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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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第265章
但是就這樣已經夠了,即便已經把阿薩擊退,賈維依然沒有辦法使用出手上的那張漆黑的卷軸。因為只是這樣的短短一耽擱,羅蘭德團長已經到了。
“好徒弟,原來是你。”先是這樣的一聲沉喝,然後就是一道白色的劍光,一條人影。
這一片劍光沒有什麼如山如海如瀑的內在衝擊,也沒有任何的變化波動,這就是一把劍,就是一劍。這是極純粹的一劍,而出劍的人身姿也像劍,他的眼光更是銳利似乎劍,連那一聲低喝也如同一把凌厲無比直刺人心的劍。
賈維主教眼中已經有了恐懼的神色。不知道他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劍而恐怖,還是看到了持劍的人,抑或是那持劍的人的眼光或者是聽到了那一聲低喝。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抗爭的意識,而是轉身就逃。
這樣的一劍,即便是格魯也不敢用自己的背面去背對,但是賈維卻敢。而且他逃的方向居然是一面牆壁。
這樣的一劍是絕不可能用逃就可以逃掉的,幾乎只是賈維主教剛剛起步,這一劍就已經刺到了他的後心。
這樣的一劍按道理來說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擋的。那匯聚在一點的鬥氣,殺氣,劍氣,完美地和力量,速度,技巧結合後,即便那是傳說中的龍的軀體也只會和豬肉一樣鬆軟,而無論是再堅固強韌的鎧甲,即便可以抵擋住那劍鋒,那劍氣也會透過去把裡面一切的生機撕扯的粉碎。
但是偏偏這一劍就沒對賈維主教起到任何的作用。當劍峰即將接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一層白色和黑色混合的魔法光芒在他身上陡然閃現。一聲奇怪的撞擊聲,這層奇怪的魔法光芒居然硬生生把羅蘭德這一劍擋住了。
同時出現的還有另外一個細微的碎裂聲。賈維主教胸前的那個十字架也碎掉了,散落成一片碎末。
“聖光天使的守護?好傢伙!”寢殿外,那個金色面具的死靈法師發出一聲怪叫。“這東西笛雅谷裡只有兩個,當年可連我也沒捨得用啊。”
雖然這一劍已經被擋住了,但是帶來的衝擊力還是存在的。羅蘭德團長的身形一頓,賈維主教的往前逃跑的身體則是更往前衝去,衝向前面的那一堵牆壁。
對於手中有劍,而且根本就是想逃跑的賈維主教來說,牆壁自然是不成障礙物的。他手上的劍一閃,面前那堵牆就瞬間崩塌了,他的身形電射而出,然後隨手再朝後揮出一劍,更大片的牆壁垮落而下,剛好擋了擋他後面的羅蘭德團長的身形。
一竄出寢殿,賈維立刻給自己加上了幾個輔助的白魔法,身形朝宮廷房舍間跑去。
跑,他現在只有這個心思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絲毫取勝的機會,但是對於逃跑,他還是有著自信的。犧牲掉了那個父親留給他的護身魔法寶石,得到了這樣衝出寢殿的機會。只要鑽進一個稍微隱蔽些的地方,拖延出使用傳送卷軸的那幾秒鐘就已經足夠了。
他的身形如電,加上稍微拖延了一下羅蘭德團長的腳步,這確實是可以給他足夠的機會的。只是可惜他忘記了另外一個人。
就在紅衣主教擊碎牆壁竄出的時候,寢殿外的死靈法師也冷哼了一聲。不過他並沒有去追,而是轉身跳上了那隻巨大的屍體怪物,屍體怪物也猛力一跳,展開了翅膀飛上了空中。
