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親事定,惡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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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親事定,惡計生
第三十八章 親事定,惡計生
安寧從沈家離開後,手裡捏著一封信,心中繼續暗罵沈以行——這傢伙居然把她當信使了。
這信是安寧走之前,一個丫鬟偷偷塞她手中的,猜也知道是他的手筆。
她果然天生就是勞碌的命!
“沒想到以南少爺真的能夠開口說話了呢。沒想到他說話的聲音居然這麼好聽。”桂圓嘰嘰喳喳說道。
安寧想起這件事,也很為以南感到高興。至少以後以南不必生活在人們異樣的眼神中了。
玉容看著安寧,好奇問道“姑娘,倘若你喜歡沈少爺的話,為了慧姑娘,會放棄嗎?”
安寧道“這個假設不存在,畢竟我並不喜歡他呀。”語氣很是輕鬆。
玉容對這樣的回答顯然很不滿意,“若是喜歡呢?”
安寧沉吟片刻,說道“那肯定不會輕易放棄的,如果是因為所謂的血海深仇也就算了,僅僅只是世俗的看法,我才不在意呢。”她大概會選擇促成周慧和沈以行,然後在想辦法也一起搞定自己的愛情吧,如果她真的喜歡上沈以南的話。
玉容道“那你不怕世俗的詆譭嗎?”
安寧微微一笑,“我說話行事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地,我為什麼要因為其他人的眼光和議論而平白委屈自己?”
玉容怔了怔,感慨道“姑娘果然不愧是姑娘呢。”
安寧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了?難不成你喜歡上什麼不該喜歡的人了?”
“姑娘!”玉容臉頰飛起了一片的粉紅,“我整日同你一起,有沒有喜歡的人,你哪裡會不清楚?”
安寧調笑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你的心思呢?”
見玉容被她調侃得面如桃花,安寧才作罷,又認真說道“你們跟在我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一直以來盡心盡力服侍我。我們主僕一場,若是你們有喜歡的人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好幫你們一把。”
說起來,無論是玉容、雨歌還是青芽,都已經到了這時代人們眼中結親的年紀了,若在別的府裡,便要開始給他們配婚事了。安寧同她們感情好,哪裡願意違揹她們的意願委屈了她們。即使現在有不少殷實人家看上了她們,有意求親,安寧在問過她們後,也尊重她們的意思一一回絕了。
玉容道“我現在暫時沒有呢,若是有了,肯定不會隱瞞姑娘的。”她雖然現在服侍安寧,但實際上仍然算作是蔚邵卿身邊的侍女,想要同她結親的,不乏一些沒有根基的低品官員。玉容知道,只要自己點頭的話,侯爺肯定會給她找一個好物件,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所謂的官家夫人。只是跟在安寧身邊這段時間,看著安寧已一個農女,一步步走來,將自己想要的東西掌握在手中,她隱隱覺得,成親生子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了。
安寧平時做事雖然也會遵守這時代的規則,但更多的是隨著自己的本心去做事,不流連於後院之間,她的這種性格也漸漸影響到了她身邊朝夕相處的這些人,只是她自己還沒發現這些。
桂圓嘟著嘴道“姑娘你肯定是嫌棄我吃太多,才想趕緊給我嫁出去吧。”
“要是嫁人了,我怎麼跟在姑娘身邊,吃那些美食呢?”
對桂圓來說,再好的物件,都比不上一鍋新鮮出爐的美味紅燒肉重要。
安寧笑罵道“你家姑娘我像是缺那點吃食的人嗎?”
桂圓嘿嘿一笑,一時之間,馬車內都是一片的歡聲笑語。
回到家後,安寧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周慧和周李氏,周慧頓時鬆了口氣。
周李氏有心想再損幾句吧,看著孫女眼底眉梢遮掩不住的喜意,又強忍了下來,只是嘀咕道“就算這事成了,還有一個夏心柔在那邊呢。”
安寧微微一笑,以夏心柔的性子,會安安分分讓慧姐兒嫁過去才有鬼呢,她還怕她不肯冒頭呢。不冒頭的話她怎麼能成功拿錘子打下去呢?
