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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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1章
第一祖師爺[校對版] 第1561章
冥皇從黑色龍椅上霍然起身,龍椅化作黑光消失不見,他手掌上也浮現紅光,開始漸漸探入虛空之中:“玄門之主,你這位弟子與冥海竟然有如此密切的聯絡,堪稱聞赤陽之下第一人了。”
雁南來身後的吳孟其皺了皺眉,雙掌一起捏動法訣,雙瞳之中冥海災劫頻繁閃現。
蕭焱的邪煌霸劍和冥皇右手探入虛空的動作,都猛然放緩下來。
冥皇微微一笑:“你不過是得了聞赤陽的遺澤,對於這冥海的認識,你還差得遠呢,你無法與天厄產生共鳴,充其量只能引動冥海之力攪亂這冥海中的靈氣變化,來對朕和那位蕭焱小友造成阻礙罷了。”
“掌控天厄,掌控冥海,你沒機會的。”冥皇看了林鋒一眼:“與玄門之主聯手對付朕,你們也不過是為他做嫁衣罷了。”
清一道尊漠然說道:“哦,你這麼認為?”她一隻手掌向上舉起,手掌之上突然出現一道又一道難以捉摸的璀璨光圈,環繞在手腕之上。
這些光圈自她手腕上飛起,卻落到了吳孟其身上,吳孟其全身籠罩耀眼光彩,這些光輝猛然一震之下,漸漸開始化作與天厄相類似的紅光。
冥皇微微有些意外:“這個神通法術倒是有些意思,似乎有些像是成天太虛玄光的變種,放棄了一些功效,而換取將另一些功效增強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還隱隱觸發了一些全新變化?”
雖然感到意外,但冥皇仍舊神態輕鬆,不過當林鋒周身七彩光輝環繞,開始一步步向他這邊走來的時候,冥皇的神情就無法繼續保持輕鬆了。
“閣下為何很意外的模樣?”林鋒平靜的說道:“本座之前應該已經說過了才對,不管之後冥海和天厄的歸屬權如何,我們肯定都是要先招呼閣下的,之前發生的事情,並不影響這個決定。”
“先解決了閣下,本座和太虛觀的道友之間再慢慢說道。”
冥皇搖頭失笑:“玄門之主,你倒是個主意很正的人,卻不知道太虛觀的人作何打算?似你那樣貶低雁星河的人,從古到今恐怕都沒幾個。”
林鋒淡淡說道:“他做得,本座說不得?至於太虛觀幾位道友要如何做,是他們的事情。”
說話間,就在蕭焱身旁,一個身著白色鱗甲,周身閃動四色雷霆的高大身影出現,正是林鋒的雷龍分身。
朱易頭頂萬千金色光輝閃耀,天花亂墜,一座氣勢恢巨集的金橋也橫亙於蕭焱身邊。
看著這一幕,冥皇微微搖頭:“果然,閣下真身也降臨的情況下,威脅比之目前的太虛觀諸人大多了。”
林鋒不再多說什麼,玄門天遁展開,一步一步向著冥皇靠近。
雁南來深吸一口氣,說道:“清一師叔,青寧師兄,請你們為吳師弟護法,我去冥皇那邊。”
清一道尊看了看林鋒的雷龍分身和朱易的彼岸金橋,搖頭說道:“你和青寧留下,我去。”說罷,身周玄光閃動間,不可捉摸,不可言喻,卻又玄奧到了極點,正是太虛九重天訣的第九重天神通法門,成天太虛玄光。
在這難以言語的玄奧光輝烘托下,清一道尊也向著冥皇方向走去。
冥皇面不改色,看了身旁夏皇的邪魂一眼,自生死幽冥道果中出現的夏皇,便沉默著向林鋒迎去。
同一時間,冥皇手指輕點,又是一枚半黑半白的生死幽冥道果出現,道果黑色的那半邊,光華閃動間,一個人影漸漸變得清晰。
那是一個身著雪白長袍的白髮老者,面容儒雅清癯,但眼皮翻動開闔間,一抹令人驚心動魄的血光不時閃現,觸目驚心。
林鋒揚了揚眉:“原來血河道人真的是死在你手上?”
