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船長的兒女_第二篇_第六章 災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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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特船長的兒女_第二篇_第六章 災難角
第六章 災難角
這時,約翰•孟格爾船長在船的兩側分別拋下了兩隻錨,這樣把船牢牢穩固停泊了。這地方的海水大約有五英尺深,海底大多數是錨能夠扒得住的粗砂石。在退潮的時候,這些錨也不會走滑,所以船不會被擱淺。就這樣,在驚濤駭浪的海面上,“鄧肯號”艱難地戰鬥了好幾個小時,總算是能找到一處天然的避風港灣。而且這裡四面被群山環抱,海風四處進不來,非常安全。
格里那凡爵士握著這年輕船長的手,感激地說道:“親愛的約翰,真的謝謝你!”
寥寥幾個字,就讓約翰•孟格爾船長感受到了獲得最大的回報。
現在目前要做的工作,就是弄清楚“鄧肯號”處在什麼位置,距離百奴依角到底有多遠?孟格爾船長馬上著手開始測量,他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一邊在海圖記下標記。
沒多久,測量出來了。看來,一切都好,“鄧肯號”現在位於東經136°12′,還有南緯35°7′,僅僅偏離原來的航線兩度。這地方叫做“災難角”,位於澳大利亞南部的一個尖端上,距離百奴依角僅僅只有三百海里。“災難角”這名字聽起來令人不禁害怕得打了個寒戰。越過探險家海峽,是和它遙遙相望的袋鼠島。在這海峽北邊,連著斯賓塞灣,在南邊連著聖文森灣。在聖文森港的東岸,坐落著澳大利亞南部的省會城市阿德雷港。這港口省會城市在1836年修建,全市人口大約有四萬,資源富饒。但是這城市的居民主要以農耕為主業,兼種植柑橘、葡萄還有一些其他的農作物,工商業不受當地人的重視。
下一步面臨的重要問題是,把“鄧肯號”儘快修建好。孟格爾船長為了解船的損壞情況,就立即派遣水手下海,仔細檢查船的後底部情況。當水手潛水檢查之後,向船長報告道,有一隻螺旋槳葉已經扭歪了,頂在了龍尾骨上,造成螺旋槳沒辦法轉動。這樣的情況,反映了船損壞得很嚴重,只有特有的工具才能修復好它。但是在阿雷德港不會有這一類的修理工具。
格里那凡爵士和約翰船長進行揣摩和仔細研究之後,決定先借助風帆的力量,讓“鄧肯號”沿著澳洲一帶海岸繼續行駛,在沿途過程中順便打聽一下有關“不列顛尼亞號”船的下落。之後,船到百奴依角稍微休頓一番後,又繼續南下航駛,一直開到墨爾本。
大家都一直支援這個決定。因而,孟格爾船長就在原地,一直等候順風的刮來,才準備拋錨起程。幸好,在傍晚的時候,怒號的颶風已經完全停止了,隨之颳起的是西南風。船長抓住了這個機會,在凌晨四點的時候,水手們開始轉動絞盤,慢慢把錨拉昇了起來。“鄧肯號”就升起張開主帆、前帆、頂帆、縱帆、輔帆。這樣一來,就藉助西南風的風力,向前航駛。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鄧肯號”進入了探險家海峽。這災難島就消失在船的身後了。在這天傍晚的時候,“鄧肯號”成功繞過了波大角,靠著袋鼠島海岸幾鏈之處繼續行駛。人們在船上,遠遠可以眺望成群的袋鼠,在島上的樹林中或草原上跳躍。這個袋鼠島是澳大利亞眾多島嶼中最大的一個島,居住在上面的,很多是從澳洲逃出的囚犯。在第二天,船上乘客坐上“鄧肯號”的小艇,一起上岸尋找。這時候,船停泊的位置是南緯36°線上。格里那凡爵士這麼做,是想在36°線和38°線之間,也要開展一番密密實實的探訪。
在12月18日的這一整天,“鄧肯號”都在緊緊靠著遭遇灣的海岸邊,揚著風帆前進。
這一次的航行,小艇可是派上了用場。他們在夜間坐著小艇,停泊靠岸,白天上岸尋訪。雖然格里那凡爵士、巴加內爾和小羅伯特和水手們都一起出去打探格蘭特船長的訊息,但仍然是一無所獲。但是,每一次的探訪,他們都很認真,從不差失任何一個地方。
他們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探訪,一直不斷查詢,終於在12月20日,到達了拉西貝德灣的盡頭,也就是百奴依角。在這裡雖然沒看到任何船隻沉沒的蹤影,但也不能證明“不列顛尼亞號”和格蘭特船長沒有來到這地方。因為“不列顛尼亞號”失事已有兩年之久了。船的殘骸肯定會被海水衝得毫無蹤影,所以找不到蹤跡也是正常。在這裡,也可能當地土著人看到船隻失事,立即聞訊趕來,就把格蘭特船長和兩位同伴劫持到內地了。
不過如果這樣,和巴加內爾原來的推測就有出入了。巴加內爾原來肯定地說,在信件上所說的緯度,是被拘押的地點,而不是“不列顛尼亞號
”的遇難地點。如果丟擲瓶子是在潘帕斯大草原,那裡的河流分支很多,漂流瓶一定是隨著河流漂到大海中的。但如果漂流瓶子是在澳洲,那情況則是另一番模樣。在37°線上的澳大利亞地區,河流也並不是很多。而且,相比較來說,在科羅拉多河和內格羅河,都是從荒無人煙的地帶流入大海的,那裡無人居住。但是在澳洲,墨累河、套倫河、雅拉河、達令河,這些河流的支流縱橫交錯,來來往往的船隻數目眾多。再說,一個容易破碎的瓶子,從河裡怎能一直安然無恙地漂流進大海里呢?
