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 兄弟反目

第八章 兄弟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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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兄弟反目

萬安宮佛堂內,剛送走蘇綰的賢妃周少慧在佛堂前進行著自己的晨禮,才開始誦了會兒經,就聽得數聲厲嚎,聞之令人心驚,心中甚覺奇怪的她,正想派人去問個究竟,怎料才轉身,就看到一身戎裝的姜毓迎面而來,令她頓時僵在了當場。

姜毓看到賢妃倒是顯得很高興的樣子,他微笑著道:“母妃,我回來了!”

賢妃明顯感覺到了姜毓身上傳來了濃濃的血腥氣,那迷人的笑容背後肯定隱藏了甚麼更深層的情感,令人不寒而慄。 賢妃只想立刻在姜毓的面前轉身逃走,無奈自己的身體這時卻似乎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氣力,如今她只能勉力的開口問道:“外面是怎麼了,那些慘呼是怎麼回事?你…你不是還在從嶺南迴京的歸途中嗎?怎麼會…?”

“外面啊……”姜毓輕笑道,“其實也沒甚麼,孩兒只是想幫你趕走那些不識相的蒼蠅罷了。 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就跑過來嗡嗡的叫,當然要把這些蒼蠅趕緊拍死了啊,母妃,妳說是不是?。 ”

“你!你居然…你居然在我的宮外殺人!”結合他身上的血腥味,賢妃輕而易舉地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忍不住臉色發白地喊道,“還不快叫他們住手!”

“嘖嘖。 多廣博的憐憫心啊,我的母妃!但那些人可是陸家的走狗呢。 ”姜毓突然kao近了賢妃,語氣依舊輕鬆自然的道。 “母妃似乎忘了吧,他們可是衝著妳來地,是故意要為難妳的。 而我才是來幫助妳的啊。 ”

“但是…任何的屠殺都是在造惡業。 ”賢妃察覺到他的kao近,渾身一顫,身子卻驚駭的全然動彈不得,又只能深吸一口氣,說道。 “不要在我佛面前展現這樣的殺戮之相。 你快去叫他們停手吧。 ”

“殺戮?我佛?停手?”姜毓甚覺好笑地說道,“母妃啊。 我真的很欣賞妳啊…,妳如今在這麼懼怕我地情形下,竟然還有餘力為妳的敵人求情,嘖嘖,看來,這大半輩子的佛經的確是沒有白念。 ”他口中頗為不屑的說著,忽然伸出了手。 放在賢妃的肩膀上,輕輕撫摸,就好似在品玩最上等的絲綢一般。 。

“你做什麼!別碰我!”姜毓地這個過份無禮的動作,驚得令賢妃連連倒退,整個身子都kao到了佛堂的供桌上,才停了下來。

“母妃何必如此怕我,我是妳的毓兒啊~”姜毓再次上前,居然伸手拔下她頭上的一根髮簪。 使得賢妃的一頭秀髮就此披散下來,“母妃啊,無論發生了怎樣的事,孩兒永遠都不會要傷害妳的。 請放心吧。 ”

散亂地垂髮頓時讓賢妃顯得狼狽不堪,但卻意外的更添韻致,姜毓隨手攏起她耳畔的一束秀髮。 放到鼻尖嗅著談雅的香,悠悠的說道:“我從以前就夢想著,要看看母妃尚未梳裝前是何等風情,嗯,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真是至美而不可方物啊。 ”

“放肆!”周少慧竭力的扯回了自己地頭髮,但是臉上滿是驚懼不安的看著姜毓。

“母妃,妳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雍容華貴,神聖不可侵犯,宛若天仙。 ”姜毓對著賢妃lou出了響往的微笑。 接著道。 “每逢望朔日就去城外施粥濟民,定期會去康樂坊照顧孤寡。 那些愚民把妳幾乎奉為聖母。 妳總是寬大的施慈悲與身旁的窮苦人,卻唯獨對於我,妳卻是吝嗇到從未有個最簡單的笑容呢…呵呵呵。 ”

“母妃,以前我是不明白,我現在還是想不明白啊,不過沒關係,孩兒倒是想到一個極好的法子,可以讓你時時對我笑了,母妃啊,妳說,若是妳今後再對我冷淡,每一次,我呢就殺一個萬安宮的從人洩憤,想必向來慈悲的妳,定會為了萬安宮人地性命,常常對我笑言以對了吧,嗯?”

“不,你不可以這麼作。 ”因姜毓身上所流lou出地肅殺之氣,讓賢妃知道他絕不是在開玩笑,她真的從內心地最深處都感到絕望了,身子無法剋制的顫抖,就是她的心陷入極度恐懼的證明。

“哦,我的母妃,孩兒當然可以這麼作啊…”姜毓一邊用手溫柔地為賢妃梳攏長髮,邊輕聲細語的續道:“記得吧?孩兒我現在是父王親封的統兵大元帥,再過一、兩天的光景,我特別帶回來要向父王致意的十萬人馬就要到達虞城了。 感到很驚訝嗎?也許吧,因為父王向來是很好糊弄的啊。 這半年來,只要我發信說嶺南戰事告急,他就會想方設法的將全國各處的精銳送到我麾下。 如此,我只用了半年,大齊國最精銳武裝部隊就盡入我手了;現今孩兒能傾刻之間就動員十萬雄師,母妃啊;妳說說看,我是不是有資格要求齊王這個位置換個人來當呢。 有沒有資格按照我自己的意願與雄心,暢所欲為呢?”

