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問題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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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問題解決
第三集第十三章 問題解決||“既然是這樣,我將我剩下的那些店鋪轉讓出去的話,大概可得銀七百萬兩,我這裡還有約五十萬兩的現銀,本來還可以有點,不過那些要貼補那支和南洋海外做生意的船隊,如果要動用的話,那支船隊就得解散了,我覺得這樣太可惜了,不如讓他們接受殿下的整編,我可以保證,他們都是優秀計程車兵和水手,我的貨物能夠暢銷海外,他們也是功不可沒,我都不記得他們到底打退多少大大小小的海盜河盜了,如果殿下想組建水師的話,他們是非常合適的人選。”
姿兒神色平靜的說出她傾家蕩產可以籌集到的資金,讓大廳中的我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當我終於下定決心說出讓我覺得羞愧的話後,姿兒沒有任何拖延,很快的計算出她可以籌集到的最大款項,說得那麼幹脆,沒有半點猶豫,用她的實際行動將她堅定支援我的決心表達出來。
被她的這種行為感動的我們,好一會後,我才動情的道:“姿兒,能夠得到你,是趙昀今生最大的福氣。”
原本鎮定自若的姿兒,聽了我這句深情的話語,鎮定的神情馬上消失了,秀美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暈,傳神的大眼似怪似喜的白了我一眼,將那種少女剛變少婦,那種既喜歡聽到情人的深情話語,但是在人前又不好意思的動人神態表露無遺,這種混合少女羞態和少婦風情的樣子一時讓我痴迷起來,直到司馬風輕輕咳嗽了一下,我才醒覺過來。
有些尷尬的看了司馬風一眼後,道:“先生,你有什麼話要說嗎?”司馬風沒有半分異常的道:“可以得到如此多的銀兩資助,那是再好不過了,只要挺過這一段時間,將那些難民組織起來耕種那些荒蕪的土地,到了明年收穫的時候應該可以自足一部分了,就是不知卓姑娘可以在多長時間內籌集到這筆銀子?”姿兒聽到正事,就恢復過來了,想了一下才道:“有些手續比較麻煩,可能要一個月才能籌集到,不過在十天內我就可以先籌集到二百萬兩,不知道夠用嗎?”司馬風算了一下,點點頭:“暫時可以了,長江南邊的各路,這次受到金人損害不大,餘糧不少,只要拿出一百萬兩的去收購的話,就可以支援到明年了,有二百萬兩足夠了。
司馬風代表那些難民謝謝姑娘高義了。”
說完起身對著姿兒一拜。
姿兒連忙還禮,道:“先生不用多禮,我們都是為殿下效力,何況我這麼做,也算份內的事情。”
說完瞟了我一眼。
我連忙也站起道:“先生,不用多禮了,說起來本王還要謝謝先生臨危不亂,轉危為安了,不然本王可能就不能在這裡和你說話了。”
在我也摻和進來後,司馬風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好在我的要求下又坐了回去。
這個司馬風別的都好,就是這點挺死腦筋的,我看他一直站著說話,讓他坐下,可是他說什麼在我面前那有他的座位等等一些話,讓我大發脾氣後,他才勉為其難的坐下了。
這也讓我感嘆到這種封建等級的觀念的影響力,連如此傑出的人都不能擺脫,何況其他人了。
如果是以前,我還會有些不高興,現在我到覺得我的平易近人體貼下屬也是我收買手下的一個重要手段,相比那些習慣了這些等級的官員皇族來說,我的親和力可高多了,這會給我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好處,何況我也確實不在乎這些表面東西,所以做起來也自然無比,讓人可以覺察到我確實是出自真心。
司馬風坐下後,也許是最大的難題解決了,心情放鬆了許多,對我提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除了資金方面外,現在工匠們還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原料的不足,導致很多的東西都不能生產,如果這種情況不改善的話,會有許多的問題。
為了保證前線的供給,嶽雨他們在難民中徵集計程車兵,就不敢將最好的武器裝備上,而且還有很多計程車兵還沒有固定的兵器,往往只有在訓練的時候才接觸到兵器,這主要是因為現在襄陽那邊的戰況激烈,送到這裡的物資就不多了,這裡的一些物質光應付前線的就已經很吃力了,如果還要足額裝備額外的一萬人就很難了,幸好現在還不用他們去打仗,等明年出征的物資運來後,這種情況就會改善了。