她信心滿滿道“娘,你就別擔心了,放在我身上。她若是安安分分地當她的貴妾也就罷了……若是不肯嘛……”未盡之語是滿滿的意味深長。
周李氏對女兒還真的很有信心,一看女兒這表情,便又覺得反正倒黴的肯定不會是慧姐兒。
於是她也跟著安心做起了甩手掌櫃。
至於如何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回絕莫家,便需要讓雲水道人出場了。
……
沈夫人在發現自己小兒子那事純屬誤會後,原本離家出走的理智一下子都回來了。應該說她除了以南的事情外,都挺明白道理的。她本身對周慧好感度高,加上兒子又心心念唸的,也不想再繼續作惡人,便又開始時不時請周慧到沈家做客。
來往多了,感情也就培養出來了。沈夫人再看周慧時就越發順眼。
她偶爾也會不動聲色考察周慧一些管家上的事情,周慧好歹也是跟著衛先生學習的人,無論是人情往來還是禮儀規矩上,都完全挑不出錯,怎麼看都像是從小浸**許久的官家之女,讓人看不出她在三年前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女。在性格上,周慧這樣沉穩的型別也比於施璐那種活潑型更讓她欣賞。畢竟是沈家未來的主母,怎麼能夠不穩重點呢?
滿意了後,她便覺得,若是兩人的字相合,那麼這樁婚事就可以定下來。
至於於家……沈夫人只能慶幸她之前雖然同於家常常走動,但也不曾真正有要定下來的意思。所以即使現在反悔了,也不至於得罪於家。要知道,於夫人給於施璐相看的物件也不止是沈家,沒有沈家,還有其他什麼餘家、夏家。
在書院中恨不得拿出頭懸梁錐刺股奮發向上的沈以行就這樣被天大的餡餅給砸中了。
這導致他的心情有幾分的複雜——他都打算做十二分的努力做他孃的說服工作,結果一股氣還沒鼓足,他娘便來信告訴他說,她想通了,不反對他們了。
這讓他在最初的欣喜過後,有種一拳砸到棉花上的感覺。在收到自己姐姐的信件,他才明白了所謂的來龍去脈。
沈府中,夏心柔一看周慧來沈府的次數,哪裡不明白沈夫人的心思,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的銀牙。她心中暗罵沈以南沒用,居然當著大家的面說自己是把周安寧當姐姐看待,導致沈夫人直接倒戈。
在她眼中,誰都可以當沈以行的妻子,唯獨周慧不行。若不是沈以行當初因為喜歡上週慧,不願接受她,她堂堂的夏家小姐,哪裡會淪落到連身份都被剝奪,成為小妾的地步。在她心中,已經將沈以行和周慧都一起恨上了。因為同性相斥的緣故,對周慧的恨意會更深一些,對沈以行則是愛恨交加。
她倒是想對周慧出手,但是沈夫人之前抬了兩個比她年輕比她貌美的妾室,導致她在沈老爺面前也不像是之前那麼受寵。她因為是小妾的緣故,她爹嫌棄她丟人,她孃的嫁妝甚至直接沒收,不肯給她。若不是夏心柔自己聰明,事先變賣了一萬多的嫁妝換成銀票,收在自己身邊,身無分文的她想要收買人就更困難。
她視線陰沉地落在門外,彷彿那邊就站著周慧一樣。
她一生氣,屋內的丫鬟們都屏住呼吸,生怕惹了她的不悅。誰不知道,府裡這位柔姨娘性情最是陰晴不定心狠手辣。
許久之後,夏心柔忽的展顏一笑,將其他人給支了出去,只留下心腹春桃。春桃是她特地從外面買來的,包括她在內,全家人的賣身契都在夏心柔手中。因此夏心柔根本不會擔心自己會被她所背叛,除非她全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至於府裡的丫鬟,有了素雨的前車之鑑,她根本一個都信不過。
她讓春桃湊過來,在她耳邊說著自己的計劃。
春桃臉上湧現出幾分的不安,“姨娘,這樣不好吧?”
夏心柔本質上根本容不得別人質疑,她臉一拉,“你做是不做?”
春桃聽她聲音陰冷,像是有毒蛇在她耳邊吐著芯子一樣,想到自己這位主子的一些手段,害怕地搖頭,“姨娘所吩咐的,我一定會竭力照做。”
夏心柔臉色緩和了幾分,脣角揚起,“你不是喜歡以行嗎?”
聽到大少爺的名字,春桃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身份低賤,哪裡剛肖想少爺!”
