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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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手記
手記
“呵。”秦徊陽發出意味不明的輕笑,他右手一揮,神火從指間竄出,勢如破竹地衝上祭壇。僅一瞬祭壇就被炸了個粉碎。熱浪夾雜著碎石朝秦徊陽翻湧而過,卻被他的真元一一阻隔在外面。
秦徊陽看著順勢燃燒著的熊熊火焰,面沉如水:“你不是我,我的人生何需你來指手畫腳。”
黃沙綿延萬里,初見時輝煌壯麗的景象的確很震撼人心。可是走了這麼遠全是這一種景色,樓忱實在是煩不勝煩。他回頭看向跟在他身後的乾婉:“你不是煉器師嗎?身上有沒有可以走出沙漠的東西?”
乾婉仔細想了想搖頭:“只有能指明方向的,你要嗎?”
樓忱嘆口氣:“這看得到的全是黃沙,知道方向有什麼用。”樓忱說著就頓住了,他看到前方有濃郁的黑煙直衝天際,樓忱不解。他御劍而上想要看個究竟。
樓忱極目遠望,見遠方難得一見的沙漠綠洲居然著火了,火還燒的異常的旺盛。樓忱在心底哀嚎,好不容易見點綠色他容易嗎,還給燒了。真心老天都想整他。樓忱鬱悶極了,他正準備下來,卻遠遠看見綠洲之中走出一個人,那個人穿著斗篷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樓忱看不清他的面容。
在這鬼地方還能見到別人。樓忱第一反應不是驚喜而是警惕。他手中捏起一道符紙,準備隨時出手攻擊。那人顯然也看見他了,他腳步一頓,然後迅速靠近。
樓忱在那人離自己還有百米遠的時候準備出手攻擊。來人察覺到樓忱的意圖連忙停下腳步。他一把抓下帽子,說:“小忱,別攻擊。是我。”
樓忱手下動作一頓,問道:“林開元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開元露出他那張苦逼臉:“小忱,我又被陸沉那個騙子坑了。我發誓從現在開始陸沉不再是我的偶像,而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樓忱見林開元的表情不像是作偽,於是十分好奇地問:“他又怎麼折騰你了?”
“說來話長。”林開元正想說,卻一扭眼看到了乾婉,他驚訝地問:“樓忱,你不是應該和徊陽一起走的嗎?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樓忱擺擺手,毫不顧忌地說:“別提了,我現在身家性命還在她手裡捏著呢。能不一起走嗎?”
林開元聞言,面色一正:“怎麼回事?”
樓忱簡單地把他和乾婉之間的糾葛說了一說。林開元聽了面有怒容:“她威脅你?之前見到鈄斐前輩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那麼厲害一定能把這個小咒術解決掉,那你就不會受到她威脅了。”
樓忱忽然心裡咯噔一下,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樓忱幾乎抓不住,但是樓忱直覺這東西很重要,於是他不自覺地問:“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林開元說:“鈄斐前輩很厲害的,之前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看出我……”說到這裡林開元一頓,他恍然,將目光移向樓忱。樓忱嘴邊泛起冷笑,他不動聲色地給林開元打了個眼色,隨即瞄了一眼臉色有些僵硬的乾婉,狀似十分無奈地嘆氣:“算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誰讓我沒抓住機會。哎,還是你講講你遇到了什麼吧。”
林開元意會,他順著樓忱轉移了話題:“哼,我可被那個傢伙整慘了。”說著他將之前的事情一一道來。
之前陸沉說要讓林開元繼承他的衣缽時,林開元是挺開心的。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了袁緣。
袁緣的性命還被捏在安染清手裡,然而解救她的唯一辦法就是拿到陸沉的手記把她換回來。於是林開元就問陸沉:“大師,你的煉器手記放在哪裡?”
林開元這個問題剛問出口,陸沉就變了臉色,他眼色遊移,結結巴巴地問:“有我的傳承不就行了,你要我的手記幹嘛?”
林開元說:“是這樣的,有一個人要我用您的手記換回我的夥伴。”
陸沉一下子嚴肅起來:“是一個女人嗎?”
林開元茫然地點頭。
陸沉又說:“小夥子你要想清楚了,拿了我的手記就不能接受我的傳承了。”
林開元微愣,他想了很久,心中一會兒傳承一會兒袁緣的不斷變換。兩種念頭拉扯著他的神經,他很難下決心。可是最終他選擇了袁緣,因為失去手記煉器之路自己可以走出來,可是失去夥伴,那他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愧疚之中。
聽到這裡,樓忱終於抑制不住自己吐槽的*,他毫不留情地揭穿林開元的真實想法:“其實你是覺得傳承神馬的,有了手記自己琢磨也一樣。所以才選袁緣的吧。”
林開元揉了揉眉心,將暴起的青筋按下去:“你想不想聽了?”