在高高的空中,金色面具的死靈法師冷眼看著飛速奔跑著的紅衣主教,伸出手遙遙地輕輕抓了一下。這是個很輕微很隨意的動作。
紅衣主教突然感覺自己大腿上的一根肌肉莫名其妙地抽搐了一下,原本如豹子一樣敏捷迅猛而又協調無比的奔跑動作突然就因為這莫名其妙抽搐完全失控了。他居然像一個剛剛學走路的小孩子一樣左腳袢到了右腳,然後成了一個滾地葫蘆,而且還一頭撞在了一道石砌的護欄上,發出嘣的一下悶想。
“見了我還想跑?你老師是怎麼教你的?”死靈法師搖搖頭,嘴裡嘖嘖有聲。
第二十五章 奇怪的善後(上)
寬廣的大教堂中現在不見人影。這裡已經被暫時列為禁區,聖騎士團整整進百人劍士和魔法師們守在外面,任何人都不許進入。
大教堂門口阿薩拿出羅蘭德團長的長劍出示,兩個隊長才放他進來。聖騎士團從來就不會擔任守衛戒嚴這些事務,短時間內也難以找到合適的羅蘭德團長許可特有唯一的通行證物,所以羅蘭德團長臨時乾脆把隨身長劍給了阿薩。
這樣的臨時措施確實是有必要的,因為這個時候裡面的事物實在是太重要了。
大教堂的前方正中,神聖肅穆的巨大神像已經被挪開,基座旁地窖漆黑的大口木然地大張著,如一頭怪獸,緩緩把胃部深層的糜爛氣息散發出來。
阿薩深吸了一口氣,埋頭鑽入這張漆黑的大口。即便不是第一次進來,但是裡面那種味道實在讓他難以承受,不過他馬上又意識到了這樣沒用,隨即吐氣,吸入那如腐爛了的棉花一樣的味道。順著臺階往下一步一步地走著,身體一陣奇怪的觸感,如同拂過了一陣靜止了的由魔法元素凝聚的風,這是穿越了魔法結界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更敏銳了,這一次穿越那瀰漫在空間中的魔法結界的時候,阿薩有些古怪的直覺。這個魔法結界似乎並不是為了保護這裡而設定的,但是要仔細捉摸有什麼不對他卻又沒有那麼好的魔法基礎知識。
再往下走,原本瀰漫在地牢中那些怪獸的嘶吼早已經沒有了,只有火把上不斷冒出的火星聲給了這寂靜中的些許生機,除此之外就只一有一個喘息聲瀰漫在這密閉的空間中。
這個喘息聲很大,但是給人沒有絲毫生命和生機的感覺,似乎這更像是一個風拉的皮箱在不停地鼓動。但是這偏偏就是隻有一個人的喘息的時候才能發得出的聲音,甚至還聽得見喘息掠過聲帶發出的聲音。這個聲音並不痛苦,但是阿薩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了自己背後的汗毛正在倒豎。
寬廣的地牢中只有牆壁上一隻火炬的幽光,阿薩走入,手上的那隻火炬立刻把這地牢中的光亮增加了一倍。但即便如此,裡面的光亮也實在有限。
只有兩個人的身影,一個是坐著的山德魯,另一個則是躺在地上的賈維。巨大的喘息聲就是從賈維的口中發出的。這位不久前還風光無限,神情自若瀟灑氣度十足的紅衣主教,現在已經和一條死狗沒有區別了。在幽暗的火光下,他的臉色和緊貼著漆黑的地面對比白得怕人,兩隻眼是睜著的,但是無論是誰一看之下都只會以為這就是兩顆玻璃珠子,沒有絲毫的生氣在上面,如果不是他還在喘息,阿薩也絕不會以為他還活著。
“我原本以為他還能堅持到我把他的頭塞進屁眼裡去的,哪知道這樣就到極限了……只可惜我的白魔法不行,怕把他逼瘋了,否則一定會精彩得多。”坐在一根木凳上的山德魯用腳踢了踢地上的賈維,但是賈維絲毫沒有反應。地上有一大灘水跡,那應該是他所留出的汗。
賈維身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傷痕,但是阿薩卻知道在山德魯這樣的人手上,出不出血皮開肉綻不皮開肉綻這些都完全沒有意義。即便是千刀萬剮的人在他手上都可以被救得完好無損,那麼怎麼讓你不停地感覺刀萬剮千刀的痛苦而不受傷不死去自然就更不在話下。
阿薩看著賈維那張已經和死人無異的臉,微微嘆了口氣息,問:“那麼他都招了麼?”
