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章 規劃!敲!

第一百五十章 規劃!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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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規劃!敲!

第二卷:京城沉浮錄第一百五十章 規劃!敲!墉倒並不是想找何貴的麻煩,他只是對何貴的說法感而已。

事實也確實如此,那時候又沒什麼保險公司,誰被燒掉了什麼也只能自認倒黴,就算是大富之家,也只有悶頭哭的份兒。

雖然還有個朝廷,可如果實際操作起來,能重給這些百姓蓋一個勉強住宿的地方就算不錯了,而且,如果負責的官員良心稍微少上那麼一截,說不定還有人連這種地方也沒得住。

所以,受災百姓的日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叫“還不算太糟”。

何貴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所以,聽到劉墉的話後,立即就爽快的認了錯。

不過,不立刻就為那些百姓建房,他依然還是有著自己的由:“戶部的賑災銀子一直都還沒到,下官也是沒有辦法。

而且,最近的天太冷,這地也太硬,就算要建房子也難以開工!畢竟,建個房子總不能連地基也不打吧?……還有蘭考雪災已經過去了許久,下官自到任之日起便一直未曾過去看一看,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再者,紅陽邪教的事情也還沒有處理完,為免有殘餘反賊狗急跳牆,所以下官認為,在真正確定安全之前,房子還是不建的好!……”“既然有這麼多的考量,那就先依何大人所言!”在京的時候劉墉就已經瞭解了一些開封的現狀,不過他行事向來慎重,並不急於表現什麼。

而且,在他看來,何貴本身的能力也是不俗。

既然已經決定這麼安排。

也理當不會有太大失誤才是。

大不了他再好生觀察幾天,實在不行的話,再重新下令也就是了。

……“老夫自認來得已經夠快地了。

卻還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早就已經把需要辦地事情差不多都辦完了。

何貴,你這一下子,恐怕要真的簡在帝心了呀!”只是見個面而已,劉墉跟豐升額沒什麼交集,在開封府除了何貴他也就沒什麼熟人。

所以,道了聲乏把其他人送走之後。

他又單獨留下了何貴。

“聽說大人一路趕來,所用時間還不到三天。

下官甚感欽佩!”何貴答道。

“呵呵,這算不得什麼。

人老了,比起當年辦案的時候,已經差得遠了!”劉墉笑道。

“……”“……”沒話了!說完這兩句,何貴想不出來自己還能跟劉墉說些什麼,而劉墉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能說地,兩人就這麼眼對眼的互相盯著看了一會兒。

募地又都笑了起來。

然後,何貴就這麼告辭了。

*********開封城東,某處大宅園。

先前被何貴強拉去募捐的四海商行大東家趙四海站在自己家後院的閣樓上,看著在旁邊幾處院子裡進進出出的災民。

忍不住一陣咬牙切齒!“你們看看,這都成什麼樣子?好好的宅子。

這幫窮花子住進來之後,立即就是一片烏煙瘴氣!前兩天,居然還有人堵在院子門口撒尿……管家說上兩句,他們居然還擺起了臉色。

你們說,這,這成何體統?要擱以前,這幫窮光蛋能有這個膽子?”閣樓上面並不是只有趙四海,還有其餘幾個開封府內有名地大戶,看到趙四海指著那些院子裡的災民發火,這些人也都露出了一臉愁容。

如果只是些錢糧的話倒也無所謂,畢竟他們都是身家豐厚,這些東西還不放在眼裡。

可是,自己的家住進外人,而且一來就是一大幫,並且還不聽自己的話……這不是亂了家裡的秩序了嗎?如果這裡面萬一再出個什麼賊人,他們豈不是引賊入室?說真的,現在凡是家裡住進災民的大戶,還真沒幾個不小心翼翼地。

