就會在對方體內產生作用。
將魔術師賴以生存的魔術迴路統統切斷,然後‘亂’七八糟的重新連線,使對方變成廢人甚至因魔力暴走而就此死去——簡單的說,就是這種殘忍的東西!
而這,也就是他的起源。
將現有的東西打碎,然後‘亂’七八糟的連線在一起。
也許他還沒意識到,也許已經隱約意識到了。然而無論怎樣,起源這種東西,一旦覺醒就會本能的去尋覓,是不可能停下來的。
而作為這一起源具現化,如今又跟隨著他而寶具化的子彈,不論對於英靈還是對於魔術師而言,毫無疑問都是致命的東西。
只要一發,對方便再無還手之力,所以是必殺!
而生前就如同機械一般的他,在得到這必殺之後,就變成了完美的暗殺者。
而暗殺者的目標,也必然是明確的……
“聖盃的容器,一共有兩個。如果容器不存在的話,聖盃就無法降臨。”
男‘性’的暗殺者靜靜說著,而聽到這樣的話語,愛麗絲菲爾再也忍不住的,捂住了心口。
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
愛麗絲菲爾作為人造人的壽命已經耗盡,但卻因為此世之惡的詛咒而不可思議的活了下來。並且成為了Assassin的Master,召喚出了某種意義上的最強的英靈!
“這樣一來,你的心願,便會以你所想的方式完成了!”
那個時候,那個存在是這樣說的。
但是,這真的是自己所期盼的嗎?
雖然那是自己心底所認可,所依賴的男人沒錯。雖然是那個男人帶自己走出了城堡,讓自己認識到世界有多麼美麗沒錯,但是,今夜對於奴良陸生的暗殺,讓她從最初的狂喜之中冷靜了下來。
那還只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9歲大的孩子。
對於那樣的孩子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的眼前的男人,真的還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溫柔善良的人嗎?
愛麗絲菲爾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直到那人說出那句話時,才戛然而止!
大腦,一片空白。
即使是永遠不會再跳動的心臟,也不由的噗通了一下。
是呢……
這樣的事情應該早就知道了的……
那個男人,是天平。
其理念,便是把所有人,無論好壞,統統放在天平的兩端稱量,拯救多的那一份,抹殺少的那一份。
但是,誰給他的權利讓他來決定別人的生死的呢?
是他自己。
又或者是某種別的東西。
他,衛宮切嗣,就這樣,如同殉道者一般活著——如同機械一般,被冠以殺手之名。
無論妻‘女’都可以拋棄。
一條命,便是她所有的重量。
所以,這樣的他,在成為英靈,知曉聖盃降臨會帶來怎樣的災難之後,會採取怎樣的行動就毫無疑問了。
他,會成為劊子手。
兩個孩子的‘性’命相比於可能犧牲的數百人而言,在他眼裡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
所以,會採取怎樣的措施毫無疑問。
而他,也正是這樣行動的。
殺死幼年的[奴良陸生],因為奴良陸生已經和聖盃融合,很可能會導致聖盃降臨到他身上!這便是他口中的兩個容器之一,必須除掉的孩子。
而他口中的另一個容器……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那是殘留的惡之種,因為那些黑暗的侵蝕,我才會有這樣的想法,決不能輸給惡意!]
愛麗絲菲爾的內心掙扎著。心中僅存的光芒驅使著她,不要去想那恐怖的畫面。
但是,越是不要去想,畫面便越是清晰的烙印在腦海。
在最後的最後,衛宮切嗣槍殺了愛麗絲菲爾,將曾經身為容器的自己也給活活掐死……
這,哪裡是來拯救自己和‘女’兒的英雄,簡直就像是在詛咒正義一般,完全是將別人拖入地獄的惡鬼,殺星啊!
[不,不是這樣的!他是愛伊莉雅,愛著我們的!]僅有的希望在腦海中吶喊。
愛麗絲菲爾,此刻作為一個柔弱的‘女’人,極度期盼著自己的丈夫能回心轉意,放棄那可笑的想法。
要知道,一個‘女’人,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女’兒可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的!
她知道,她的‘女’兒,渴望著父親的歸來,渴望著一個溫暖的家!
但是,下一刻,衛宮切嗣那悲痛卻又無比堅定的道歉,卻將她打入了無底深淵。
“抱歉,愛麗,我恐怕,不得不去殺死我們的‘女’兒了。”
光芒,消失了。
黑暗就此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