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島_第三篇 “林肯島”的祕密_第一章 陌生的雙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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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祕島_第三篇 “林肯島”的祕密_第一章 陌生的雙桅船
第三篇 “林肯島”的祕密
第一章 陌生的雙桅船
自從兩年半前被拋到“林肯島”上,氣球上的遇難者就再也沒能和外界取得任何聯絡。有一次,記者做了一次嘗試,他把島上的情況寫在一封信裡,然後讓一隻信天翁把信帶到有人居住的地方。但這件事希望渺茫,他們不能對此抱太大希望。到現在為止,加入這個移民小隊伍的只有艾爾通一個人,而關於他是如何加入進來的前面已經詳細敘述過了。接下來發生的情況就實在出人意料了,那一天——也就是1867年10月17日——竟然有另一些人突然出現在了這個偏遠島嶼的視野中,出現在了這片始終是荒涼的大海上!
這件事已不容置疑!那邊有條船!但它是一個要從外海經過的匆匆過客,還是一個要靠港休憩的暫住者呢?再過上幾個小時,居民們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賽勒斯•史密斯和哈伯特立刻採取了行動,他們把賈丁•斯普萊恩、彭克羅夫和納布叫到“花崗岩宮”的大廳裡,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彭克羅夫拿起望遠鏡,很快地在地平線上掃視了一圈,然後他的視線停在了他們所指的一點上,也就是照相底片上模糊不清的那一點。
“老天哪!的確是一隻船!”他喊道,但是他的聲音中並沒有太多高興的成分。
“它是向這兒開嗎?”賈丁•斯普萊恩問道。
“現在還很不好說,”彭克羅夫回答說,“因為只有桅杆露在水平線上,船身還一點兒看不見。”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少年問道。
“等著吧。”塞勒斯簡潔地回答說。
在這之後相當長的時間裡,移民們一直保持著沉默,這是他們到“林肯島”以來所發生的最重大的事件。為此,他們沉浸在這件事引發的各種想法、感情、擔憂和希望之中,的確,必須考慮到一點,這一小隊移民們的處境和某些遇難者的處境不大相同,那些人是流落到了一個荒涼、條件惡劣的小島上。他們不得不拼盡全力和殘酷的自然進行鬥爭,這樣才能讓自己勉強生存下來。不僅如此,他們還會因為迫切需要重見有人居住的陸地或者思念家鄉,而一刻不停地受著煎熬。而他們的情況卻完全不一樣。尤其是彭克羅夫和納布,他們覺得島上的生活既幸福又富有,因此,如果有一天要他們離開自己的島,他們是會感到傷感和遺憾的。況且,他們已適應了島上的新生活,習慣了生活在這片依靠他們的智慧和勤勞開發出來的領地上。但不管怎麼說,這條船畢竟是從同類社會中來的,它可能給這群遇難者帶來大陸訊息,也許它還可能帶來家鄉的訊息!它搭載的是他們的同類。因此,在看見船的時候,他們內心的激動是可以想象的!
彭克羅夫一直靠在視窗邊,不時地拿起望遠鏡眺望。從那時候起,他就全神貫注地觀察那條位於東面大約二十海里外的船。移民們還無任何辦法發出訊號,讓對方注意到他們的存在。訊號旗對方可能覺察不到,放槍也未必就能聽見,而即便是點起烽火壘也可能看不到。
然而,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個高聳著“富蘭克林山峰”的海島,是逃不過船上瞭望員的眼睛的。可那條船來這裡靠岸是出於什麼目的呢?難道它來到太平洋的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僅僅是出於偶然?可是地圖上並沒有標出除了塔波爾島之外的任何陸地呀。就連這個島,也是在波利尼西亞群島、紐西蘭和美洲海岸的那些遠洋郵船通常所走的航線之外。
每個人都在考慮這個問題,而哈伯特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假設。
“這條船會不會是‘鄧肯號’吧?”他大聲地說。
前面曾經說過,“鄧肯號”就是格里那凡爵士的那艘遊艇。它把艾爾通遺棄在了小島上,而它有朝一日還要再回來把他接回去的。而塔波爾島距離“林肯島”並不遠。它們之間的經度距離僅150海里,而緯度距離僅70海里。這樣一來,一條船在前往該島時,在“林肯島”上應該望見向那個島駛去的船隻。
“這件事得通知艾爾通才行,”賈丁•斯普萊恩說,“趕快把他叫來。現在只有他能告訴我們,那究竟是不是‘鄧肯號’。”
對於這個意見大家都沒有異議,於是記者趕快走到能聯絡“畜欄”和“花崗岩宮”的電報機前,發出了一份電報:
請速來。
隔了幾分鐘,電報鈴響了。
艾爾通回電:這就過去。
然後,移民們繼續觀察遠處的那條船。
“如果那真的是‘鄧肯號’,”哈伯特說,“艾爾通一定很容易就會認出它來的,畢竟他在上面待過一段時間。”
“可以想象,要是確實是那艘船,艾爾通一定會非常激動的!”
