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入宮(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入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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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入宮(上)

柳氏點點頭,說道:“這位官家不必多禮,聽吳三說,你有我家攸兒的訊息?”

林沖說道:“啟稟夫人,小人身上有一封蔡大人的家書,請您過目!”說罷,林沖從懷中取出書信,遞給吳三,而吳三又遞給柳氏。

柳氏吩咐吳三把蠟臺拿來,便藉著燭光取出書信,讀了起來,卻沒想到,剛讀到一半,卻已經摸起眼淚來了,半晌才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家老爺今晚在朝中當值,沒在家中。 ”

林沖說道:“夫人,現在事情緊急,一刻也不能耽誤啊!還有許多事情,必須當面稟告蔡太師!”

柳氏思索片刻,定定說道:“吳三,現在能否進入宮中?”

吳三搖搖頭,回道:“夫人,現在離宮門開時還有兩個時辰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現在也是不能進去。 ”

其實現在柳氏也是心急如焚,書信中已經大致說清蔡攸此時的狀況,可謂是非常不妙,可是她也是出於大家,宮中的規矩她心中也自是清楚,宮門關閉之後,除了持有皇帝的腰牌之外,是不可能開城門的,萬一強行開門,驚擾了聖駕,那可是任何人都吃罪不起的,所以現在她也是乾著急,卻沒有辦法。

柳氏低聲一嘆,說道:“這位官家,現在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先在家中休息片刻,等到宮門開啟之時,方可進去。 ”說罷。 朝著吳三說道:“吳三,領他下去到客房休息,到廚房裡瞧瞧,給官家弄些吃食。 ”

吳三應了一聲,便一抬手請道:“官家,請隨我到客房休息!”

林沖搖搖頭,說道:“多謝夫人好意。 只不過小人臨危受命,實在不敢有所耽誤。 所以小人懇求夫人叫人先行帶我去皇宮門前等候,等到皇宮開門之時,小人再進去找尋蔡太師。 ”

柳氏讚賞地看著林沖,說道:“嗯,也難為你一片心意,那行,我讓吳三駕著馬車把你送到皇宮門前。 ”

“多謝夫人!”林沖躬身謝道。

柳氏點點頭。 微微一笑,其實林沖這番話正合柳氏的意思,她也巴不得林沖去皇宮門前候著呢!

吳三倒也不介意,笑道:“既然如此,就勞駕官家在府門前等候,小地去準備馬車!”

林沖說道:“小哥請便!”

柳氏微微笑道:“我兒能有像你這般忠心的部下,也真算是他的福氣!日後,就有勞你多多鞭策攸兒。 ”

林沖言道:“夫人言重了。 蔡大人對我恩重如山,小人是萬死難報!能夠追隨像蔡大人這般賢明的主子,才是小人的福分!”

說罷,林沖乾咳一聲,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夫人,能否臨走時給小人幾個饅頭?”

“嗯?”柳氏一愣。 不解的看著林沖。

林沖尷尬一笑,說道:“小人臨走時,官軍被困於梁山之上,糧食短缺,所以小人所帶地乾糧也比較少,現在小人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所以想向夫人討幾個饅頭充飢。 ”林沖所言非虛,他披星戴月的策馬狂奔,體力消耗過大,乾糧早就吃光了。 現在早已經是飢腸轆轆。 如果不是他身體強壯,哪能扛到現在。

柳氏卻是釋然一笑:“原來是這事。 吳三,給這位軍士準備上一壺好酒,幾個饅頭,隨行帶上馬車!”

“是!”吳三朝著柳氏作個揖,便匆匆走了出去。

林沖當下謝道:“多謝夫人,小人告退了!”

“嗯,好地。 軍士慢走!”柳氏點點頭,說道。 林沖再唱個諾,便也退出了客廳。

梁山,聚義廳。

偌大的廳堂中就只有蔡攸、楚奇二人。

此時天已經矇矇亮,蔡攸一夜沒有閤眼,剛才原本想惡補一番,卻不想根本沒有睡覺的心思,吩咐其餘眾人下去休息之後,便獨自走進了聚義廳中,而楚奇見蔡攸走進聚義廳,知道他心中煩惱,也索性跟了進去。

蔡攸隨意坐下,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而後苦笑道:“楚先生啊,真正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

楚奇倒了一杯水,給蔡攸端過去,說道:“大人,您還是睡會吧!”

“我也想睡啊!可是我怎麼能睡的著呢?”

蔡攸搖搖頭,說道:“軍中jian細一日不除,我是寢食難安啊!”

“大人可有頭緒?”

蔡攸呷了一口水,說道:“目前倒是有一些,可是按照玉湖剛才所言,潛伏在軍中的jian細有兩個,這倒是有些棘手了!”

