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格蘭特船長的兒女_第二篇_第二十章 上陸和紐西蘭

格蘭特船長的兒女_第二篇_第二十章 上陸和紐西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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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特船長的兒女_第二篇_第二十章 上陸和紐西蘭

第二十章 上陸和紐西蘭

當少校一說出本•喬伊斯這個名字,猶如晴天霹靂,眾人都嚇了一跳。艾爾通忽地騰地而起,挺起身子舉著手槍。之後,“砰”的一聲巨響,格里那凡爵士隨著聲音倒地;接著,在帳篷外面槍聲四面而起。

約翰•孟格爾和兩名水手先是發呆地一愣,之後馬上猛撲過去,想把本•喬伊斯抓住。可是一眨眼工夫,這個為非作歹的罪犯已逃到了膠林之中,和自己同夥會合去了。

這帳篷是很難抵擋子彈的射擊,所以只能選擇躲避。格里那凡爵士雖然傷勢不輕,但還是從地上掙扎起來了。

“到車上!快到牛車上去!”約翰•孟格爾船長一邊高聲大喊,一邊拉上海倫夫人和格蘭特小姐向車上跑。之後,兩位女士立即跳上了牛車,在厚厚的車廂板後面躲著。

孟格爾、麥克那布斯、巴加內爾和兩個水手反應迅速,操起手槍,做好了還擊的準備;受傷的格里那凡爵士、小羅伯特和兩位女士藏在了牛車;在這關鍵的時候,奧比內也從牛車下來,拿著手槍,準備和同伴一起還擊。

這事情如閃電般發生。孟格爾船長端起手槍,仔細觀察周圍樹林的情況。當本•喬伊斯跑到膠樹林之後,這槍聲也跟著停止了。四周是死一樣的靜寂,只是膠樹枝頭上還有幾團白煙在飄浮。

少校和孟格爾就抓住這一機會,溜到膠樹林邊緣,觀察情況的變化。他們看到,那一幫歹徒已經逃跑了,在地面上只有一些腳印,還有一些正在冒煙的火藥引子。少校做事情一直都很細心,為了以防萬一,他踩滅了還冒著白煙的火藥引子。因為這些火星一旦觸到枯木,會引起整個林子燃燒,釀成凶猛的火災。

“罪犯全都跑走了!”孟格爾說道。

“跑是跑走了,但我覺得還會有更大的陰謀,我倒還是希望能和這些歹徒正面交鋒。要知道,草叢中的毒蛇比平原上的老虎還要難對付。所以,我們還是到牛車周圍仔細檢查一下最好。”少校說著。

少校和孟格爾一起在牛車周圍一帶搜查,從樹林邊一路巡查到斯諾威河的河邊,但都沒找到一個流竄犯。這一夥流放犯就這樣一眨眼消失得杳無蹤跡,實在令人大惑不解。為此,大家更提高了防備心理。牛車被當做一個防禦堡壘來對待,每兩人做值班一次,輪流守護在旁邊。

海倫夫人和格蘭特小姐正在用盡全力為格里那凡爵士包紮傷口。還好,爵士只是被子彈擦破了一點皮,皮肉裡面的筋骨並沒有傷到,只是血流得過多。格里那凡爵士忍著傷痛,強忍笑臉安慰著大家。之後,就請大夥兒談一談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爵士一行人中,除了輪到值班的穆拉迪和威爾遜之外,其他的人都擠在了牛車上。少校首先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少校在說起這件事情之前,先向兩位女士說了她們還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也拿了那一份《澳大利亞暨紐西蘭報》給她們看。少校說,本•喬伊斯是一個無惡不作、為非作歹的慣犯,警方正在懸賞,並且全力緝拿他。