“沒錯,”賽勒斯•史密斯答道,“願上帝保佑那真的是格里那凡爵士的遊艇,艾爾通現在已經有資格回‘鄧肯號’了,但是我還有另外一個擔心——如果是任何其他的船在我看來都是可疑的!這一帶常有海盜出沒,說實話我一直擔心我們的島會遭到馬來海盜入侵。”
“我們會保衛它的!”哈伯特大聲叫道。
“當然了,我的孩子,”工程師微笑著說,“可最好是不需要保衛它,我衷心希望是這種情況。”
“這樣的擔心或者是沒有必要的,”賈丁•斯普萊恩說,“‘林肯島’對航海家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就連最新出版的地圖上都沒有標出它的位置。而現在在這個島嶼附近意外地出現了一艘船,那麼,塞勒斯,我想它多半不是在想要避開它,而是想勘察它,您難道不認為應該是這樣嗎?”
“當然。”彭克羅夫回答道。
“我的想法也是如此,”工程師補充道,“甚至可以這樣說,訪問尚未編入目錄的一片陸地或一個島,並對其進行全面勘察,這是任何一位船長的責任。‘林肯島’的情況正是如此。”
“那好,”彭克羅夫於是說,“要是那條船最終靠岸,並且在離我們島幾鏈的地方拋錨,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這個突如其來而又迫切需要解答的問題一時竟得不到回答。但賽勒斯•史密斯經過認真思索,還是用慣有的平靜語氣說道:
“朋友們,我們需要做的和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是:儘快和那條船取得聯絡,並以美利堅合眾國的名義宣佈佔有我們的島後,乘船回國。然後我們將來再回到島上,並帶上所有願意追隨我們的同胞,最終實質性地佔領它,並把位於太平洋的這一個小島當成是一個有用的補給站,捐贈給美利堅合眾國!”
“萬歲!”彭克羅夫喊道,“我們要贈給我們祖國的可是一份厚禮啊!到現在為止,島
上的墾殖工作幾乎全部完成了,島的各個部分已被命名,我們有一個天然港、一個淡水補給場、一些道路、一套電報裝置、一個工地和一個工廠,就差把‘林肯島’明確地標在地圖上了!”
“但是設想一下,要是有人趁我們不在把它據為己有怎麼辦?”賈丁•斯普萊恩指出這個隱憂。
“見鬼去!”水手喊道,“那我寧可一個人留下來看守它,我彭克羅夫在這裡發誓,沒人能像從看熱鬧的人的口袋裡偷表那樣,把它從我這裡偷走!”
現在還沒法判斷,那條引起移民們注意的船是否在朝“林肯島”駛來,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然而它突然靠近了,彭克羅夫也無法判斷這條船是在以什麼速度行駛。不過,因為風是從東北方向吹來,大概可以認為,那隻船是向右方逆風行駛。而現在向“林肯島”開來又恰巧是順風;海面上風平浪靜,而且地圖上沒有淺灘的標誌,它儘可以放心大膽地開過來。
艾爾通在四點左右——也就是通知發出後一個小時之後——來到了“花崗岩宮”。他走進大廳,說道:“我來聽候各位的吩咐,朋友們!”
