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崗,亂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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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崗,亂葬
“撲通。”
一個沉重的屍體自半空中跌落在地,血濺五尺,再也沒了聲息。
老狼到死也沒有明白,自己身為江寧府最強的神衛統軍,曾經獵殺過數不勝數的敵國刺客,為何今日連一個年及弱冠身中劇毒的少年都沒有打過。
但已無需他再質疑,落地的剎那,老狼的心臟破碎,生機全無,帶著這個疑問魂歸地府去了。
整片亂葬崗,隨著最後一個敵人的歸去,徹底安靜下來。
楚千侯,一人對抗五十二,勝!
“呼~”
勝利後的楚千侯卻是一個抽搐跌倒在地,嘴角幾聲咳嗽,被鮮血浸透的墳頭再次增添了數點汙血。
勝雖勝,但卻是慘勝。
此時的楚千侯幾乎可用瀕死之際來形容,全身的銀袍早已碎裂不能遮身,**的白皙面板上此時佈滿了劃痕,烏黑的血液像一條條扭動的蚯蚓一般覆蓋全身。
若是他人,此時早已死亡,楚千侯全拼一股不屈的鬥志挺立到現在不倒。
爭未止,戰未消,豈能先敵人而倒。
這便是楚千侯!
使勁呼吸著周圍血腥腥的空氣使自己的大腦永遠處在清醒的狀態,楚千侯雙眼聚焦,望向亂葬崗外的樹林——那裡面才是楚千侯真正的敵人——皇甫繼勳!
一個一直未曾露面的幕後主使,一個手掌著五萬禁衛軍的將軍,一個手下訓練有嗜殺如命的死士的老狐狸,這任何一條都已經證明這皇甫繼勳並不像是史書記載的那般無能,甚至,他的真正才能才僅僅如冰山一角表現出了一點而已。
這個敵人今日不除,明日必會給楚千侯帶來更大的危害,所以今日他必須死!
“唰!”
楚千侯不顧身上的毒傷,重新攥緊手中三稜匕首,化作一道流光向著皇甫繼勳隱藏的樹林奔去。
血粼粼的身體在月光輝映下好似一條紅龍一般,手中匕首斜提兩側,刀鋒所致,劃斷層層草莖,勾勒出一個殺氣森森曲線軌跡,最後踏著墳頭一躍,一個青龍入水鑽入了樹林草叢之中。
“皇甫繼勳,你的手下都沒了,該你出場了吧?”
“皇甫繼勳,說話啊,剛剛不是想殺我楚千侯嗎,怎麼現在連話都不敢說了?”
“皇甫繼勳!皇甫繼勳!是男人就出來跟我楚千侯單挑啊,出來啊!”
可是,樹林中靜悄悄的,連一點回音都沒有。明月輝照下,略限昏暗的樹林中只有樹影婆娑,寒鴉幾隻,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難道是跑了?”
楚千侯腳步未停,再次斜提匕首,好似一條游龍般行著曲線快速的向著前方追了過去。
今日,必殺皇甫繼勳!
一直追上了官道,江寧府巍峨的城門近在眼前,緊閉的城門口,安靜的護城河,空曠的原野,一掃而空依舊是沒有尋到皇甫繼勳的影子。
跑了,這皇甫繼勳一定是發現自己的手下不是我的對手,趁亂先跑進了江寧府中。
“媽的,真他孃的不是個男人,早知道你不戰怯逃我就先宰了你!”
苦尋無果,楚千侯恨恨地收起手裡匕首暗罵一聲。
“噗!”