“因此,我向妳保證,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妳從我的身邊逃開了…”姜毓的手順勢在她的臉上不停輕輕摩挲,並且堅決的對她說道,“母妃,從今往後,妳是我的!永遠是隻屬我姜毓一個人的!”

賢妃的神志被姜毓這樣一段驚世駭俗,逆亂五倫的話徹底的擊垮了,她開始歇斯底里地嘶喊道:“出去,你這個魔鬼!不要碰我,…給我走開…出去…出去啊…啊啊啊啊呀!”口中直呼的同時,雙手也似乎突然有了力氣,盡力的要將姜毓推開。

這一喊,立刻就引來了佛堂外等待宣召的一個宮女的注意,小宮女匆匆跑了進來,詢問道:“娘娘為何驚呼,小婢在這裡。 ”

姜毓轉過頭。 只用眼角掃了一眼那個宮女,手上的劍就同時飛了出去,恰到好處地割斷了那宮女地頸動脈,向來潔淨肅穆的佛堂頓時血光大熾。

“母妃,這樣子就是妳的不對了,我們不是才說過的嗎?妳不能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的啊,這麼不愛護身邊的從人。 可是有背佛祖地教導哦。 ”姜毓竟還能如此微笑的說著話,好似剛才地慘暴行為與他完全無關一般。 這樣笑容在賢妃眼中。 卻無異於地府修羅的索命微笑,那正悽然倒地的宮女,以及從其脖間流至地上的鮮血,使賢妃駭得發出了淒厲的驚叫,語不成調,滿宮盡聞。

這叫聲使剛剛起床的禇英和猶走廊上摸不著道的林文卿兩人,立刻往賢妃出聲地方向飛奔而來。 才入佛堂,就看到姜毓正抓著賢妃的手,並攬住她的腰,試圖制止她的反抗與掙扎,要對其非禮,但周少慧就入陷入了夢魘一般,力量大到姜毓一個成年男子竟然也不能完全制住,林文卿則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地上的宮女屍體。 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當然已是魂歸黃泉。

“慧姨!”禇英很是訝於好友姜毓的出現,此時卻本能的跑上前去,用力推開了他並吼到,“撒手,姜毓。 你是這樣對你母親地嗎?”姜毓雖被褚英推開,卻也不生氣,他的臉上登時顯出了莫可奈何,若無其事的淺笑,依然看著賢妃,退到一旁而不發一語。

賢妃耳中得聞禇英的聲音,又被褚英的雙手扶住,這才有了些知覺,她立刻撲入禇英的懷中瑟瑟發抖,口中仍然低沉而無意識地發出“呃。 呃”的聲音;姜毓看了如此“偏心”的情形。 面色立刻變得極為難看,牙關緊咬。 對褚英莫名的恨意大盛,但禇英根本不知所以,猶抱著賢妃正在細語安撫。

林文卿見姜毓和禇英都無法安撫賢妃的失態,連忙跑了出去,把秦嬤嬤喚了過來。 她想,賢妃這情形該是有甚麼舊病復發,秦嬤嬤既照料她多年,肯定知道如何才能正確安撫。 秦嬤嬤年老覺少,這時也必定起身了。 不多時後,兩人行色匆匆的趕到佛堂。

這時賢妃仍然躲在禇英懷中發抖,姜毓曾試圖從旁邊接近,但是隻要他稍稍kao近,賢妃就會不可抑制地發出刺耳的驚叫。 秦嬤嬤看出問題的根源該是出在姜毓,便對他大聲喝止道:“毓殿下請即刻離去,難道你真想逼死娘娘嗎?”

姜毓聽了秦嬤嬤的呵斥,心中又氣又苦,極不甘願地走了出去。 林文卿看著姜毓不甘的神色,以及滿臉地殺氣,頓時對姜毓感到既心疼又疑惑,也就前腳後腳地隨其而去,想要問個明白。

“小姐,小姐,妳別怕。 嬤嬤在這兒呢。 ”秦嬤嬤不住地在賢妃背上輕輕拍著,口中開始清唱著那熟悉的歌謠,“小寶貝快快睡,夢中會有我相隨,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

伴隨著歌聲陣陣,賢妃終於慢慢地安靜下來,不再發抖,不過,顯然她的神智卻一時還不能完全恢復過來,依然處於崩潰邊緣的迷惘狀態,就像個舉止失措的小女孩。

“禇英公子。 這還只是暫時穩住了娘娘的情緒,這時的賢妃需要好好休息,但她現在行不得路了,老身又年老力弱,就勞煩你將娘娘抱回她的寢殿去吧,”秦嬤嬤對禇英說道。

禇英點了點頭,把賢妃橫抱起來;這一抱卻是讓他心下驚訝不已,慧姨竟是身量是如此的輕,僅僅半年,竟然消瘦到了這般田地。 這決不可能是因為茹素抄經的緣故,定然是因為有更為嚴重的心理問題存在,但是,卻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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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站在放生池前的姜毓看到抱著賢妃走出佛堂的褚英,強烈的妒意讓他幾乎恨的要發瘋;此時,他感到旁邊有個人影來到…

