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王座之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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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王座之戰(四)
第三卷 第一百零九章 王座之戰(四)
十萬聯軍由我親自統領集結、駐紮在經棚，在這裡我拜見了南宮夫人以及逃亡貴族們，在經棚這些逃亡貴族又過上風花雪夜的生活，戰爭離他們是這麼的遙遠，看著這些傢伙我心理暗罵著。為他們和伊稚斜拼命，不如我單混。
在經棚我不敢多加停留，見過南營夫作後就揮兵向西支援朵蘭。現在朵蘭與伊稚斜正處在相持對耗的狀態，糧草不濟是朵蘭現在面臨的一個重大難題，因為這個原因朵蘭急於與伊稚斜進行決戰，而且匈奴鐵騎多為無後勤作戰，這次帶了騎馬軍團過來，沒有將牛羊拖掛在後面就來增援於單了。而伊稚斜一直避免朵蘭正面對抗，他依據中行說定下的調子，逐步蠶食、分化瓦解於單部，隨著朵蘭幾次進攻伊稚斜碰壁以後，在於單的王庭內失敗的情緒再次萌生出來，又有人開始向伊稚斜這邊活動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的十萬聯軍到了於單的王庭。再我看來這就是前敵指揮所，營地內部民還沒有騎兵多，一個部民要負擔二、三騎兵，牛羊只有萬餘頭，還好這次我是帶著輜重過來的，不然的話估計要我餓死在於單的這個王庭了。朵蘭打了幾次敗仗損失上京損失萬餘人，於單本就不多的鐵騎也損失了萬人，還好重騎基本上完整的保留了一下。
到達了於單王庭後我根本就沒有去見於單和朵蘭，命令各部在王庭安營紮寨，然後領著百餘騎去前方去檢視伊稚斜的連營，看完後我一陣心寒。伊稚斜的右方力量有那麼多人嗎？返回營地後先和於單打了個招呼，然後回到自己的營地。關於朵蘭怎麼一下損失二萬人我沒有直截了當的去問，只是派人打探倒底怎麼回事，有重騎在的情況下不可能損失這麼多人，問題也許出在中行說身上。
“各位，現在我部與伊稚斜部從兵力上看大體相當，不知各位有何退敵良策。”接著我向田蒙徵求意見：“田先生可有什麼良策。”田蒙道：“以正合，以奇勝。”然後我等了半天，田家沒有說第二句話。我心道：我不知道以奇制勝嗎？，還用你教我，我靠。我壓了壓火，繼續道：“各位可有具體的作戰方案啊！”
我看宇文、乞伏、拓拔三部的架式，心道：如果我這次不能有效的壓制住伊稚斜的話，他們就算不倒向伊稚斜那邊，也會立馬調頭回大興安嶺。聯盟的各部我就不指望，至於自己本部旗下的將領，一個個神情嚴肅，沉默不語。我心道：指望這些傢伙，還不如自己動腦子。心下一橫，派人到上京把倉庫裡的火藥給我聶出來。
要說還是我姐朵蘭最好，在最關鍵的時刻的站出來頂我一下。朵蘭起身道：“我部已有援軍，兵力與伊稚斜大體相當，來日我們可與伊稚斜決一死戰。”噗——我把剛喝下去的馬奶又吐了出來。
朵蘭惡狠狠瞪了我一眼：“你有意見嗎？”看朵蘭的樣子，最近連敗數陣有點紅眼了。我連忙道：“沒有，剛才我喝的馬奶裡有一隻飛蟲，不小心喝到嘴裡所以把吐出來，姐姐繼續。”朵蘭繼續道：“明日我們列陣與伊稚斜決戰，集中現下我部所有重騎從正面把伊稚斜的營地撕開。同時派遊騎迂迴至側後翼對伊稚斜的營地進攻。”
朵蘭發表完意見後所有的人都看著我，朵蘭接著也看著我。我立即鼓掌道：“好注意，好注意，可以參考，可以參考，不過有沒有更加具體化的方案。”朵蘭還是緊盯著我。我摸了摸下巴道：“姐姐的意見的確不錯，不過我認為，從我軍現在情況看我反對與伊稚斜進行決戰，理由如下：我軍新敗，人心厭戰，士氣低落，援軍至此鞍馬勞頓尚需休整。如果現在就投入戰鬥能打敗伊稚斜的機會不是很高。此戰關係我部的生死存亡，應當謹慎。”現在朵蘭的臉色十分難看。我馬上又道：“不過呢姐姐關於從側後迂迴進攻，到是很給弟弟我不少啟發啊。明日派人去伊稚斜處，在戰前我想和伊稚斜見個面。”