她深知夏心柔對沈以行懷抱著的心思,生怕自己會因此遭殃,慌忙表白。
夏心柔冷哼道“起來!我像是那種冷酷的主子嗎?你好好跟我辦了這樁事,若圓圓滿滿的話,我找個機會,讓你同表哥成就好事,到時候你可就是表哥身邊的第一個姨娘通房了。”
她語帶蠱惑,像是要勾起人心底深處的渴望。
春桃想到大少爺清俊的面容,冷淡的聲音,臉頰的熱度湧了起來,她垂下頭,聲若蚊蠅,“一切全憑姨娘做主。”
夏心柔臉上浮現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主僕兩商議了好一會兒,夏心柔很快就以要外出買幾色布料作為理由出門去了。
一般來說,她只要不在府裡作妖,沈夫人便都隨了她去。
夏心柔外出也只帶了春桃,以及春桃的哥哥作為護衛,這些全都是屬於她的人,用起來才安心。
等外出後,她先是去了布料店選了三種不同花紋的緞子,之後找了個雅室,同春桃換了套男裝便去凝香閣了。
女子女扮男裝後同男子相差還是挺大的,特別是這主僕都不算有經驗的人,扮個男的胸膛還鼓鼓的,加上沒有喉結這東西。一進凝香閣就被老鴇給識破了。
老鴇一看她的衣服布料便猜到不是普通人家——沈夫人沒虧待過夏心柔,所以夏心柔吃穿上不曾受過委屈。老鴇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哪家的夫人跑來凝香閣抓姦了,打起了全副精神,打算好好應付過去。
夏心柔卻直接拿起銀票,說道“給我找幾個**功夫最好的妓女過來。”
老鴇第一次聽到有“夫人”來妓院中消費的,不時唬了一跳,心道這位不會是有磨鏡之癖吧?
她轉念一想服侍男人和服侍女人有什麼差別嗎?看在錢的份上,她還真找來了她們凝香閣中**功夫最好的幾人。
夏心柔找她們過來自然不是為了磨鏡,她即使感情上受到打擊,也不會轉而跑去喜歡上女的。
她認認真真地向這些女的學習了一些所謂的媚術——看在錢的份上,這幾個青樓女子倒也教的盡心盡力的。誰會和錢過不去啊?
心中也有幾分好奇這是哪家的正室夫人為了挽回自己的丈夫,所以特地委曲求全學習這些嗎?
想到這裡,一位叫做三孃的妓女對夏心柔心生同情,還對她說道“我看你相貌這般好,你丈夫不喜歡你,是他的不是,你又何必委曲求全跟著我們自甘墮落呢?”
可不是,夏心柔的行徑在她們眼中便是自甘墮落。作為正室夫人,做這樣的勾當顯然有失體面。
夏心柔想起了從未將她看在眼底的表哥,饒是她心腸再狠毒,也不由有些幽怨難道是因為我長得不如周慧嗎?表哥為何從來都待我那樣的冷淡?若是為了表哥學習這些,她即使內心再不甘也是願意的。偏偏她學習這些,卻是為了重新奪得沈老爺這個老男人的寵愛。
想到這裡,恨意就如同一把火一樣灼燒了她的心靈。
她沒說什麼,只是催促著這幾人教導她更多的東西。她不僅花了大價錢從這些人身上習得了**的媚術,甚至還花了一千兩銀子,直接買了某種無色無味的助性藥物。
在學習了一個時辰後,擔心離府太久,會引來懷疑。夏心柔便匆匆離開了凝香閣。
夏心柔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都是淑女規矩,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即使她現在城府已經深了不少,想起了那些媚術所要用到的動作姿態,她仍然忍不住臉紅。若是物件是表哥的話就好了。想到這點,她原本躁動的身體再次冷卻了下來。
在那之前,沒用多少天,她便再次成為了受寵的夏姨娘,除了初一十五,沈老爺都是歇在她屋內,即使是沈夫人所尋來的那些才貌雙全的女子也無法動搖她的地位。
沈老爺因為這些年沉迷美色的緣故,身體早被掏空了不少,做起那事偶爾也會感到力不從心。
可是在夏心柔面前,他卻彷彿又重新找回了年輕時候的**,似乎總有用不了的力氣,在夏心柔身上奮力耕耘著。他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能夠做到這樣,一部分有夏心柔特地買回來的祕藥的功勞。
