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戰場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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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戰場結尾
第十二集第十五章 戰場結尾蒙古軍的後隊全軍覆沒的同時,窩闊臺帶領著約莫兩萬人的騎兵已經衝出山口,用戰馬屍體撞開的壕溝陷阱通道,並不寬敞,再加上隊伍拉的很長,沿途很擁擠,所以他此刻只是道後方有敵人出現,具體情況如何,他不道。
這讓他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覺得自己好像落入某種陷阱,就像草原狼一樣,他一直相信自己這種直覺,覺得這是速勒迭大神賜福給自己的。
他勒停馬蹄,站到一邊,看著身邊的隊伍。
此刻二萬左右的騎兵部隊正排成一條細長的火龍,向著前方蔓延過去,漸漸的進入一條比較窄點的官道上。
說這條官道比較窄,只是相對山道出口處的廣闊空間來說,比之別處,這裡至少也可以供上千人活動,小部隊廝殺正合適。
“先放出戰馬探路!”窩闊臺的命令被傳達到前鋒大將野裡帶那裡,他派出二十多個驅馬人,趕著近千匹戰馬前進探路。
前衝探路的戰馬很快就衝上這條山路,消失在雪野的夜色中,但很快,後面驅趕著的驅馬人發現前奔的戰馬出現些微**,但整個馬群並沒有停下來,仍然在向前進。
這讓驅馬人覺得沒什麼大問題,不住的吆喝驅趕,隨著戰馬的洪流向著前方奔去。
“這是什麼?”驅馬人眨巴了兩下眼睛,自語一聲,前方出現一塊黑糊糊像石頭的東西,非常大。
就橫在道路中間,大部分戰馬都繞了過去,只有少數戰馬撞了上去,此刻還有數匹戰馬在地上悽慘地悲鳴著。
隨著距離的接近,驅馬人漸漸看出來,那是個圓形的物體,橫面很大,但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石頭?驅馬人的距離近一步接近,當看清上面黑幽的反光時。
突然面色大變,舉起手中的牛角號聲。
“嗚——”只響了半聲,一支長箭就中止了他的行為。
驅馬人喉嚨發出不甘的喝喝聲,捏緊喉嚨上的箭桿。
不甘地倒下去。
在這個驅馬人倒下的同時,另外一個驅馬人也出現,當他看到前方的同伴倒下後,絲毫不遲疑的拿出示警地牛角號。
在對方阻止前。
悠揚的牛角號已經將訊息發出去。
前部先鋒野裡帶,一聽示警,就制止了部隊前進,並將部隊分散開。
保持著作戰對列,並派出精幹的人員前去打探訊息。
做為參與過西征的蒙古大將,他覺得今天晚上處處不對勁。
從接到告急烽火。
到進入這裡遭到攻擊。
雖然對方那種攻擊更像阻擊,但他還是覺得沒這麼簡單。
看了看這裡地地形。
他又覺得放心,若宋軍真有埋伏,應該在山道中或出口那邊才正常,這裡地形雖然有些起伏,但足夠上千人拼殺有餘。
也許是那支阻擊我們的宋軍也說不定。
心中剛剛浮現點安慰,鳴鏑的響箭已經響起。
野裡帶心頭一緊,前方已經有遊騎高呼遇敵,不時還有慘呼聲傳來!不再猶豫,單手一揮,兩狼相遇勇者勝,如今要回頭是不可能的,唯有奮勇向前才能有條活路。
洶湧向前地騎兵洪流再度奔騰起來,萬蹄雷動的場面只要看看就覺得熱血沸騰。
以百人為橫截面,大隊的騎兵向前衝去,很快就見到敵人地樣子:一大片地盾牌組建成一個圓形地堡壘,高達近丈,厚實堅固,猶如銅牆鐵壁,堅不可催,從盾牌兩邊的射擊孔中可以清晰看到宋軍地弩箭,在火光的反射下,正在散發出冷森的光芒。
不用親眼見到,就能想像此刻裡面的宋軍正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暢飲蒙人的鮮血。
蒙人的騎兵很快就衝了上來,直接面對這個盾牌堡壘,準備展開親切對話。