朵蘭看著我冷哼一聲退出了大帳。我心道：真是不給我面子，好歹也要等我說散會了才走，真的是無組織無紀律。按照田蒙那個以正合以奇勝的思路想出去，我在這裡布四、五萬打陣地戰拖住伊稚斜，剩餘的軍馬我抄伊稚斜什麼地方呢，抄他的王庭嗎？就算打下來又怎麼樣，最多是抓他幾個老婆，現在這年頭老婆就是用來墊被的，沒了可以續。可是不抄他王庭我還能抄他什麼地方呢？看還我也要搞個“健腦器”用用了。
我閉目養眼的靠著。我突然睜開來了眼睛笑了起來。起身我拍了拍田蒙：“以正合以奇勝好辦法，高才，果然不虧是我重金聘請來的參謀。”田蒙白了我一眼道：“王爺已經辦法對付伊稚斜了嗎？”
我清了清嗓子道：“同志們，別看伊稚斜有數十萬人馬，本王明天動動嘴皮就能讓他退兵，各部要守住各自營盤，今天就散了吧。”雖說是散會，但是我把吐倫刺、慕容興、田蒙、趙耳、曾班等給留了下來。
“剛才你們聽到田先生所說的以正合以奇勝的策略了吧。”眾人一團霧水的看著我。“本王準備分兵。”吐倫刺道：“現在我們軍馬不及伊稚斜還要分兵嗎？”我陰笑道：“曾班，你想不想再你到夫餘當大都尉之前再撈一票。”我看著曾班，從他的臉面表情看他有一點心動了。“各位應該知道河套牛羊肥美吧。”
吐倫刺道：“賢婿你這不是廢話，河套水草豐茂，牛羊肥美全匈奴都知道。”我接著吐倫刺話茬了繼續道：“現在樓煩、白羊王不是派數萬鐵騎支援伊稚斜了嗎？”田蒙道：“難道王爺是打算借打河套將樓煩王、白羊王之機，讓他們自行退兵削弱伊稚斜徵營的力量，王爺高招，不過我們在這裡能擋住伊稚斜的聯軍嗎？。”我心道：有時候你還真笨，調離，我要直接就把他給啃了。衛青的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我準備把我手中的重騎以及王爺你的重騎一併投入，組成一支二至三萬的精騎趁河東空虛打下河套，威脅河西。”
田蒙道：“不過這樓煩王、白羊王長期盤踞在河套一帶，此次派數萬鐵騎支援伊稚斜，難道主不怕別人進攻河套地區嗎？”我心道：你替他們擔什麼心，光這伊稚斜就拼起來一支十萬人馬，你怎麼肯定樓煩王、白羊王就不會把當地漢人或遷移到此人的胡人給武裝起來呢？而且這次派給伊稚斜的鐵騎是不是精銳還是個問號。
我命令道：“師必賢部六千胡騎，曾班你部六千漢軍、林哥汗三千重騎、趙耳本部的四千五百重騎全部調給你指揮。以趙耳為總大將，師必賢，曾班、林哥汗為副將，向河東進軍。”四將起身領命然後退到一邊。我繼續道：“今天晚上就出發，你們要記住我們是偷襲河套不是強攻河套，趙耳你是否聽清楚了。”
趙耳道：“末將必效仿王爺雪夜奇襲渾邪牙王之壯舉，生擒樓煩王、白羊王。”我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枉我這幾年把他放在身邊教育他。
“張勝，你連夜攜本王的書函至上京親自交汪元直，聽候他的調遣。”張勝接過書函退到一邊。
“不過這聲戰役勝利的關鍵就在於我們在阻擊夠不夠頑強，能不能拖得住伊稚斜，田先生，白天你幫本在營地增設空營帳，晚上把部隊拉出營地露營，等到白天給我大張旗鼓的回來。”田蒙起身道：“末將尊令。”
“其他各部伐木立寨，嚴守營地，不得擅自出擊，待本王見過伊稚斜再另作安排。”吐倫刺道：“你要去見伊稚斜嗎？”我對道：“與伊稚斜見面敘敘舊，讓他就此罷兵，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吐倫刺道：“伊稚斜能就此罷休嗎？”就長期抗戰而言我耗不過漢朝，也耗不起，但是要耗伊稚斜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再者說要不管是消滅伊稚斜，還是於單都要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眾人散去，我出了大帳向朵蘭營帳而去，我一進了朵蘭就被朵蘭抱住，使勁的錘我胸。我笑道：“怎麼姐姐，你怎麼一下子變成了小女人了。”
