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格蘭特船長的兒女_第三篇_第一章 離開澳大利亞

格蘭特船長的兒女_第三篇_第一章 離開澳大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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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特船長的兒女_第三篇_第一章 離開澳大利亞

第三篇

第一章 離開澳大利亞

現在,爵士一行人意識到,要尋找到格蘭特船長,可真是比上青天還要難!此時此刻,這些勇敢無畏的人們確實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鄧肯號”都沒了,連最後回國的希望也消失了,更加談不上去繼續尋找格蘭特船長了!熱情的蘇格蘭人這一偉大善良的壯舉,此時走到了一敗塗地的境遇!雖然“失敗”這兩個字眼是難以令他們接受!但是事實歸事實,格里那凡爵士萬念俱灰,難以繼續堅持下去了!

瑪麗•格蘭特小姐見大家都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心理實在是難受。她知道,這些“鄧肯號”上的船員們,為了尋找父親的事搭送了性命,現在不能再叫這些善良的人們繼續這行動了!於是,這位善解人意、深明大義的少女不再提起尋找父親的事;因為她也知道,再提起這件事是太不盡人意了!此時她強忍著滿心的酸楚,強作歡笑地安慰海倫夫人,並向大家提出重返蘇格蘭的建議。孟格爾見這少女如此善良堅強,心中更是崇敬和佩服她!他想著,為了孤苦伶仃的姐弟倆,還是要提出繼續尋找的要求。可是他剛想說出來時,瑪麗•格蘭特小姐就用眼神制止了他。

現在,格蘭特小姐態度堅定地說:“現在事情都變成這樣了,一切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需要體諒大家的難處,尤其是爵士的狀況。所以現在無論如何,都必須重回到祖國。”

“瑪麗小姐,您說得有道理;爵士,這也是您應該做的,”孟格爾接住這話題說道,“現在回到英國,可以把‘鄧肯號’的狀況向大不列顛政府報告一下。不過,您也別喪氣,現在我們既然到了這一步田地,就不能輕言放棄;現在我什麼都計劃好了,我還是要在這裡,一直找到格蘭特船長才回歐洲!”

約翰•孟格爾這一番堅定不移的話語令格蘭特小姐深受感動。她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和孟格爾緊緊握手,一切話語都在這默默的動作之中。約翰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知道這少女藏在心底的感激和愛慕之意。

就在這一天,大家經商討後一致決定,下一步是回到歐洲,並先趕到墨爾本。在第二天一大早,孟格爾連忙去打聽,從艾登城到墨爾本的船什麼時候出發。

孟格爾原本以為,在艾登和維多利亞省份之間有很多輪船,但他這想法大大地錯了。在杜福灣停泊的商船隻有三四艘,但沒有一艘是開往墨爾本的,更沒有哪一艘船去悉尼或威爾士角。看來,爵士一行人要重返歐洲,只有三個地方可以搭船。因為在這三個地方,有一條半島油船公司開闢的到英國本土的正式航線。

現在該怎麼辦呢?等到搭乘商船回到歐洲,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船班。在這裡倒是有不少船隻經過,但它們都不在杜福灣停泊!

經過一番思考分析,格里那凡爵士原本想透過海岸公路到悉尼;但巴加內爾卻忽然提出了一個大家意想不到的方案。

事情是這樣,巴加內爾先跑到杜福灣觀察了一下,知道在那裡停泊的三四艘船中,正好有一艘是準備駛往紐西蘭北島的奧克蘭,因此,他就向大家建議,先乘坐這艘輪船到奧克蘭,然後在那兒坐上開往半島油船公司的船,這樣方便回到歐洲。

巴加內爾的這一建議,大家進行了認真討論。一向喜歡神侃的巴加內爾,此時卻一改常態,只是寥寥介紹了這計劃的大致情況,就說這次航行最多隻需花上五六天的時間,其餘就沒說什麼多餘的話了。大家細細一想,是呀!這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的距離,僅僅只有一千海里左右。說巧也真是很巧!奧克蘭正好位於37°線上;也就是說,如果爵士一行人離開阿羅加尼亞海岸,沿著37°線走,正好就是奧克蘭!

