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靈魂對峙 膽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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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靈魂對峙 膽寒之
月璟是第一個發現雨昕的不正常的,盯著雨昕問道:“煙洛,你怎麼了?”興奮中的雨昕想到這計劃的代價,有點遲疑,可惜現在已經是非常時期了,這個計劃不但對自己有利,連月璟也能一步登天。 而這計劃當然不得不犧牲下別人,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望著眼前的月璟問道:“月璟,如果你想要登上那王位,就必須踢掉三皇子這個堵路的吧?”剛說完,就發現月璟的眼眸精光乍現,而身旁不遠的夜月臉色卻有點難看,雨昕知道現在是讓他做一個抉擇的時候了。
月璟倒是顯得冷靜的多,攥著拳頭說道:“這皇位本就是本太子的,只是有人一心凱覷而已!”此時的月璟少了一絲溫雅,多了絲豪邁,這樣看來這北方的男兒的豪氣還是足夠的。
雨昕笑著點點頭:“既然如此,就藉著這次機會剷除攔路虎,脅迫老皇帝退位,讓你登基!”睜著亮亮的大眼睛一口氣說完後,便發覺大廳裡安靜的連顆針掉下去也能聽到的那絲寂靜。 月璟與夜月兩人驚詫的盯著揮著手豪邁的說著話的雨昕,久久不能動彈。
月璟抖了抖指尖,不可置信,脅迫老皇帝!如果說剷除攔路虎,月璟有想過,但是如果對自己敬愛的父皇做出這樣的事,怕自己也在這位子上坐的不安心吧,顫了顫身說道:”煙洛,你這個方法雖好,但是怕也太。 。 “
還沒說完。 一個絕美容貌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眼旁,雙瞳中沒有一絲感情地冰冷的盯著自己:”你想登上那皇位,就必須有人犧牲!既然都有人要犧牲為什麼不犧牲到底,得到你想要的結果,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這麼窩囊的當這個沒用的太子,被你的弟弟們一點點的蠶食掉手中地權利,還是你已經當這個太子當上了癮。 既然想當皇帝,就要有當皇帝的覺悟。 而這個覺悟地代價就是讓你雙手染上鮮血,手足的鮮血!歷代以來,哪次皇位之爭,不是你爭我奪,血流成河,既然無法避免,就該去面對它。 想想李世民。 一代明君,可是他卻不太子,為了太子之位,他發動了玄武門之變,殺了他的兩個兄長,逼著自己的父親立自己為太子,從那時起,天下就是他的了!!可是沒人記得他那天在玄武門上身體上染的是兄長的親情之血。 而是記得那百年地盛世,富饒的大唐,那輝煌的一天!“
雨昕的話引誘著月璟深處的血液頓時變的如此沸騰,雖然不明白她口中所說的李世民是誰,但是他知道,那個叫李世民的人與他有一樣地命運。 只是自己的優勢在於自己是太子,對啊,既然身為太子,就該有當皇帝的覺悟,自己手上的鮮血還染少了,不嫌多一份,想到這裡,月璟的雙眼變的深沉許多,黝黑地眼珠中那抹金色也淡淡的消失了,變的更加漆黑。 “那依照煙洛姑娘所說。 何時動手?‘
見月璟已經被她的話打動,不禁喜上眉梢。 立即道:‘當然是我大婚之日!這可是難得機會,天時地利人和,就要看月璟你後面的安排了。 “
月璟聽此點點頭,也覺得那時候是難得的機會。 而身在另一旁的夜月此時卻深惡痛絕的看著雨昕,轉過身來沾沾自喜的雨昕被那眼神嚇了一跳,那眼神彷彿要把雨昕吃了一般,雨昕一驚,顫抖的問道:”夜月你怎麼了?”
夜月沒有看到雨昕那眼中地害怕,看了一眼自己地哥哥,在看著雨昕悶聲的說道:“早知道我就不該救你!!讓你死在那倆人之手,也不失是一件好事!想不到你如此歹心,不過一門逼迫地婚事,你就要取走這麼多人的性命!”
說完,夜月頭也不回的走了,那一瞬之間雨昕的臉變得蒼白,心驟然的劇痛,夜月竟然怪自己歹毒,可是自己不這樣做,怎麼能讓自己安然後退了?身子似乎有點點發冷,那胸口間的疼痛撞的雨昕淚流滿面,跺著腳用力的大喊著:“夜月!夜月!回來!你回來啊~”只是似乎迴應的只是廳外陣陣的涼風,別無其他。
原來直到今天自己才明白,自己是喜歡夜月的,他對自己的關心,對自己的付出,雖然木楞,不喜於表,但是他的心卻始終向著他的,從什麼時候自己喜歡他的?是那句不經意溫柔的呵護還是那羞紅了臉,不知怎麼說的他,可是,剛才他那眼光就如看見了仇人般,讓自己痛的直打顫。
忽然,身子一軟,看著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滴滴滑落在地板上,卻沒了力氣擦掉它,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失去了夜月了?
