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8章 心是蓮花開

第218章 心是蓮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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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心是蓮花開

第218章 心是蓮花開

“流箏,其實,什麼是愛,每一天都會多一點感受,還有一點我沒告訴你。”

“什麼?攖”

“愛是油鹽醬醋茶,是一鍋熱湯麵。”他的脣落在她脣上,期間還有小米糊的味道,甜甜的,黏黏的,連帶著他的呢喃也分外黏軟,“是一碗小米糊……”

最後一個“糊”字,模糊在脣齒之間。

“流箏。”他低喚著她的名字,黑暗中,融入她,“抱著我。償”

她在滿滿的入侵中顫抖,輕吟,不自已。

聽他的話抱住了他的腰,面板光潔,肌肉柔韌。

他愈加深入,後腰上淺淺薄汗,在她耳邊微喘,低語,“我整個都是你的,全部,完整的,屬於你一個人。”

“嗯……”她不知道自己是迴應他的話還是抵不住那侵襲而低吟,只知道,此時滿脹的不止是身體,腦海裡、心裡,也全部滿滿的,充斥著一個名字——寧至謙。

下意識地將他纏得更緊,再然後,腦中便是一片片白光了,光影交替閃爍中,他的模樣,青澀的、成熟的、冷淡的、溫柔的,一幕幕,一重重,和往事一起浮浮沉沉,她的身體也彷彿在浮浮沉沉,緩慢悠長的節奏,或遠或近的記憶,由淡而濃、最後到無法抵禦的極致,終讓她掐緊了他的肩背,指痕無數……

大概是在外地的緣故,早上醒得很早。

可有人比她醒得更早。

迷糊中感覺昨晚抱了自己一整晚的手臂已經沒有纏在身上了,睜開眼,黑暗中有著熒光。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他靠在床頭看手機,再一看,竟然是她的手機。

“你在幹嘛?”她迷濛中問,從被子裡伸出手臂出來搶。

他手一晃,順利避開了她的手,手機被他擱至更遠的地方,回身將她抱住,將她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幹嘛呀?”她覺得這個姿勢很彆扭,他什麼都沒穿,就讓她這麼趴在他身上。

他捧著她的臉,撫摸著她的眉眼,“我好不好看?”

“……”一大清早地天還沒亮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好看得驚天地泣鬼神行不行啊?

他把她手機拿過來,翻開她的朋友圈,“一條都沒有我,我以為我很醜,讓你丟臉。”

“……”所以一大早他在研究這個?她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閒的啊?”

她不是一個經常發朋友圈的人,而且也沒有時間發啊?一大半時間在手術檯上過的,下了臺累得跟傻子一樣,哪裡還記得拍照發圈?算算她發得最頻繁的時期是養飯飯的時候,平均每天兩三條吧。

他給她看的,正是這段時間的朋友圈,全是飯飯,她和飯飯,爸爸和飯飯,呃,其中還有兩條是薛緯霖和飯飯西施一起……

她還有些困,看完之後趴在他胸口閉目養神,也沒發表看法。

“問你話呢!想逃避?”他捏她耳朵。

她想反問他,現在是揪她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不僅朋友圈沒我,我翻遍你的相簿,我也沒有一張照片!其他風馬牛不相及的人一大堆!”

“……”什麼叫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她抬起眼皮看他手上的手機,果然又翻到她相簿了,所謂的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是薛緯霖,因為給他和兩隻狗拍了幾次連拍,所以一大版全是他。

可是,那時候真的是給飯飯拍啊!而且拍過這時候都忘記這回事了……

她又想了想,覺得自己實在是很冤,“我們六年沒在一起了!手機換了一個又一個,我哪裡還存有你的照片?”

“是。”他說,“分開了六年,沒有存照,難道你跟薛緯霖是六年前認識的?”

她睡意都沒他的無理取鬧給弄沒了,撐在他胸口爭辯,“我們住一起!”

說完,她發現他臉都黑了……

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是,我是說,我們是鄰居,住一個小區!”

“我們是夫妻!我們在一個科室!我們睡在一張**!”

“……”她無語了,也炸毛了,從他身上翻下去,“都睡一張床了,你還糾結照片,有意思嗎?”

他把她拎了回來,“都睡一張床了!還掙不來一張照片!”

她瞪著他,徹底無語,也很無力,“難道你有我照片?”

“有。”他答得斬釘截鐵。

“看看!”他偷、拍她了嗎?

她伸手去拿他的手機,就放在床頭,一夠就夠著了,可是有密碼。

她從來沒有查他手機的習慣,也沒想過要問他密碼是什麼,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她看著他,示意他解鎖。

他一手拿過手機,一手卻抓著她的手。

她不知道他要幹嘛,只見他解鎖以後,握著她手指往鍵上按,原來是要錄入她的指紋……

“小心我把你的錢全部盜刷了!”她沒好氣地嘀咕。

他笑,錄完之後把手機給她,讓她自己看照片。

她從最近的看起。

他的照片裡,狗狗佔的比重也挺多嘛!很多都是寧想和狗狗的合照,也有溫宜和寧想及狗狗的,他自己的卻是沒有。

她的呢?