我還了解道,為了保密和我一起的那五百士兵,原本一直在王府,讓嶽雨他們幾個名為教導他們認字,實為軟禁的關在了王府近一個月,前些天知道我要回來,才放出去,現在也要我決定這些並不是心向著我計程車兵到底要如何處理。
我聽了默然了一下,問道:“那些從難民中召集計程車兵,現在是誰在訓練?”司馬風答道:“是李雄和雲鋒兩位將軍,哪個王子義和華嶽也在幫忙教這些士兵習字,聽說這是殿下要求的。”
聽到他的話,我點點頭,問道:“他們做的怎麼樣,沒有什麼問題吧?”司馬風道:“除了軍械方面外,其他的方面他們做的很好,我看只要軍械足備三個月內就可以有不小的戰鬥力,而且我也調查過他們了,他們都身家清白沒有什麼問題,特別是哪個華嶽更是史彌遠的死對頭,兩人衝突過好幾次了,此人雖然是個狀元,可是對於兵法也有獨到的見解,還寫了一些這方面的東西編定成書了,殿下要不要看看。”
我明白他給我說這些是告訴我這個華嶽有些屈才了,我欣賞的看了他一眼後,斷然道:“等下再看吧,現在給陳雄石廣下道命令,讓他們將那些心懷不軌計程車兵帶去淮西,就說是配合趙葵將淮西從金人手裡奪過來好了,原來的那些建康守軍,讓他們放下武器去屯田,他們的那些武器就當作訓練用的武器,你將建康周圍的地圖拿來。”
司馬風將建康的地圖拿來後,我看了一下和我腦中的地圖比起來,差的太多了,而且地名也不一樣,先比對了一下後,然後指著建康城的西南邊道:“你讓那些工匠中熟悉礦石分佈的人,到這一帶,看到有個像馬鞍的山峰後,就去採掘,應該會有所發現的。”
不理司馬風狐疑的目光,我接著說道:“你明天讓李雄吳班等人來王府,本王有話要對他們說,剛才的命令你都清楚了嗎?”司馬風知道我這個時候想結束談話了,雖然有很多的問題想問我,但是還是恭敬的道:“司馬風明白了,等會兒就將這些命令狀拿過來讓殿下過目,還有,殿下的印章在司馬風這裡,司馬風曾經擅自使用了殿下的印章,還請殿下降罪。”
說完就跪了下來。
我聽他一說,也有些發愣,私用我的印章可不是小罪,是要殺頭的,如果是平常的時候,我肯定會將他給殺了,可是當時的情況特殊,他用了我的印章事實上還幫了我,為了這個懲罰他也說不過去。
這樣一想我正要開口,小筠突然道:“殿下,請不要怪司馬先生,殿下的印章是奴婢給司馬先生的,如果要處罰,就請處罰奴婢吧!司馬先生在殿下不在的日子裡,勞心勞力,一邊要想盡方法去尋找殿下,一邊還要處理建康的政務,殿下沒有看到,奴婢可是幾次看到司馬先生的房間亮了一夜,幾次奴婢忍不住去勸他,他都說殿下不在,如果不努力的話,稍有疏忽就會有大變發生,不能不慎重,謝絕了奴婢的勸告,這些我們都看在眼裡,還請殿下明查。”
說完她也跪下來。
我攔住也要一同求情的姿兒,將司馬風扶起後,細看之下,他的眼角確實有著一種疲態,知道小筠說得是真的,不然以小筠的性格也不會如此的尊敬他,有些感動的拍拍他的肩肯定的道:“本王相信你,不然本王這次脫險歸來,建康不會這麼平靜的,你以後就是本王的主簿了,今後還有許多的事情要你操勞,雖然本王知道你很累,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還不能讓你好好休息,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議,要定下將來的發展方針,雖然本王估計陳雄石廣現在還不敢違抗我,可是也怕他們狗急跳牆,你下去後和嶽雨去商量下,這次辛苦你了。”
看到司馬風低下頭,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看見他激動的神色,再次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表示親熱後,我讓小筠帶路去往我還不知道的居住地。
一邊走一邊想,其實這些古人,特別是這些有大志的古人,所思所想其實很簡單,就是想找個明主好讓自己的抱負實現,可是從古到今想這樣的明主又有多少了,如果我不是有著不同的思維,肯定也不會是這些人心中的明主,認真想起來,這個明主還真廉價啊!看到我臉上流露出的笑容,姿兒有趣的道:“昀郎在想什麼了?好象很高興的樣子。”
我轉過頭,望向她,輕輕說道:“我是在感謝上天,讓我遇上你們,小筠這次可以接受意見沒有自亂陣腳,而姿兒你更是解決了我現在最大的難題,你說我能不笑嗎?”姿兒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有些羞羞道:“姿兒喜歡昀郎這麼說,只有在昀郎這裡姿兒才覺得自己是個女人。”