然而,巴加內爾並沒有指明這一點。因為他清楚,他曾經兩次錯誤理解了那三封信的意思,這一次他不想錯誤地誤導大家。但是,他一直認為,在那三封信上所記載的,格蘭特船長應該是跑到了一個“大陸”上面,而不是一個島嶼;偏偏紐西蘭這地方,只是一個島嶼!這是令巴加內爾迷惑的地方。所以,他沒向大家說明,去奧克蘭等船是為了尋找格蘭特船長的事情;只是特別強調在那裡,到歐洲的船隻會非常多。

孟格爾非常贊同巴加內爾的主張。他也在旁邊勸服大家支援這一個建議,理由是在杜福灣很難等到回去的船隻。在大家都聽從這建議之後,孟格爾就領著大家,集體去觀看停泊在港口的,前往奧克蘭的大船。在港口,格里那凡、麥克那布斯、巴加內爾、小羅伯特跟著孟格爾走,在坐上了一隻小划子後,一會兒工夫就到了去奧克蘭的船。這條船離海岸大約有兩鏈遠,名字叫做“麥加利號”,是一條有二百五十噸重的雙桅帆船;一直是短程航線,跑在澳大利亞和紐西蘭的各口岸之間。

這“麥加利號”的船長——準確來說應該是“船主”,名字叫做威爾•哈萊;長得非常醜陋,滿臉橫肉,面部又胖又紅,塌鼻樑,獨眼龍,還滿嘴油煙

,全身汙垢,看了之後讓人想吐。他現在在船上,正在斥罵自己的五個水手,邊說還邊揮動起肥厚粗大的手。那一副神氣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沒受過教育、沒多少文化的人,令人好恨又好笑。但是大家都看到,這個船長雖然令人憎惡,但實在沒其他船隻可乘,只能將就一下,選擇了這艘船了。

這船長看到這幾個陌生人上來,忍不住大聲喝道:

“喂!你們是想做什麼?為什麼跑到這裡來呢?”

“我們尋找人的。”孟格爾說道。

“找誰呀?”

“找這船的船主!”

“就是我,你有什麼話就說!”

“你這船裝載了什麼貨物呀?”

“什麼東西都裝!問這個幹嗎?”

“你決定何時開船?”

“在明天的中午,又有什麼事?”

“我們要搭乘你的船!”

“你們是乘客?在這裡,必須要吃得慣船上的飯菜!”

“我們自己帶有乾糧!”

“你們怎麼了?”

“不怎麼呀!”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九個人,還包括兩位女士。”

“船上的艙房不夠。”

“我們在甲板上的便艙也行的。”

“但,這……”

“您就一句話,說可以還是不可以!!”孟格爾不想和態度惡劣的人繼續糾纏下去了,直接發問。

“嗯,這個……”威爾•哈萊船長支支吾吾說了很久,之後在甲板上走了幾步;那嵌著鐵掌的皮靴敲著甲板篤篤地響,忽然又站在約翰•孟格爾的跟前。

“你們願意出多少?”他終於開口了。

“您開價多少?”孟格爾沉著冷靜地反問。

“五十英鎊!”

一旁的格里那凡爵士微微點了一下頭。

“好!就這樣!五十英磅,那就五十英磅吧!”約翰•孟格爾應允了他。

“但是,那只是船費而已!”這船主威爾•哈萊又添加了一句。

“可以,行!”

“這裡沒有飯錢!”

“可以!”

“現在,一切就這樣說定了!如何?”威爾•哈萊一邊說,一邊攤開了手。

“啊?什麼意思?”

“先付定金呀!”

