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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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第256章
“好了,不用再在這些聊天中耽誤時間了。你放心,再耽誤也不會有救兵來的。門口的侍衛在心志魔法之下甚至不知道我進來過。而現在這王都中,好像也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你。如果你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和精神的話,更是白費心機。”
一滴汗水從阿薩的下巴下滴落在地板上。
確實如侯爵所說。即便是不斷地想方設法引誘對方說話,想讓他分散些注意力,但是阿薩依然沒有辦法找到任何出手的機會。侯爵大人依然是那樣隨隨便便的姿勢,毋庸說什麼氣勢,連身體上的肌肉都很鬆散自如,但是阿薩知道自己無論是用什麼方法出手,他都可以把帶著要命的戒指的那隻手按在小懿的身上。
侯爵突然開口說:“我背後的那位黑精靈小姐,我勸你不要亂動。我知道你對你的潛行和無聲行動的技巧很有自信,但我還是給你個忠告。你就算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不可能給他任何出手的機會。”
傑西卡的身體頓住了。侯爵站立的方位原本就是背對著她,她已經無聲無息地接近到了快可以出手的距離,只差一步而已。但就是在這一步之前對方卻提出了警告,可以肯定這個警告不會只是虛張聲勢。
“如果現在你的目的是制住我的話,也算是達到了,你接下來要怎麼做?你想要我自己自殺?”阿薩澀聲問。他知道也許自己這次真的是無計可施了。實際上連他自己都因為心神散亂而沒有注意到傑西卡是如何慢慢地接近著侯爵,但是完全背對著她的侯爵卻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這已經說明無論是在心態,精神力,還是在感知能力等等上自己確實都已經落了下風。
這個對手是阿薩所遇到的所有對手中最沒有壓迫感,按道理來說似乎也是最沒有戰鬥力的一個。但是阿薩絕對可以肯定他是最危險的一個,因為他也是最不好捉摸的一個。一個能夠在你身邊隱藏潛伏這麼久的蛇,遠比張牙舞爪的猛獸更可怕。
“自殺?當然不會了。即便我的目的確實就是你的性命,也不可能提這個要求,誰也不知道人是不是為了感情而會一定放棄生命……”侯爵放開了一直握住小懿的手,伸手掏出兩張傳送卷軸扔給阿薩一張。小懿依然在他的黑魔法之下絲毫不能動彈,侯爵那帶著戒指的手也依然沒有離開過她的肩膀。“不過我卻有足夠的把握肯定,只要還有一線的希望能夠救下她你就絕不會放棄。我們一起開啟這兩張傳送卷軸,怎麼樣?”
阿薩接過了卷軸。這樣的傳送卷軸他是看見過的,兩端上有著小小的紫色的骷髏。他苦笑說:“你要我和你一起去笛雅谷?這和直接要我自殺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自殺你也許會猶豫,這個辦法你就不會拒絕了。我們兩人同時展開卷軸,也就說可以同時傳送離開。你可以放心,姆拉克小姐並不是我的目的,我也並不想因為殺了她而被那小子恨我一輩子,我欠他的原本就已經很多了。”侯爵對阿薩微笑了一下,好像是在安慰他一樣。“要知道我不一定會殺你的。至少我會讓你在死之前去見一個人,讓你親口告訴她她所相信的是錯的。而且你應該對自己的力量有信心才是,說不定你還能殺了我,憑著剛領悟的太陽井和世界樹之葉的力量夷平笛雅谷呢。”
“那就承蒙你的吉言了。”阿薩狠狠地拿起卷軸。他沒有選擇,這是唯一的路。“那麼你數三下,我們一起拉開傳送卷軸。”
“一、二、三。”侯爵單手一抖,他的身體和阿薩同時冒出了藍色的傳送光芒。
傳送的光芒在持續,時間在流逝,兩人立刻就會同時傳送出去了。侯爵臉上的笑容更燦爛,更瀟灑了。但是就在這傳送即將發生的前一眨眼,侯爵臉上的表情又瞬間凝固了,他的眼神從陽光變做了刀光,一聲重重的冷哼:“找死。”
“別去。”阿薩大吼一聲,同時身形陡動衝向了侯爵,藍色的傳送光芒在即將發生作用的時候終於消散了。
侯爵的背後,黑精靈那剛剛躍起撲向他的身軀像撞在了一面看不見的牆上陡然被反彈開了。同時她發出一聲慘叫,她那原本如黑豹般矯健充滿了力量和**的纖細腰身從中間無聲無息地斷裂開了。