“夜月~夜月~我錯了還不成嗎?我嫁給三皇子,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不要用那眼神看我,求你了。 。 。 ”喃喃自語中卻讓心痛更加的擴大,那撕裂般的痛楚讓雨昕喘不過去來。
突然一雙手扶起了她軟軟的身子,輕輕的擦掉了她的眼淚,安慰道:“別傷心了,夜月是個正直的人,他不喜歡政治上的陰謀,也不喜歡見到血腥。 。 如果想哭,我的衣服倒是可以借你一用。 ”似乎是有人的安慰後,人會更加的脆弱,那一刻,雨昕如孩童被丟棄般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直到自己哭累了才緩緩的睡過去。
看著眼前睫毛上帶著lou珠的她,月璟一陣嘆息,輕輕摸點那水珠,望著眼前那蒼白絕美的悽容憂傷的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你的眼裡只有他了,卻沒有其它人的影子。 。 。 “說完,抱著雨昕去了琉璃閣,動作始終是輕柔的,怕弄醒了她,就算路上碰到了風櫻,也隻字未提。 看著自己相公的冷漠。 風櫻一陣氣急地絞著手帕,連賞花的心情也沒有了。
而此時的夜月卻有點後悔剛剛說出的話,想到那張如紙張一般白的臉,夜月就深深的內疚起來,自己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她想害死自己的哥哥們,心裡就一肚子氣。 便說了如此傷人地話,懊惱的捶了捶石桌。 只聽到一陣輕微地腳步聲才住了手,轉過身一看見是自己的哥哥,窘了窘低著頭:“哥哥。 。 。 ”
月璟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坐了下來,靜靜的看了夜月一會,淡淡的笑道:“夜月,是你先認識煙洛姑娘的吧。 ”
詫異哥哥怎麼提起這個。 也不疑有它頷首道:‘是的,哥哥,我們在路上所遇,在一起有一段時間,只是不是知為何我走後,她就淪落到青樓,被哥哥買下了。 ”
“你嫌棄她了?因為她有了青樓出身,因為她倚門賣笑?”聽到哥哥這樣的質問。 夜月連連搖頭,“沒有,哥哥,我一直都沒這樣想過,我剛剛只是想到她如此毒害自己地哥哥們,便頓時有了厭惡感。 才會這樣說的。 ”
剛說完,就見月璟“騰”一聲突然站了起來:“夜月,夜月,如果我在之前遇到她,不管她怎麼樣我都會多加珍惜,只恨我與她少了那份緣,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了自己的未來,應該有這樣的打算,只是害她者必先還。 你的哥哥們還能叫哥哥嗎?幾次三番向我下毒手。 我退讓了,結果卻是什麼。 她一語驚醒夢中人,你卻怪她破開了那雲層,你還在自欺欺人嗎?!我跟你說,是讓你好好想想~希望那天的到來你能站到我身邊與我並肩作戰,畢竟母后只有我們倆!”
說完,月璟就轉身離開了,只留夜月一個人頹廢的坐了下來,深埋著頭,攥著拳頭,在做著何等鬥爭。
而另一邊的琉璃閣中,雨昕再一次做了夢,一個奇怪地夢,夢中的“她”又再一次出現,只是這次少了一份靈魂的**,“你是誰?”再一次看見她,雨昕忽然少了一份害怕,多了一份膽量,見她淡然的笑了笑,紅色眼睛裡倒影著另一個自己,輕輕的說道:“如此兒女情長,難道你那顆種子就這麼沒了?”
雨昕知道她說的什麼,驚訝她竟然瞭解她心裡事,正想著那人又開了口:“別多想了,我即使你,你即使我,你想地我一清二楚。 ”
聽罷,雨昕便不再胡思亂想,只是多了一份交心:“我現在什麼都沒了,怎麼能讓那顆種子開花?”
“噢?!你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你做的這一切難道不是在準備嗎?如果你想用那份純真來欺騙我,倒是放棄了吧,外面的男人倒是可以讓你玩弄於股掌間,我已經說過,你想的我都知道。 ”
聽她這麼說,雨昕眼睛閃過一絲光芒,詭異的笑了笑:“那真是不好辦了?沒想到自己的心裡住了一個什麼都瞭解自己的鬼。 。 ”
“你認為我是鬼嗎?呵呵,別幹蠢事,惹惱了我,小心我把你吃了,再拉一個靈魂進這個肉體,讓她繼續存活下去,而又有誰能發現了?”
聽完她的話,雨昕驚訝不小,自己竟是被她拉來的,那真正地雨昕是被她吃了?只是她怎麼吃地?“說了,你不要多想,你做好你現在做的事情即罷,這熱鬧我正看得好了。 ”
“你看到我地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竟覺得有趣?!!!”雨昕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她”,滿心悲涼。
“不然你以為了?只是沒想到你竟為了那男子差點放棄自己的計劃,迫使我出來好好的提醒一聲,別忘了自己的種子,不然到時候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說完,那詭異的紅瞳女子又一次消失了,驚駭中的雨昕連連呼喊,卻終只有團團的雲霧包裹著自己,似乎想要淹沒了她整個人般。 “
“不要!“雨昕大喊一聲,猛然坐起了身,直喘粗氣。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床旁的花音一臉的擔憂的看著自己,拿著溼帕為雨昕擦著額間冷汗。
全身發抖的雨昕似乎還沒有從驚恐中恢復過來,連連閃著腦袋,推開了花音的伺候,“你走,你走~~。 。 。 ”急急的喊出那句話,雨昕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那花音一見雨昕的不正常,遲疑的咬了咬下脣說道:“小姐,你等著,奴婢去喚大夫來。 ”說完,就跑了出去。
留下雨昕一個人顫顫抖抖的抱著膝蓋,想到那女子的話,就一陣膽寒,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竟被寄宿在自己靈魂中的那人看破,剛想到這裡,靈魂中又傳來一絲嘲笑,讓雨昕的身體抖了抖,抱著雙膝,眼眸深處一絲亮光隱去了,看來以後自己還要多加小心,未免自己成為第一個“雨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