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西征初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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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西征初戰
歐陽敵誠惶誠恐地來到我的辦公室，進門之後身體一直與地面保持著90度平行，而他的頭從來沒有抬起過，不過他的樣子也就三十二三歲，一米七左右的個頭，上身明顯與下身不成比例，上半身太長，而下半身太短，嚴重的兩極分化，只見他緊走幾步，單腿點地：“奴才給元首行禮！”
我被這小子突出其來的一招弄得不知所措：“快，快起來！人民軍不興跪拜禮！”我可不習慣人家把我當祖宗似的跪來跪去。我向他問道：“你就是歐陽敵？”他回答道：“不錯，奴才正是歐陽敵！”我向歐陽敵解釋道：“人民軍統治的地方再也沒有奴才這個稱呼，那是蒙古異族的一套，在這裡你可以叫我元首或同志都可以。”
歐陽敵搖頭道：“不！在歐陽敵心中，我永遠都是元首的奴才，歐陽敵現在的一切都是您給的，您的大恩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好奇怪，我什麼時候施恩於他，這一定又是劉爽做的好事，過後我要好好問問劉爽。我對歐陽敵說道：“我不是一個施恩圖報的人，我任用一個人，是看重他的辦事能力，從不會考慮他有什麼背景，這一點希望你記清楚，當然這個人也應該具有相當的忠誠度。”
“奴才明白！”歐陽敵還是一直彎著腰。歐陽敵被我強按著坐下：“你不用這麼緊張，坐下來說話！”在他抬頭之際我終於看清了他的相貌，黃白的面堂，彎彎的劍眉鷹勾鼻子，長得確實有著幾許風采。“歐陽敵，我知道你對毒很瞭解，也別有一些手法。”
我剛說到這裡，歐陽敵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急忙躬身說道：“我的元首，您儘管放心，只要元首看誰不順眼，奴才必定為您處理好一切，讓元首的世界變得乾淨！”看來歐陽敵這小子孺子可教，竟然知道為我除去看得不順眼的人：“你！呵呵，哈哈！誤會了，我這次不是要你殺人，相反我是要你救人，如果我要你去救死扶傷，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到？”
“救人？只要是元首的命令，歐陽敵一定完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又深深的彎下來腰。正當我想繼續給歐陽敵打氣時，松濤跑進來報告：“我的元首！王部長的大兒子王義文喜得貴子，請您赴宴！”我向松濤說道：“是嗎！告訴王老我馬上就到！”
我自言自語地說道：“王老命真好，現在連孫子都有了，我連個媳婦還沒有呢，就別提兒子孫子啦！”
歐陽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元首，我替我不孝的兒子叫您一聲乾爹。父親在上，不孝兒給您見禮！”我被弄得不知東南西北：“什麼！什麼！你這是幹什麼？”看來是說者不心聽者有意。歐陽敵還在地上跪著，任我怎麼說就是不起來：“元首，歐陽敵不孝，剛剛成婚不久，兒子才三年月大，我讓他做您的兒子。”
“歐陽敵！我跟你說，你不要指望讓你的孩子做我的乾兒子就可以得到什麼好處，相反我會對你更加苛刻,如果你犯在我手裡，我一樣不會手下留情！你最好想清楚。”我惡狠狠的對歐陽敵說道，希望他可以知難而退，在我的思維當中，歐陽敵的兒子拜為我義父，一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元首，歐陽敵不怕任何考驗，也不需要您給我什麼，只要您允許我和您的乾兒子有口飯吃就行！”歐陽敵現在已經是激動得眼淚鼻涕橫流。我正色地對跪在地上的歐陽敵說道：“那好吧，不過我可要約法三章，第一：不能以我的名義在外招搖撞騙，禍亂軍心。