沒等我回答,小筠就撲哧的笑了出來,調笑道:“弄了半天,姿兒姐姐原來還會變身,只有在我們的殿下面前才變成女人,那不知道在別人的面前是不是變成男人了?”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姿兒在我面前,特別愛害羞,這次也不例外,雖然面色變紅,但是也不甘的反擊道:“你還說我,當初昀郎不見了的時候,是誰半夜流淚說,‘不知道殿下現在在那裡,現在晚上天冷,睡覺有被子嗎?’”說完,她還看了我一眼。
我聽了這話,心中湧起了一種溫暖,其實幸福就是這麼一回事情,只要有人掛念就是幸福。
就在我遐想連連的時候,突然覺得為什麼小筠聽了姿兒的話也不反擊,抬頭一看,小筠正痴痴的看著我,眼中的深情就是瞎子都能察覺到。
我輕輕的扶住她,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道:“謝謝你了,我的寶貝。”
小筠被我這話所打動,沒有一句話的就靠入了我的懷中,將柔軟的身體緊緊的靠著我,以此來表達她對我的依戀。
當我看到姿兒眼中羨慕的光芒,也就不客氣的將她也抱往懷中,默默的感受著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純真情懷。
良久,我們才分開,沒有人想說話打斷這種氛圍,相視一笑後,就又走向了我們的目的地。
我的臥房是個雅緻的小樓,四方的院子,很是有種清幽的味道,和我京城的房子相比,少了分華貴,多了些清雅,也算各有專長吧,抽個時間我到要好好的逛逛我的這個新居。
一路上,除了我進來的時候那些皇家護衛吃驚的來問我是什麼時候出去外,就沒什麼別的事情了。
看來我失蹤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連這些人都不知道我的情況,司馬風此人對於這些到還真是個高手,只要證實了他沒問題,以後的事情就可以放心的交給他去做了,畢竟他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要我這個王爺去動手,何況為上之道,絕對不是事必躬親。
知道小三就在小樓旁的一間偏房內,我拒絕了讓我先去休息的提議,讓小筠將我帶到小三房外後,我讓姿兒先去休息,我晚上再去找她。
她聽我當著小筠的面這麼說,羞的看了我一眼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留下小筠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走的方向。
我知道小筠有些疑心了,憐惜的摸了一下她,說道:“不要多想了,晚上你也來吧!你現在將白女叫來後就去休息吧!”小筠領命而去後,在護衛的敬禮中,我推開門,進入了小三的房間內。
剛一進門就是一股藥味傳入鼻中,捂了一會後才適應過來,打量了一下環境就向著床的方向走去。
小三就躺在**,身上蓋了一床薄被,此時他正在昏睡,臉色蒼白,眼眶深陷,嘴脣泛白,面無光澤,正時急促時緩慢的呼吸著。
我輕輕的坐到椅子上,打量起這個才一個月沒見就變的有些認不出的手下。
見他沒醒,我也不想打擾他,就這樣坐著想起從我回到建康後所知道的事情來。
史彌遠為什麼這麼恨我,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我死,這是現在我最疑惑的地方,司馬風說莫心媛她們不想殺死我,根本就不對,是她們當時沒辦法殺死我才是。
想了一下,還是沒有答案後,就去推測史彌遠他到底想幹什麼。
照我知道的情況上看,史彌遠這次十有八九是和金國合謀的,也不知道他又用了什麼賣國的條件讓金人來幫助他,極有可能是我和西夏定的那份協議。
如果是這樣的話,金人將主攻方向放在襄陽就可以理解了,和宋打了這麼長的時間都不能取勝對於現在的金國來說是極為不利的,畢竟現在蒙古的威脅要比宋大多了,兩面作戰能夠支援這麼久,已經是個奇蹟了,在這種情況下當金國知道了宋朝要和西夏一起來攻打金國,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種困境,可是要短時間內打敗宋朝已經是不可能了,再開闢一條戰線去打西夏,除非現在這個金國皇帝瘋了才會這麼做,這種情況下只有讓宋接受和談才是最有利的方案,只要金國攻下了襄陽,朝廷必將震動,到時候金人就可以逼宋談判停戰了,由於是打勝了談判可以取得的東西可就多的多了,再加上史彌遠的動作,金國獲得的利益將遠比現在得到的多。
現在朝廷上下,都對這次打敗金人很有信心,連我哪個耳朵根子軟的父皇也對這次打敗金人抱有極大的信心,在這種情況下,史彌遠也不敢犯眾怒去談和金國和談的事情,而這種情況的出現,主要是因為金人攻宋這麼久都沒有獲得什麼可以誇耀的勝利,反到被宋軍打敗過幾次,讓宋軍取得很久都沒有的大勝,讓朝中主戰的勢力取得了上風。
