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烈馬驚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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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烈馬驚佳人
都城是繁華的,天子腳下,重城之城。更遑論這三月春花爛漫的時節,皇城綠柳,青天鸝鷺,多情的女郎衣裙鮮豔,風流的爺們兒玉樹臨風。
盧娉莞年歲小,眼光卻是頂頂好的。被盧泯然緊緊牽著手在街上游玩,挑選的玩意皆是萬里挑一引人注目的。只要走過一兩條街道,就會被關懷需不需要大兄抱著,要不要大兄揹著,已經叫跟隨著的小廝婢女麻木習慣了。
盧娉莞是真的身體健康活力足,他們一行人衣著華貴,氣質出眾,一看就是貴人子弟,但凡普通人看見都會小心避讓。二人容貌又是極其出色的,一路下來也有許多目光追隨,只是礙於他們尊貴身份,都是偷偷去看。是以一路走來走去看來看去盧娉莞也不覺得有人擋著路不好走。同大兄撒撒嬌,要嘗一嘗這個,瞧一瞧那個,十足幸福的小姑娘。
正巧在賣珠寶首飾的商樓裡,盧泯然比盧娉莞還熱衷於給她自己挑選小姑娘的髮飾,他眼光毒辣,品位極好,掌櫃不敢有半分怠慢,只要他看上的就會拿出來在盧娉莞黝黑秀髮上比試一番,覺得滿意就會非常闊氣的有小廝上前同掌櫃結算。
大客戶,大客人,掌櫃自然不是沒見過闊綽的貴人,但是像這樣雋美如畫的少年郎給阿妹挑選首飾,眼光又好又高的也是少見的。特別是,早在半個月前這位爺就過來說要親自訂做十幾套首飾,現下一看就明白了,十幾套首飾就是給這位玉雪可愛的小貴女的。
花樣是都城最新的,像翡翠和珠寶做成的髮帶,精雕細縷,仙氣飄飄的剛出來那會兒當真叫幾個做模子的手藝師傅都驚呆了。可惜這位爺也是貴客,不然他也要想著請求他來指點商樓一二的。
盧泯然鑑賞了所有新出的首飾,挑選了一些他覺得可以配上小妹的以後就不再選了。將小妹打扮的比都城的姑娘都要美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了,他問盧娉莞:“還喜歡哪些,快挑出來,我好叫人把它們一同包起來。”
盧娉莞被滿屋子的珠寶首飾迷住眼好一會,這會兒終於回神了,愛美之心人人有之,特別是在盧泯然的特意薰陶下盧娉莞的愛美之心也是有的一拼的。這商樓共有四五層,進來挑選的大多是有錢有身份的人,過來招待的人都很周道小心。
這會子見盧娉莞的眼神往一旁一掃,那櫃檯上擺放著的是一面青鳥琉璃鏡,順勢往下一行都是一小小的精巧至極的香木盒子。機靈的小廝立馬上前取來其中一盒,腰身彎的極低,開啟後呈在盧泯然盧娉莞等人眼前。
盧泯然看了一眼就瞭然了,指尖輕輕碰了碰盧娉莞前額的髮絲道:“這裡面是都城近來姑娘家都流行的花鈿,你看看歡喜不歡喜,若是有意就買下來。”彎腰捧著香木盒子的小廝微微一動,暗歎這大爺果然疼愛他妹子,若是這姑娘歡喜那這生意又成了一筆啊。
盧娉莞靠近了一點,往盒子裡一看,裡面的花鈿是另一個新的品種,翠鈿。由小巧袖珍的青鳥的羽毛製成,輕輕一呼吸細小柔軟的小羽就輕輕顫動,整體呈一清新綠色,晶晶閃點,清新別緻正適合她這樣年歲的小姑娘。
顯然小廝也不是隨意拿的一盒,這商樓的珠寶擺位都是有規矩有深意的,做為接待貴人的他們,自然要記得放在何處的是最珍貴的,放在何位置的是絕對適合推薦給有身份有錢的客人的。