但是,大家覺得,麥克那布斯少校怎麼弄清艾爾通就是本•喬伊斯呢?每一個人對此都疑惑不解。於是,少校就開始從頭講述起來。

麥克那布斯在一開始的時候,憑著直覺就對艾爾通有一些懷疑。艾爾通令人懷疑的疑點很多,如:在維邁拉河的時候,他和換馬蹄的鐵匠交換過眼神;正當隊伍要穿走過市鎮的時候,艾爾通總是有一些遲疑的神情;他反覆要求“鄧肯號”開駛到東海岸來;只要是他照料的牛馬,總會莫名其妙地先後死去;還有他的言談有時支支吾吾,行動躲躲閃閃……這一些,都令少校的懷疑越來越重。

要不是在這裡的頭天晚上,少校憑藉那一片菌類植物所發出的光亮,發現了那幾個可疑的身影,悄悄地爬到那裡去,他是不敢斷然肯定,艾爾通就是警方正在緝拿的匪首本•喬伊斯。

在那一天晚上,他發現有三個人影。這些人影正在仔細檢視地上的印跡;憑著光亮,他認出一個人影是黑點站上釘馬掌的那個鐵匠。少校也聽到了這三個人的交談。

“正是他們。”一個人在說。

“對,沒錯。看,這裡還有三葉形馬蹄鐵留下的印跡。”另一人說道。

“嗯,從維邁河開始,都是這足跡。”

“好像他們的馬兒全部死了。”

“這附近就有能毒死馬的藥草。”

“這些毒草多得是,就是胃豆草,真有效!足足能夠毒死一隊騎兵的馬!”

麥克那布斯繼續說:“說到這裡時,幾個人就沒吭聲,離開了。我想聽得更清楚一些,把一些情況摸清楚,又繼續趴在地上,向前爬行。”

之後,少校又這麼敘述:

接著,我又聽到那幾個人的交談聲音,鐵匠說道:“本•喬伊斯可真是有本事!他能夠把船遇難的事件編得栩栩如生,天衣無縫,騙到了一些人,真不愧是水手出身!如果這個計謀真的成功,我們就有獲救的希望了!看來,艾爾通可真是不簡單的人!”緊接著,另一個人又說道:“我們還是叫他做本•喬伊斯吧!還是這個名字比較響亮!”說完之後,這幾個人又走出了膠樹林。

說到了最後,少校總結:“現在,我把聽到的都說出來了。之後,我就回到了帳篷裡面,心裡想著,這些肯定是押送到澳洲,又中途逃跑的流放犯;並不像巴加內爾說的那樣,在澳洲就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我這個說法,巴加內爾不要見怪!”

大家聽完少校的敘述之後,全部都低下了頭,陷入了深思之中。格里那凡爵士則氣得臉煞白。

爵士說道:“這麼一來,我知道艾爾通這個傢伙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目的就是要做強盜,搶劫我們,謀財害命!”

“對,看來正是這樣!”少校說道。

“這麼一來,這個壞蛋根本不是什麼‘不列顛尼亞號’上的水手!他肯定是盜用艾爾通這個水手在船上的從業證書,冒名頂替、欺世盜名!”

這時,大家把目光全部聚集在麥克那布斯的身上,想著他是否考慮過這個問題

“在這個問題上,我覺得很複雜!”少校鎮定地說,“我認為,這個人的真名是艾爾通。本•喬伊斯只是他後來落草為強盜之後,為自己起的諢名。我認為,他肯定是認識哈利•格蘭特船長的,甚至在‘不列顛尼亞號’上也做過水手。從起初艾爾通和我們交談的真實細節來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從那幾個流放犯聊天的內容,也可以作為旁證。所以,可以肯定地說,艾爾通和本•喬伊斯其實是同一個人!換句話說,可能是原來在‘不列顛尼亞號’的水手,後來做了一幫匪徒的首腦!”

大家都認為少校這一番解釋是合情合理。

“嗯,現在可以給我們再分析一下,”格里那凡爵士說道,“這個人既然原來是‘不列顛尼亞號’上的一位水手,怎麼會在澳洲呢?”