誰知氣血上湧,楚千侯身上的劇毒突然發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戰鬥時楚千侯身上所中之毒還能靠殺氣壓制,如今殺氣消散,楚千侯這才感覺到這劇毒來的好猛烈,好似一把冰涼的利劍一般由著傷口沿著血管向著心臟蔓延。
只在幾個呼吸間,楚千侯嘴脣便已發紫,腦袋發暈,雙眼迷離,身體微微一晃差點跌倒。
“乖乖隆地洞,這些殺手爪刺上的毒還真不是吹的,只中了一點毒簡直比喝了一瓶高濃度的二鍋頭還要上頭。”
楚千侯趕忙就地盤膝打坐,十指如電快速連點身體幾大穴道,這才保持住神臺的清明。
“踏!踏!踏!”
這時,江寧府城門緩慢開啟,一陣凌亂的馬蹄聲從城裡飛竄出來。
楚千侯霎時散功,快速幾個翻滾躲到山石後面,這才避免讓自己直接暴露在騎兵的眼界之下。
城中出來的騎兵足有上百名,個個身穿銀色亮銀甲,肩背長弓,手捏銀槍,在一名壯碩的金甲將領的帶領下,馬蹄飛揚跑出了官道直奔楚千侯剛剛戰鬥的亂葬崗而去。
這些深夜行動的銀甲兵便是守護江寧府的城防守衛軍,他們在南唐的另一個稱號便是——神衛統軍,直接聽命於神衛統軍指揮使皇甫繼勳。
“皇甫繼勳啊皇甫繼勳,這深更半夜居然就敢私自調動神衛統軍來追殺我,真是為了報復任何手段都敢動用啊,果然是跟皇甫炎一樣有著共同的遺傳基因!好,很好,有這種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敵人做對手,”楚千侯雙眼內閃著寒光,充沛著比任何時候還有冰冷的寒意。
“噗!”
楚千侯的情緒起伏不定,一時不慎沒有壓制住體內的毒性,毒血肆虐再次張口吐出一口烏黑的血液出來。
不行,再耽誤下去,只怕自己不被神衛統軍所發現也會被這劇毒慢慢腐蝕而死,必須儘快去尋解藥才可以。
楚千侯望了一眼空蕩蕩的江寧府大門,寂靜無聲好似無人,但傻子都能明白,皇甫繼勳必在城內佈下了層層埋伏守株待兔,楚千侯此時進入城中療傷無疑是送死的舉動。
楚千侯很不甘心地回望了一眼城門,連躊躇都沒躊躇,直接選擇向著山野中跑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這個時候可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強大的阿Q精神才是緩解壓力的最好方法。
幸好楚千侯上一世身為大竊賊時檢修過醫學,雖不能進入手術室拿起手術刀,但對解毒療傷之方法卻是十分精通,上一世楚千侯遭遇全球十大頂尖殺手暗殺時,一位RB的忍者便是企圖利用忍術投毒暗殺,可惜遇到了楚千侯,反之被楚千侯用毒將他毒了個屍骨無存。
是藥三分毒,是毒則七分藥,藥傷不好解,毒傷則是並不難。只要捱到天明,混進城中尋到一家藥店配出解藥來即可解毒,所以對於毒,楚千侯心中並無多少懼意。
只是這毒藥中混有大量的蛇毒,性寒刺骨,讓楚千侯不得不全身打著冷戰縮在草窩堆中取暖,那樣子好不狼狽。
“楚千侯,原來你在這兒藏著呢,怎麼樣,病毒發作是不是很痛苦啊。”
忽然一聲奸笑聲自楚千侯的身後響起,在這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格外的響亮。
“有人!”
楚千侯心頭巨震,怎麼身後有人自己還未發覺呢,出於條件發射,楚千侯猛然揮起手中匕首斜甩過去。
“啊,不要殺我,我有解藥!”對方直覺一道寒光襲來趕忙急聲喊道。
楚千侯右手立停,冰冷的刃尖緊貼在對方脖頸處停止了移動。
皎潔的月光下,一個長髮披肩的少女目露驚恐地瞧著楚千侯,俏美的面容彷彿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在月光下美豔而不可方物,楚千侯內心一顫,終還是沒有忍心將匕首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