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章 悠悠盪盪

第七章 悠悠盪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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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悠悠盪盪

第十九集第七章 悠悠盪盪在眾位大臣還在震驚猶豫的時候,司馬風已經搶先一步站了出來:“陛下聖明,臣下認為,可以派文貴,文大人回訪金國,將此事定下來,以後再從長計議。”

文貴也不失時機的站出來,高聲道:“微臣願往,還請陛下恩准。”

吳武尚懿為代表的軍部群臣,和彩雲嶽風為代表的武將們,互相看了一眼,但都沒站出來說話,似乎都在期待對方發言。

在他們的互相觀望中,我最終同意了司馬風的意見,派出文貴出訪金國,定在三天後出發。

有了最終的解決方案後,議事殿的爭論很快就平息下來,雖然武將們多少有些不滿意,軍部的大佬們很是不以為然,但這是我的決定,他們也無話好說,只能這樣了。

決議定下後,一切很快又恢復正軌,司馬風振作精神去找吳武,讓他出面,組織軍部各部門負責協調協防大堤的軍團戰士,同時上書要求恢復墨如蘭的官職,委派她為此次的監察督理大臣,負責徵派來的各地民夫安排和物資分配。

我本有此意,也就順勢恢復了墨如蘭的官職,並給了她一個欽差大臣的旨意,讓她全權負責河堤現場的工作,有任何懈怠破壞,偷工減料,貪汙瀆職者,無論軍民官吏,地方士紳,都可以先抓後審,特別惡劣者,准予當場格殺。

畢竟今年的汛情十分嚴重,如果不給執行者足夠的權力,只怕很難雷厲風行,政令暢通。

墨如蘭到是沒多說什麼,只是公式化的上了封謝恩折,就帶著我派給她的皇家護衛,匆匆忙忙的離開京城,奔赴各重要地段去現場察看。

安排官員分段負責。

雖然抨擊墨如蘭的摺子很多,對她的議論也不少,但她愛民,護民地立場卻是被所有人都知曉的,其能力也足以勝任這個職位,對此,我到沒什麼不放將墨如蘭安排到現場總負責後,司馬風又召集諸多官員。