如果我是金國的話,幫助了史彌遠一定會要求他,想辦法去換掉現在在襄陽的那些能幹的將領,讓一些無能文官上場,這樣金人就可以獲得他們需要的勝利,朝廷中也會因為這次失敗,對金人的恐懼又會抬頭,到時候和談派就又會獲得上風,金國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我越想越覺得我是正確的,雖然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史彌遠根本不知道莫心媛和金國的關係,這一切都是他單方面和莫心媛的協議,不過我認為這種可能不大,以史彌遠那種的精明,怎麼會沒調查過莫心媛了?所以我認為史彌遠一定是知道莫心媛的底細,說不定和金人的交往就是莫心媛在從中聯絡的。
現在要證實這些推測,只要看襄陽那些抗擊金人有方的將領的遭遇就可以證實了,不過我有些害怕真的證實了這些,那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訊息,對於自己的矛盾心理無奈的聳聳肩,就拋開了這些思緒,放鬆了一直緊繃的神經,想起和麵前小三的一些往事來。
從一開始我就很欣賞這個小三,非常懂得為下之道,而且也很能幹,以前他雖然很盡職的保護我,但是主要是忠心於皇上,和我要的那種對我的忠心很有點差距,不過這並不能妨礙我想將他收歸手下的慾望,也許就是這種潛意識的心理我才在他危險的時候救了他。
剛想到這裡,忽然有點感覺,抬頭向**看去,我發現小三的眼睫毛動了幾下,然後有些失神的眼睛就慢慢睜開了,眨了幾下,才將視線集中,當看到我的時候,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後,然後猛的一下就半坐了起來,喊道:“殿下,你是殿下,咳咳。”
也許是太激動一下子岔了氣,他下面的話語被這陣咳嗽聲打斷,不過我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微笑著示意他不要激動後,就去倒了杯水,遞給他,他沒有接,用手一撐就想站起來,我連忙按住他,責怪道:“你現在什麼也不要說了,你想說的我都知道,這次辛苦你了。”
小三也是個英雄人物,這個時候已經不象剛才那樣激動了,被我按住不能對我行禮,就用嘶啞的聲音道:“殿下,小三有虧職守,讓殿下蒙難,還請殿下懲罰。”
我將水遞給他後,站了起來,搖搖頭道:“這次我遇險怪不得你,當時你就提醒過我了,先不說這個,你還記得我要給你成家的話嗎?”小三不知道我要說什麼,點點頭,沒吭聲。
我望向他,平靜的道:“其實我想給你成家,我已經奏明父皇了,我這麼做就是因為你的伯父胡元的委託,當時在京城有些話,不好明說,所以才沒有告訴你,你大伯也是得到了我照顧你的承諾後,才無後顧之憂的毅然去揭發史彌遠,所以才導致此場災禍,你其實並不用替他難過,你大伯可說是求仁得仁了,他沒有完成的事情只有靠我們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聽了我意有所指的話,小三的眼中掠過一陣掙扎的神色,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道:“小三這條命是殿下救的,以後小三當誓死效忠殿下,其實這也是我大伯臨終時叮囑我的話。”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下去。
我知道後面的話,可能有些涉及到不方便的地方,我也識趣的不去問,走到小三身邊和聲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很高興你終於肯說出這句話了,今後你和我可以算得上是榮辱於共了,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多想了,好好的將病養好就行了,你知道嗎?”小三感激的點點頭,道:“殿下的恩情小三會一輩子記在心裡的,不知道殿下是如何脫險的,當時我們找了方圓近十里都沒有發現殿下的蹤跡,無奈之下才讓我大伯假裝了殿下,不敬之罪還請殿下原諒。”
說著又要給我行禮。
我用手扶住了,不高興的道:“今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要動不動就對我行禮,你知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至於說我是如何脫險的,等你好了後再說吧,反正我現在脫險了你也不用憂慮了只管專心養病。”