“可現在人都住進來了,咱們總不好直接就往外趕吧?”一個身穿黑色綢祅地中年人有些猶豫地說道。

“是啊。

當時都答應了,現在再反悔……”另一個人也搖起了頭。

“什麼答應了?還不是他姓何的給逼的?哼,這口氣,老夫絕不會就這麼白白地嚥下去!”趙四海氣咻咻地說道。

“誰也不想咽這口氣。

可話又說回來,咱們當時可是當著上萬人的面應下來地,現在就算是想反悔,也是沒理啊!”“理?哼!這玩意兒還不全都是靠人那兩片嘴皮子說的?你們放心,我已經寫信給貝勒爺,讓他把此事稟報皇上。

哼哼,到時候,皇上肯定會派下欽差來查證,那時只要我們大家一齊作證,包他姓何地吃不了兜著走!”趙四海得意地說道。

“老爺子,你……你寫信給那位淳貝勒了?”還沒什麼反應,剛剛那個穿黑綢祅的中年人就忍不住驚問道。

“那是自然。

老夫一輩子未曾受過如此大辱,豈能就這麼善了?不把姓何的扳上幾個跟斗,老夫出不了這口氣!”趙四海冷哼道。

“我說趙老爺子,你,你這可是……唉!”黑衣中年人長嘆一聲,連連搖頭,也不理會別人的不解,徑自便起人做了一個羅圈揖,“諸位,柳某家裡還有事兒,就你們慢慢聊!”“柳文淮!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著那黑衣中年人轉身就要下樓,趙四海驚愕之後,就是火氣上湧,這傢伙分明就是不給他面子呀!“就是啊……柳兄,幹嘛急著走呀?”其他人也是追著問道。

“趙老爺子,還有諸位……”那柳文淮看著趙四海一副驚怒的面龐,還有旁邊諸人不解的表情,忍不住又是一陣搖頭,“咱們是生意人。

講究的是‘和氣生財’。

如今的情境,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何必非要鬧到朝廷上去?……那個何貴。

那脾氣可不是鬧著玩兒地!”—“他不是鬧著玩兒地?難道我們就是任欺負的了?”趙四海拿手使勁地拍著桌子。

“老夫就是要讓他知道知道,這開封府還輪不到他區區一個知府囂張跋扈!”“沒錯。

這裡確實輪不到姓何的囂張。

可是,人家還偏就有囂張地本錢!”柳文淮看著趙四海犯犟的模樣。

一個勁兒直搖頭:“諸位難道忘了以前聽到的那個傳聞?兩個巡撫聯著手狀告何貴,狀子都遞到皇帝老子手上了,結果還愣是被他反咬了一口,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還連帶上了甘肅上下數十位官員的性命!諸位想想,幾十條人命啊。

這有那位當過總督的勒爾謹,這是多大的關係?要是普通地官員,誰敢結下這麼大的仇怨?可他何貴就真敢!……這可是個發起火來敢玩命的愣種!咱們要是現在把那些窮光蛋趕出去,他聞訊殺過來,咱們怎麼辦?他是新官上任,咱們這麼做可就是給他臉抹黑,這可是結仇呀!”“結仇又怎麼樣?難道老夫還會怕了他不成?”經柳文淮這麼一提醒,眾人都是一激凌!他們或許不怕厲害的。

還真就怕會犯愣的。

因為這種人一旦上了脾氣就不會給你講什麼厲害關係。

何況何貴目前還是他們的“現管”,真要對付他們,隨手一撈就有的是手段!就連趙四海這發起者也是忍不住一陣心虛,不過。

自從有了個貝勒女婿,這老頭就橫行囂張慣了。

又是當著這麼多人,自然不肯就這麼放倒架子!“您老當然不怕。

您京裡有人……可我們不一樣!那個何貴的後臺多硬?大家想必也聽說了!還有這幾天地事兒,那新任的提督大人說是在金川立過大功,又是堂堂的御林軍都統出身,天子近臣,不也還對何貴言聽計從的?人家可是堂堂地一品武官,咱們難道還能跟著比一比不成?”柳文淮又道。