第二，別人不能濫用私權，而你更不能以權謀私；第三，你給我記住了，如果是別人犯了錯，我可能看在他的功績將功抵過，要是你犯了錯，我只能要你的命！”歐陽敵高興的說道：“我的元首！歐陽敵記住了！”他高興興的離去，可是我心裡一陣的不舒服，畢竟莫明其妙地認了一個乾兒子，這個心理障礙我是需要時間去克服的。
次日，我任命歐陽敵為人民軍醫院院長，醫院下設八個分院，分別設在長春、吉林、瀋陽等八個主要城市，同時為了有效挽救在戰鬥中負傷戰士的生命，在陸軍學院又開設醫療特護專業，為人民軍培養優秀軍醫和專職白衣天使。歐陽敵對外宣佈改名他的兒子改名為歐陽天，算是對我這個“祖宗”有點認祖歸宗的意思。
新招募的人民軍共113000人，分編為四個陸戰師，番號分別為人民軍戰四師至戰七師，師長人選為戰四師師長杜天，戰五師師長崔東，戰六師師長思遷，戰七師師長王義軍，其中王義軍為王大山小兒子，平素在工業部任職，協助王大山處理工業方面事宜，這次人民軍擴編，王大山一力保舉，希望可以讓王義軍到軍中歷練一下。
我考慮了很久，最後決定讓王義軍在師長這個位置上鍛鍊一下，相信他只有兩個原因，一是憑我的直覺，二是因為他有比較好的政治素質，這裡所謂的政治素質也就是對我的忠誠度。
風風火火的大練兵又開始在東北的黑土上進行著，全軍配發56式單發步槍，除防彈衣外其他標準裝備與前三個老牌師大致相同。楊春三月雖然不是一個收穫的季節，但卻是一個萬物復甦的時節，萬物都在接受陽光的洗禮，爭相享受大地的恩澤。
人民軍在新的一年裡有了一個很好的開始，希望人民軍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創造更大的輝煌業績。正當人民軍各項事業錚錚向榮時，中原地區的人民正處在水深火熱當中，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時代給予人民軍機遇，不過相應的挑戰也必不可少。
“一隊，二隊，三隊……”一名偵察兵正趴在草叢裡透過望遠鏡默數蒙古騎兵的數量，當這些出城的蒙古巡邏隊從城外回到海拉爾城時，這名偵察兵已經悄悄的退出草叢消失在遠方的黑暗中。
這名偵察兵隸屬於人民軍陸戰一師，他已經在海拉爾城外連續觀察了三天，嗅到戰爭氣味的人，已經隱隱感覺到人民軍的下一步行動就是進軍內蒙，而海拉爾將是第一個要襲擊的目標。
經過近半年的修整人民軍已經形成了強大的戰鬥力，時局迫不及待的要將這隻猛虎放入深山。這次出擊內蒙古的參戰部隊為數眾多：人民軍陸戰一師、四師、五師、六師和七師一部，兵力超過了10萬。
內蒙幅員遼闊羊肥水美，是蒙古族發跡之地，在這裡的居民當中蒙古族佔大部分，顯然佔領內蒙存在著一定的困難。從當前人民軍的裝備和戰鬥素質方面來看，佔領內蒙只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然而當我們以戰略的眼光看待問題的時候就會發現，防禦內蒙治裡內蒙要遠比佔領內蒙困難得多。
蒙古勢力在內蒙盤根錯節基礎堅實，雖然隨著蒙古一統中原定國於大都，百年間蒙古各部不斷南遷，但是蒙古草原畢竟是他們的老巢，如果人民軍將他們的老家給端了，元廷必定大動肝火，要和我們拼個你死我活的。丟失內蒙，就將整個元帝國攔腰切斷，中原與漠北從此不能相連，內蒙的重要性呼之預出。
在進攻內蒙之間我們也曾考慮過這樣的問題，我們的縱刀出手，很可能促使本已成水火之勢的朱元兩方放棄對立，更有可能聯手對抗人民軍，這絕對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人民軍還是決定進攻內蒙，以求在最短的時間裡瓦解元廷在內蒙古的統計，解黎民於水火之中。
內蒙駐守的蒙古部隊雖然不少，但是比較分散，主要集中在一些中小城市，其中以呼和浩特、海拉爾、二連浩特、烏蘭巴托最多。由於人民軍當前的騎兵數量實在太少，在內蒙這樣一個廣大的地區，以步兵的輾轉攻擊是不現實的，而且也是不明智的，騎兵突襲是上上之策。
綜合各方因素，人民軍大本營決定：“暫時放棄對烏蘭巴托的攻擊，戰一師負責殲滅在海拉爾城的守軍以及完成對內蒙東北地區的清剿工作；戰四師主攻方向為二連浩特，當奪取二連浩特之後配合戰五師發動對內蒙中部地區的攻擊。