盧娉莞在寒山寺過的也有點簡樸,不像在府裡一有新的首飾盧泯然就會帶來給她,直至今日她也才回到能無所顧忌的愛漂亮的都城,現在對這一花鈿不可謂不滿意。點點頭:“大兄給我買,它好看。”
盧泯然答應,顯然妹妹用他的錢讓他很受用,也不過問這花鈿的價格就拿了過來,親自給盧娉莞抹在細白的額頭上,碎碎髮絲,別緻翠鈿,仙氣飄飄,貴不可言。盧泯然也滿意極了,小妹果然是都城裡最美的女郎。
心情可美的一大一小離開商樓,玩了半天肚子也有些餓了,當下就要去預訂好的地方吃飯。帶著大包小包的小廝和婢女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巍然食居,剛落座以後,這一間的門便被人敲響了。
示意小廝去看門,來人居然也是個俊俏的很的少年,他身旁也帶著一男一女的孩子眉眼含笑的走進來:“我就說我沒看錯,泯然兄你果然在這裡。”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顯然是同盧泯然相識的人,倒是盧娉莞對他沒有多少記憶。
少年心性開朗,一身貴氣,同是名門出身,身邊的孩童也有人緊隨照料。宋雲生剛走進來時,看見他的好友同他身邊的小姑娘正襟危坐,神情和姿態都是一樣的,這樣一大一小的對比叫他頗有些忍禁不俊,好奇心大增。
“若我沒有猜錯,這位定是我從未見過的阿莞小妹了。”宋雲生帶著兩個小孩一同在軟墊上坐下,笑如清風白雲般溫和,只是眼睛仔細打量著盧娉莞,再腦中同好友對比,不出片刻就下了此定論。
沒有說的,這小姑娘定然是盧侯府裡捧著怕摔含著怕化的珍寶盧小嫡女了。他就沒見過友人帶過小姑娘出來過,更遑論先前還看見他領著小姑娘進了商樓,出來時小廝手裡就是一大堆東西了。
盧泯然冷目一掃,宋雲生盯著盧娉莞的目光立馬就收斂了。雖然自己和小妹的溫情時光被打擾有些不滿,但還是沒趕宋雲生走,只是他要是在無禮的盯著小妹看,就別怪他不客氣了。“你來做什麼。”
宋雲生也是侯府出生,只是他不是嫡長子而是嫡次子,愛同人結交,天資也是有的,要不然照盧泯然的性格,是不會同他做朋友的,他比較討厭蠢的。一身瀟灑風流氣質的宋雲生才不介意他話裡的冷意,目光點了點坐在他身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道:“這是我舅父家的孩子,方來都城不久,我來帶他們出來玩玩。”
盧泯然目光淡淡掃過,對這兩小孩毫不在意,他也不關心他們是宋雲生的什麼人,只關心他旁邊同他坐姿神情都一樣的
小妹肚子是不是已經很餓了。盧娉莞被大兄摸摸頭,頓時溫順的朝他暖暖一笑,一旁看著他們的宋雲生頗為訝異的神情。
以前是覺得這好友風華萬千,唯獨對女子卻毫不在意,現在才知道原來在意也要看人來的。像這同母生的嫡親妹妹自然是要非常疼寵的,哪像自己家裡的一群妹妹,說個話自己也是要皺眉的,自然是因為她們和自己不是一個娘,討好自己的時候也是算計來算計去,當真煩心。看好友他小妹,居然是對待外人她大兄如何,她就如何的一副模樣,也叫他有幾分豔羨了。
“要是今日出門我一早知會見到阿莞妹妹,定會帶上份見面禮的,現下身上無甚麼好物,還是隔日再上門送禮好了。”宋雲生嘴角帶笑道。盧泯然淡淡應下一聲,算是不介意他上門來訪,更何況是送見面禮給小妹,這份來自友人的重視也讓他感到滿意。盧娉莞也是看大兄臉色行事,若是大兄不樂意,她就不接受,若是大兄點頭,她就要開口道謝。於是,也給了宋雲生一記溫暖如風的微笑:“多謝雲生哥哥好意。”