看著阿薩突破了傳送魔法,侯爵的眼光中透露出的是巨大的憤怒和失望。但是不知道是因為瞬發這個刀刃障壁而產生的僵硬,還是他自己的些微猶豫,那隻在小懿肩膀上的手終究沒有來得及按下去,他的身影就在傳送魔法的作用下消失了。
傑西卡的身體分成了兩段,以不同的方向帶著血雨和斷裂的內臟掉落。阿薩只來得及接住了她的上半身,溫熱的血一下就把他的身體浸溼了,他只感覺自己的心中某個地方好像也斷裂成了兩半。
“那個混蛋,怎麼會這樣……”傑西卡吃力地吐出兩個字,她的臉上的表情因為恐懼和痛苦而扭曲,但是其中彷彿還帶著些無奈地苦笑。
阿薩強壓住幾乎要把身體都抽空的悲傷和恐懼,用最快的速度把傑西卡那斷裂的腰身合在一起,身體中的白魔法力全部狂湧而出。
如果給他一個月的時間潛心學習高階白魔法的話也許現在還稍有些作用。剛剛融合了太陽井和世界樹之葉力量的身體中魔法力空前的充沛,而且其中還蘊含著無限的生機,如果能夠使用高階白魔法其效果絕不會在紅衣主教之下。但是這終究只是如果,他現在終究是使用不出那些頂級白魔法的,而這已經不是傷勢,是傷逝。
這用大量魔法力使用出的中等治療法術只是稍微延緩了一丁點黑精靈生命的流逝,阿薩感覺得到,懷中的人的死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他張了張口,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眼淚已經滾滾而下。
雖然傑西卡的身體已經合在了一起使用了白魔法,但是這樣等級的白魔法即便再多也不可能抑制這種巨大的傷害,血依然在流,流出的血幾乎已經佔滿了書房的地板,像一灘小小的湖。
“別那麼激動,笨蛋。在我們那裡會哭泣的男人都是沒資格活下去的……”傑西卡很吃力地笑了笑,她用盡生命中所有殘餘的力量斷斷續續地說:“其實我是想逼他殺了那個女人的……這樣你就不用顧忌……不用去送死了……你居然可以為了這個女人去死,我有些妒忌……”
小懿的身體震了震,侯爵的禁制在他遠離之後也失去了效果。但是她沒有開口也沒有動,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阿薩兩人。
阿薩緊緊地摟住黑精靈,摟得很用力,但是即便再用力也無法摟住那不斷逝去的生命,反而更清楚地感覺這個軀體正在慢慢地、不斷地死去。他說不出什麼話,也不想說什麼,唯一有的就是悲傷。
“男人哭……真難看……”黑精靈的聲音漸漸微弱了下去,她眼神中的光芒也在慢慢地消散,逐漸完全消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這麼難看……我現在又有些高興了……”
懷中的軀體終於完全冷卻了下去,再沒有了一絲生命的博動。阿薩把臉貼到了她那冰涼的臉龐上,眼淚和悲傷無可抑制。
喜歡哭泣的男人固然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不哭泣的男人同樣也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固然堅強,但是最重要的是能夠直面自己的感情,該笑則笑,當哭則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面上的血都開始凝結的時候,阿薩終於抬起了頭,輕輕放下了傑西卡冰涼的屍體站了起來。
“她是你的……”小懿輕聲問。
阿薩搖搖頭:“她不是我的什麼,她就是她自己。我欠她。”他臉上的淚痕都已經幹了,眼睛也沒有紅腫,絲毫看不出他才痛哭過,只是神情間多了些無法抹去的疲倦和滄桑感。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最大的黑手已經不在了,剩下的當然是去找那個小些的傢伙算帳了。”
“混帳。我實在受不了了。你能不能跑慢一點,你不知道身上起碼有三十處骨頭都斷了麼?連魔法力都被震得精光……”這個時候,遠在王都三百里之外的山德魯爬在羅蘭德團長的肩膀上怪叫。“混帳。我起碼有四十年沒被人這樣像貨物一樣搬運了……等我抓到那個陷害我的傢伙,我一定要找他算帳,我要把他的頭塞進他的屁眼裡去……”
第十六章 算帳(中)
羅蘭德團長把山德魯扛在肩膀上大步跑著,格芬哈特十七世也被他拉著在後面一路跑得氣喘吁吁,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完全沒有了一丁點皇帝的氣概。