朵蘭泣聲道：“伊稚斜可是我們的仇人。”我拍著朵蘭的後背：“仇人，從何說起。”這句話讓朵蘭身體一顫，使勁推開了我。朵蘭看著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笑道：“說伊稚斜是我們仇人不是很可笑嗎？”朵蘭道：“刺殺父王的事你事前可知道。”我抓了抓頭皮道：“刺殺大單于的計劃是出自我之手，並且與伊稚斜、中行說事前都做商精密的安排，並且約定待軍臣單于死後，伊稚斜自立為單于，我從東面夾擊於單部。很早的時候我就伊稚斜、中行說結成了同盟。”
朵蘭搖頭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啊。”我笑道：“為了大單于的寶座。”
朵蘭問道：“可是為什麼又幫助於單。”
“與伊稚斜打贏我是穩贏，不過考慮到殺了伊稚斜之後，匈奴將會出現的局面，以及漢匈之間的未來走勢來年，你弟弟我個人認為還是要慢慢的蠶食他們為好。所以幫助於單就是在幫助我自己，漢人有叫話叫挾天下以令諸候。”
朵蘭道：“你怎麼變的這麼…這麼的可怕，連兄弟的情義都不顧。”
“姐姐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感情用事了。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是大單于的子弟，但是在王庭像我們這樣的子弟太多，當年夫人之所以被送到軍臣，那是因為威懼匈奴人，而不是真心的投靠，姐姐你我不一樣，對軍臣而言我的價值還沒有你高，軍臣可以你用來獲取部族首領或將領對他或王室的忠誠，所以在匈奴利益永遠高於情義。”我頓了頓繼續道“我要讓所有的東胡人擺脫匈奴人的控制和威脅，姐姐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朵蘭坐了下來道：“你從什麼時候的有這個想法的。”
“從上京營地建立之初就著開始準備，進攻遼東的目的讓要漢朝注意到我的存在，然後借用漢朝的力量壓制匈奴的力量，兼併烏恆人是為了擴棄實力，整合東胡力量。漢軍偷襲蘢城這件事我早就知道，所以我才會起兵表面幫助左致盧王實際是為了侵佔他的營地，其中也有避開漢匈他們的意思。漢匈之戰給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我順便入侵夫餘、走訪高句麗，這一切又是為了一是解除後顧之憂、另一個為了掠奪財富。”
朵蘭道：“這麼說我救援王庭是在計算之外了。”
“不，那也是在我算計之內，第一次刺殺的目的不能制他們於死地，而且要讓王庭混亂，給伊稚斜機會，同時也給姐姐機會。”
朵蘭道：“給我機會嗎，如果我沒有去救援王庭呢？”
“如果姐姐沒有救援王庭，伊稚斜很可能已經借漢軍之兵清除軍臣和於單，順利的成為單于。而我則在來年配合漢軍展開軍事行動，漢軍進行河東、河南，我由經棚出兵進攻王庭，把伊稚斜逼到漠南。不過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發生的了，因為姐姐已經出兵去救了王庭。一切都是我的控制之中，軍臣死了，於單一定會遭到伊稚斜面進攻，於單與伊稚斜從能力上看，我更看好伊稚斜，我可以肯定於單一定敵不過伊稚斜，而姐姐一定救援，南北匈奴的格局基本顯形了，伊稚斜一定會把王庭從姑衍山向西遷，你弟弟我才是這場戰爭的最大贏家。”
朵蘭道：“以後你將怎麼做，殺了於單嗎？”我笑道：“後面的日子還很長。並且我從一開就沒有打算殺了於單，否則在第一次刺殺他時，給他露了點風，並且贈給他盔甲。”朵蘭很平靜的看著我。
“明天我準備去見伊稚斜，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的話。”朵蘭道“你還當我是你姐姐嗎？”我走過去抱住朵蘭輕聲道：“你不將不再是我姐姐，而是我的王妃，軍臣死了，現在沒有人可以將我們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