“哦,這裡二十五英磅,您拿去,先付一半!”孟格爾一邊說,一邊遞錢給對方。

這貪婪的船主立即緊緊攥住了錢,使勁往腰包裡塞,連一個“謝”字都沒有說出。

“明天開船,你們一定在中午前趕到,我們這船不等人,到時候就開!”船長語氣生硬地說道。

“好的!中午前一定趕到!”

就這樣,這五個旅行者離開了“麥加利號”。那個戴著一頂漆皮帽子蓋著蓬亂紅頭髮的船長——威爾•哈萊,居然連一個有禮貌的告別禮都沒行!看來可真是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可真是一個地道的蠢貨!”約翰低聲地嘟囔了一句。

“簡直是一條正宗的海狼!”巴加內爾補充著說。

“我怎麼看,都覺得他是一頭名副其實的狗熊!”少校糾正地說道。

“我覺得呀,這個人肯定是做過人肉買賣生意的。”孟格爾帶著懷疑的語氣說道。

“別管他像什麼了!”格里那凡爵士總結道,“反正只要他是‘麥加利號’上的船長,還有這船是開向奧克蘭方向的,這就足夠了!以後我們之中誰還會見他呀!?”

這計劃就這麼安排下來了。海倫夫人和格蘭特小姐聽到這訊息,感到非常興奮;雖然這艘船的環境和條件惡劣,但兩位女士都不在意。奧比內聞訊之後,就忙著採購一路上需要的乾糧。當“鄧肯號”杳無音訊之後,奧比內先生一直為妻子的性命擔憂。他妻子是待在“鄧肯號”上的,如果真的落在那一幫匪徒的手中,那可真是沒命了!想到這,他常常暗自掉淚。雖然他煩惱重重,但這沒影響到他盡責任去完成自己的分內事情。還沒過幾個小時,奧比內先生把這些乾糧都準備好了。

與此同時,少校忙著去銀行辦事。他把格里那凡爵士在墨爾本聯合銀行的幾張期票,都兌換成英鎊現金。之後,又去商店買了一些槍支彈藥。巴加內爾則在這裡購買了一張由愛丁堡約翰斯頓出版社編制的紐西蘭地圖,上面精緻描繪了紐西蘭的全貌。

受傷的穆拉迪現在情況良好;如果他在海上繼續待上幾天,經海風的療養,會恢復得更快。

威爾遜則聽從爵士的吩咐,忙著去“麥加利號”上清理船艙,安排同伴的鋪位。經過威爾遜的一番精心整理和清掃,這些髒兮兮的船艙立即煥然一新了。威爾•哈萊來到這裡的時候,只是聳了聳肩膀,一句話都沒說。因為在他看來,只要這船上多幾個乘客,就能多賺些錢了,其餘什麼東西都無關緊要。

對於他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來說,最重要的是船上的皮革,旅客什麼的都是次要的。從他生意的角度來考慮,這種觀點也不足為奇。幸好他一直在這些滿是珊瑚礁的危險海域跑船做生意,多年下來積累了熟練的航海技術,對這一帶海面情況還是很熟悉。

現在,一切工作都準備好了,在這天剩下的悠閒時間裡,格里那凡爵士決定到37°線的海岸一帶勘察。他這樣做是出於兩個目的:第一,是確定尋訪的“不列顛尼亞號”是否在這裡出事,因為以後也不會再來這裡了;第二,假如尋訪的“不列顛尼亞號”沒有在這一海域出事,至少爵士的“鄧肯號”也可能在這裡落入了匪徒的手中;如果船上的船員們和匪徒激烈地搏鬥過,就會留下一絲痕跡了。就算船員們被殺死,甚至拋屍入海,那麼海水也會把屍體衝到海灘上的。

想到這裡,格里那凡爵士和忠誠的約翰•孟格爾決定前去探訪;維多利亞省大旅社裡面的老闆為他們準備了馬匹,兩人於是騎馬出發,向北奔向繞著杜福灣的公路。

兩人到海岸上時,看到海水在一浪又一浪地拍打著礁石,衝上沙灘;轟鳴的海水聲彷彿在敘說如煙往事。看到這一幕幕的情景,兩人想起了昔日的同伴,在被痛苦的心情噬咬下,難受得都說不出話來。他們抑住悲慟的心情,沉默無聲、仔仔細細觀察了這海岸上的每一個地方。然而,找來找去,都看不到一點兒線索。