“怎麼會在澳洲?我真的不清楚,這問題恐怕連警方都不清楚。原因肯定是有的,就是現在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不過將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定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

“可能在警方那邊,還不知道艾爾通和本•喬伊斯原來是一個人吧!”孟格爾說道。

“約翰,你這看法是對的!”少校說道,“如果警方知道,一定能幫助他們緝拿歹徒!”

“這麼一說,”海倫夫人恍然大悟道,“那歹徒潛入了愛爾蘭人帕第•奧摩爾莊園,是想找機會作案?”

“這一點是絕對肯定的!”麥克那布斯說道,“可能,他原本是想向那愛爾蘭人一家下手,但現在又遇到了更好的機會;也就是說,我們主動送上門去了。所以,他就改變了原來的計劃,向我們下毒手!也可能,他聽到了格里那凡爵士來這裡的敘述,知道關於‘不列顛尼亞號’遇難的事情,這個一直心懷叵測的歹徒,就費盡心思,編這些天衣無縫的謊言來欺騙我們。當我們制訂了橫穿澳洲內陸的計劃後,他就勾結自己的同夥,也就是那個鐵匠;為了讓自己的同夥能夠一路跟蹤而來,他就叫那鐵匠在格里那凡爵士的馬上做了手腳,也就是在馬蹄上安了一個三葉形的馬蹄鐵,這樣就有痕跡留下了。他們可能這麼認為,當我們到斯諾威河畔的時候,可以如木偶一樣任意擺佈我們了!”

當少校把本•喬伊斯的這些行為詳細分析之後,大家全都醒悟過來了。

雖然這些事情都弄明白了。但是可以看到,事情的後果是非常嚴重了。瑪麗•格蘭特小姐聽著大家的談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一個人默默無語地想著將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約翰•孟格爾船長第一個發現瑪麗小姐的臉色蒼白、無限失望的表情,立刻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於是連忙說道:

“格蘭特小姐!瑪麗小姐,為什麼您哭了呢?”

“親愛的孩子,您怎麼會流淚呢?”海倫夫人也關切地問道。

“夫人呀!我父親……他呀!”瑪麗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瑪麗小姐實在說不下去了,大家也明白此時她心裡的感受。

少校揭露了艾爾通這一陰謀詭計,希望也這樣隨即破滅了。看來,原本以為“不列顛尼亞號”在杜福灣一帶觸礁,哈利•格蘭特船長上過澳洲大陸,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幻想!這一切,都還是對這幾封信的錯誤理解造成的!

大家只能乾著急地看著格蘭特兩個孩子愁容滿面的表情,但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寬慰。小羅伯特直撲向姐姐的懷抱裡,不住哽咽抽泣;巴加內爾則是一副懊惱不已的表情,不停地嘟囔責備自己:

“唉!看來是我該死,理解錯誤!把大家都害慘了!”

這位可愛又可敬的學者一個勁地拍打自己的腦袋,彷彿要把自己的頭拍碎之後才解氣一樣;可以看到,他在生自己的氣。

格里那凡爵士想解解鬱悶的心情,走出帳篷,到在牛車上站崗放哨的穆拉迪和威爾遜那兒去了。從樹林邊一直到河岸,是一帶沉寂的平原。天空上的烏雲在不停地翻滾,空氣悶熱得令人難忍。在樹枝上棲息著大群的鳥兒;草地上有幾隻袋鼠在悠閒地吃草;在灌木叢中,一對風鳥放心大膽地伸出了自己的小腦袋。看來,本•喬伊斯這個團伙已經離遠了。

“在這一個小時之內,你們發覺有什麼動靜嗎?”格里那凡爵士詢問這兩個值班的水手。

“閣下,真的沒有,”威爾遜說道,“可能,那一些歹徒已經逃了很遠了。”

“我覺得,這些歹徒知道力量不夠,襲擊不了我們,所以就走了,”穆拉迪說著,“很可能,那個本•喬伊斯再去召集人們,對我們繼續攻擊!”