沈夫人依舊平靜,夏心柔就算再受寵,也是動搖不了一份她的地位。
夏心柔用她所學會的媚術和祕藥成功勾住了沈老爺,沈老爺一日不見她便想念。許多下人見她受寵,便又湧了上來。
一時之間,夏心柔在沈家的風頭正好。
……
夏心柔去凝香閣的事情,瞞得過沈家人,卻瞞不過安寧。任憑夏心柔再是謹慎,她也沒有想到安寧居然會同凝香閣裡的姑娘交好。
沒錯,夏心柔做的事還是綠苑告訴她的。在夏心柔到來的時候,綠苑因為好奇難得有個夫人女扮男裝跑來她們妓院,還紅著臉去觀摩了一下,加上還有一個活潑的雲樂,兩人甚至還玩了一把跟蹤的戲碼,知道這位正是沈家的一位姨娘。
綠苑知曉安寧同沈家的小姐關係不錯,便將這件事當做卦告訴了安寧。
安寧眯了眯眼,夏心柔在沈府中搞出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畢竟素雨在沈府中還有幾個釘子在。她之前還以為她是如何重新奪得寵愛,沒想到居然是特地去學習了**功夫。她不得不承認,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十分狠。
以夏心柔的性子,她苦心積慮,肯定不會只是為了所謂的寵愛,說不定還是衝著慧姐兒來的。因為一時之間想不出她的計劃,安寧也只能讓沈府的人繼續多盯著夏心柔一些。
她對綠苑說道“謝謝你,你這訊息對我很有用呢。”
綠苑疑惑地眨了眨眼,卻也沒有多問什麼。她之所以願意告訴安寧,也是因為安寧是少之又少不用異樣眼光看著她們的人,即使她已經成為了所謂的鄉君。
她頓了頓,說道“你以前說過,若是我離開凝香閣後,就聘請我的事情,還算數嗎?”
安寧眼睛亮了亮,“你可以出來了嗎?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的!”
即使綠苑不願意在開原縣,也可以去京城啊,京城的人肯定不認識她,她完全可以開展新生活。安寧是真心想要幫助她們的,無論是綠苑還是凝香,都是可憐人。
綠苑微微一笑,笑容卻有幾分的黯淡,“哪裡有那麼快啊!我只是小姐身邊的丫鬟,小姐就算待我再好,我所攢的銀子也是不夠我贖身的。更何況,小姐還在,我肯定會留下來的。”自從她服侍她家小姐凝香後,凝香就一直對她很好,她到現在仍然可以保持清白之身,也是因為有凝香這一位花魁護著。即使她已經攢夠了贖身的銀子,她也不會現在就丟下她的。
安寧認真說道“有遭一日,你們若是改變了主意,可以來找我。”
綠苑說道“我們現在還真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呢。”她停頓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和小姐,想要託你幫我們收一下我們的銀子。”
安寧想都不想地應了下來,“沒問題。”
綠苑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二十五張一百的銀票,合起來就有兩千五百兩,“這可是我和小姐的家當,你可得好好收好哦。”
安寧問道“凝香姐姐那些首飾賣了都不止這個價錢吧?”
綠苑抿了抿嘴,說道“倘若賣了的話,媽媽肯定知道我們的心思,到時候我們這些偷偷藏下的銀子說不定就保不住了。乾脆等攢夠了銀子後,直接給自己贖身。”
“你們現在的日子是不是不算特別好過?”她也聽說了一些,因為凝香一直不肯賣身的緣故,閣樓裡的老鴇已經在著手培養起了新的花魁,若不是礙於蔚家,恐怕說不定早就強迫了這對主僕。
綠苑語氣淡淡的,“也就那樣吧,蔚池時不時會到樓裡坐坐,即使蔚侯爺不在,媽媽也不敢真的逼迫小姐。”最多就是將捧的人換了,以及她們的待遇下降了一些。不過這些綠苑根本不在意。
“你們贖身的話需要多少銀子?”