非常明顯,巴加內爾推理的,漂流瓶從內河一直漂流到大海,這說法是非常不符合邏輯的,是不可能的。所以,在信件上提及到的緯度,很明顯是指沉船的地點。
然而,這一切並不能推翻格蘭特船長被人劫走的假設。理由很簡單,在信件上表明被當地的土著人所劫走了。這樣一來,如果這些尋訪者光沿著37°線,不去別的地方探尋,是不符合常理的。所以,大家在這個問題上反覆地討論了很久,最後終於達成了一個共識:假如在百奴依角一帶,再找不到“不列顛尼亞號”船隻的任何線索,這一次的尋訪工作只能告終了,格里那凡爵士一行人的義務總算是盡到了,大家只能重返歐洲。
討論得出這樣的決定,令大家都感到一絲失望,格蘭特姐弟倆更是沮喪不已。所以,當這姐弟倆跟隨格里那凡爵士、孟格爾船長、巴加內爾、麥克那布斯少校等這一些人一起上小艇登上陸地的時候,環繞在他們腦海裡的念頭是,成功與否,就看這一次行動了!
一旁的海倫夫人總在不停地安慰格蘭特小姐:“有希望的!我們會有希望的,總會有希望存在的!”
伸入海面的百奴依角大約有兩英里長。在角的頂端,是一緩緩的斜坡。爵士一行人坐著小艇慢慢劃到一個天然小港灣裡,那港灣全是天然礁石。在這裡,“鄧肯號”的爵士一行人順利登上了陸地。他們看到,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陸地,巉巖在海岸豎立著,自然形成了一道有六七丈高的自然屏障。如果沒有梯子和鉤繩這樣的工具,是很難爬上去的。萬幸的是,孟格爾船長目光尖銳,發現了在南邊半英里的地帶有一個缺口。這缺口很明顯是海浪衝刷,並且經過巖壁崩塌而形成的。
格里那凡爵士一行人就彎著身子,從缺口鑽進去,並且沿著一條陡坡的方向,慢慢向上攀爬。小羅伯特身子很靈活,像貓一樣,第一個爬上了最高的地方。巴加內爾看到這一幕,感覺非常的不爽,覺得自己都是一個四十歲的大人了,還沒有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幹。還好,落在他身後的是麥克那布斯少校,在不緊不慢、鎮定自如地向上攀登。見此,巴加內爾才感到平衡了許多。
當大家爬到岩石的頂部時,一眼望去,看到的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在平原上,生長的是一些稀稀拉拉的灌木。彷彿這附近都沒人居住,但看到遠處的時候,發現有一些建築物。看那房子的模樣,應該是有人煙的地方,不像是一些生性野蠻人的居所。
“快看,有一個風磨!”小羅伯特高喊著。
大家順著小羅伯特指的方向,看到在三英里的地方有一個風磨,在風中緩緩地轉著羽翼。
“這個風磨真好,非常實用,造型也很精緻,令人看得非常順眼。”巴加內爾舉起望遠鏡,看了一會兒說道。
“模樣很像教堂裡的一座鐘樓!”海倫夫人補充道。
“尊敬的夫人,您說得沒錯!要知道,風磨是給人提供物質糧食的。教堂的存在,是給人們提供精神食糧。所以,這兩者是非常相似的。”巴加內爾接著說道。
“嗯,看來挺好!現在我們朝著風磨那一邊走去吧!”格里那凡爵士說道。
接著,大家就朝那個方向走過去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這一行人就來到了一個新開墾的,由樹籬笆圍起來的莊園面前。一座普通的住宅矗立在風磨之下,住宅旁邊是詩情畫意的果園。不遠處的草場上有幾頭牛和幾匹馬在悠閒地吃著草。生長在草場四周的是高大挺拔的豆球花樹。田野裡,是一片金黃的麥穗。好一處悠閒的田園風光!