準備物資,調派人員,忙的不可開交。

雖然現在和司馬風有心病,但吳武在此事上沒有半點拖後腿的意思,猶如準備一場大戰,調集整個軍部的力量,為即將開拔的戰士準備各種物資,千頭萬緒,也是忙的焦頭爛額。

至於彩雲,也沒閒著。

借用這次物資調配的機會,將許多需要地軍械物資,祕密起運到山東,並用組織防汛的名義,集合了諸多兵力民夫。

這些事情也是煩瑣複雜,就算彩雲手下都很得力。

但她也必需要在現場多方督導,畢竟這次軍事行動的成敗,關乎很大,不能掉以輕心。

而嶽風和鄭天。

就擔負起軍團的調動來,一邊和軍部協調,一邊組織已經回營的戰士換裝。

拿起各種器械奔赴抗洪第一線。

動用主力部隊抗洪,也是沒有辦法,經過數次大戰,各地元氣都有不小的損失,地方軍力損失慘重。

在現階段,唯有各大軍團擁有強壯的勞力,只能先派他們應急。

等司馬風再組織民力跟上。

替換他們。

如果情況緊急,估計他們會一直呆到洪水退卻後。

才能回來。

因為戰事的耽擱,戰亂的頻繁,許多大堤年久失修,失於防護,很多河段都出現諸多問題。

相比較下,長江流域的危險還不算很大,只要幾個重要地段防護地好,問題就能得到遏制。

其他河段就沒這麼樂觀,特別是淮河水域,更是面臨著災難性的危險。

現在只是不算太嚴重的春汛,那裡就已經有許多地方遭災,很多居民已經開始搬離家園,成為流民。

兩淮總督孔仕林已經發了三份急奏,說明問題的嚴重性,要求朝廷儘快拿出得力措施,支援兩淮抗災。

他的告急,並非誇大其詞,而是事情確實已經緊急到危險的地步。

兩淮行省就在建康前面,也是我發家地地方,在以前我就很注重水利,整修了多條河道。

孔仕林也並沒偷懶,一直在做著疏通河道,整修大堤的工作,但這些,在即將來臨的水患面前,卻顯得很是無力。

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黃河。

在以前,黃河並不流經兩淮,雖然有過多次氾濫淮河地記錄,但總體來說,沒對兩淮造成太大的災難。

但在宋紹熙五年,金明昌五年(公元1194年),宋金爭鋒的時候,金國以水代兵,掘開黃河陽武段,將氾濫地洪水引向無遮無擋的淮北大平原。

攜帶巨大泥沙的黃河水奔騰而來,洪水滔天,**,搶去淮河入海的通道,堵塞淤積了多條河道,致使許多的河流不能入淮,徹底的破壞了兩淮水域,導致兩淮水域出現改天換地的變動,湖泊河流成沼澤,平原峽谷成低流,這就是歷史上有名地奪淮入海。

這次事件在造成巨大災難地同時,也對兩淮百姓造成毀滅性的後果,特別是為兩淮埋下不時爆發地隱憂。

黃河水的泥沙多,而兩淮又是河流密集地帶,本來就是洪水氾濫的多發地帶,而黃河對兩淮的影響,更是雪上加霜。

在宋金爭鋒的時候,兩淮是前線,是遭遇兵禍的重災區。

至於疏通河道,整修堤壩,金國沒這好心,大宋沒這時間,也沒這精力,所以兩淮飽受洪水氾濫之苦。

我入主兩淮,擊退了金人的入侵,穩固局勢後,對河道進行了大規模的疏通,讓許多河道可以通船,甚至可以借用黃河水道,進入北方。

而孔仕林上任後,也在繼續這個工作,奈何兩淮一直都沒閒下來過。

而且我離開兩淮後,因為諸多事情,對兩淮的重視稍嫌不夠。

經過這些年的治理,若是平常年份,到還過的去,但現在,僅僅只是一次低強度的春汛,就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春汛就已經如此。

可以相見夏季河流暴漲後的危險,若真造成氾濫的局面,這些年在兩淮地建設,就真的打水漂了。

想起這個,我就很是憂心,可我除了多派人員物資去增援外,的確也沒什麼好辦法。

畢竟黃河奪淮已經很多年了,除了讓它改道。

回到原河道上去,其他的方法,都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而要將黃河復歸原河道,貌似比這次抗洪要艱鉅的多,一個不好,又是另外一場災難。

更何況現在黃河故道,很多地方已經變成村落小鎮,真要這麼做了,他們的安置又是個龐大的工程……這比讓黃河回到原河道還要麻煩。

說來說去,都怪今年的水量太大。

也不知這次發了什麼瘋,全國上下,從西北到東南,所有地方地河流都出現不同程度的增長,眼看著就是一場大洪水,鬧的全國上下人心惶惶。

雞犬不寧。

洪水氾濫,幾千年都沒解決的事情,我也不能在幾年內解決掉,最多隻能減輕一些。

讓百姓少受些苦,也減少一些損失。

將一切安排下去後,面對各地告急的奏摺。

我也只能長嘆一句:“盡人事,聽天命。”

話雖如此,但隨著各地告急的文告越來越多,甚至諸多災情報告上來,我的心情還是越來越糟,從來沒有一刻,我感到如此無力。

在即將來臨的天災前。

我和那些普通人一樣,同樣很無助。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也影響到其他人。

這些天,凡是到皇宮來的官員們,都是陰霾上臉,惶惑不安。

在不安情緒的籠罩下,整個建康都顯得很擔心,似乎每個人都感受到險惡地局勢,那種無形沉重的壓力,越發讓人感到煎熬,使人心情很是低落。

唯一讓我感到有點欣慰的還是彩雲帶來的,開始我以為她是以抗洪為掩護來執行軍事計劃,但實際上,她卻組織了眾多兵士和流民,在多個河段加固,並派出大批的民夫和後備軍力,駐守在黃河入淮的河道兩旁,很是費心,實實在在為抗洪出了大力,多少緩解了些兩淮地壓力。