她笑容無暇,額上翠鈿讓她面龐如桃花般嬌嫩,一聲“雲生哥哥”叫的宋雲生當即眉眼笑彎彎,盧泯然則目光冷然的瞪著他,又見他旁邊還有兩個同小妹一樣大的小兒才不同他計較,只能對他那奸詐笑容視而不見。
飯菜上來以後,間開了飄窗,紗幕輕輕吹動,一室食物香氣勾的饞蟲四起。盧娉莞一雙眼睛早就放在一盤香蒸鴨玉掌上面了,盧泯然一點也不介意她對吃食的嚮往,第一筷子就夾了切的薄薄的如玉晶瑩的鴨掌放在她碗裡。盧娉莞樂呵呵的笑,也夾了一筷子給他:“大兄也吃,好吃好香。”
似是見盧娉莞都很得盧泯然和宋雲生的歡喜,被宋雲生帶來的兩個孩子也突然執筷子,夾了好吃的爭相要往宋雲生碗裡放。“好了,自己吃自己的,表哥自己會夾。”
被宋雲生輕輕說了一句後,兩個小孩各自瞪視一眼,乖乖的吃起自己的飯來。期間,在看見盧泯然同盧娉莞的寵愛後,心裡也有些嫉妒,爹孃說要討好雲生表哥,他們也在姨母面前鬧了一回才得這個同表哥出來玩的機會,可是表哥好像喜歡那個白胖的小丫頭,不怎麼喜歡他們呀。
二人心思又多,討不得宋雲生的歡喜,只能默默吃自己的,只是目光投向對面,像是想好好看看那白胖丫頭怎麼做到討她大哥歡喜的,好從裡面取取經,也叫宋雲生對他們歡喜一點,這樣回去以後爹孃也好給他們一些獎賞,姨母姨父也會對他們一家都好些。
自己帶來的表弟表妹在想什麼,宋雲生一眼就看的出來,更何況是吃的米比他們喝的奶都要多的盧泯然了。鄙視的目光毫不留情的投向宋雲生,怪他要來一個人來就好,做甚麼帶上兩個拖油瓶,還敢用輕蔑的眼神瞪他家的阿莞?!
宋雲生在盧泯然面前討了個沒臉,又見小表弟表妹瞪著吃的歡樂無比的盧家妹妹,不悅的清了下嗓子,以眼神示意他們不許再看安靜吃飯。被瞪的害怕的小表弟表妹只能委屈又怨憤的收回目光,這白胖丫頭有什麼好的,竟得這些哥哥們歡喜,哼。
餐桌上算得上是小小風雲,可是做為當事人的盧娉莞卻毫無所覺,吃著大兄喂的時蔬,被美食所包圍的她幸福的不得了。等快要吃飽的時候,再喝一兩口火候到家的濃湯,當真是全身舒爽啊。
瞭解自家小妹就是個吃貨的盧泯然眼神溫和,抿脣淡笑,再掃一眼別人家的弟妹,當真討嫌。比不上好友的宋雲生中槍,不可愛的小表弟表妹可不是他孃親生的,自然不能同盧家小妹相比。
等盧娉莞吃飽了喝香茶漱口以後,耐不住坐在軟墊上一動不動了,她站起來走到飄窗前,旁邊是擺放青瓷瓶的桌子,花枝是剛摘下的,猶有香氣可嗅。盧娉莞頗為無趣的朝外面看去,下面居然是裝點的很是悠然的小亭子,有花草池塘,還有一張秋千輕輕搖動,無人去玩。巍然食居是個大大的宅院,並非街巷的酒肆一般,四周都是集市,這樣不適合貴人來此,是以開闢了這樣一個清靜幽的地方。
見了鞦韆,盧娉莞便是眼前一亮,她離開飄窗坐會盧泯然身邊,又小小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拉住他小聲道:“大兄,我在這樓下看見一張秋千,那小院甚美,我想去玩一玩。”這要脫離家長看管的個人玩樂行為讓盧泯然不大同意,妹控們總是認為沒了哥哥們的照顧妹妹們就會過的不好。盧泯然道:“你才吃飯,不宜過多運動,若真想玩等大兄休息好了再帶你同去。”
盧娉莞兩眼一眨,小嘴一嘟,雖然頗為遺憾不能馬上去,但還是帶著這理解的心情點頭,剛要答應下來,就見大兄的好友宋雲生道:“若想去玩鞦韆,這有何不可,可叫我小表弟表妹陪你一同去玩,三人做伴也不孤單。”