“柳文淮,你到底是哪一邊兒的?區區一個知府而已,我就不信他還真能能到天上去!”看著因為柳文淮一通話而紛紛變色地眾人,趙四海氣得鬍鬚倒立,忍不住叫道。

“人家能不到天上去,咱們不也還站在地上麼?再者,何貴也是為了抓捕反賊、救助災民,事事兒都是站在理上。

到時候肯定有功!咱們真要這時候給他找麻煩,那不是把臉湊上去找揍嗎?”文淮也不管趙四海心情怎麼樣,又是一拱手,“諸位慢坐,在下告辭了。”

“柳兄慢走,咱們一塊回去!”“這個……老爺子,晚輩也先告退了!”“趙老爺,改天請您喝茶……”“你們……”一個人打退堂鼓,另外的人也坐不住了,一干人紛紛朝著趙四海作揖告辭,然後便一個個跟在柳文淮身後離去,只氣得趙四海留在閣樓上一陣氣苦。

不過,氣苦過後,這老頭兒的腦子也清醒了一些!沒錯,有個貝勒當後臺確實能夠讓人囂張,可是,大清國的貝勒爺多了,而且,這貝勒再厲害,也還是沒有實權,肯定比不得那些朝中重臣……想到這裡,看到府裡的管家正好走上樓來,他立刻就走過去拽住了對方的胳膊:“馬上叫人騎快馬追上去,把我寫給貝勒爺的信給追回來!要快,聽到沒有?”“追回來?”那管家先是一愣,接著又恭恭敬敬的說道:“老爺……““老什麼?還不快去?”趙四海急道。

“老爺,咱們的信貼了郵票,用了加急快遞,使的是朝廷的六百里加急快馬,怎麼追回來呀?”管家一臉為難地問道。

“郵票?……”趙四海啞然!“還有……老爺,知府衙門的那個周通判又來了,現在就在外面客廳坐著呢!說是請您去府衙一趟,您看該怎麼辦呀?”管家看著趙四海發怔的模樣也不理會,又躬身問道。

“什麼?”不會是那姓何的收到我想對付他的訊息,所以要找麻煩來了吧?趙四海的心裡頓時有些慌了起來。

*********“老爺,我畫得好累啊,能不能歇一下?”“不行。

說好昨天就畫完的。

你一歇就歇到今天。

再不完成,讓老爺我怎麼辦?”從豐升額地突襲營救行動開始,何貴一連好幾天都沒怎麼跟師家姐弟兒。

不過。

現在照是照上面兒了,卻是逼著師雪韻他畫畫兒。

“老爺,這左一條線右一條線的,有什麼用啊?”看著師雪韻右手一根削得尖尖地炭筆,左手一把尺子,按照何貴地吩咐在偌大一張白紙上左畫一道右描一條的。

師小海先向師雨煙問了問,沒得到答案,又摸著腦袋向何貴問道。

“這可有大用!”何貴“嘿嘿”一笑,看著師雪韻又停下了手,立即就輕輕一巴掌拍到了這小丫頭的頭上,“不許偷懶!這可是城西地規劃設計圖!畫好了之後,老爺我過段時間可有大用!”“規劃設計圖?這是什麼東西啊?”師雪韻又趁機停下手,抬臉問道。

“城西那場大火把兩千多民居跟布政使衙門都燒得一乾二淨。

老爺我要組織重建。

自然得有個規劃設計,這樣才不致於到時手忙腳亂……明白了嗎?”何貴答道。

“這麼費勁幹嘛?老爺,在原先的地方上重建不就成了嗎?”師小海甕聲問道。

“就是。

費這麼大勁兒……人家都畫了兩天了!一會兒這樣不行,一會兒又那裡不對。

還說人家偷懶!”師雪韻嘟著嘴說道。

“不許犟嘴!”師雨煙聽到妹妹語氣埋怨,秀眉微蹙。

斥道。

“耶……”一物降一物!師雪韻不怕何貴,可對師雨煙這大姐卻是從頭怕到腳,聽到訓斥,伸了伸舌頭,立即就低下了頭去,繼續按照何貴剛才的吩咐繪圖。

“要只是在原地重建的話,豈能顯示得出來老爺我的本事?”看到師雪韻老實起來,何貴對著師雨煙微笑了一下,卻又認真地解釋起來,“而且,那麼多東西,如果重建的話,要耗費大量地人力物力。

