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各方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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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各方異動
吉田利家因為是倭皇的代表,又因為倭皇有上表稱臣的詔書在,所以就被排在負責外藩進貢所居的恩德園內。
源賴明因為是幕府代表,而幕府不僅是倭國的地方政權,而且並未對大宋稱臣,因此他就被安排在一般外事訪問的禮賓園中。
兩個園子相隔並不算太遠,源賴明因為不認識路,就向負責照顧他們的宋國官吏提出請求。此事很快就被送到我這裡來,我沒阻止,反大方的讓人帶著他過去。
源賴明在宋國官吏的帶領下,來到吉田利家所居住的庭院,此刻吉田利家已經得到訊息,站在外面,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源君辛苦!”
源賴明也點點頭:“吉田君更辛苦!”
簡短的寒暄後,吉田利家就將源賴明領進屋中,那個帶路的官吏一早得到吩咐,自去找地方躲懶不提。
進屋後,一個身穿和服的女子給源賴明奉上茶水,源賴明道了謝後,轉頭對吉田利家說道:“吉田君真是幸福,竟然有這麼漂亮懂事的女兒,真讓我羨慕。”
在來大宋的路上,吉田利家就和源賴明打過多次交道,並從祕密渠道知道他負有離間宋國和倭皇的使命。因此,吉田利家對源賴明的防範很深,聽他這麼說,也只是笑笑:“小女無知,不值得源君如此誇獎,不知源君深夜前來找我,是否有什麼指教?”
源賴明沉默片刻,突然說道:“吉田君可知我這次代表幕府出使宋國,是負有離間陛下和宋國關係的使命!”
吉田利家一陣愕然,有心想說不知,但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保持沉默。
源賴明到沒管他,繼續說下去:“原本我以為,幕府落到這樣地地步,都是陛下向宋國求助的結果,但我今天在宴會上發現,這個宋皇似乎對我們有別的心思。”
“有別的心思?源君怎麼說?”吉田利家也不是笨蛋,從宋國的一些做法中,也隱隱感到不安,但因為幕府對朝廷威脅太大,如果不倚重宋國的力量,朝廷只怕又將為幕府控制,成為不能自主地傀儡。
“我也不知是不是我多,但我覺得宋國幫助陛下,其實也不懷好意。雖然陛下對我們大將軍有誤會,但這畢竟是我們兩家的事情,如果宋國真的加入進來,或者說,他們派駐在倭國的兵力不撤走,那我們倭國就將成為他人的附庸,再也無法自主。吉田君,為了我們倭國的前途,還請你認真考慮一下,不要讓宋國人看我們的笑話。”
“看笑話?自從你們派人攻打陛下開始,這就已經不是笑話!”吉田利家也不是簡單人物,很冷靜的指出天皇對幕府的最大擔心。
“這個,我在來的時候,將軍和北條夫人都有指示,只要我們倭國能夠保持**,幕府可以對天皇表示臣服,並派大將軍地兒子到京都居住。您對宋國很熟悉,能夠達到這樣的目的,只能靠你了。為了倭國,請多多幫忙!”源賴明趴在地上,向吉田利家請求。
吉田利家沉默片刻,突然說道:“我也希望我們的國家保持**,可是你們幕府實在欺辱陛下太甚,如果你能答應,讓幕府歸還侵佔的皇室財產和田地莊園,我可以在某些問題上,和你保持一致,維護我們國家的利益。”
源賴明沉默下來,這個問題涉及到複雜地利益分配,不是那麼好決定的,但一想到宋國佔據倭國的後果,一咬牙,狠狠的道:“我可以答應,只要你能做到你說的那些,回去後,我一定說服將軍和北條夫人,請放心。”
吉田利家露出滿意的笑容:“你先簽上文書,我才能相信你!”