總體來看,這個盾牌組建的圓形堡壘有點像烏龜,佔地不大,卻正好橫在路中間,周長絕對不會小於五十丈,配合兩邊聳立的丘陵土坡,剛好將整個通道佔據了三分之一。
蒙古人若不想硬撞上去,只能轉向,或者從兩邊繞路。
奔騰的騎兵洪流不可能隨意轉向,直接撞上去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他們只能選擇從兩邊繞開,準備看看能不能從後方攻擊他們。
颼颼颼颼的聲再度響起,射擊孔中飛出無數細小的黑影,鋪天蓋地,計算精確,將那些意圖繞過的戰士一一射倒,一支百人隊轉眼之間就被消滅,快的讓人難於想像。
後面的騎兵不再猶豫,凶猛的向著盾牌圓陣衝了過去,手上的弓箭也不住的還擊,只是對方有盾牌的保護,收效很小。
無可奈何中,迎著奪命的連環弩陣,這些騎兵策馬向著圓盾陣衝撞上去,如同迎著豪雨衝鋒,連環弩的聲成為張揚在夜空的勾魂曲,帶著不容分辨,不容抵抗的意志,直貫而來。
大批的戰馬撲跌,悽慘的叫聲合鳴,在這個冷雪的夜裡,這支穿越冰雪而來的異族騎兵,大量的死在這裡。
蒙古的血液在不斷的揮灑,蒙古的生命在不斷的流逝,蒙古的榮耀也在不斷的退色。
自從來到這裡,自從這個晚上起,蒙古軍隊不可戰勝的神話被打破,讓他們道在這個大地的東邊,還有一個帝國計程車兵不比他們遜色,他們會讓他們飽嘗失敗的苦澀。
這些對眼前這些衝鋒的騎兵來說,還太遙遠,他們眼前只有一個想法,衝開這座可惡的盾牌,放棄一切希望,把自己當個死人的衝開這裡。
策騎搖擺,鐙下藏身,小距離抖動,微微橫移,各種各樣的騎術紛紛呈現,用著草原民族特有地本能。
他們突破了連環弩的封鎖,逼近盾陣。
手中的兵器前指,眼睛睜的大大,不住的夾著戰馬,讓它速度再度加快。
訊猛突進到盾陣前方,正要策馬撞上去的時候,無數的長矛從四周冒了出來,縮頭的烏龜瞬間變成防禦的刺蝟。
無數寒利地長矛猶如帶著一種深深的諷刺,讓那些以為可以衝破盾陣的蒙古兵感到無邊的絕望。
蒙人狂衝地戰馬狠狠的撞到這個刺蝟陣上,如同奔騰的洪流中突然出現的一塊礁石,浩浩蕩蕩。
氣勢萬千地水流,在衝撞,推搖,拍打。
裹抰,諸般都無效之後,只能無奈的從它兩邊分繞過,繼續向著前方奔進。
短短的時間。
就在這座盾陣周圍捲起可怕恐怖的死亡旋渦,戰馬扭曲著哀叫,勇士們帶著最後地瘋狂撞了上去。
卻被高高的挑在長矛上。
然後被遠遠的拋開。
猶如被丟棄地一塊破布。
無數地戰馬被刺穿了胸膛或者脖子,口鼻流血地在地上掙扎哀鳴。
大大的眼睛中流露中深深地眷戀和乞求,成堆的勇士,跳躍著,喊殺著,意圖找到衝進這座刺蝟陣的方法,但迎接他們的只有不甘的死亡。
浩蕩的騎兵洪流在這裡被阻截,被分流。
決死的戰馬帶著巨大的衝力碰到盾牌,只讓它微微抖動了兩下,敢死的勇士施展著生死磨練的技藝迎上長槍,卻被輕輕的刺穿胸膛,帶著不能置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胸前,無奈的睜眼死去。
戰刀砍著鐵槍,戰馬撞上盾牌,馬的哀鳴,人的慘叫,兵器的碰撞,震天的喊殺,如同開了一場盛大的樂會,演奏起死亡的壯麗戰歌。
被阻截的洪流在這裡消失,繞過去的洪流卻繼續向前,他們想施展蒙古兵慣用的戰術,在前方某個地點集結,然後又迴轉身子殺來,就像大海的怒濤,一波接一波,永遠沒有止境。
分流的小水流在前方又合攏,變成稍微細了一點洪流繼續向前,可是不到片刻,他們卻驚訝的發現前面又出現一座礁石,圓形的盾牌,發出森森寒光的弩箭,以及那熟悉的颼颼聲。
來不及變陣,夾雜著火熱的騎兵洪流再度經受了豪雨的洗禮,狠狠的撞上巨大的礁石。
兩股力量轟然相撞,發出巨大的喧鬧。
鋒利的長槍輕鬆的將戰馬刺穿,將人挑起,巨大的慣性讓後面的戰馬又撞了上來,猶如自殺一般的撞了上來,再被刺穿,被挑起。
奪取過無數人性命的戰刀,建立過無數功業的戰刀,甚至都沒來得及舉起就已經跌落塵土,如同生命的弓弩在對方厚實的盾牌前,顯得如此弱小和無力。
鮮紅的血漿再度飈射,猶如在雪夜中升騰起一朵朵花朵,血紅的花朵,帶著死亡的華美,盛讚著破滅的壯麗。