綠苑說道“小姐的話是五千兩,我的話比較少,也就一千兩。”
加起來就是六千兩啊。
安寧咂舌,恐怕那老鴇當年買下她們兩個花的錢都不用五十兩,即使加上了培養她們琴棋書畫的價錢,也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若是有缺銀子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借你們。”
綠苑嘴角勾起了真心的笑容,語氣也帶上了幾分的輕快,“放心吧,最多明年,我們就可以出來了。等下次我出來找你的時候,還會再帶一些銀子出來。”
她也是分批次帶出來的。
安寧聽了這話也不由為她感到高興。
等綠苑回去後沒幾天,蘇大他們終於回來了,也帶著關於莫晉書的訊息。在沈家同周家有了默契的前提下,慧姐兒便不可能再嫁去莫家,這打聽的行為也就有些雞肋了。
莫夫人在聽聞雲水道人關於兩人字不合的評價後,也只能十分遺憾地放棄了慧姐兒,另尋其他合適的姑娘給她兒子了。
她端了一杯茶,一邊看素雨整理好的情報,一邊喝茶。
下一秒,她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莫晉書,身姿卓越,才華出眾,不近女色,除了不願當官外,幾乎沒有所謂的缺點了。
嗯,除了一點。
他是個斷袖。
在看到這行字的時候,安寧還真差點被茶水給嗆到了。也就是說她家慧姐兒差點就要嫁給了一個斷袖嗎?
特別是在知道莫夫人也知道兒子這毛病的時候,安寧只想呵呵了。
難怪呢!難怪莫夫人之前還一副對慧姐兒十分喜愛的緣故,恨不得在一兩個月內就定下親事。想到她家溫柔美麗的慧姐兒差點成為了所謂的同妻,安寧便恨得牙癢癢的。直接拿著這訊息去找她娘去了。
周李氏在知道這件事後,立刻炸毛了。
“好她個莫氏!居然想要推我家慧姐兒進火坑裡!我之前還以為她是好人呢,因為拒絕了的緣故還對她有些歉意。”想到這裡,周李氏就氣得開始牙疼了。
慧姐兒倒是很淡定,還安慰她們,“奶奶,姑姑,彆氣,我這不是沒嫁進去嗎?”
“那也是因為沈夫人想通了的緣故。”周李氏之前還覺得沈家這裡不好那裡不好的,一對比莫晉書這個斷袖,瞬間覺得沈家好得不能再好了。
她語氣也有些懊惱,“慧姐兒,都怪奶奶之前沒有好好調查。”
“娘,這種事情誰家都會隱瞞得好好的,哪裡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查出來的。”就連做這種事很習慣的蘇大這次也花了個把月才查出來,安寧曾經問過他是怎麼查到的。
蘇大隻說是因為莫晉書太完美了,完美得好像找不到任何的缺點毛病一樣。他不認為這世上有這麼完美的,所以用各種手段打探,結果還真被他探出了這點的祕密。
這個理由太強大,安寧也不由不服氣。
說起完美……無論是蔚邵卿還是慕清玄都擔得起完美的評價,難道他們也是斷袖?
不對,蔚邵卿是什麼情況她是不知道,但慕清玄肯定不是的,他還在心心念念著他那所謂的表妹呢。
她發現自己想著想著居然走神了,直到周李氏怒氣衝衝的聲音響起“不行,我一定要和他們算清楚!”
安寧連忙拉住她娘,“娘,你就算去問了,人家也不會承認的,說不定還會倒打一耙說你結親不成誣陷人呢。”
被女兒一說,周李氏稍微冷靜了下來,“難道就這樣白白放過他們嗎?”