既然已經如此,源賴明當然不會再猶豫,很快按照吉田利家的約定,簽訂了對皇室極為有利地條款。
源賴明離開後,吉田利家滿意的將條款收好,剛一回身,就看到吉田貞正滿臉擔憂的站在身後。
“你在這裡幹什麼?客人已經走了,先去睡吧!”吉田利家到沒多想什麼,這麼長時間沒見到女兒,自然很是疼愛。
“父親,你們的談話我已經聽見,請寬恕女兒多嘴,我認為父親這不是在幫助我們國家,而是在將我們的國家推向滅亡。”吉田貞突然跪了下來,“父親,請你收回成命,對宋皇表示徹底的臣服吧,不然,我不敢想像等待我們國家的將是什麼。”
“胡說,你一個女人知道什麼?就算你是我的女兒,也不能干涉這樣的事情!”吉田利家大為惱火,很是不滿的大聲呵斥,“我現在是代表陛下地特使,一切都要以倭國的利益為重。你在宋國住了這麼長時間,看來你地心也開始向著宋國。不要再說了,快離開吧!”
吉田貞到是很冷靜坐直,望著盛怒中的父親,並沒馬上開口,等到父親稍微平靜下來後,才慢慢開口:“因為女兒一直待在宋國,所以對宋國地變化很清楚。父親,你對宋國的認識已經落伍,現在地宋皇遠比你想像的還要精明睿智,志向遠大。就在你們來之前,宋皇親自出徵,打敗了讓金國都為之恐懼的蒙古人,將他們的王子殺了多人,甚至連那個讓人恐懼的成吉思汗,也是因為他,才病死在戰場上。父親,請饒恕女兒大膽,我們的國家,現在沒有任何實力可以和宋國談判,妄想得到不匹配的地位,只會讓我們的陛下,甚至我們的國家都走向滅亡,請您相信女兒!”
“我不會聽的,你已經被宋國迷惑住眼睛,忘了我們倭國的苦難,你走吧,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吉田利家顯得很固執,顯然他認為女兒這是在為宋國說話。
吉田貞看了看父親,臉上露出濃厚地失望,但還沒有放棄的勸說道:“父親,在你離開的這些日子裡,我重新學習了宋國的文化,重新認識了宋國戰士,父親,在我那裡還有宋皇親手編寫的書籍,那是何等睿智明白的見識,可以說我們倭國,甚至整個宋國,金國,都沒人有這樣地認識。我們和這樣一位君主處在同一時代,註定我們無法展翅翱翔,只能躲在他的陰影下。如今對我們倭國來說,只有向當初派出遣唐使一樣,派人來到宋朝學習,學習他們的一切,只有學到他們最優秀的知識,才能讓我們倭國在將來有著最美好的前途。父親,您現在和幕府達成妥協,對抗宋國,雖然表面上好像是陛下得利,但您要知道,無論是陛下,還是幕府,都是無力對抗宋國的,就算兩者聯合起來,也無法和宋國擁有的實力相比。您這麼做,實在是為倭國召禍啊,請父親三思!
“胡言亂語,我真是太放縱你!”吉田利家抬起手,似乎想打吉田貞,隨即又不忍的放下來,狠狠的一擺袖子,大步離開,竟是不在搭理她。
“父親!”吉田貞絕望的看著父親離去,趴伏在地上,痛哭起來。
……
……
御書房內,我看到面前地密奏,不覺大笑出聲,見旁邊的紫暄莫名的看著我,隨手將密奏遞給她。
紫暄看完,也是微笑出聲:“這個吉田貞到真是好見識,可惜這個吉田利家卻是太過頑固,陛下想必已經有了對付倭國的腹案了吧!”