若是黃河在淮北就決口,那後面的功夫可就真白費了。

接受了金人降軍,北方流民的彩雲,不僅在軍力上為各軍團之冠,就是呼叫的民夫,也不比建康少,可以說,這次抗洪,至少分擔了兩淮一半地壓力。

司馬風有提議說,等這次洪峰過去,夏收之後,就將這批民夫安置到大宋,傾向性的意見是安排在臨洮和鳳翔,因為那裡是最缺人的地區。

對這,我到未置可否,畢竟彩雲地計劃中,北方也需要許多的民戶補充,若將這些人全都留下,只怕她會找我麻煩。

也許是看到我的心情有改善,姿兒邀我到御花園走走,散散心,我將念雪,道清,小筠,竹她們都喊上,一行人在御花園邊說邊看,氣氛雖然不算歡快,但多少減輕了一些壓力,讓心情舒暢起來。

在心情逐漸好起來的時候,念雪拉我去了嶽老夫人那裡,卻碰上正來探望母親的望雪和夢雪,見到我,望雪有些羞澀,夢雪還是滿口大嘴巴,不時冒幾句驚心動魄的名言來,讓念雪不住的看我,似乎生怕我生氣一樣。

我到是笑著安慰她,讓她不用擔心,不時還和望雪說幾句,如同一家人般地談談笑笑,很是開心。

只是菊地到來,卻打破這種親密的氛圍,一見到我,劈頭就是一句:“陛下,完顏雲花指示手下竊取了一份機密檔案,如今畏罪潛逃,請陛下封閉水陸交通,儘速捉拿。”

這個訊息讓所有人都被打擊地不輕,呆呆的看著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我到是很冷靜的揉揉額頭,冷冷說道:“她竊取了什麼檔案?”“一份關於火藥配方的檔案,雖然上面的資料不具體,但只要多試驗幾次,就會找到正確的配方,影響甚大。”

我聽的勃然變色,大怒道:“什麼,你是怎麼搞的,這麼重要的檔案怎麼會被她拿到?”其他人都擔心的看著菊,到是她自己平靜的說道:“陛下決議要和金國定親時,曾經將完顏雲花請到宮中,當時陛下就正在看那份檔案。

在完顏雲花來後,陛下隨手將檔案丟到一般奏摺中,被國務祕書愛亞絲當成處理完的奏摺拿走。

不知完顏雲花是怎麼看到的,她派出一名手下潛入宮中,將這份檔案盜出,卻被白掌院發現。

派出院中高手抓到這個盜竊者,但檔案已經不在他身上,根據他的交代,查到完顏雲花那裡,卻發現她已經失蹤。

白掌院詢問相關人員後,斷定她還在建康城中,請陛下速速下旨,儘速捉拿。”

我聽後,懊惱的拍拍額頭,連連說道:“是朕的失誤,當時她進來的快,讓她看到那份檔案,為掩飾,朕將檔案丟到奏摺中。

她走後,司馬風跑來找朕,拉著朕去了趟軍部,結果忘了此事。

失誤,失誤,通知鄭天,城門緊閉,捉拿完顏雲花。

嗯,望雪,夢雪,你們帶近衛輕騎去碼頭官道上搜查,要快,但也不要莽撞。”

望雪應了一聲,拉住興奮的夢雪正要離去,我叮囑了一句:“望雪,如今外面情況複雜,你看著點夢雪,不要讓她鬧出大事,私下的查,最好。”

望雪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堅定的道:“陛下放心,望雪一定不負所托。”

說完轉過頭去,瞪了一眼正嘟囔著的夢雪,匆匆離去。

夢雪不滿的嘀咕兩句,也跟著她走了。

至於菊,已經前去找鄭天,準備搜城。

姿兒見我望著遠方發怔,輕輕走過來,悄聲問道:“陛下,這事很嚴重嗎?”“很嚴重!”我回過神來,點點頭,面色卻有些不自然。

姿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輕輕說道:“陛下,妾身雖然不知詳細經過,但這事,妾身覺得有點不對勁,會不會皇宮裡面……”“這事朕會詳查的。”

我打斷她,有些抱歉的繼續說道:“姿兒,你知道的,這皇宮就從來沒安靜過,出現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

不要放在心上,來,和朕一起到湖心亭看看,那裡的空氣不錯。”

姿兒欲言又止,目光在我臉上打了個轉,最後卻沒說話,回頭招呼念雪等人跟上,一行人逐漸消失在花叢林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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