這人力倒是無所謂,一萬多人裡至少有兩千多壯勞力,為自己建房子肯定沒的說,不給工錢也行。

可這物力就不簡單了……老爺我讓人算過,這些東西要全部重新建起來,沒個十幾二十萬兩肯定不成……”“老爺,一棟民居,就算要三十兩銀子重建,兩千多棟,也才六七萬兩,至多不到九萬兩,怎麼會用得那麼多錢呢?”師雨煙突然問道。

“呵呵,雨煙你蠻精明的嘛!其實,這麼多民宅一起蓋,平均下來就是二十兩銀子也多了,至多六七萬兩。

可咱們不是還有一個布政使衙門嗎?”何貴笑道。

“老爺說笑呢。

布政使衙門是朝廷官員專屬,理應由朝廷另行撥款下來重建才對。”

師雨煙認真地說道。

“這個……說的沒錯。

可咱們總得貪汙一筆兩筆的不是?還有那些別的官員……大家都要貪,這錢如果少了,不夠分啊!”何貴又笑嘻嘻地答道。

“老爺你蒙人。

你又不缺錢,還有……那位豐大人不是已經把錢還給你了嗎?我看到了!”師小海叫道。

被烏三娘等人綁架的時候,何貴並沒有放棄他們這三個所謂的“下人”,反而是儘可能地考慮他們的安全,自然讓姐弟三個都十分感動,再加上又都年紀不大,所以,在自由之後,對何貴的感覺也愈發的親近起來,說話做事自然也就沒了那麼多地條條框框。

“豐升額?嘿嘿,老子的五萬兩銀子,這傢伙卻只還了三萬兩!哼,真當老子地錢好拿……這回城西重建,不敲他個十萬八萬的出來,老子怎麼能出得了這口氣?”何貴氣哼哼地說道。

他可是窮過的!該花的時候雖然不會小氣,可無故的損失也會讓他心疼萬分!“老爺,烏三娘身上還有一萬兩!可能是逃走的時候一起帶走了,所以豐大人沒能給你拿回來!”師雨煙幫著解釋道。

“那還不是因為他的失職?這錢,還得從他身上扣!何況,烏三娘只是帶走了一萬兩,那還有一萬兩呢?”何貴蠻橫地說道。

“老爺,你真要敲啊?那個豐大人可是比你官兒大呢!”師雪韻又翹起臉說道。

“官兒大也敲。

不僅敲,還得讓他心甘情願地自己掏腰包!……這兩年,這傢伙從精品人生賺了起碼不下三四十萬兩的分紅,不敲點兒出來,老爺我氣不順!”何貴一瞪眼,又把這小丫頭的腦袋摁了下去。

“那老爺你叫周大人出去找人,是不是也要敲他們呀?”小丫頭氣嘟嘟地撥開何貴的手,又開口問道。

“嗯!沒錯。

老爺我是戶部出來的,朝廷有多少銀子心裡清楚的很。

咱總不能一出來就惹那位和中堂不高興不是?所以,就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要不然,也對不起老爺我‘金點子’的名頭啊!”何貴笑道。

“這樣能行嗎?”師雨煙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說行,他就得就行!這一次,城西重建,災民的安置,還有蘭考雪災,再加上老爺我自己的政績工程,這些東西一股腦兒的都要聯在一起,而且還不要朝廷出一文錢……”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