安寧涼涼道“先不管他們,等我處理好夏心柔的事情再來找他們的賬。娘你在莫夫人面前也別暴露出你已經知道了,不然日後莫家要是倒黴了,豈不是馬上懷疑到我們頭上了。”
周李氏雖然知道女兒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她只能努力想象一下這事暴露出去後,莫家被人說閒話的場景,這才感覺到解氣。
老實說,安寧並不會歧視所謂的斷袖,性向並不代表一個人的人品。她前世大學裡還有個朋友,也是y,但安寧對他就很有好感。他在她這個朋友面前不曾掩飾過這點,也不曾勾搭過女孩子,對她們這些女生更是充滿紳士風度。
莫家若是事先跟他們說也就算了,他們不但隱瞞著這點,莫夫人當時還打算讓慧姐兒早日嫁過去好了卻一樁心事。
安寧作為慧姐兒的親人,自然無法心平氣和地看著慧姐兒被這樣利用。
只是莫家不同於當初的周臺平和顧越,他們兩個都有把柄在安寧手中,鬥倒他們並不難,這事安寧還得再繼續讓蘇大他們打聽下去,好從長再議。
嗯,現在終究還是慧姐兒和沈以行的婚事更加重要一些。
……
在請過雲水道人相看過得出佳偶天成的評價後,沈夫人很快就同周李氏交換了庚帖,正式定下這親事。沈老爺子向來對兒媳婦很有信心,所以並沒有多問什麼,至於沈老爺,他現在一心撲在夏心柔的身體上,即使周李氏告訴他這個訊息,他也只是擺擺手,說道“你決定就好,我相信你。”
沈夫人早對他死心了,也不生氣,而是開始籌備起了所謂的聘禮。
周慧也因為親事的定下而不好意思再常常上沈家,至於沈以行,仍然在書院裡苦逼地念書中,目標是舉人。雖然交換了庚帖,但下定和成親的時間還沒完全定下來。
周李氏有心將孫女留到及笄後再出嫁。女孩子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便是在未出閣之前,她自然是想讓慧姐兒多點無拘無束的時光。
在親事定下後,開原縣有不少的姑娘心都碎了。沈以行這樣一個大家眼中的鑽石王老五就這樣被周慧這個前村姑給摘下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中給周慧扎小人。
這其中最為憤怒的要數夏心柔了。她本以為這親事至少也是明年的事情,誰知道沈夫人想通了以後居然會如此雷厲風行?她氣得直接摔碎了好幾個杯子。
看著地上的碎片,她眯起眼睛,冷笑——就算定親了又如何?若是定親了後,周慧又被退親,那才叫好戲呢。
她這樣想著,當天就病了。
沈老爺知道自己的愛妾病的起不來,那叫一個焦急,連連請了好幾個大夫過來。
只是大夫也看不出所謂的端倪,只能開一些養氣補血的藥試試。
夏心柔吃了這些藥,還是一樣好不起來。生病了的她看上去楚楚動人的,反倒比平時多了幾分讓人心動的味道。
沈老爺見她躺在**,臉色和嘴脣皆是蒼白的,只有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他腦海中浮現出她在**情動的時候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回想起這**兩人交纏的身體,渾身更是一熱。
夏心柔看著看著,眼淚就掉了下來,“老爺,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老爺若是喜歡一個人,那是恨不得捧手中,只是他的喜歡通常來得快去得也快,目前他心裡念著夏心柔,自然也願意表現出自己柔情的一面,“胡說什麼呢?你還得陪我長長久久的。”
“那幾個大夫一點都不中用,等我再去給你找更好的。”
“好。”夏心柔做足了一個相信他的小女生的姿態,充滿了信賴,她的眼神明顯讓沈老爺很受用,甚至昏了頭,跑去找沈夫人詢問給自己小兒子治病的神醫的地址。
沈夫人只是說道“那神醫素來性格古怪,治療全憑自己的心情。”
沈老爺有些不悅,“難道我們沈家還請不來他嗎?”意思就是不來也得來。
沈夫人淡淡說道“他是雲水道人的好友,老爺若是想要隨意去得罪雲水道人,那麼妾身便去幫你一把。”
沈老爺抖了抖身子,說道“夫人幫我稍微問一下就好。”開原縣的人尊重雲水道人是將他當做一個有力的道士來看待,但沈老爺哪裡不清楚雲水道人真正的身份,自然不敢隨便去得罪他。
沈夫人內心嗤笑,還是讓人去問了問,然後毫不意外地得道了神醫一個“滾”的回覆。
她在向沈老爺重複這句話時,臉色依舊平靜,心中卻已經難得大笑了起來。
至於沈老爺鐵青著的臉……呵呵,關她何事?