山德魯冷笑一聲說:“當然招了。能說的他都說了,要不然羅蘭德那小子怎麼會離開呢。不過這小子也算識相,沒用我動手,他就自己把該說的全都說了。他也知道在我手上他不可能瞞得了任何事,連想死都不可能。”
“那他還變成這樣?”阿薩愕然。
“父債子償。沒辦法抓到那個居然敢陷害我的傢伙,自然就請他來幫著他老子承擔點責任了。我知道這小子以前都為自己的用刑手段很有自信,今天我讓他見識了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笛雅谷的風範。”山德魯好像還不解氣似的冷哼了一聲,說。“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罷了,我有機會一定要去笛雅谷找到他老子算算賬。山特那幾個傢伙想來不會和那小子同一鼻孔出氣的,最多讓那小子自己到處跑跑路罷了。”
當後來聽山德魯說他自己差些中了陷阱而回不來的時候,阿薩自己不禁摸了把冷汗,如果真是那樣,這王都的局面可就是標準的萬劫不復了。
當結束和侯爵的對峙後,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反制,要反擊。所以他讓小懿繼續留在宰相府那裡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去迷惑他們,而他自己則回到旅館,拿出備用的面具喬裝打扮後潛回了魔法學院。
只有山德魯才是他一直依仗的王牌。即便這個怪老頭一直都是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臭臉,但是阿薩相信輪到他出手的時候絕對會出手的。
但是回到了魔法學院後他並沒有在圖書館中找到山德魯,而是從其他人口中所說的推測出這老頭是有什麼千萬火急的事出去了,同時聽到的自然還有紅衣主教大人在大教堂中的奇怪舉動。更重要的是,他為了防止侯爵的返回而去傳送魔法陣旁打探了一下,當發現侯爵並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原本想主動去破壞傳送魔法陣,結果卻發現那魔法陣早已經被破壞了。把這和山德魯的突然消失聯絡在一起,阿薩立刻明白了這一定侯爵在調虎離山。
而還沒來得及讓他想明白這調虎離山的真正意思,稍候則馬上傳來了皇后,紅衣主教和聖騎士團代理團長召集所有大臣們緊急會議的訊息。阿薩知道,這說明賈維他們已經對自己的不知所去和侯爵的了無音訊而沉不住氣,準備把一切來個最後的了結了。
即便知道這也是個針對著自己的死局,但是他卻不得不去。現在他是這王都中還能對這個局面產生些微影響的唯一力量。
但是他也知道憑自己也是絕不可能扭轉局勢的,這個局面必須依靠著羅蘭德團長或者山德魯來解決。他隱約可以感覺到山德魯的倉促出發必定是因為羅蘭德,但是傳送魔法陣已經被破壞,他認為這些無疑也就是拖延他們的手段。所以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拖,而且是儘量拖,拖到他們回來為止。
於是他就先想辦法把塔麗絲從牢中放了出來,讓她在魔法學院靜候著賈維,爭取在他把賈維騙回來之時儘量地拖延住他。雖然這個辦法其實也是把女騎士的性命拿去冒險,但是這情勢危急之下阿薩連自己的安危都無法顧忌得周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個計劃確實是危險萬分,其中的不確定因素太多。阿薩到了寢殿之後才發現皇后已經被制住,身上環繞著白魔法的封印術,身體中的黑暗波動被壓制到了最低。身為吸血鬼卻被這樣禁制,那簡直比人滴水不進還難受,阿薩頓時明白了皇后已經不是他們的同夥,已經成為了工具。
不知道是因為這確實無路可走還是精神上更成熟了關係,阿薩反而顯得更沉著冷靜,他立刻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如果不是賈維半路醒悟過來折返回來,局面當時也許就會有了轉機。而即便是賈維回來之後他也一直佔據著場面的主動,居然真的以一己之力拖到了山德魯和羅蘭德的回來。
雖然阿薩確實是盡到了最大的努力,但是這場勝利的最終居然是要歸結到一個奇怪的運氣……死靈法師們使用的空間卷軸。如果不是如此,按照侯爵設計的陰謀,山德魯現在已經是一團爛肉了。
侯爵那張充滿了魅力,隨時都有迷人的微笑和醉人的風範的臉又浮現在阿薩的腦海中,同時浮現的自然還有那些出自他手的陰謀,那些計策卻無一不是讓人汗毛直豎。直到現在,他都無法把這個人和這些事在感覺上聯絡到一起,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那你也問出了他父親其實是殺害羅尼斯主教的背後黑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