“穆拉迪,你的分析有可能,”格里那凡爵士說著,“這一些流放犯肯定清楚我們有精良的武器,所以不敢冒險幹事。可能他們會在深夜的時候,對我們偷襲。所以,在天黑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加倍小心防範。唉,如果我們能走出這一片沼澤地,到海岸那一邊就好了。只可惜呀!這些暴漲的河水攔住了我們的去路!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個能載我們過河的木筏,即使浪費多少錢都願意!”

“我們為什麼不親自動手,自己造一個木筏呢?看一看,這裡樹木不是很多嗎?”威爾遜提建議。

“威爾遜,這不行的呀!你也看到,這斯諾威河可不同於一般的河流,水流得這麼急,很難過到河岸的。”

一會兒,孟格爾、麥克那布斯、巴加內爾相繼走出了帳篷,走到了這裡。他們也觀察到了,這斯諾威河的水流湍急。可能是最近的幾場大暴雨令河水瘋狂暴漲;現在的水位,比常年還要高出一英尺;由於急速的水流,河面還出現了不少旋渦。

約翰•孟格爾則斷言肯定,要渡過這條河,是不可能的。

“但是,”孟格爾又說,“現在,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傻等呀,這樣就是束手待斃。我們需要再想一些法子,需要在艾爾通來這裡之前,做一些我們需要做的事情。”

“約翰,你想表達些什麼呢?”格里那凡爵士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需要想辦法獲得救援。我們既然到不了杜福灣,那還是派使者到墨爾本聯絡。對了,我們現在還剩下一匹

馬,就請閣下讓我騎著馬兒,飛奔到墨爾本去。”

“約翰!這樣一來您太危險了!在這杳無人煙的荒野地帶走三百英里,這一路都是危險重重呀!你也知道,光是本•喬伊斯那渾蛋就難對付了,再加上他的同夥,實在是太危險了!現在,他們一定是把所有的大路小路的路口堵住了。”格里那凡爵士說著。

“這一件事,我也想過了。但是,爵士,你要知道,現在的形勢十分危險,不能允許我們這樣一直延誤下去呀!艾爾通說把‘鄧肯號’上的人帶到這裡來,需要七八天時間;我覺得只需要六天,您覺得怎麼樣呢?”

“嗯,我覺得現在刻不容緩的,就是儘快派人去墨爾本。但約翰•孟格爾可是船長呢!不能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因此,還是由我去做這任務吧!”巴加內爾立即表態。

“您說的還是很有道理。但是巴加內爾,為什麼我偏偏要你去呢?”少校插嘴說道。

“還有我們,也可以去呀!”穆拉迪和威爾遜同時說道。

“難道你們認為,我不能騎上馬兒跑上兩百英里嗎?”少校反問。

看到大家爭先恐後、互不相讓的局面,格里那凡爵士於是說道:

“這麼一來,我的朋友們,只有抽籤才能決定派誰去了!現在,巴加內爾,麻煩您拿出一張紙,把我們的名字寫上……”

“閣下,您的名字不能寫上……”孟格爾立即打斷了格里那凡爵士的話。

“這是為什麼……”爵士不高興地說道。

“現在您的傷口還沒好呢?還有,您怎麼能離開海倫夫人呢?”

“爵士,您是不能離開大夥的。”巴加內爾也說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愛德華,您是隊伍的靈魂,所以您是絕對不能離開!”少校接著說。

“去墨爾本送信是很危險的事情。我怎麼不能和大家一起承擔這減輕危險的責任呢?我怎麼能只顧自己安危,讓大家去冒風險呢?巴加內爾,您還是照我說的做,把我們這幾個人的名字統統寫上,我非常希望自己被抽中!”