格蘭特船長的“不列顛尼亞號”到底在哪裡出了事呢?這是一個令人迷惑不解的謎。

除此之外,爵士的“鄧肯號”也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兩人又在孜孜不倦尋找著,幾乎踏遍了這一片荒涼的海灘。最後,他們只在一叢“米亞爾”樹下,看到了幾堆灰燼,似乎是最近留下的。一會兒,他們又在一棵大樹底下,看到了一件淺黃色毛衣;這毛衣破破爛爛的,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印著的伯斯監獄囚犯的號碼。這有力地證明,這一些匪徒都來過這裡。

“約翰,您都看到了吧!”格里那凡爵士說道,“這一些惡棍肯定是來到過這裡!唉!只可憐我們‘鄧肯號’上的朋友們呀……”

“唉,對呀!”約翰也滿腔悲慟地說,“那些無辜不幸的兄弟們呀,還沒有上陸就……”

“這一些惡棍!”格里那凡爵士恨得咬牙切齒,握緊拳頭說道,“假如上帝有一天安排他們落到我的手中,我一定為兄弟們報仇雪恨……”

悲傷至極的格里那凡爵士神色冷峻,目光死死盯著大海。可能他依然希望,在這浩瀚無邊的大海上,能看見“鄧肯號”的蹤跡。沒多久,兩人又心事重重地騎馬回艾登城了。

這天晚上,格里那凡爵士一回城,把本•喬伊斯這一夥歹徒的情況都報告給警察局了。當警察局裡面的警官班克斯一聽到匪首本•喬伊斯已經離開陸地,立即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好像壓在心上的石頭終於落下,臉上出現了輕鬆的笑容;全城的居民也和他一樣舒了一口氣。之後,這警官做了筆錄,把爵士說的情況透過電報的形式,傳送給墨爾本和悉尼的上級單位。

格里那凡爵士只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重新回到了維多利亞的大旅社裡。在這個晚上,大家都鬱鬱寡歡,想著的都是一些糟糕至極的事情。回想起當初在百奴依角的時候,對探訪成功是抱著多大的期望!可是現在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狀況怎麼不叫人沮喪呢?

此時此刻,巴加內爾像坐在針氈上一樣,總是坐立不安;他好像有一肚子的心事,但是又壓抑得無法說出。實際上,在斯諾威河的河岸時,孟格爾就注意過他有這個狀況,感覺到他有心事壓著,想說但是總不願意說。為此,孟格爾不止一次探尋過巴加內爾的口氣,可是這學者總是避而不答、閃爍其詞。

這一天晚上,孟格爾憋不住了,就把巴加內爾喚到自己的房間,緊逼著詢問為啥心事重重,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樣?

“我的朋友,親愛的約翰,我哪兒心事重重了?”巴加內爾仍在避而不答,“你看,我不是和以前一個樣嗎?”

“親愛的巴加內爾先生,現在您別裝蒜了!我覺得您心神不定,一定有什麼東西想說,但是又不敢說!”約翰•孟格爾緊逼不讓。

“我哪有什麼事情不願意說呀!只是有一點兒控制不了自己,百感交集而已!”

“怎麼控制不了自己?百感交集!”

“哦,哈哈!是又喜又悲而已!”

“又喜又悲傷?”

“對的;其實去紐西蘭,我感到高興又擔憂。”

“這到底又是為什麼?是不是您又發現了什麼?是不是找到了什麼新線索?”

“哦!沒有!沒有!親愛的約翰朋友!一旦到了紐西蘭我們就不能回去了!唉!我們人應該這樣,只要有一口氣存在,就應該凡事不要死心!一定堅持幹到底!有句話叫做‘氣不絕心不死’,道理就在這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