像平常一樣,賽勒斯•史密斯朝他伸出了手,並且讓他來到窗戶旁,對他說:“艾爾通,我們請您來,是因為發生了一件大事。不遠的海里有條船。”
艾爾通起先臉色變得有些發白,眼睛也暗淡了片刻。然後他把頭探出窗外,向海面上看了一眼,但他什麼也沒看見。
“用這望遠鏡看一下,”賈丁•斯普萊恩說,“仔細看看,艾爾通,因為,這條船很可能是‘鄧肯號’,它之所以來到這片海域是接您回國的。”
“‘鄧肯號’?”艾爾通喃喃自語,“沒想到這麼快它就來了!”
這最後一句話像是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的,說完以後,艾爾通用兩手捧著自己的頭。
被遺棄在一個荒島上孤零零地生活了十二年,他難道覺得這遠不足以抵罪嗎?不論是在他自己看來,還是在別人看來。追悔莫及的罪人難道覺得他已經得到寬恕了嗎?
“不,”他說,“不!這絕對不是‘鄧肯號’。”
“仔細看一下吧,艾爾通,”工程師對他說,“因為我們必須事先知道,才能決定下面應該怎樣應對。”
艾爾通拿起望遠鏡,朝著夥伴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他一言不發地凝神觀察了海平面幾分鐘。“不錯,那的確是條船。”他說,“但我想那可能不是‘鄧肯號’。”
“怎麼就不是呢?”賈丁•斯普萊恩問道。
“因為‘鄧肯號’是條蒸汽遊艇,但在這條船上或者是周圍,我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煙的痕跡。”
“也許它只是在張著帆行駛?”彭克羅夫指出,“現在它好像是在順著風走,節約用煤想必是有好處的,既然遠離任何陸地。”
“也許您說得是對的,彭克羅夫先生,”艾爾通答道,“但也有可能那條船熄火了。那就等它再走近一些再說吧,我們很快就會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說完之後,艾爾通就坐到大廳的一個角落裡,不再說話了。移民們又談論了一下那條陌生的船,不過艾爾通沒有參加談話。
此時,大家的心情都很激動,已經無法再繼續幹活了。賈丁•斯普萊恩和彭克羅夫表現得尤為煩躁,一刻不停地走來走去,顯然是坐不住了。哈伯特多半是感到好奇。只有納布像往常一樣平靜。對他來說,他的主人所在的地方不就是他的祖國嗎?至於工程師,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更多的是懼怕而不是希望那條船到來。而這時,那條船離島的距離更近了。藉助於望遠鏡,可以清楚地辨認出,這是一條遠洋輪船,而不是太平洋上海盜通常使用的那種馬來快艇。憑這一點似乎可以認為,工程師有點兒杞人憂天了,而那條船在“林肯島”海域的出現,並不會給島上的居民帶來什麼危險。彭克羅夫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現在可以確定,那是一條雙桅橫帆船。它揚起了高帆和中帆,正沿著左舷方向,斜斜地向海岸駛來。艾爾通也確認了這一點。
可是,這時候刮的是西南風,如果這條船繼續以這種航速行駛,那麼它大概會很快消失在“爪形海角”後面,而要想繼續觀察它的動向,就必須到“氣球港”附近的“華盛頓灣”的高處去。這情況不免讓人鬱悶,因為當時已是下午五點半,天色很快就會暗下來,到了那時就很難觀察到什麼了。
“要是天黑了,我們該採取什麼措施呢?”賈丁•斯普萊恩問,“是不是要到海邊上去點堆火,表明我們在這片海岸上?”
這個問題至關緊要,然而,儘管工程師對此仍有一點兒不祥的預感,但最後還是同意了這種做法。因為那條船有可能在夜間離開島,並一去不復返,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是不是還會有另一條船來到“林肯島”的海域呢?島上移民們未來的命運又有誰能預料得到呢?