看到小三還要辯護,我轉移話題的道:“你原來的名字是什麼,為什麼你大伯姓胡,而你卻沒有姓了?”聽我問起這個,小三答道:“我原本也是姓胡,名叫胡三,是加入皇家護衛後改了名,在皇家護衛中除了總管一級的其餘人都沒有姓,一般都是用數字代替的。”
我聽後,默然了一下,沒有再問什麼了,強迫的讓他躺下後,讓他現在不要再去想胡元的事情,等建康的情況穩定了,我會親自去祭奠他的。
將他的被子蓋好,再次叮囑他要好好休息後,我才從他的房中出來,對於安慰人,我其實並不在行,我將我想說的話都說了,小三也不是個認死理的人,他應該會明白他現在沒有時間傷心的。
出了門,我就看見白女已經在等我了,看她的樣子應該等了一段時間了,小筠也在她旁邊並沒有遵照我的話去休息。
和她們打了個招呼後,就在小筠的帶路下,我來到了自己的臥室中。
房中的擺設不多,但是該有的都有了,和整個小樓的整體格局一樣,也透出一種雅緻的風韻。
滿意的打量了一下,想起一事,問道:“小筠,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們是怎麼隱瞞我不在屋中的事情的?我看那些護衛都不知道我其實不在屋中。”
小筠苦笑著道:“殿下這裡除了我和司馬先生外,誰也不讓進,晚上是我守著,白天就讓嶽總管守著,每次我還故意的拿些藥物和飯食進來,偽裝成殿下用過,再端出去,所以這些人也就沒怎麼疑心,只是知道殿下的病非常嚴重,屋中不能進風,不過我懷疑這些人中可能有人已經猜出來殿下這裡可能出了問題,所以臨安的那邊才能得到訊息。”
我知道要想長期的隱瞞我不在也是不可能,這些皇家護衛也不是傻子,當時被騙了,可時間一長不懷疑才怪,他們和小三一樣肯定也肩負著監視我的任務,如果是這樣的話,肯定也有人在監視著小三,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就將情報彙報上去也很平常,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彙報給誰了,如果是父皇還好說,如果是史彌遠的話,那這些人絕對是不能留的。
這樣一想,我看了白女一眼,冷冷的吩咐道:“你知道該如何做了嗎?”白女點頭表示明白後,我望向正面露不解看著我的小筠,示意她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後,就坐了下來,等小筠出門後,我才讓白女也坐下。
白女不出所料的拒絕後,我也不堅持,柔聲說道:“我叫你來,這些護衛並不是目標,我是要你現在先放下一切去給我調查司馬風這個人,我要他的詳細資料,最好能在三天內就交給我,你能辦到嗎?”白女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後,我忍不住的問道:“我轉世後,都會有意忘記我上世的性格和處世態度,用新的生命去生活,全心感受新的體驗,將自己融入到時代中,但是你和那四個丫頭為什麼這麼多次都還是這個樣子,你們難道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聽到我這麼說,白女突然的笑了,如同萬年的冰山融化,又如同寒冬中一抹溫和的陽光,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我一時看呆了,就算我和她認識的時間按照這個世界的時間計算已經有上萬年了,可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也可以笑的如此燦爛,如此動人,不再是那幅一切公事公辦的白板臉。
就在我被白女這種罕有的神態給弄得失神的時候,白女又恢復了那種熟悉的樣子,冷靜的聲音道:“因為這樣才能感受到主人的變化,這是我們最喜歡的事情,可是要感受主人的變化,自己就不能改變,這麼說主人明白嗎?”我不解的摸摸頭,道:“我不明白。”
白女恭敬的對我行了個禮後,聲音毫無波動的道:“只要我們明白就可以了,殿下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白女就去辦事了!”看到她又變成這個樣子,我苦笑著讓她將龍戰天給我的那本祕籍給我後,就讓她出去了。
在小筠進來前,我將這本祕籍放入我的懷中,準備有時間再讀一遍,在船上那遍看得太匆忙還有許多地方不清楚。
和小筠說了幾句後,在她的建議下我在**躺了一會兒,等她叫醒我的時候,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了,看著姿兒正在端上桌子的飯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我死勁的嚥了幾口口水,迅速的解決了個人問題,坐到桌子旁,招呼了她們兩個後,就開動起來。