……
無論沈老爺給夏心柔找了多少的大夫,夏心柔仍然臥病在床,一副病美人的模樣。
私下她卻已經讓春桃去聯絡了開原縣的另外一個初陽道人。
初陽道人的名字自然比不上雲水道人,但因為他有幾手糊弄人的本事,所以還是有不少人相當信服他的,在找不到雲水道人的前提下,就會退而求其次地找她。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夏心柔並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讓人收買了初陽道人,後腳安寧便找上了他。
一個姨娘和一位鄉君,任誰都知道應該選擇哪方,更何況安寧還一樣樣地在他面前說出他那些騙人把戲的原理後,初陽道人更是連連點頭,“放心吧,鄉君,老道一定會按照您的話語。”
安寧抿脣淺笑,“合作愉快。”
……
並不知道自己的同盟已經倒戈了的夏心柔辛苦地繼續裝病。
裝出來的病自然是怎麼看都看不出原因,沈老爺見無論請來什麼大夫都沒有效果,加上在**的夏心柔還時不時地撩撥他一把,他心情越發的急躁了。
這時候,春桃便直接跪在他地上懇求道“老爺,我看這麼多大夫都看不好姨娘,恐怕不是普通的生病問題。”
沈老爺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
春桃按照夏心柔所說的方案,說道“說不定姨娘是不小心撞到什麼髒東西了才會這樣的。”
沈老爺想起那些大夫怎麼看都看不出結果,還真有點相信她的說法,便要讓人去請道士和尚來做法。
夏心柔則是在**咳嗽了好一會兒,說道“我聽說雲水道人法力高深,若是他的話,肯定沒問題的。”
夏心柔可沒那麼好心地想要讓雲水道人過來揭穿她,她只是清楚地知道雲水道人肯定不會來的,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才想提這個名字。
沈老爺猶豫了一下,他雖然喜歡夏心柔,卻更多的是喜歡和她在**的感覺和大膽的作風,並不想因為她就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雲水道人不好請啊。”他才不會看他的面子上過來呢。
夏心柔柔柔弱弱地笑了笑,“那周慧姑娘的姑姑同雲水道人交好,雲水道人因為她的緣故,還特地給以南少爺介紹了神醫,若是透過周慧的話,說不定可以呢。”
沈老爺恍然大悟對啊,周家同他們沈家交換了庚帖,想必這個忙是可以幫的。
他完全不覺得指使兒子的未婚妻來幫自己的小妾有什麼不對,而是直接讓人去通知了周家。
安寧收到訊息後,冷笑一聲,雖然請雲水道人過去可以立刻揭穿夏心柔,但是太掉價了好嗎?還不如留著讓初陽道士去。
她等了一天後,才送去訊息表示雲水道人最近沒空。
嗯,他最近的確是沒什麼時間,因為安寧給他送了不少的題目過去,導致他完全沉浸其中,連元白這個弟子都沒怎麼教導。
沈老爺知道雲水道人沒法來後,也不敢怪罪他,只是對夏心柔說道“我們請別人也是一樣的。”
夏心柔又馬上掉起了眼淚,“定是我以前同周姑娘有些不睦,所以她不願幫我。”
沈老爺聽了這話就憤怒了,“她的心眼怎麼如此的小!”
夏心柔抹黑了好一會兒周慧後,才提議請初陽道人過來。
這回請的很順利,初陽道人完全不拿喬,很快就過來了。
他穿著寬大的道袍,風輕輕揚起,還是挺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的。
初陽道人剛進來,春桃就趁別人沒注意的時候,給他偷偷塞了一個荷包。荷包裡可不是裝著碎銀子,而是直接裝著銀票。
初陽道人覺得這一趟生意真是賺啊,不僅賺了這位姨娘的,回頭還可以同那位周鄉君搭上關係。
他裝模作樣地開壇做法事,又檢查了一下夏心柔房間裡的擺設。
因為他的到來,夏心柔沒有躺在**,而是“強忍著”痛楚,換了一套石青色的衣裳,站在沈老爺身邊,看著初陽道人做法。
心中有幾分的得意等初陽道人說她的病是因為被一個生肖蛇金屬性的年輕女子給克了,那麼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推到周慧身上了。
只要她病的越來越重,再讓沈老爺也一起生病,沈老爺到時候肯定會相信他們兩個都是被周慧克的。
周慧同表哥的親事不但會因此結不成,還會成為全城的笑柄,最後甚至無一好人家上門提親。
想到那場景,她真想大笑起來。
初陽道人做完法事後,在夏心柔期待的目光中,終於開口了“府上姨娘之所以會長病不起,是因為中了醉玲瓏。”
“這是一種用來在**助興的藥物,女子服用多了會導致身體虛弱,男子服用了會導致不育。”
夏心柔聽著這不按臺本發展的對話,臉直接僵硬了。
同她一起僵硬的還有沈老爺,他急急忙忙問道“那我呢?我也中了嗎?”全然忘記初陽道人是個道士,不是大夫。
初陽道人檢查過後,說道“沈老爺您服用這個已經有一個月了,恐怕以後子嗣會有些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