“是的,”記者最後說,“且不管這是一條什麼船,我們都得發出資訊,表明這個島上有人居住。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錯過,我們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於是他們決定讓納布和彭克羅夫趕到“氣球港”,天黑後就在那裡點燃一堆篝火,黑夜中熊熊的火光必定會引起那條雙桅橫帆船船員的注意的。
可是,納布和水手正準備離開“花崗岩宮”時,又發生了意外情況,那條船改變了行駛速度,航向稍離風向,直對著“合眾國灣”開來。這是條船速很快的雙桅橫帆,因為它很快就靠近了。
納布和彭克羅夫的行動計劃暫時停下了,大家把望遠鏡交到了艾爾通手中,讓他確認一下那條船到底是不是“鄧肯號”。因為“鄧肯號”遊艇也是一條雙桅橫帆船。現在需要弄清楚的是,那條被觀察的船的兩桅中間到底有沒有煙囪,而那船離“林肯島”僅十海里了。
這時候天色還很明亮,核實一下船隻的身份很容易,而艾爾通很快就放下望遠鏡,說道:“這絕不是‘鄧肯號’!它不可能是‘鄧肯號’!”
彭克羅夫重新拿起望遠鏡對準那雙桅帆船。他看到,這條船的噸位為三四百噸,船身狹長,檣帆齊整,這條雙桅帆船非常適合於航海,應該是一條海上快船。至於它到底來自哪個國家,這可就不好說了。
“不過,”水手補充道,“倒是有面旗在它的船頂上飄揚,可我辨別不出它的顏色。”
“用不了半個小時,我們就能確定了,”記者答道,“很明顯,那條船的船長是有意靠岸,所以,如果不是今天,那最遲明天我們就能看清它了。”
“沒關係!”彭克羅夫說,“不過,最好能知道是在和什麼樣的人打交道,
而且我也樂意辨清那旗幟的顏色。”
水手說這些話時,始終沒有放下手中的望遠鏡。
漸漸地,天逐漸變暗,海風也隨之停下來了。那面旗幟不再飄揚,而是捲成了一卷嵌入了旗杆繩中,變得越來越不容易觀察了。
“這不是一面美國旗,”彭克羅夫不時地說著,“也不可能是一面英國旗,因為英國旗上的紅色是非常顯眼的,讓我看看,哦,也不是法國或德國的多色旗,俄國的白旗或者西班牙的黃旗……它好像只有一種顏色……讓我想一想……在這片海域,我們經常遇見的是什麼旗?智利旗?可它是三色的……巴西旗?那是綠色的……日本旗?也不對,那是白紅的……而這面……”
此時,一陣強勁的海風吹開了那面陌生的旗。艾爾通拿起水手放下的望遠鏡,向船隻望去,很快,他喊道:“是一面黑色旗!”其聲音有些喑啞。
的確,有一面暗色的平紋布旗子在船的桅杆上迎風招展。現在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認定它是一條來歷可疑的船!
莫非工程師的預感是正確的?這真的是一條海盜船?它是不是在太平洋地勢低窪的海區進行搶劫,和仍在這一帶進行騷擾的馬來快船爭強鬥勝?現在它來“林肯島”沿岸幹什麼?它是不是把“林肯島”看做是一塊陌生的、不為人知的海島,很適合成為一個窩藏贓物的倉庫?它是不是到這片海岸來找一個避風港,以度過冬季那嚴酷的幾個月?移民們的這片親手開闢的樂土莫非註定要變成一個藏汙納垢之地——太平洋上海盜們的巢穴?
移民們的腦海中本能地盤旋著這些念頭。再說,事情很明顯了,那面桅杆上的旗幟的顏色代表著什麼,那是無須懷疑的。這正是海盜們的旗幟!如果當初那些罪犯們的罪惡計劃得逞的話,這也正是“鄧肯號”該掛的旗幟。
為此,大家迅速地交換了一下意見。
“朋友們,”賽勒斯•史密斯說,“可能這條船隻想在島的沿海地帶巡視一下?也可能它的船員不會登島?這些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不管怎樣,我們得盡力掩飾我們存在的痕跡。首先要當心的就是建在‘眺望崗’上的磨坊,太顯眼了。艾爾通和納布去把風翼拆下來。還有,‘花崗岩宮’的窗戶也要找一些濃密的樹枝擋起來。所有的火都要熄滅。總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讓人發現這島上有人存在!”
“那我們的小船呢?”哈伯特擔心地說。
“哦!”彭克羅夫回答道,“放心吧,它被藏在‘氣球港’了,我不相信那些無賴能找得到!”