“是啊,朕不怕他們合力圖謀,就怕他們一味示弱,讓朕找不到藉口下手啊!紫暄,你給朕寫個密旨,讓雲雄負責倭國的事宜,務必要讓他們以為,我宋國在圖謀他們,讓他們自危而聯合,並給他們各種方便,讓他們可以囤積自己的大軍,若有必要,還可祕密派遣人手,幫助他們訓練大軍,越多越好。只是密旨中要寫明,一定要祕密執行,另外,這份密旨看後要燒燬。你親自去一趟,此事只能朕,你,他三人知道。”
紫暄應了一聲,寫好密旨,我蓋上印章後,讓紫暄去傳旨。
紫暄離去後,我又回頭翻翻奏章,其中有一份奏章引起我地注意,上面說,今年夏季南方大雨,河水氾濫,也就預示秋季北方大旱,河水乾枯,這個官員估計,這次旱災波及範圍肯定不小,也許整個北方都將受災,而金國在暫時失去蒙古這個威脅後,一定會有所動作,如果加上天災的推動,很有可能派出騎兵前來南方搶糧,提醒我早做準備。
這份奏章很有見地,讓我大感興趣,隨手翻看了一下,這個官員的名字竟然叫陸秀夫,讓我大為驚異,自從我來到這個時代後,很多事情的發展都脫出常規,不知這個陸秀夫,和那個揹負幼帝蹈海自殺的陸秀夫是不是同一人。
想了想,拿起硃筆批覆了一下,褒揚了這個陸秀夫幾句,並讓吏部將他安排到宋金邊界,負責一些民政事務。
無論是不是同一人,既然有這個見識,就給你個發揮的舞臺。
……
……
在趙昀已經完成整個天下的佈局時,遠在金國開封地完顏雲花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完顏守緒心情大快的看著手中的火藥祕方,彷彿看到自己已經帶領金國東山再起,重新雄居整個北方,讓宋國再度屈服在金國的鐵蹄下,瑟瑟發抖。還有那群蒙古蠻子,將我金國欺凌到如此地步,到時一定讓他們知道我們金國的厲害。
“皇妹這次立下如此大功,該獎,皇妹說吧,只要皇兄拿的出來,絕不吝嗇。”心情大好下,完顏守緒對完顏雲花也順眼起來,有些慚愧當初把他當犧牲品一樣的送往宋國,有些補償的意思。
“為大金效力,為陛下效命,本就是雲花份內的事情。更何況雲花身為皇族,所得已經是他人百倍,實在不敢得陛下厚賞。”完顏雲花低下頭,極為謙恭。
“話雖如此,但有功不賞,總是不妥地。”完顏守緒高興之餘,也知道不能不有所表示,正想說出賞賜,完顏雲花已經先開口:“陛下真要賞賜雲花地話,還請陛下讓雲花負責招募工匠,研製大威力火器地事宜,畢竟雲花在宋國打探到不少火器的訊息,對此事不無裨益。
”
完顏守緒略略一想,還真發現她是個合適人選,忠心和能力方面沒有問題,又對宋國火器很熟悉,特別是對宋**隊地作戰方式有著深刻了解,數遍整個金國,還真的很難找到。
既然可以一舉兩得,完顏守緒不再猶豫,很爽快地說道:“我給你下道聖旨,著工部,兵部,和諸多相關官員協助,有任何阻攔者,皇妹可先斬後奏,不用猶豫!”
完顏雲花低頭謝恩,當接過聖旨離開皇宮後,完顏雲花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
很快,金國上下就知道完顏雲花已經主持火器研究事宜,金國各地的工匠,學者,甚至研究一些奇技**巧,不務正業的浪蕩子弟都被招到開封,成為金國的火器研究員,過上與世隔絕的生活。
如此大規模的招募工匠,當然不可能不驚動各方,特別是被拖雷留在北方的蒙古殘餘勢力,更是因此而陷入爭論中,一些統兵將領開始祕密串聯,研究起各自的出路來。
……
……
“父親,這是若水給的回覆,你看看吧!”張弘略將手中地密信遞給張柔。
身為蒙古河北招討使的張柔,在拖雷離開後,無疑已經成為蒙古北方僕從軍的首腦人物,雖然拖雷也留下花怒跌,木多赤兩個蒙古監軍,但因為拖雷將蒙古本部人馬帶走大半,現在這兩個蒙古監軍手中只有三千蒙古本部人馬,相比數萬僕從軍,以及隨時可以加入僕從軍的北方民眾來說,的確有些不夠看。
雖然拖雷被迫跟著窩闊臺回到蒙古大草原,為成吉思汗送靈,但他對北方也很關注,深知這些地方是蒙古再度入主中原的關鍵,所以他在走前,也給張柔等人發來一些文書,最多半年,他就可以率軍歸來,讓他們不用擔心自己在草原上地親人,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可謂安慰和威脅並存。
但張柔這些人,本來都只是北方的一些豪族或者說普通子弟,並非官宦出身,率軍加入蒙古,就是為了活命和掙個前程,如今眼看蒙古被宋國打的稀里嘩啦,這心裡要不有點別的想法,那還真出怪事了。
張柔自從知道張若水沒死,還投在趙彩雲麾下後,不僅沒有和他斷絕聯絡,反不斷派人和他聯絡,到也不是策反什麼,只是想給自己多留條路。當然,他在蒙古這邊,堅持張若水已經戰死,不給蒙古人任何抓把柄的機會。
接過這張來之不易的密信,張柔反覆看了多遍,心中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想,將密信遞給站在一旁地張弘範。
張弘範看完,也沉默不語,張柔有些不耐,催促道:“你們兩個到是說個話,如今你們爹爹我是心亂如麻,根本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要靠你們了。”
張弘略和張弘範互相看了一眼,張弘略突然說道:“孩兒請問爹爹,我們家是要保性命富貴,還是要保名聲節義!”