突然,一張逆光照片進入她的視線。

她穿著白大褂,坐在辦公室窗前寫字,陽光大片地從窗外灑進來,在她頭頂凝成光點,他捕捉到她的側影,靜謐、肅穆、濃重,窗格外是天空和雲彩,更給沐浴在陽光中的她添了幾分厚重的烘托。

“這個……你是什麼時候拍的啊?很美!”真的很美,美得讓她自己都想臭屁一下。

他沒說話,只一臉憋氣的表情。

她笑了笑,捏捏他的臉表示安撫,看在這麼好看的照片份上,她就服下軟吧。

捏完繼續看,發現多張她的照片,基本都是她睡覺的!

睡在公寓裡!睡在車上!睡在他家裡!最早的一張,居然是睡在星沙的酒店裡!他的**!

“你個偷、拍狂!”她把手機還給他,可是卻不得不承認,他拍的這些照片都出乎意料地好看,她甚至覺得比她本人照鏡子時看到的自己更美。每一張睡顏都安靜而甜美,是她從不曾在鏡子裡捕捉到的自己。

“滿意嗎?”他問。

“你怎麼拍的啊?都不像我了,修圖了?”不過,她寧可相信他會整容也不相信他會修圖。

“沒有,我不會。”

果然……

她再次翻看那些照片,“怎麼全是我睡覺的!你有怪癖啊?”

“你見過睡蓮沒有?”他的目光也和她的一起,落在那些照片上。

“嗯。”

“我媽一度很喜歡睡蓮,安靜、智慧。一念一清淨,心是蓮花開。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歸屬感,好像一個懵懂行走的旅者,走了很長很長的路,突然之間就落定了。”他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攝影師拍出來的照片,就是他眼中世界的樣子。”

一念一清淨,心是蓮花開。

她的心裡,也悄然開了出了一朵花。

抿脣莞爾,挽住他脖子。

“所以,我在你眼中是什麼樣子?”

並沒有那麼容易就過關……

他還是把問題繞了回來。

“啊?”她曾經有過瘋狂的時候,比他瘋狂得多,何止照片,任何有他名字的地方都會被她摳下一塊來儲存,可是,年少的瘋狂已經過去了,三十歲的重逢,所有放得下的,放不下的,都收斂了起來,所以現在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她閉著眼睛,他的容顏在眼前浮現,“嗯……你在我眼中啊……當然是最好的樣子了。”

這個回答好不好啊?她的耳朵又被揪住了,某人不滿的聲音響起,“敷衍!”

“那你要怎樣?再逼我,我要說真話了!”她把他的不滿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他的臉再度黑了,“這麼說,你剛才還是說的假話?”

她揚揚眉,不置可否。

“說!”

“真話?”

“嗯。”

她眨眨眼,“別打我……”

“……”他的表情分明是要打人了……

“嗯……”她思考,“寧老師語錄,攝影師拍出來的照片就是她眼中世界的樣子對嗎?”

“……嗯。”

“好。”她拿起手機,開啟照相機,不斷對著他的臉拍,咔嚓聲中評價,“好了,開始!心臟彩超,心房過小,小氣善妒!頭部CT,全是黃色!思想不健康!肝臟彩超,肝火旺盛,脾氣太大!全身X線,肌肉僵硬,臉部尤甚,俗稱面癱臉!一切證明寧老師語錄是錯的!照片等於照騙!我眼中的世界和世界本來的樣子是兩回事!”

阮流箏看著他的臉越來越僵硬,感覺到自己離捱打不遠了,趕緊逃跑,順帶著將被子全帶到了地上,露出他全身。

她回頭又笑著拍了一張,“我為醫學儀器代言!拍照請用CT超聲波X線!拍一贈一,贈送寧老師無碼高畫質內外圖各一張!”

她舉著手機把他光著的照片給他看,發現他原本烏雲密佈的臉瞬間轉晴了……

怎麼回事?

他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她搖搖頭,她才沒那麼傻。

他站起身來,不知羞恥,就這麼朝她走,“無碼?高畫質?流箏,你不比男生懂得少……”

“……”她想起曾經拷問他的情形,頓時傻了,可是,她是真的沒看過……

“你別過來了……”她被他逼得一步步往後退。

他笑,“你喜歡那張無碼高畫質,就留給你自己欣賞吧。”

“……”她是用她自己的手機拍的……

她沒想過要保留啊!她趕緊要刪,被他搶了,問她,“這個你是用什麼拍的?CT?彩超?X線?能看出什麼來?”

“……”她繼續後退,“呃……能看出……看出這不是一個人,是狼……”

他笑了,“功能怎麼樣?”

“不……不知道……”她已經退到浴室了,還在逼著後退。

“你是醫生啊。”

“……我……我是看腦袋的……不是泌尿外科。”

他再度笑,“我什麼時候問的泌尿外科?你不拍的全身嗎?你腦子裡成天在想什麼?”

“……”又被帶坑裡了!他問功能……以他的風格,他不是問這個是問什麼?“啊……”

她輕叫一聲,退無可退,退到浴缸邊,掉浴缸裡去了。

他的身體俯下來,撐著浴缸邊緣。

她被浴缸咚了……

“別,別鬧,我們得準備去醫院了!”鬧了這麼久,天都亮了!一臉嚴肅,“寧老師,這種時候,我們談這些不合適,六點了,抓緊時間了。”

“對,我也覺得談這些不合適。”他把手機一扔,將她從浴缸裡撈出來,“六點了,抓緊時間,要做行動的巨人,語言的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