等我狼吞虎嚥的吃了幾大口後,我才發現她們沒有動,而小筠還一直站著,我奇怪的道:“你們怎麼了,這飯菜很好吃啊?小筠你站著幹嗎?坐吧!”小筠不說話的坐了下來,姿兒看了小筠一眼,輕輕道:“我們吃過了,剛才看你睡的香就沒有叫醒你。”
我一聽是這樣,就又低下頭開動起來,很快就如同風捲殘雲般的解決了,當我一手接過小筠遞來的茶水,一手摸著自己已經有些鼓脹的肚子,舒服說道:“這才叫生活,對了,你們從剛才開始就很沉默,有什麼事情嗎?”小筠搖搖頭,沒有說話,起身收拾起碗筷,還攔住姿兒不讓她幫忙,看得出她有些心事。
我詢問的望了姿兒一眼,見她也搖頭表示不知,正欲開口的時候,小筠突然道:“殿下,你和姿兒姐姐先說會兒話吧。”
說完不等我回答就這樣走了。
看到小筠這樣的反常,我很不解,望著姿兒說道:“你發現沒有,小筠好象對我有意見,我做了什麼錯事嗎?”姿兒也不解的說道:“剛才我特意來找小筠想和你們一起吃飯,見你沒醒,想到你這些天的辛苦,就沒讓小筠叫你,當時我就發現小筠有些不對勁,說得話很少,而且對我非常客氣,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不說,難道是對你沒有處罰我不滿嗎?”我知道她這是惦記著自己的那點過失給小筠造成的麻煩,在船上那段日子裡,我好說歹說才讓她打消了讓我對她執行什麼我都不知道的家法,可是這個多情的女人還是擔心不處罰她,小筠會生氣。
我安慰的道:“肯定不是這個,小筠的性格我瞭解,對於這些事情她從來都不會在意的,你和她接觸過也知道她是個很會為別人著想的好姑娘,怎麼會這麼小肚雞腸了,何況我們的關係她也知道,你當時那麼做也無可厚非,她不會那麼不明事理的,我看肯定是別的什麼事情,而且和我有關,才使得她這個樣子。
我到底做了什麼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姿兒得到我的安慰後,好了許多,她本來就是個精明的人,將自己從自責的旋渦中解脫出來後,很快的就憑著她女人的直覺道:“照我看,你肯定是無意中做了什麼讓她誤會的事情,對了,你對她說起過自己獲救的經過嗎?”我仔細的想了一下,搖搖頭道:“你這樣一問,我想起來了,除了告訴他們我是白女救的外,別的什麼也沒告訴他們,連我是怎麼到山東去了也沒說,唉,剛才的事情太多了,一時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我看其他人見我不說以為我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就沒問了,難道小筠是怪我沒有和她說這個事情,不過也不象啊,在白女來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姿兒接著問道:“你和白女做了什麼嗎?”看她的表情以為我和白女那樣了,我連忙解釋說:“我和白女可是清白的,當時我支開她只是要和白女說點事情,沒幹別的。”
“你和白女說事情的時候將小筠給支開了,原來是這樣,我看是小筠這姑娘多心了。”
姿兒恍然大悟的道。
“這樣也能多心,我和白女又沒幹別的,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讓她走了,為了這麼點小事多心,不可能吧,你看,在船上的時候,我每次都是將白女給叫出去把風她也沒生氣,小筠的氣量也不小怎麼會吃這個醋了。”
我有些不信的道。
聽到我提起船上的事情,姿兒的臉一紅,白了我一眼道:“你還以為小筠是吃你的醋啊,就是你在房中對白女什麼也沒幹才讓她不舒服的。”
我不解的問道:“我什麼都沒幹,她為什麼生氣啊?”姿兒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後,才道:“你呀,這個時候你怎麼轉不了彎了,如果你和白女有什麼,那到好說了,可是你和她卻什麼也沒發生,那就是說你和她在談事情,而你在談事情的時候,卻故意將小筠給支開了,你說你是小筠會怎麼想,我早就知道小筠這個姑娘對著你的時候有些自卑,總是認為自己配不上你,這次對沒有照顧好你讓你遇險,她本來就夠自責了,你現在在談事的時候又避開了她,我看她是以為你不相信她了,所以自卑發作,這才表現這麼奇怪。”
我大為驚奇道:“是這樣嗎?天地作證,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小筠的忠誠,我那麼做只是有些事情她不方便知道罷了,1/2|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