格里那凡爵士的態度如此堅決,這些朋友也不好意思多加反對,只好照例寫上了他的名字。之後,大家就開始抽籤。結果,是水手穆拉迪抽中了,他高興得跳了起來。

格里那凡爵士只能和穆拉迪握手,一切的交代就在不言之中。之後,他吩咐少校和孟格爾在這裡站崗放哨,自己就走到牛車那裡去了。

一會兒,海倫夫人知道了抽籤的結果。她囑咐穆拉迪要注意的事情,交代他一路小心,鼓勵他成功完成;這使穆拉迪深受感動。大家也知道,穆拉迪不僅體魄強壯,而且聰明機智、勇敢無畏;他前去完成這任務,大家也非常放心。

大夥商量決定,在晚上八點的時候,穆拉迪就出發。威爾遜專門負責為他準備了馬。而且,威爾遜還把這馬左前蹄上的三葉蹄去掉,從死去的馬屍上,隨便找了一個馬蹄換上。這樣一來,就沒有可識別的痕跡留下,防止歹徒繼續跟蹤。

此時,格里那凡爵士在給湯姆•奧斯丁寫親筆信,讓穆拉迪攜帶上。但是由於他右手的胳膊受傷了,無法親自握筆,只能叫巴加內爾代勞。但巴加內爾正在思考一些問題,對周圍的事情都不在意。他心裡想著的,就是被他錯誤理解的三封信,總在翻來覆去琢磨那信件上的每一個字和詞,希望能從中理清一個頭緒。可是,無論他怎樣絞盡腦汁,費盡心思,還是想不出一個結果來。

因此,在格里那凡爵士要求巴加內爾代筆的時候,這可愛的學者根本就沒有聽到;後來爵士又提高聲音叫他,又重複一遍話,他才漫不經心地說道:

“哦!啊!好的,我現在就為你寫。”

說完,巴加內爾就機械地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撕下了一張紙,拿起鉛筆;當爵士說一句的時候,他就寫一句。格里那凡爵士是這樣念著的:

湯姆•奧斯丁,請儘快起航,把“鄧肯號”開到……

正當巴加內爾寫在“到”這個字的時候,眼神卻瞥到了地面上那一張《澳大利亞暨紐西蘭報》。那張報紙是疊著放的,只顯示報首上的報刊名“aland”這幾個字母。這時,巴加內爾停了筆,完全忘記自己要記錄格里那凡爵士的口述。

“巴加內爾,現在您是怎麼了?”格里那凡爵士大惑不解地問。

“啊!噢!”巴加內爾像是有所頓悟,猛然叫了一聲。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少校詢問。

“噢!沒什麼!沒什麼!”巴加內爾連忙否認。

之後,他像唸經一樣,唸唸有詞地嘮叨著:“aland!aland!aland!”

念著念著,他一個人站了起來,猛地抓起了那張報紙。他雙手不停地抖動報紙,好像要說許多話,可一時之間卻無從說起一樣,就這樣傻愣愣待在那兒。一旁的海倫夫人、瑪麗小姐、小羅伯特、格里那凡爵士眼睜睜看著他,感到一頭霧水,實在不知道他到底發什麼呆!

之後,巴加內爾又像發瘋了一樣狂舞;但沒多久,他平靜下來了,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又安穩地坐下,平靜地說著:

“爵士,請往下繼續唸吧!我聽候著呢!”

格里那凡爵士於是又繼續親口講述:“湯姆•奧斯丁,請儘快起航,把‘鄧肯號’開到在南緯37°線上,橫截澳洲東海岸之處……”

“啊!是澳洲嗎?”巴加內爾說道,“哦,對的,應該是澳洲!”

當巴加內爾把這口述的信全部寫完的時候,就交給格里那凡爵士。格里那凡爵士需要在信中籤上一個名字,可惜因為他手受了傷,只能歪歪扭扭勉強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當信都弄好的時候,巴加內爾非常興奮,手激動得直打哆嗦,在信封上寫上了收信人的姓名,還有地址:

墨爾本“鄧肯號”

湯姆•奧斯丁大副親啟

之後,巴加內爾就走了,遠離了牛車;但他像發瘋了一樣,一邊走,一邊還手舞足蹈地喃喃自語:“aland!aland!Zealand(紐西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