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節 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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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節 惡人自有惡人磨
正文第一百零六節 惡人自有惡人磨黃固軍漢出身,加之又當了幾年的山賊,做起事來自然是無所顧忌。
嶽效飛派他來也是沒辦法。
最初想派徐烈鈞來,可因頭一想他的實戰經驗還是太嫩,而且這也不是戰場上做戰,這樣的事變數太多,派他來還真不放心又不敢讓陳天華跟著,倘然他跟著到頭來還不定會做出什麼來。
本來慕容卓要在的話也是幹這個事的行家,只可惜人也沒在,無奈之不只好派黃固來,沒最先考慮他,倒不是怕他不行,只是知道他素來行事心狠手辣,來了還不定鬧出多大動靜。
黃固狠,但他不莽。
到了福州安頓下之後,第一件事先是弄清楚先是到大牢裡看看,那幾個人怎麼樣。
花了幾十兩銀子的進門費他算沒費什麼事就見到牢裡那幾個人。
但凡這個年頭做獄卒的衙差,沒個不在犯人身上打主意弄銀子的。
只要你掏錢不該見的讓你見了,不該辦的也讓你辦了;只要你不掏錢不該死的會死,該見的見不著。
獄卒頭領是個廣東人,不怎麼愛乾淨,一身衙差的衣服被他揉的個亂七八遭,估計打穿上就沒脫過。
看那顏色估計打做好見過幾水也還不一定呢。
得了銀子,他點頭哈腰把黃固向裡讓。
“這位爺,您裡面請,你可快著點,這裡我可擔待著呢。”
“沒事,我就是按家主人吩咐問他們幾句話。”
黃固點點頭。
待走到牢門前,揮著手臂大聲罵道:“喂,你們幾個王八羔子,怎麼當夥計的,他老闆的事丟下去幹那沒來頭的事,誤了老闆的事你們幾個該當何罪,你們對的起老闆嗎?如今知府老爺也生了氣,要好好收拾你們幾個,你們等著吧!”獄卒只遠遠的瞅了一眼,見黃固離那牢門也還有點距離,也就沒有過來。
杜唯他們幾個一付唯唯喏喏的模樣,個個都不吭大氣,不過眼中可看的清楚,黃固手中做出手語,“注意,待機而動”。
杜唯遞過話去,“是啊,我們可把老闆的羊丟了一隻,現在就剩下這幾隻了。”
黃固知他問劉、姜二人的情況。
“是啊,你們可真不讓人省心,那兩隻羊一隻自己跑回去了,另一隻還沒找到呢!”(一個已經回去了,另一個不見了)“喂呀,有隻羊可是有病呢,餵了姜也不見好,跑不見了可就壞了,別是給拐了去。”
(姜勇帶傷呢)“這個我可不知道,反正回去那隻要好好的,沒病”(回去那個沒傷)“行了,知道了老闆會想法找的,聽說給別人窩家裡了,回頭我去問問看”(姜勇的事家裡已經知道,聽說讓人救了,現在還在找呢)“哦!那就麻煩你了,回去了給老闆說我們會在這好好反省的。”
(會做好準備配合行動)黃固滿意的回到船上,再踩了兩日“點”後下一步就是要殺雞給猴看。
傍晚是馬尾這邊人最多的時候,一是正值船坊那些工匠下工的時候,二是那些做小生意的也為了趁這個當,加意的吆喝起來,三是那些趕海的女人孩童們都提了桶籃滿滿的海菜、小魚等等鮮物來集市上來賣。
碼頭上,兩艘船上計程車兵們列好隊伍,聽著黃固這“土匪頭子”給他們訓話。
“記住,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是”手不計程車兵殺氣騰的齊聲應道。
在岸邊看見這情景的人,都忙著吆喝自家的婆姨、孩子回家,又或是那些幫眾們飛報祖天傑得知。
有不知情的看見這不用牲口自己會動的車,都跟車後面看西洋景。
十輛戰車寂靜無聲的行向祖天傑的長樂幫的總舵。
“快,快那怪車已經向總舵那邊去了,敢是誰活的不奈煩了,找咱們長樂幫的麻煩,叫齊了兄弟們快去總舵幫忙。”
長樂幫的幫眾也不傻,看那些怪車的架勢定然是要對總舵不利,所以都拿了傢伙蜂擁向總舵所在。
祖天傑在家中正在逗弄廊下掛著的鸚鵡,另一隻是須彌不離手的那把寶刀。
“幫主……幫主……”看門的手下全然忘了規矩,直接跑入了內宅,口中只管大叫。
“幫主……幫主……禍事來了……禍事來了。”
“呃!”祖天傑聽著那看門的所發出殺豬般的聲音,自己也稍稍的悔了一下,“嗨!真是那日真是叫那娘們的顏色給迷的昏了,怎麼就把老爹交待的‘三不得罪’中的第一大項就給忘了,不明來路的不得罪,那日那十個身穿怪異衣服的人卻不正是不明來路之麼!”其實他要知道內情的話,恐怕可悔青了腸子才合適。
“嚎什麼嚎!”他嘴裡衝那大叫的手下一巴掌揮去。
“啪”那手下只捂了臉,一句多餘了話也不敢多說,只是張嘴吐出兩顆牙齒來。
九輛戰車已分了四面圍住長樂幫的總舵,都待黃固的訊號便就開始殺人。
黃固站在大門當前的一輛戰車的車頂之上,衝著那門口拿著刀槍棍棒的一群長樂幫手下喊道:“叫你們幫主出來,告訴他禍事來了,立即雙手抱頭滾出來投降,否則殺無赦。”
“呸!也不看看你的斤兩,就敢在我長樂幫門前撒野,弟兄們給我做了他們。”
一個小頭目越眾而出,向著黃固唾了一口唾沫,揮著兵刃口中大叫。
“好,給你們臉不要臉,讓你們知道知道刀子是鐵做的。”
嘴裡輕蔑的說了一句,拉著手中用來做訊號彈的煙花。
“噗——咚”隨著聲響,戰車之上的炮塔開始轉動,效飛神弩開始射擊。
因為來時嶽效飛說的清楚:“黑社會,我沒什麼好感,這些人又當不得兵,身體早讓酒色掏空了,這種人渣留在世上純粹是浪費糧食。”
當一朵朵血花當空綻放時,當一條條凶惡或狠毒的生命只扭了幾扭就此消失時,福州馬尾的百姓感覺到了快意,可是同時心底裡也冒出了深深的恐懼。
他們,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比那些被他們殺了的人更為凶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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