雖然沒有見過真人,但通過歷史留存的光影影象,林鋒等人都一眼認出,面前這個目現血光,身著白袍的老人,便是昔年上古時代魔道巨擘,血河派開山祖師,血河道人。
整個神州浩土歷史上,都是有數的魔道強者,昔年血淹蜀山,四億八千萬血神子縱橫天下。
單以個人神通法力而論,同時代能穩穩勝他一籌的人,唯有當時的人皇,也就是身處此間的冥皇。
蜀山劍宗開山祖師,劍祖任長眉,依託蜀山劍峰和大仙天永珍劍陣絕對的主場優勢才將之擊退挫敗,若是換了其他地方對決,便是仙天劍在手,也未必是其對手。
也正是血河道人當年託大,主動去踹蜀山山門,結果四億八千萬血神子盡數被斬,元氣大傷,連本尊都被任長眉後來提著仙天劍追出來斬傷。
彼時,血河道人所練就的血神子之法,詭異霸道,只要血神不滅,本體便不滅,他赴蜀山之前,並非全部血神子一起隨行,而是留有後備安排,以保萬全。
但卻遭人暗算,他用來留作退路的血神子也被鎖定,氣息牽引之下,全部血神子都被大仙天永珍劍陣所毀。
不過這老魔也確實強悍,饒是如此,仍然殺傷蜀山劍宗眾多強者後突出重圍。
但是此後不久,他卻隕落在另一場大混戰中,殺他之人成迷,卻又是一樁千古懸案,只不過後世多有傳言,黃雀在後算計了血河道人,並最終將之殺死的人,很可能是冥皇。
“現在看來,傳言屬實啊。”林鋒神色平和,上下打量同樣已成邪魂的血河道人。
第1100章 戰夏皇!
林鋒饒有興趣的看著冥皇和血河道人:“被閣下練成邪魂的人,實力比之其生前,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差距的,更不用說血河道人當年之所以強大,主要是在於他血神子的神通法門用於鬥法詭異霸道,奧妙無窮。”
“但是折了自己辛苦一生煉就的四億八千萬血神子之後,血河道人還剩下全盛之時幾成實力,實在難說得很,閣下這些年一直謀劃重生,之後也深居簡出,怕是沒辦法找足夠多的生靈幫助血河道人重練血神子吧?”
冥皇平靜的說道:“對付太虛觀這個小姑娘,足夠了。”
說著,血河道人的身影從道果黑色那半邊出現後,立刻轉移到了白色那半邊。
到了白色半邊,血河道人的身影便即由虛幻開始變得真實,自道果中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盯著清一道尊。
他頭頂突然湧現出團團血雲,遮天蔽日。
便是在這讓人失去空間距離感的紅色混沌虛空中,也隱約可以感受到其廣闊無邊的壯大,彷彿讓人重新有了空間距離感。
血雲乍裂,粘稠腥臭的幽冥血河開始不停向下流淌,伴隨著條條血河,大量血河真水也向下滴落,猶如落下一場漫天血雨。
被這近乎無窮無盡的汙血沾染,便連清一道尊周身玄奧的成天太虛玄光,彷彿都黯淡了幾分。
清一道尊微微蹙眉,道法通玄,運轉之下,越來越多的成天太虛玄光湧現,身周彷彿盡數化作不可觸控,不可接近之地,便是磅礴的血河真水,也只能繞行,無法將之汙穢。
“天一生水,海天一線。”清一道尊平靜說道,右手食指向著面前滔滔血河一點,一道彷彿天下萬水源頭,可以化合萬物的水線激射而出。
雖然只是一線,卻彷彿最鋒利的刀刃,將面前血河切割開來。
被這跟水線切割過的幽冥血河,竟然彷彿被斬殺的生命一樣,後繼無力,難以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