樓忱立刻正襟危坐,目光正直且炯炯有神地示意林開元繼續說下去。
林開元抽了抽嘴角,繼續往下說:“後來,陸沉猶豫了很久,最後拍了拍我肩膀什麼也沒說,就給了我這個!”說完林開元暴起,從懷中拿出一個本子狠狠摔倒地面:“這就是tm的煉器手記!”
聽到‘煉器手記’四個字的時候,乾婉動了動手指,後來故作若無其事地坐在一邊。但是樓忱知道,她的注意力還是在手記上面。
樓忱看著面帶怒色的林開元,警惕地瞥了一眼乾婉,見她沒有出格的舉動之後才看向那本令全天下煉器師趨之若鶩的煉器手記。
那手記就像是所有武俠小說中的祕籍一樣,封面是深藍色的,只是正面有一白色豎框,上書‘陸沉手記’四個字。那本書的封面幾乎都被揉爛了。似乎拿到它的人太過激動,將封面
面來來回回翻了數十遍,甚至可能還踩了兩腳……
樓忱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看到林開元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似乎和這本手記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樓忱不免十分疑惑:這不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嗎?樓忱撿起那本筆記,翻開了第一面,他目光粗略掃視一下不由自主地僵住了,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
好久樓忱才緩過來。他將手記合上,然後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後來又再次翻開了第一頁。
……
“噗,哈哈,這是什麼啊~”樓忱連翻幾頁,越看越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看見林開元目露凶光幾乎要撲上來和他拼命的樣子,立刻肅起面容。可是還沒保持三秒,樓忱又破了功:“哈哈,抱歉,抱歉。咳咳,我不是想笑,哈哈,陸沉太有才了!!”
林開元頹然坐在地上:“要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恐怕也會笑得這麼瘋。”
乾婉不解地‘看’著兩人,躊躇一下,最後還是壓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她開口問道:“樓忱,上面到底寫了什麼讓你笑成這樣?是很不靠譜的想法嗎?”
樓忱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咳嗽兩聲,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的聲音。他道:“更絕,我給你念一下。”說著樓忱清了清嗓子念道:“美人妝面著裳華,筆染丹青請入畫。連筆遊走三千思,問卿可許蝴蝶花?哈,這分明就是陸沉用來求愛的詩嘛,算得上哪門子煉器手記!你們真是被耍了!”
林開元苦笑:“我知道,所以當我看到這裡面的內容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開啟的方式不對。”
樓忱憋住笑,顫聲問:“所以你後來就踩了兩腳?”
林開元哭喪著臉點頭。
樓忱簡直笑瘋了。
聽了樓忱的話,乾婉卻沒有笑。她的臉上忽青忽白,最終定格在死灰。乾婉悲哀地笑:“我的家族,居然把命運全系在這一本所謂的手記上面,真是可悲。”
聽了乾婉的話,樓忱就像是被按了靜音鍵一樣,所有的笑聲全被噎在喉嚨裡,他雙目出神地看著手中的冊子,喃喃自語:“要是,陸沉的手記就是這個。那我要拿什麼去換回袁緣?安染清恐怕是不會喜歡我給她念情詩吧。”樓忱盯著手記就像是盯著自己的仇人一般:“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這是真正的手記,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手記被我們掉包了。”濃濃的絕望籠罩樓忱的心頭,他忍不住想要是救不會袁緣,那魔頭該會有多傷心。
林開元看著樓忱陷入莫名的低氣壓中,就知道樓忱肯定是誤會了。他連忙傳音解釋:“樓忱,你別擔心。後來我軟磨硬泡,陸沉被我纏煩了告訴我要是我還想接受傳承的話,就要再接受一次考驗。所以我就到這裡來了。我們還有一次機會。”
幾分鐘之內乍喜乍悲,樓忱差點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樓忱就理順了思路,察覺到自己不是被陸沉耍了,而是被林開元耍了。樓忱怒極反笑,他獰笑著看著林開元,用眼神表示:你小子耍我很好玩嗎?
林開元立刻擺出求饒的表情,他暗自示意乾婉,表示自己這麼做其實是想騙這個女人,不是存心想耍樓忱的。
樓忱惡狠狠地瞪了林開元一眼,然後轉頭看著乾婉,用十分悲慼的聲音問:“你現在怎麼辦?”
乾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加上她視力沒有恢復,自然沒看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乾婉悲傷到極點,反而平靜下來,她思索著解決辦法,突然夢魘獸的蛋就闖進了她的腦海中。瘋狂的念頭充斥著她整個大腦:是不是向安染清獻上神獸的蛋就可以將功補過,自己的家族就能逃過一劫?這個念頭一湧起,乾婉見無法抑制住。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乾婉的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
她垂下眼瞼掩蓋住自己滿懷希望的雙眸,故作平靜地說:“樓忱,你只要能把我送出去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美人妝面著裳華,筆染丹青請入畫。連筆遊走三千思,問卿可許蝴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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