張柔很不滿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這不是廢話嗎?要保名聲節義,我幹嘛要從金國投靠到蒙古來,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見張柔不說話,張弘範也緩緩說道:“如今讓我們最為難的地方,是娘和幾個哥哥都
草原,不過我聽說,因為不耐北方寒冷,蒙古人將近長城的地方,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支輕騎突襲,未必不能成事!”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暗示了,張柔是聽出來,這兩個兒子已經打定主意要反出蒙古,現在就要自己拿主意。
“你說,我們到了那邊,真有若水說的那麼好嗎?”張柔還是有些擔心。
“好不好孩兒不知道,但孩兒知道,再這麼猶豫下去,我們就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張弘略到是實話實說,讓張柔不斷的嘆氣。
久經沙場的張柔如何不知這些,但他此刻真地感到很為難,一方面,他是親眼見過蒙古兵鋒之利,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蒙古被宋軍打地大敗,同時山東那位女戰神對自己這邊虎視眈眈。
論略,論統帥,論實力,張柔都不敢和拖雷比較,可就連拖雷都在這個女人手上吃了那麼大地虧,一提起她,就發怵的很。上次她一出手,就接收了金國十多萬人馬,那可是金國最精銳地部隊,連郭仲元都投降過去,可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厲害。
可以說,上次宋金蒙三家爭奪北方的戰役,只有宋國一家得到勝利,不僅將蒙古防守空虛地馬場洗劫了,還補充了一大批能怔善戰地戰士和將領,只要宋國將這些東西融入到自己實力中,不要說自己,就算是木華黎和拖雷都在,蒙古兵馬未受到損失,勝負都在兩可之間,估算之下,自己一方敗率還高些。
這個結論讓張柔很是灰心,但卻清楚的知道是事實。
苦思良久,始終找不到一個兩全之策,只能暗歎一聲,對著張弘略道:“回覆若水,如今只有你娘和你那幾個哥哥是我最掛心的事情,如果能解決這個後顧之憂,我一定幫助宋國穩定住北方,不耗費宋國一兵一卒,就可以獲得河北一地。”
張弘範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將那個草原集聚點的詳細地圖標示出來,並派出幾個忠誠可靠,知道路徑的人當信使,同時告訴那邊,那個聚集點內有多個將領的家屬,還有大群的牛羊和奴隸,足以供一萬大軍半年之用。”
張弘略知道弟弟的意思,點點頭,拿起一張布帛,在上面寫起來。
寫好之後,讓父親和弟弟分別過目,將地圖也附上,招來幾個知道路徑的心腹,仔細叮嚀一番,才讓他們帶著密信離去。
送走信使,張家父子三人互相看看,不約而同的笑起來,大有鬆了一口氣地感覺。
……
……
河北和山東交界處,有一個叫商河的地方,南臨一條比較大的河流徒駭河,光聽這個河的名字,就知道這條河不是好惹的。