楚奇定定的看著蔡攸,微微笑道:“大人,看來您是十分相信玉湖姑娘了!”

“雖然我與玉湖相處地時間不長,但是我卻感覺自己好像很瞭解她似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蔡攸背kao著椅子,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腰,慢慢說道。

楚奇說道:“大人,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蔡攸哈哈笑道:“也許吧!所以我知道,玉湖是不會對我撒謊的,而且她也沒有那個必要。 其實一點很容易理解,你還記得咱們在東石谷一戰時,見到那個聖火娘娘吧!”

楚奇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而且她手也拿著一根與玉湖的一模一樣的長鞭。 ”

“那根本不是玉湖!”

“何以見得?”

蔡攸閉起眼睛,說道:“我當時對那聖火娘娘說了一件事,而這件事情只有我與玉湖知道,而那個聖火娘娘卻是不明所以,所以我當時就確定那不是玉湖!”

楚奇所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所以這次他們還要把火燒漁船地責任推給玉湖姑娘,從而讓咱們相信玉湖便是jian細!”

“不錯!”

蔡攸猛地睜開眼,說道:“聖火教越是處心積慮的誣陷玉湖,就更加欲蓋彌彰,不妨試想一下,如果玉湖真是聖火教的jian細,那她肯定會用盡心機去掩飾她的身份,怎麼會隨隨便便就暴lou疑點呢!而且假設玉湖先殺了守衛,再點燃漁船,那麼以她的武功,是很容易就逃之夭夭的,怎麼會正好就被我們看到,這未免有些太過巧合!”

“嗯!”

楚奇把所有事情聯絡在一起,仔細想想,也深有同感,不禁讚道:“大人果真是才思敏捷,竟能將如此複雜地事情抽絲剝繭,分析的頭頭是道。 ”

蔡攸哈哈笑道:“楚先生,你還用的著拍我的馬屁嗎?其實有些事情是不能光看表面的,表明有的時候只是一種混淆視聽的假象而已。 ”

楚奇說道:“小可是真心佩服大人的推理,根本沒有拍馬屁之意。 ”說到此處,楚奇又道:“那大人為何將玉湖收押大牢之中呢?”

蔡攸說道:“這也不過是一種權宜之計,我只是為了迷惑那兩個jian細而已,嗯,對了,說道玉湖,我還得提醒你一句,玉湖可不是囚犯,每日三餐一餐都不能少,還有被子,也給她送去,除了不能隨便出來,其餘的和往常一樣!”

“好的,小可記下了!”

蔡攸說道:“楚先生,我剛才讓你去查驗屍體,結果怎樣?”

楚奇一拍腦門,懊惱說道:“哎呦,真是慚愧地很!我怎麼把這般要命地事給拋到腦後了!”

一聽楚奇這話,蔡攸便知楚奇肯定還有新發現,頓時眼前一亮,急聲說道:“楚先生,快些說說!”

楚奇點點頭,說道:“查驗的結果地確如丁鵬所言,那些人是被一種利器擊中後腦而斃命,可是丁鵬只說對了一半,以小可多年的經驗,可以斷定此種利器絕不同一般的刀槍斧錘,乃是一種爪型利器,這樣形成的傷口才會是先寬後窄,先淺後深。 而且凶手將這種殺人留下的痕跡掩飾的很好,不是特別注意的話,根本不會發現其中的端倪,可見這個凶手是個道中老手!”

蔡攸不禁問道:“楚先生,你可清楚再咱們軍中,有哪些人使用的是爪型兵器?”

楚奇搖頭一嘆:“小可不知!這爪型兵器原本就很少人習練,而且我也不曾見過在咱們軍中有誰用過這樣的兵器。 ”

這可是一條非常重要線索,蔡攸不禁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楚奇見到蔡攸正在思考,也不在言語,自己倒了一杯水,在蔡攸對面的椅子坐下,靜靜的看著蔡攸。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約莫過來又半個時辰,只見蔡攸滿面興奮,眼中射出道道逼人的精光:“我想起來了,有一人善用爪型兵器!”

楚奇說道:“是誰?”

“目前還不好說!”蔡攸說道:“楚先生,去把時遷找來。 ”

楚奇點點頭,便走了出去,不消片刻,便把時遷叫了過來。

看見時遷進來,蔡攸便一把拉過時遷,在他耳邊說了起來,卻不想時遷卻是滿臉疑惑,喃喃說道:“大人,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去偷東西?”

“不錯!是去偷東西,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蔡攸肯定說道,如果說到偷東西,沒有比時遷更為合適的人選了。

楚奇說道:“如果小可所料不錯,這件東西應該是一件證物吧!”

蔡攸不可置否的點點頭,說道:“他是人是鬼,一探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