戰六師的任務顯得更加重要一些，元廷絕不會甘心自己的老家被人民軍佔領，一定會譴中原之兵北救，為了可以順利的完成對內蒙的解放戰役，戰六師和戰七師一部早在一月之前就祕出雙遼，經通遼、開魯千里奔襲呼和浩特，力求在其它部隊進入戰場之前，佔領呼和浩特並在這裡阻擊北上之敵，將蒙古援軍北上之路在這裡掐死。
海拉爾此時只是一個蒙古草原上的小城，雖然守軍不到2萬，但其中騎兵卻佔據八成有15000人之多，他們主要負責海爾城的保衛工作以及周邊地區的巡察。
經過幾天的觀察陸戰一師情報人員發現，每隔三天海拉爾的守軍就會有一次大規模的巡查，海拉爾只會留下1000多人的守軍，這將是戰一師最好的攻擊機會。以戰一師這樣一個老牌師，士兵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們的裝備全軍上下僅次於近衛師。
按理說陸戰一師進攻海拉爾完全不需要這麼小心，可以大開大合的採取直接攻擊，這主要是因為在這次內蒙戰役戰前準備會上，大本營強調了一個“練”字，要透過內蒙戰役讓新兵增加戰鬥經驗，讓老兵取消驕傲自滿的情緒，將人民軍變成一支鐵軍。
戰一師可能過於小心，這是因為戰一師的師長，是人民軍中最勇猛也是最缺乏戰術分析指揮官在這裡坐鎮的緣故。王志新雖然已經人民軍作戰部的參謀長，但是由於各方面的原因他仍然兼任戰一師師長的職務，王志新這樣一名指揮官也能坐上參謀長的寶座，為免顯得人民軍在人事任用上有些前後矛盾，這裡面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當前還沒有找到更合適的人選。
對於剛剛從風雨中走出來的人民軍來說，“忠誠”比任何時候都重要。我將劉爽安排在王志新身體，讓他輔助王志新決策，這樣進行組合之後王志新就任參謀長存在的問題就少了很多。在戰一師從駐地出發之前，我親自為王志新送行，囑咐他要在戰鬥中讓自己的思維活躍起來。
“師長，您也太謹慎了吧，海拉爾就這麼點敵人，幾發炮彈過去就讓他們舉手投降了，您用得著這樣小心嗎？”在距海拉爾五十里外的一座小山坡下陸戰一師的指揮部就設在這裡，王志新正與參謀們商量下一步行動。王志新收緊草包肚，趴在地圖上看來看去，當然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要研究什麼東西。
王志新說道：“少廢話，元首強調了多少次，一定要練好基本功，打仗講的是謀略，你們提點有用建議性的意見，不懂就別煩我！”他又研究了好半天才直起身子：“乖乖，沒想到用腦這麼累，比跟敵人真刀真槍的對拼還要費勁！”王志新端起一碗水咕咚咕咚喝完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王志新拿起軍帽不停的扇風，參謀和各級指揮官都大眼睜小眼的乾等著，突然王志新大手往桌上一拍：“好，就這麼定了！”作戰參謀和各部來探聽風聲的團長們一個個你一嘴我一嘴的問起來：“師長，您終於定了，太好了什麼時候開打，兄弟們都手癢得很。”
王志新沒好氣的說道：“你們說什麼？我定什麼。我定什麼了？看看你們一個個那樣，打仗比娶媳婦還好嗎？”王志新看著眾人著急的樣子，他大聲說道：“命令提前開飯，吃過飯，各團長到師部開會，戰鬥就在今夜打響！”各團長興高采烈的回答一聲：“是”然後紛紛回去準備。
飯後作戰會議上王志新說道：“根據情報，明天海拉爾的騎兵就會出動去到周邊地區收糧，城裡的守軍不到2000人，這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不過我們的目的不是佔領海拉爾，最高統帥給我們的命令是全殲海拉爾周邊地區的蒙古騎兵。
海拉爾周邊地區廣大，蒙古騎兵速度又快，我們主要是步兵，因此要完成任務，將這一地區的元軍全殲，就必須用些謀略了！”王志新賣了一下關子。下面的指戰員等不及了：“師長，該怎麼打您就說吧，一切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