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6章

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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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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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這樣的鎮定和氣度,不愧是埃拉西亞的軍務大臣加西亞伯爵。”黑衣男子走了過來,輕輕鼓了鼓掌,再拍了拍伯爵的肩膀。那張木質面具之上的眼睛裡的笑意更多了。“這麼快就可以看清楚形勢,作出最明智最正確的選擇和態度,果然是個聰明人。”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伯爵老老實實恭恭敬敬地點頭。“床下面第三個地板下面有一個小包裹,裡面有一堆價值兩千金幣的寶石。您如果需要也可以拿去。”

“哦,不簡單,不簡單。你怎麼知道我正缺錢。”男子點點頭。他俯身從**抱起了女精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魔法陷阱或者是警報什麼的呢。”

伯爵點頭,彎腰,像最高階的旅店裡的服務員一樣用最有禮貌的聲音和神色說:“您請放心,這裡是我自己的臥室,有人會在自己的床下面裝上陷阱的麼。而且如果是警報,那我不是自己找死?如果您不放心,那我可以幫您拿出來。”

“不用了,我相信你。”男子把女精靈交到了那個女精靈的手裡,然後對那個面目猙獰的刀疤臉說:“去把伯爵大人給我們的禮物拿出來。”

刀疤臉男子立刻竄到了床下,一陣翻弄後果然拿出了一個包裹,開啟看了看,立刻驚喜交集地對面具男子說:“老大,真的是很值錢的寶石。”

“只要你們不傷害我,我可以再給你們同樣多的金幣。你們可以指定一個地點,我明天就可以把錢給你們送去。我的誓言絕對有效,我可以以對我主的虔誠,以我的家族的名譽,以對王國的忠誠來發誓。”雖然是在乞求饒命,但是伯爵的聲音裡沒有慌亂失措,全是誠懇。無論是什麼人聽到這樣一番話都會覺得這個人確實很誠實,很可靠,那承諾了的話一定會兌現,所以很值得留下來。

“好,好,好。頭腦好用不說,還這樣知道取捨進退。”面具男子笑了兩聲,不停地點頭。“果然是埃拉西亞的人才啊。你怎麼知道我們會殺了你?”

“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殺我,我只知道你們如果不殺我的話,一定不會後悔。”伯爵淡淡說。但是他頭上的汗水沒有停過。

“你這樣一說,我倒真的不想殺你了……”男子皺眉仔細端詳著面前這個有些痴肥的老人。現在他滿頭大汗,一臉的木訥老實,連眼睛裡都一片死氣沉沉,一點都看不出一個精明的痕跡,更不會讓人感覺到有絲毫的威脅和敵意。從他自己本身來說,他還真對這樣一個人下不了手。男子嘆了口氣,轉過了頭,喃喃說了句:“只可惜殺不殺你不是我說了算的。”

伯爵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隻手就從後面扳住了他的下巴,然後一把藍色的短劍就從他的喉結處刺了進去。伯爵的四肢發出一陣劇烈的抽搐,然後就不動了,藍色的血從傷口裡噴湧而出,頹然倒下。

“連這樣一個手無寸鐵,已經投降了的人你們也要殺。”高個女精靈扶著同伴,怒目看向面具男子。

“我說了,不是我想殺他。”男子嘆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張羊皮紙和一隻炭筆。羊皮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字,其中有一排就是加西亞伯爵的簡介,很簡短,也很扼要。

頭腦聰明,判斷準確,很識進退,埃拉西亞重臣之一。好色。親教會。必除。

“波魯幹大人的字不能再好看點麼。”男子用炭筆在加西亞伯爵的名字上劃上一筆黑色,喃喃地再說了一遍。“不是我想殺他……大概是他該死吧。”

第五十章 山雨欲來

軍務大臣加西亞伯爵的死訊並不是太顯得震動,因為同一天晚上還發生了另外兩起更驚天動地的意外。

最駭人聽聞的發生在瑪爾凱姆親王府,那位信仰虔誠的王室宗親在自己的**被人用一隻樹枝穿透了喉嚨。這件事應該發生得最早,卻是最後一個被發現。當下人拿著加西亞伯爵被刺的訊息前去敲門通報的時候,這才發現在**已經死得硬了的親王。血早將天鵝絨的被褥浸透了,這個身經百戰的老人,在沙場上麾兵上萬斬殺過無數泰塔利亞的野蠻人還有尼根的邪惡種族的名將,居然連掙扎和一點慘叫呻吟都沒發出,連門口的侍衛都沒有驚動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變做了一具屍體。臥室的窗戶開啟著,穿透親王喉嚨的樹枝居然就是從窗外不遠處的一棵樹上隨手摺下的。