宋雲生就是個討厭鬼╭( ̄m ̄*)╮盧泯然一眼就瞪過去,可他還是笑嘻嘻的模樣,身旁的兩隻小鬼也被他攛掇的蠢蠢欲動的,再對上小妹軟萌的眼神,雖然捨不得小妹離開不過還是讓她去玩吧。“玩的開心,記住,不許讓自己受傷,有什麼事吩咐知州去做。”他讓身邊親近小廝,知禮知知的兄長去照顧她。
盧娉莞是個聽話的,“好的大兄。”能得償所願真叫她在開心不過了,宋雲生的兩個小表弟表妹也是個多動的,此時已經興奮的跑到門外就等盧娉莞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侯府門外備好了溫車,盧泯然同隨之出門的盧娉菀道:“先送你去書局看看,若肚餓了就去巍然食居,想回家到時候我就過來接你。”
盧娉菀乖乖上車,不敢打擾兄長要忙公事。雖然盧泯然不是很喜歡她看比較特別的章,但奈何她有興趣,甚至送書過來的下人還在她面前小小提了幾句,今日在某個書局裡有幾位寫章的姑娘會開個討論茶會,知道的人不多,如果不是她感興趣,也沒有人敢諂媚著投其所好。
盧泯然並不擔心她在都
城出意外,陸墨甄走之前留下一批人馬,武藝都高強,甚至有幾個穿著了女裝混在盧娉菀身邊,做的是粗事丫頭的活計,就為了能保護她。
書局的人提前被打過招呼,特意派了精明模樣的婦人出來接待她,並自報家門:“盧姑娘喚我錦娘就行了,書局的大人乃是我舅舅,來查閱書的不乏夫人、姑娘,是以才會讓我有此榮光陪伴左右。若是有什麼吩咐,可直接講予我聽即可。”
盧娉菀點頭微笑,書局常有人來,但總有男女之別,有像錦娘這樣的婦人招待女客們也很是正常,且大家都有各自的婢女,也算有規有矩了。
錦娘也不是第一次接待像盧娉菀這樣的貴女了,她進退有度善於觀察,早在第一眼見她時就覺得這位不會是刁蠻任性的人,於是帶著盧娉菀先是參觀一回,路上同她說著今日幾位小有名氣的寫書人開茶會的事。
“這等書籍還是很少有人寫的,不過自古名人志士都自詡風流,寫一兩則尚可,多了就不精了。”錦娘妙人妙語說著書行裡的規矩,她自然也懂得為何會有貴女對這個感興趣,後宅生活多無趣,拿這些打發就和打一局花牌一樣平常。
盧娉菀想自己也寫了許多放箱子裡,還給甄哥看了,但次次見他他都閉口不言這等事,問他箱子在何處有沒有看,他便轉過臉來一臉委屈問她為何不多問問他的事。盧娉菀追問不到便去問了大兄,得到一個詭祕的笑後也無下了,盧娉菀也就放棄了,現在想要提問一下錦娘,能不能印出自己寫的一兩則故事,被後面知幽幽喚了一聲之後嚥下肚了。
受大爺叮囑的婢女們齊齊鬆了口氣,若是叫人知道姑娘居然寫這個,任它再風的事,便是落在待嫁之身也就不那麼美好了。
錦娘:“今日茶會也不是隻談這個,諸多話題都是可以旁聽的,盧姑娘放心吧。雪樹先生,花青箭,幽泉間水流是三位好友,慕名而來的也有其他人,待會盧姑娘若是隻想聽一聽不參與說話,可另擇一處位置,有屏風遮擋,帷幕隔開,下人守候。”她細心的說著,一面探測盧娉菀臉上的想法。
盧娉菀一直表現的進退有度,禮儀上也挑不出錯,對錦娘也沒有頤指氣使的態度,莞爾道:“就聽夫人您的,我便是過來瞧一瞧罷了。”
錦娘回一記微笑,有時候也擔心這些貴女不好招待,脾氣教養都不同,能叫盧娉菀挑了個舒服的方式圍觀茶話會也讓她鬆了口氣,想到她身後兄長和未來的夫家,任哪一個是都不能怠慢的,不然身為書局大人的外甥女也不會親自過來招待了。
然等不到片刻,茶話會開始之後,盧娉菀坐在特意隔開的裡間聽外面的人說話,沒想到這會兒還有其他人進來。伺候她的婢女也驚訝的抬頭望去,錦娘領著一個貴氣十足貌美如花的婦人進來,等見到盧娉菀的時候美婦人也是有兩分驚訝。
待錦娘退出去吩咐人準備什麼東西之後,美婦人走過來,試探的喚了一聲:“盧氏阿菀?”