這裡本是蒙古窺視山東的前沿,離山東重鎮齊州(濟南)只有百多里,離火鳳軍團重要駐地州,也只有二百多里,可以說,是一個退可威脅齊州和州,進可做攻入山東據點地戰略之地。雖然不算得失關乎局勢的重要據點,但對於宋國來說,將商河握到手中,就表示戰略攻守的轉移。
趁著金蒙大戰,拖雷帶人南下的北風,彩雲早早派人將這裡奪回,經過這些日子的建設,這裡已經成為火鳳軍團在山東的一個前沿基地。
因為最近發生水害,整個山東都被動員起來,身為山東最高軍政長官的彩雲也親自帶領一萬騎兵前來這裡視察。雖然一萬騎兵是多了點,可彩雲地身份也是不同,雖然引起蒙古一方的察覺,但看到滔滔水勢,再結合宋國如今的情況,下意識的將此事歸結為抗洪上。
再說,一萬騎兵隨行看起來雖然多,但如想攻擊河北,還是不夠看的。此事上報到張柔,花怒跌那裡去後,兩人都認為彩雲不可能對河北發動攻擊,只是讓前方加緊監視,並沒調動兵力增強前線的實力。
而此時,在徒駭河邊,彩雲一身素色斗篷,看著遠處軍民熱火朝天抗洪的場景,面色淡然,眼神卻流露出淡淡擔憂。
“大將軍,郭仲元奉命前來!”一身宋軍大將服飾,高大雄壯的郭仲元,精神奕奕的走了過來。此刻他已經不復北伐時的慘狀,臉色紅潤,精神飽滿,看來最近這段日子過地不錯。
投降彩雲的金國北伐軍,就是以此人為首,加上他本身在金國時,就有著名將之稱,當初起兵後,屢次擊敗蒙古,被人稱為‘郭大相公’,威名久著。也因為此,他在這批降軍中極為有威望,可以說是一言九鼎,沒人敢不服從他地安排。
他現在已經是火鳳軍團的參謀長,此刻火鳳軍團兵力幾達數十萬,而彩雲並沒有任命副軍團長,也就是說,在火鳳軍團,從官職上來說,他已是彩雲之下地第一人。
如果說,對於一個降將給於如此高位,讓他感到敬佩和服氣,那彩雲委任實權於他,讓他根據火鳳軍團的情況,整編那支金國降軍,這就是徹徹底底地信任,這也讓他對彩雲更加忠誠。因為抗洪的原因,他將那批降軍也派到各處,其中大部分派往兩淮,極大的緩解了那邊的壓力。
他本來是在齊州視察一處糧站轉運點,突然接到彩雲飛書而臨時趕過來的。
彩雲輕輕看了一眼郭仲元,什麼也沒解釋:“北邊有訊息過來,時機已經成熟!”
郭仲元神情一怔,隨即又想起什麼,猶豫片刻,還是說道:“此刻國內水患嚴重,此時……”
“所以我想將山東一地守備交給將軍,彩雲的後方,就全託付給將軍!”
郭仲元大感意外的看著彩雲,他怎麼也沒想到,彩雲竟然會做到這步,留守山東的不是她的心腹李明全,也不是早早跟隨她的嚴西,而是這個跟隨他只有半年的降將,這個意外讓他一時有些不能置信。
“難道將軍畏難,不想為彩雲分憂嗎?”
被趙彩雲那雙充滿期待的目光一看,郭仲元心頭一熱,不及思索的抱拳:“能得大將軍信任,仲元定效死力!”
“能得將軍一諾,彩雲總算放心了,可惜,昔日將軍和完顏成和尚將軍一起來拜訪彩雲,三人談兵鬥法何等融洽,成和尚將軍可惜了……”話語幽幽,充滿無限遺憾。
一心要為金國效命的完顏成和尚被完顏守緒當作替罪羔羊給斬首後,郭仲元對金國就再無半分留戀,此刻聽彩雲這麼一說,也有些惆悵,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彩雲攏攏素袍,深邃的目光射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