工程師的命令立刻被執行了。納布和艾爾通很快爬上“眺望崗”,採取必要措施來掩蓋一切有人居住的痕跡。當他們進行這項工作時,其他的人則到中南美森林邊緣地帶,並從那裡採集到了他們需要的大量樹枝和爬藤。偽裝得很成功,從遠處看起來,它們就像是一簇簇天然樹葉,把“花崗岩宮”峭壁上的門窗遮擋得嚴嚴實實。同時,可以用來自衛的武器彈藥也準備好了,萬一海盜發動突如其來的侵襲,移民們便可在第一時間裡還擊。做完所有這些防備工作,賽勒斯•史密斯說道:
“我的朋友們,如果那幫海盜想要佔領我們辛辛苦苦開發的‘林肯島’,我們就一定要捍衛它,對不對?”
“對,賽勒斯先生,”記者回答,“必要的時候,我們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來捍衛它!”
工程師朝他的同伴們伸出了手,而大家則激動地將它緊緊握住。
這時只有艾爾通獨自待在角落裡。這個昔日的罪犯內心裡隱藏著深深的自卑,他或許覺得自己不配這樣做!賽勒斯•史密斯理解艾爾通此時的心思,便走過去問他:
“那麼您呢,艾爾通,您將做什麼?”
“盡我的責任。”艾爾通回答。
然後,他走過去守在窗前,透過枝葉偽裝向遠處看去。
當時是七點半。二十分鐘前太陽就已經在“花崗岩宮”後面消失了。因此,東方的地平線漸漸變得朦朧起來。然而,還是可以看得見那艘雙桅帆船,它始終在朝著“合眾國灣”前進,而且距離海灣至多隻有八海里了,而且它正對著“眺望崗”的高地,因為在“爪形海角”旁邊拐彎後,它便藉助於上漲的潮水向北而去。甚至可以說,它已經進入了這寬闊的海灣,因為,若從“爪形海角”到“頜骨角”畫一條直線的話,那直線會落在它的西面,正好穿過右舷的後半部。
那雙桅帆船真的打算深入海灣嗎?這是第一個問題。而萬一它真的深入海灣,又會不會在那裡停泊呢?這是第二個問題。它有沒有可能僅觀察一番沿海地帶,然後便重新出海航行,而不讓其船員上岸呢?這些讓人憂心忡忡的問題用不了一個小時便會有答案。移民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賽勒斯•史密斯自從看見那條可疑的船豎起黑旗,不免憂心忡忡。這條船的出現會不會威脅到他們至今為止一直在順利進行的開拓工作呢?那些海盜——沒什麼可懷疑的了,那條船上的水手肯定是海盜——是否已經來過這個地方,因此他們才會在靠岸時豎起了自己的旗幟?難道這座島先前真的已被入侵過?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島上發生的一些怪事就可以解釋了。在移民們還沒有去勘察過的某些地方,莫非有某個同黨正準備和他們進行聯絡?
這些問題在賽勒斯•史密斯的腦海裡不停地翻騰,而他又不知該如何回答。可他已經預感到了,那條雙桅帆船的到來,只能對他們不利。
然而不管怎麼樣,他和同伴們已經決定抵抗到底了。那些海盜究竟有多少人,他們的武器是不是比移民們的精良?把這一點弄清楚很重要!可是要想得到這個情報得設法到他們那兒去!
黑夜終於來臨了。新月已經消失,濃重的黑暗包圍著海島和大海。遠處的天邊堆積著黑壓壓的陰雲,光線一絲也無法透過來。隨著黃昏的到來,海風也已完全平息。風吹樹葉的沙沙響聲消失了,沙灘上也聽不見任何海浪聲。這時,移民們已完全看不到那條船,因為它的燈光都熄滅了,即使它仍在島的周圍,他們也無法知道它的準確位置。
“好吧!誰知道呢?”彭克羅夫說道,“也許那條該死的船夜裡開走了,等明天早上我們就再也找不到它了呢?”
話音剛落,一縷強光就穿破黑暗射到了海面上,接著是一聲炮響。那條船始終在那兒,而且船上還裝備有幾門大炮。
移民們注意到,亮光和炮聲之間相隔6秒鐘。
由此可以判斷,那條船離海岸約125海里。
同時,又聽得有鐵鏈在鏈孔中滑動的嘎吱聲。那艘雙桅船剛才在“花崗岩宮”的視野中拋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