盧娉菀:“?”她見這婦人也有點點面熟,是見過的卻不記得她是誰。“您是?”她疑惑道。
美婦人在婢女小心翼翼的攙扶下坐到她旁邊的貴妃椅上,還細心的給她放置了軟墊和靠枕,婢女再蹲下身來給細細垂著小腿,盧娉菀的目光落在她手放的位置上,那下面的弧度鼓起,像懷了個球一樣。
注意到她的目光,美婦人溫柔愛憐的摸摸自己的腹部,柔聲為她解惑:“我姓徐,單字一個尤,閨名阿尤。聽聞你已同阿甄訂親了,我夫君是他七哥,你喚我七嫂或者阿尤即可。”
甄哥的七哥?他的庶兄弟已經不剩什麼了,這美貌婦人氣度和身份都不像平常家的婦人,盧娉菀回想一會也就明白了。因為皇上寵愛,血緣關係也親,是以長久以來陸墨甄稱呼皇子也是按輩分的,七皇子便是七哥,甄哥有提過。
盧娉菀也不嬌怯,同她柔柔微笑有禮的喚了聲“七嫂”,徐尤面上笑意更濃,容貌很是甜美嬌豔,她本身是個溫婉的性格,現下懷有身孕以後就更加溫柔如水了,面對盧娉菀也當她是妹妹,畢竟身為七皇子的伊,對陸墨甄這種和夫君相同身份也頗有憐惜。
徐尤不知盧娉菀也是伊的身份,同她說話也覺得頗為舒服,至少在面對自己這個皇子妃的時候也沒有對皇子府裡的事多有打聽,也是她**了,最近像是多事之秋,但凡出門結交的人不是打探情況,便是話裡有話,再不然就是你坑我我坑你的事情。
也是為了散心,就聽夫君的話來書局轉一轉,能碰上盧娉菀也是機緣巧合。二人聊天,多半是徐尤說,盧娉菀聽,偶爾搭一句,未婚的姑娘同已經快要當母親的婦人的話題不同,比如徐尤就會扯到未來孩子身上,“也不知是個童子還是小玉女,前些日子讓我吃不好睡不好,可折騰了。”
雖是這樣說,可面上的笑意足足的,盧娉菀也不會真以為她是要怪孩子,只是好奇的看著她的肚子感嘆一句:“好大啊,肚子重嗎?”
徐尤的肚子看著比正常月份的肚子還要大,她身邊就有一個十分有經驗的老嬤嬤在照顧,聽了盧娉菀的話笑著道:“七皇妃肚裡可是兩個孩子,自然是要比普通孕中婦人要大一些。”
兩個?盧娉菀目光十分訝異新奇,雙生兒很少,像徐尤這樣的更不多見,也是說道子嗣問題,徐尤春光滿面的對她道:“一胎懷二,等兩個小傢伙出來了也就不缺玩伴了,你七哥也是極歡喜的。”
怕是不只歡喜吧,都城進來都聽聞七皇子要給皇子妃辦個大宴會呢,孩子都沒出生,就為了慶賀皇子妃有了身孕。
盧娉菀沒接觸過孕婦,看著徐尤的肚子裡裝了兩個未出生的孩子就這麼大了,這還沒到滿月,不知到時候會長成什麼樣子,驚歎又幾分小心翼翼的,甚至不敢離她太近,怕哪裡碰倒她就讓她肚皮破
了。
徐尤自然看出來了,問她為什麼要這樣,盧娉菀實話說了出來,徐尤一頓好笑,甚至主動拉過盧娉菀的手放在肚子上摸摸,一旁的老嬤嬤並未阻止,如今皇子妃同未來的世子妃交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女人的交情往往能擁在枕頭風上,雖說盧姑娘的枕頭風還遠,可誰不知道皇上都賜婚了,可見陸世子的位置在皇上眼中是不低的。
於是,今日茶話會倒是沒聽個多少,卻讓盧娉菀同徐尤熟悉了不少,盧娉菀受徐尤喜歡模樣好看又乖巧,不會話裡話外都是試探,她懷孕之後接觸的人都是陸容給她挑選的,但即便是如此還是會有漏網之魚,能同盧娉菀聊的興致勃勃也著實不易,二人出了書局正要道別,就有一匹被人前者走在人來人往的馬突然暴躁起來,連拉都拉不住它,上竄著往盧娉菀徐尤二人這邊過來。
“姑娘快離開!”
“夫人!”