此外還有克洛尼斯將軍。這位一直負責東邊戰線的邊防部隊指揮官,埃拉西亞對蠻荒高地最熟悉的軍人,莫名其妙地淹死在了一家酒館後面的糞坑裡。酒館是那家將軍天天光顧的,無論是跑堂的還是老闆或者是裡面的顧客都是將軍認識多年的人,似乎不大可能是蓄意的陷阱和謀殺。但是這位將軍的酒量和他指揮一樣聞名埃拉西亞,無論如何不會是那種會自己栽進糞坑裡的醉鬼。

根據後來教會的牧師們的檢查,將軍的血液裡除了有大量的酒以外還留有種奇怪的魔法波動。他居然是被人用一種詭異的魔法制住了行動,然後被推進了糞坑活活淹死在裡面的。

埃拉西亞徹底陷入了風聲鶴唳的慌亂中,連續有三個手握實權的重臣被人暗殺,王國騎士團不分晝夜滿城到處搜尋著可疑人物。大臣們無一不人人自危,深居簡出,身邊無時無刻都是衛士成群。當然,在這種巨大的風波中那些看起來不是那麼重大的事就不怎麼顯眼了,比如前幾天也有幾個貴族被襲擊了,似乎還被搶走了什麼財物,不過這些紈絝子弟對被誰襲擊被搶走了什麼都含糊其辭。所以也就沒人在意。

緊張的氣氛在王宮之中尤其顯得更是沉重,守衛計程車兵和魔法師比平時多了五倍。而且一到了這夜晚護衛們無不如臨大敵,繃緊了全部的神經提防著隨時會從任何陰影裡蹦出來的刺客。

不過在這防衛的中心地帶,凱瑟琳女王陛下的寢宮周圍卻沒有一個守衛。

並不是沒有安置守衛,而是女王陛下因為這兩天心情不好,突然又聽到了這樣的噩耗,心裡非常地煩悶,所以想自己清靜一下,於是下令把所有的守衛都撤走了。

在這樣一個非常時期下這樣一個非常的命令,無論是誰也想不通。但是無論大臣們和侍衛如何地勸說,甚至兩位侍奉了女王多年的老統領磨破了嘴皮痛哭流涕地勸阻女王陛下,女王陛下也堅決地撤下了寢宮周圍的守衛,還不許任何人靠近。

只有一向對女王陛下最忠心的王國騎士團首領,歐靈將軍卻沒有加入到勸阻女王陛下的行列中。有人問他為什麼,他只淡淡地說了句:“我只知道女王陛下考慮問題絕對比我們周全,她的決定自然有她的理由。”

這句話說得似乎頗有道理。確實如此,凱瑟琳女王的既然堅持如此必定有自己的理由,致於是什麼理由,也沒人會不識趣地去打聽。

埃拉西亞女王的寢宮絕對是大陸最高貴,最美麗,最風雅也最**最讓人浮想聯翩的地方。房間並不算太大,但是任何一處最細微的地方都可以看出在上面花費的無數心機。千年沉香木雕刻的床,大理石和水晶鑲嵌而成的梳妝檯,最舒適的桌椅,甚至連地板牆壁上的花紋都是精心用不同材質的石料拼合而成,將優雅和奢華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再更完美地表現出來。牆壁和天花板上的十數盞堪稱藝術品的水晶魔法燈將這裡照得如同白晝。

不過現在這裡最顯得與眾不同的地方還並不在於這個房間本身,而是其中的人。

主人自然是凱瑟琳女王陛下。即便不論她那無人可及的身份,只論相貌和身姿,她也足堪讓萬人拜服在她的面前。而她的氣度,氣質,修養,頭腦,更是無人可及。這樣多的特質集中在她這樣一個女人身上,她在凡人眼中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女神。

但是現在這個女神的寢宮內,床前卻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正在幫她梳頭。

如果這幅畫面被旁人所看到,所產生的震驚絕對是無以倫比的。不過那也必定是先震,再驚。在驚奇之前,就會先被這幅畫面的完美和諧而震動。這個男子的容貌氣質風度都和凱瑟琳女王相匹配,無論是誰看到都會認為這就是天下最完美的一對璧人。