這時,莊園旁邊的四條大狗忽然狂叫不已。一個年齡在五十左右,面目慈祥的中年男人聽到了狗叫聲,走出了屋子。在他身後,是五個身強力壯的青年男子,還有一個堅實高大的婦女。爵士一行人一看就知道,應該是這男人的兒子們還有妻子。再仔細觀察,就得知這是一戶典型的愛爾蘭家庭。他們為了逃避國內的苦難,因而遠渡重
洋,到澳洲來謀生活。
格里那凡爵士正想先自我介紹一番,可是這中年男人就率先開口表示歡迎了:
“歡迎你們,遠方的客人們,你們前來光臨帕第•奧摩爾家庭,我們感到不勝榮幸。”
“先生,您是愛爾蘭人吧!”格里那凡爵士親切地握住那男子的手,說道。
“以前是愛爾蘭人,現在變成了澳洲人了。諸位,請你們進屋。不管你們從什麼地方來,請你們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
主人這麼熱情,爵士這一行人也沒有客氣,坦然接受了這邀請。海倫夫人和格蘭特小姐在奧摩爾太太的帶領下,踏進了屋子裡;而身後的孩子就幫著這些旅行者卸下隨身攜帶的武器。
這是一座由圓木構築而成的屋子。在樓下是一間明亮寬敞的大廳。在色彩鮮豔的牆上釘著幾條長木凳。廳裡擺放著兩隻橡木櫥,十幾只圓木凳,在櫥裡還放著明亮的錫壺和白亮的陶器。在中央大廳,擺放著一張又長又寬的大桌子,這桌子大約能坐下二十來人用餐。這些傢俱像結實的主人一樣,顯得很堅固紮實。
沒多久,桌子就端送上了午餐。中間放著的是一盆熱氣騰騰的肉湯,兩邊則是烤牛排和烤羊腿,之後一大圈碟子圍在旁邊;碟子裡放著的是橄欖、柑橘、葡萄,還有各式各樣的小吃。看著桌子的寬大結實,還有主人的熱情好客,以及桌面上豐盛可口的菜餚,爵士一行人都感到恭敬不如從命,立即圍著桌子就餐。一會兒,在莊園裡的一些僱工們也進來和主人們平等地用餐。
“其實,我早就恭候在這裡,等候各位的到來。”帕第•奧摩爾主人開口說道。
“啊!早就恭候了?”格里那凡爵士滿腹疑惑,不由得發問道。
“對的。凡是來到這裡的客人,都是我一心恭候期待而來的。”主人客氣謙虛地說道。
之後,大家肅然起立。主人在就餐之前,神情莊重向上帝祈禱。海倫夫人見這家主人這麼篤信虔誠,心裡非常感動,也非常欽佩。
這一群人吃得非常開心。大家邊吃邊聊,蘇格蘭人和愛爾蘭人一握手,就變成了一家人。主人先開始講述了自己的人生經歷,當年奧摩爾先生舉家離開了自己的故鄉,航行到澳洲的阿德雷的時候,就下了船。在這裡,他沒去做礦工,而選擇從事農業。在那時候,政府把澳大利亞南部的土地分成一塊塊出售,賣給農民。這每一塊土地大約有八十英畝。奧摩爾這勤勞的農民,就這樣辛勤耕種這一塊土地。一年下來,除了養家餬口之外,還有八十英鎊的資產剩餘。
之後,帕第•奧摩爾憑著豐富的農業經驗,還有持家理財的優勢,透過自己的奮鬥,先耕種了第一塊土地,獲得了豐厚的收益,之後又陸續買了幾塊地下來。就這樣,不到兩年的時間,他一共擁有五百英里的土地,還有土地上面五百多頭牛羊,成為一個資產豐厚的農場主。現在,他擁有一片富饒的農場。在歐洲做了奴隸之後,現在在澳洲成了自己的主人。
當格里那凡爵士一行人聽了這些生動的人生經歷之後,對這農場主人表示由衷的欽佩。之後,奧摩爾也期待客人們介紹自己。格里那凡爵士非常想知道格蘭特船長的“不列顛尼亞號”船隻情況,就直接向主人說出了自己此行的來歷。
但是愛爾蘭的農場主的回答,並沒有讓大家滿意。他說自己從沒有聽過這艘船的名字。而且據他所知,在這兩年來,沒有一艘船在百奴依角這一帶海域出過事故。要知道,“不列顛尼亞號”出事故,也僅僅只有兩年時間,所以他敢斷言,這艘出事故的“不列顛尼亞號”的船員應該沒有來到過澳洲西海岸附近。
說完之後,主人又插了一句:“爵士,我想多問一句,這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之後,格里那凡爵士就把這次出行是為了尋找格蘭特船長的事情詳細敘說了一次。而且他還順帶說道,主人知道的情況已經使他感到,尋找這些遇難的海員是毫無希望了!
爵士這話一說完,聽眾都唏噓感嘆著。瑪麗和小羅伯特更是噙著淚水。一旁的巴加內爾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安慰這姐弟倆。
作為“鄧肯號”的船長,約翰•孟格爾也挺難受。想到走了這麼遠的路程,經歷了這麼多生死攸關的危險,到頭來居然是一場空!
正在大夥兒集體悲觀失望的時候,突然有人冒出了一句:
“尊敬的爵士,現在你就感謝上帝吧!我確信,如果格蘭特船長還活著的話,那一定會出現在澳洲這片大陸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