婢女們驚叫著,盧娉菀反應快又敏銳,見到那馬匹不對就已經拉著徐尤匆匆躲會書局裡面了,喬裝打扮過的護衛就已經衝上前去制止住那狂躁要踢人的烈馬。
人群慌亂,書局裡老嬤嬤在仔細檢視徐尤的身體:“夫人無事吧?可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因徐尤懷的雙胎,不說七皇子看重她的身子,就是皇上也在知道訊息後頗為在意。若是生了一男一女,就是再吉祥不過的意思了。
徐尤臉色微微泛白,她也是心慌,不過幸好盧娉菀把她扯開拉進書局裡,不然等烈馬衝過來以後怕是不能避開了。於是對老嬤嬤搖頭,然後十分感謝盧娉菀:“多謝阿菀你了,若不是你反應快的話,我還傻站在那兒呢。”她看她身手也不拖拉,還是迅速,又提道:“阿菀可會武藝,身手當真敏捷。”她誇讚。
盧娉菀表示沒有,她平日懶是沒錯,但反應確實比常人都要快,特別是有危險的時候,天生有感覺,不像一般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還沒意識到危險的靠近,她就已經躲得遠遠的了,用盧泯然的話來解釋,這是動物敏銳的優勢?
有了盧娉菀的舉手之勞,徐尤更加待見她了,十分熱情的邀請她上門做客。這時候一個頗為高大身架的婢女走過來,在盧娉菀面前行了個標準的下人禮,壓低了嗓音細柔著說道:“烈馬已經被處置了,姑娘同夫人可以上溫車了,我等會保護好二位的。”
徐尤不過愣怔片刻,便有若所思的同盧娉菀笑笑告別,別說盧娉菀身邊有這等護衛保護著,自然是沒事的,只是她卻想不通為何會突然有烈馬出現在附近,甚至直衝衝的往這邊來,徐尤想的比較多,臉色並不好看,甚至大膽的往子嗣方面想去。
至於徐尤回到皇子府後發生的事盧娉菀就不知道了,等到盧泯然回來得知出了這種事後過來問她,才從兄長口中得知繆繆幾句話語,大意不過都是指向七皇子妃的肚子,雙生孩子若是真的生好了,龍鳳呈祥,豈不是礙了許多人的眼?既然這樣那不如連生,都不讓她生出來。
人心歹毒,哪管什麼骨肉情深呢。然而,等這件事過去沒多久,就聽說了一件更大的事,大皇子納了一位側妃不多久便有了身孕,可大皇子妃連生二女,兒子還沒出現怎會容忍一個側妃有孕呢,於是皇子妃的母家便鬧起來了,在紛紛想要拉攏勢力的時刻沒了妻子母家的扶持,大皇子便要失去一分勝算,可側妃的家世也不太差,若要二選一定然是正室贏了。於是,就在昨日夜裡側妃出了意外,據說是自己摔了一跤,落紅了。
本是不相干的一件事,可盧泯然還點醒了她,白日七皇子妃才出了個意外,雖然下人都把嘴閉緊了不外傳,可有心人都能猜出這是不懷好意的,甚至如今朝堂上已經上升到大皇子正逐個打壓勢力不如他的其他皇子了,七皇子首當其衝。唯一原有就是,七皇子妃的肚子。
盧娉菀像聽書一般,覺得一切發生的太過神奇,白日裡對七皇子妃這樣,當天夜裡七皇子就出手了,可見手段狠辣並不如同他本人溫和的表象一樣。
盧泯然還特意同她道:“你不問我,大皇子新納不久的側妃是誰?”
盧娉菀直接表情疑問:“?”
盧泯然在妹妹面前也不遮掩了,此事也卻是有幾分暗爽:“張蓴可還記得?大皇子突然對其他皇子動手,張家在其中出力不少,在此之前大皇子的岳家並不贊同手段過於激烈,這樣可是會惹來眾怒。”
盧娉菀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甚至還會反過來點名這其中深意,“七皇子能對大皇子出手,說明他如今勢力足以不懼其他人,皇上現在病弱,其他皇子都有動作了,像今日這樣,若是七皇子妃受傷了七皇子還無動作,定然會叫七皇子妃的母家心寒,謀士忠心散亂。而現在七皇子反擊,也叫其他皇子忌諱,不敢輕舉妄動。”
盧泯然讚賞的摸摸妹妹,“對,一切紛爭都要露出水面了,你既然同陸墨甄訂親,就免不了要習慣這些算計,雖不說你會別人算計,但也要懂得防人,今日同你說的你都懂了,哪怕不為自己,為了將來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傻乎乎了。”
盧娉菀點頭,天子的皇位已經開始動盪,都城的氣氛都開始緊張起來,盧家也要在盧侯爺和盧泯然的帶領下站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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