這個男子身上的衣服並不太華貴。因為他這樣的人早已不需要外物來修飾了,那發自每一舉一動中的氣質,神采,優雅就足夠了,連他的年紀都是那種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紀。

“如果那些刺客真想要殺我,就不會先去殺那幾個傢伙打草驚蛇。這麼淺白的道理,為什麼那些人就看不出來呢。真是讓我煩心,好不容易才把那些人支開。”女王陛下坐在梳妝檯前,皺眉看著鏡中的自己。原本就細而濃,略顯得飛揚的眉毛再這樣往中間皺上一下,在那英氣決斷的神氣中像是兩把細細的劍。這些許的鋒銳在她那張精緻美麗豔色天下重的面容上並不顯得突兀,而是更增一種奪人的美。

“這世上原本就是蠢人居多。”男子淡然一笑。他的雙手如同女子一樣的修長潔白,握著一把象牙梳子在女王陛下褐紅色的捲髮間掠過。他的動作順滑如絲,神情怡然,很享受自己的手在這柔順如絲又有著天然彈性的捲髮中穿行的感覺。

現在世上有資格享受這種感覺的大概就他自己一人而已,這更是另一種更強烈的美好感覺。

女王陛下嘆了口氣,說:“整天要面對著那麼多蠢人,還要想辦法去安排指揮他們,有時候我也真的覺得很累。”

男子笑了笑,繼續梳理著女王的秀髮,說:“如果不是有那麼多的蠢人,又何來你的高高在上呢。這世上最多的是蠢人,最不能少的也是蠢人。”

“說得也是哦,如果都是你這樣的人,那我怎麼統治這個國家。所以你這樣的人有一個也就夠了。”女王對著鏡中的男子嫣然一笑,百媚橫生。“只可惜我不能把你圈養起來,讓你哪兒也去不了。”

男子把臉埋進了那堆褐紅色的秀髮中深吸了一口氣,把所有的髮香衣香體香盡入自己身體裡,然後吻了吻其中那如玉的頸項,說:“這段時間我很忙,沒有來看你,你生我的氣了麼?”

“沒有,我也知道你很忙。實際上這段時間誰不忙呢。”凱瑟琳側過頭去吻了吻男子的額角,嘆了口氣。“山雨欲來啊……”

“賽萊斯特那邊又在催你麼?”

“是啊。教皇陛下已經發來命令,要我一個月之內必須和各國一起出兵。歐福方面大概也是知道這場戰鬥是無法避免的了吧,所以乾脆派刺客把三個最親教會也對戰鬥最重要的軍方重臣給我殺了。哼,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王城裡肆意暗殺。”凱瑟琳女王的眉目間閃過一絲寒氣,但是隨即又嘆了口氣,靠在了身後男子的懷中。“我還真的有點害怕呢。”

男子抱住了女王,輕聲說:“哦?我們西大陸最大的王國的國王,統率萬千英雄豪傑的凱瑟琳陛下,也會覺得害怕麼?”

“當然了,蘭斯洛特大人和神殿騎士日夜守護的是馬格努斯那老頭,他自然可以悠然自得地坐在光輝城堡裡指手畫腳。幸好塞德洛斯老頭不是我手下那些大臣一樣的笨蛋,知道如果我一死,埃拉西亞必定舉國失控,不顧一切地進攻歐福,更給了教會一個全面控制埃拉西亞的機會。所以他現在才不敢動我。”凱瑟琳臉上的愁色更濃了。“但是他們只是現在不敢,不是他們不能。我問過歐靈,問他有沒有信心對付歐福對我的暗殺,你知道他怎麼說。他說如果是那個歐福的將軍肯親自出手暗殺我,他唯一能保證的,就只有以生命來見證對我的忠誠。要知道,他可是公認的埃拉西亞的第一劍士啊。”

“能夠坦誠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他對你的忠誠絕對是毋庸置疑的。”男子點了點頭。

“忠誠固然是可貴的,卻不見得能真正地解決問題。一邊是偉大的教皇陛下,一邊是那些危險的刺客。我這個女王也真做得窩囊啊。”凱瑟琳的語氣越來越哀愁,像一隻柔順的貓一樣躺在男子的懷中。她現在看起來並不是女王,而是一個女人。

姑且不論這愁色現在她的臉上是如何把所有的英氣睿智深沉全都化作了一種只有她才能擁有的繞指柔情,只憑她的身份,這樣一個也許是大陸最強,最高貴最聰明最能幹的女人露出這樣的神色,已經絕對可以打動任何一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