這裡原本就是遠離城鎮的僻靜之處,而周圍很大一片地域都在和死靈法師戰鬥中早已經被狂轟濫炸的魔法和縱橫的劍氣打得千瘡百孔,宛如荒野一般,再加上因為那個巨大的屍傀儡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所有的動物飛鳥都遠離了這一帶。這裡彷彿就成了一片沙漠般的死地。而羅蘭德就扛著一個拉著一個在這片死地上飛跑。
“拜託你能不能慢點?你不懂得尊敬老年人麼……居然用這樣的辦法來陷害我……不用說,一定是艾登口中的那個小傢伙了……他慘了,我知道他一定慘了。他一定不清楚惹我生氣的後果,那可是嚴重啊嚴重……我說你別跳行不行,我的骨頭受不了……”羅蘭德肩膀上的山德魯再次抱怨。雖然他自己說自己至少斷掉了五六十根骨頭,但是看他不斷自言自語的精神,似乎再斷個五六十根也問題不大。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起碼有三十年沒有經受過這種一腳邁進鬼門關的感覺了。空間系魔法似乎從來就沒被人用來作攻擊破壞之用,但是這一旦使用出來了,破壞範圍雖然只是一丁點,中間那扭曲的空間卻是無法抵禦的。
但是他終究還是沒被這個陷阱絞成一堆碎肉。這並不是他的運氣好恰好那個傳送卷軸是個劣質品,也不是他的修為高能夠破開那層空間扭曲,而是因為之前那三個死靈法師所使用的空間鎖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消散。
空間鎖的卷軸及其珍貴且罕見。山德魯既沒想到艾登大師三人會在之前的戰鬥中使用過這種東西,那純粹只是鎖閉空間的力量他也無法察覺,艾登大師自然也沒去主動提醒他。
而空間鎖閉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如果山德魯再遲個幾秒鐘使用傳送卷軸,只是展開的瞬間那破碎空間的力量就可以把他變成肉片。而他展開卷軸的時候剛好是魔法受到干擾的最後階段,所以原本即時產生效果的陷阱有了稍微的延遲,只可惜他自己沒及時發現異常。幸好最後原本朝內爆發的破壞力在空間鎖的影響下全都朝外放射開去,只把他坐著的那隻大雕的標本切割成了碎塊。而他本人則只是被那散發的魔法振盪震得頭昏眼花,扎手紮腳地直接就從高空掉了下來。
如果不是羅蘭德團長在下面把他接住,這個失效的傳送陷阱一樣可以讓他變成一堆爛番茄一樣的肉餅。但是即便以聖騎士團團長的身手,去接住近千米的高空掉下的一個人也不可能讓其完全無損無傷。儘管羅蘭德在半空中用了五種方法八道劍氣不斷地卸力消解消解卸力,但是最後還是在接到他的時候聽到了這個老頭體內傳來的劈里啪啦的骨頭斷裂聲和一聲歇斯底里怪叫,幸好羅蘭德去接他的手法精妙,沒讓一塊斷裂的骨頭刺進致命處。
空間振盪沒有把山德魯的肉體扯碎,卻把他的魔法力給衝擊得涓滴不剩。不僅讓那個屍傀儡崩潰了,連對自己使用治療術都暫時沒辦法,而羅蘭德團長雖然劍術卓越,但是偏偏並不會使用任何魔法,他只有躺在地上直哼哼,直到勉強凝聚了一些魔法力後才一隻一隻地把斷裂的骨頭勉強接回。
“啊,我說了你別跳了行不行?”山德魯又是一聲悶哼。雖然骨頭基本上都已經接了回來,但是要自己馬上就健步如飛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這樣顛簸得劇烈了些也是全身生痛。
羅蘭德團長沒有回答,依然是大步飛奔著,另一隻手拉住了累得不行的格芬哈特。他現在的臉色凝重如寒霜。在聽說了山德魯說那位紅衣主教的真實身份是死靈法師,而這次對皇帝的偷襲也完全就是出自他以後,立刻扛起了還不能動的山德魯,拉起皇帝陛下就走。以他的頭腦和經驗,一聽之下自然明白形勢不妙。
一個死靈法師在王都中為所欲為,這不光是讓羅蘭德憂心如焚,連格芬哈特也成了沒頭的蒼蠅。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這位神奇的老頭那匪夷所思的手段,以一人之力擊退三名死靈法師,他死也不會相信那位能夠醫治好皇后的紅衣主教居然是臭名昭著的死靈法師。
“山德魯……老先生,您真的可以確定麼?如果是那樣……皇后她現在怎麼樣了呢?是不是真的好了?”格芬哈特喘著氣哭喪著聲音斷斷續續地問。這個問題他至少問了十來次了,但是山德魯似乎一直不願意理會他,而他就一直追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