“姜毓!”林文卿用力拉了拉姜毓的衣袖,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知為何,總覺得回來後的姜毓有些不同,令人難以捉摸。 這樣的心結,若不即時揭過的話,可能因此會出大事;她一直相信女人的直覺有地時候很準的,特別是像這樣的時候。

姜毓回過頭來對林文卿還特意笑了笑。 說道:“文靖,什麼事?”變臉功力可謂一流。

“啊,那個。 ”林文卿其實還沒想到什麼實質性的話題,只是出於本能地想破壞那種令人不舒服的氣氛。 心思電轉下,說道:“我是想說,沒想到秦嬤嬤唱歌這麼好聽,我還是頭一次聽她唱歌呢。 ”這話才說完。 林文卿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大的嘴巴,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話題了嗎?想到姜毓上次在崖底洞府裡地表現。 這首歌怕也是會令他傷心的兒時回憶之一。

姜毓臉上果然就現出了懷念地神色,說道:“秦嬤嬤唱歌,的確是很好聽。 從前,她也總是這樣的唱給我聽,一遍又一遍。 ”

看姜毓的神態還算和藹,林文卿心中因剛才宮門口與佛堂的血腥場景,而對姜毓產生的心理畏懼感也減少了許多。 這才大著膽子問道:“姜毓,你為什麼要把那些神棍全殺了?你這麼做,有傷天德知道嗎?”

姜毓看了看林文卿,就像是在看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他和氣地說道:“文靖啊,你要記住,所謂的天德永遠敵不過人道,我今天殺人是要殺雞給猴看的。 自有我這樣作的道理。 而且這些傢伙,平素仗著父王的寵愛,太也無法無天慣,欺壓百姓,魚肉鄉民的事肯定沒有少做,死的絕對不冤枉。 更何況。 他們既然投kao了陸家,數次介入政治的博弈之中,本就應該有願賭服輸地覺悟,你就不必再為他們感到可惜了。 ”

林文卿被姜毓如此淡然回答的語氣震住了,這麼說話的方式,好像他們現在談的並不是幾十條人命,而只是幾隻本就將死的豬狗罷了,也因此,她就知道那宮女的死也不用問了,手無縛雞之力地賢妃根本不可能對這樣一個宮女下如此重手。 明顯是眼前這人殺的。

“姜毓!”禇英氣急敗壞地跑到姜毓跟前。 對他問道,“你到底與慧姨說了甚麼?為甚麼佛堂中會死了人?她又為何會舊病復發?”

姜毓現在看到褚英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反以往親熱的情形,淡談地道:“那是我與我母妃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語氣顯得甚為強硬

“什麼叫與我無關!”禇英情急之下,已按住了姜毓的肩膀,喝道,“慧姨與我情同母子,今日她無故的舊病復發,你竟然還說與我無關!”

姜毓看著禇英,無所謂般的笑了,說道:“情同母子,說的真好。 褚公子,你可別忘了,在下我才是她十月懷胎所生的兒子。 我與母妃所談的不過是一些兒時家常而已,至於她為何發病,我可不知道!”語氣逐漸地失去耐性。

“不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禇英揪起姜毓地衣襟,大聲罵道,“當時佛堂只有你們母子二人,所有詳情只有你才是親眼目賭,你怎能說這樣不負責任的話?發病痛苦地是你的母親啊!”

“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說大道理!”姜毓極蔑視的看著禇英,回罵道,“你這個幸福的傢伙,六年來,母妃待你比我這個親生兒子更是上心的多了。 你難道沒有意識到,你早就搶了這些該屬於我的一切,剛才在佛堂,我只是退開的慢了點,你不就對我動手了嗎?你其實才是最自私的,混蛋!”

林文卿眼看著在火頭上的兩人馬上就要動手了,忙從中架開他們。

“夠了,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現在難道還是彼此鬧脾氣時候嗎!姜毓!你不要忘了你剛班師回朝,就斬了那班神棍,後續的影響還不知道如何發展呢;禇英!賢妃的身體要緊,你與其在這裡和姜毓扯皮拉架,還不如回去照顧她!”林文卿忙用眼下的事實提醒兩人各自身負的重任,期盼壓低他們的怒火,止息分爭。

兩人仍然瞪著鬥牛般的大眼睛,互相瞪視著對方,好一會兒,才同時撇過頭,轉過身,按照林文卿所說的,各自出發了;然而,他們都忘了,這是他們生平第一次,久別見面之後,卻是如此的不歡收場。

無形的情感裂痕,就這樣輕巧且明顯的,於其間劃下了第一條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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