骨肉的斷裂聲清晰可聞,長矛刺入身體的寒冷感同身受,大批的騎兵放棄看己方戰友的慘狀,悶著頭繼續向前,只要找到可以讓他們回身的地方,到時他們就可以從四面八方的圍殺這些可惡的宋軍,為死亡的同袍報仇。
隆隆的馬蹄失去先前的氣勢如虹,但卻顯得越發悲壯,越發的一往無前。
被兩次阻截的洪流已經變的細小,但只要讓他們找到機會,他們仍然可以彙集成滔天巨浪,將一切摧毀。
帶著這種信念,他們繼續向前,可片刻之後,前方又出現一片盾牌,圓圓的,上面還有點點寒光,那是弩箭即將發射的徵兆。
長生天啊,你難道真的拋棄我們了嗎?帶著這種疑問,連環弩的颼颼聲再度光臨,熟悉的豪雨射擊,熟悉的長矛穿刺,熟悉的戰友,熟悉的鮮血,熟悉的死亡,一切都如同前面的重演。
奔騰的洪流再度被削弱,只剩下一條小河繼續向前,可當眼簾再次映出熟悉的盾牌和長矛後,就算再堅強的人也會感到絕望。
此刻,若有人在天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條奔騰的火龍在衝進這條相對比較狹窄的官道後,不斷的變細,變小,逐漸消失不見,猶如將一大盆水潑到沙地中,被迅速的吸收,逐漸消失不見。
“投火把!”當野裡帶看到那座盾牌圓陣的第一眼,他就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那就是不該把佇列分成橫列,應該排成尖錐陣,但此刻停下來變陣,顯然不太現實,但他很快想到另外一個辦法:讓拿火把引路的蒙古兵將火把投擲進這個圓陣。
四傳的高呼聲,讓狂奔的騎兵找到應對圓陣的方法,不再直接衝撞圓陣,而是從兩邊繞開,然後將火把投到裡面。
大批的騎兵從兩邊繞過。
隨之就是無數的火把被投向這座圓陣,如同一陣此起彼伏的火流星,極為壯觀。
有些火把撞到盾牌上,落到地上。
映照出地上屠宰場一般的慘烈,讓剩下地戰士全都雙眼充血,戰意和仇恨驀然高昂。
更多的火把卻投到盾陣中去,所有人都關注著會發生什麼事情。
結果很讓人失望,裡面什麼也沒發生,火光投進去只是閃爍了幾下,就熄滅了。
也不對方是怎麼辦到的。
很明顯,對方不怕火攻。
“拋射!”後面繼續分流的騎兵拿起弓箭,從兩邊賓士而過地時候。
向著圓盾陣拋射。
無數的羽箭斜飛上天空。
如雨般的落進盾陣中。
只聽見裡面一陣啪啪聲,如同雨打芭蕉。
間或有幾聲痛哼傳出,但卻沒聽見慘叫,而且盾陣依然,毫無動搖的跡象。
野裡帶此刻到真有些束手無策地感覺,若有手邊有投石機,那將好辦的,可此刻只有弓弩和戰刀,面對這比龜殼還要堅固的盾牌,他感覺十分無奈。
窩闊臺此刻也趕了上來,看到這個圓形的盾牌陣,他第一感覺就是遊騎失職,自從進入刀口子山道以來,以往屢建功勳地偵察遊騎似乎再也不能發揮什麼作用,只能被動的等待危險來臨才能道。
野裡帶滿頭汗水的剛要說話,身後突然穿來一陣驚天動地地爆炸聲,它地聲如此巨大,如同天上萬道炸雷齊鳴,群山搖晃,大地顫抖,一道可以清楚感受地氣浪橫過四方而去,離的近地,連人帶馬的被推的不見,過萬人都感覺自己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耳朵在一瞬間猶如失聰一般的什麼都聽不見,受驚的戰馬不住的人立和哀鳴,惹的腦子嗡嗡直響的主人不住的安撫和壓服。
巨響的餘波還在夜空中迴盪,窩闊臺已經抬眼看向後方,只一眼,他就覺得一口熱血上湧,在不遠處,他們剛剛出來的那條山道,此刻已經全都是火光,巨大的火焰甚至離地足有十多丈,熊熊燃燒著夜空,似乎整個天空都被點燃一般,大火中傳來的爆炸聲,慘叫聲,不時飛起來的人馬屍體,就算隔了這麼遠,卻清晰的如同在耳邊和眼前。
完了,全完了,幾萬大軍全完啦!這一定是宋軍的早就設計好的陷阱,從永寧寨遭遇襲擊開始,這一切都是個陷阱!窩闊臺呆呆的看著遠方升騰的火焰,腦子卻突然清晰起來,從自己接到永寧寨預警,帶部出發,一出山口就遭遇伏擊,接著後方傳來遭遇襲擊的訊息,到如今前方出現的阻截,這一連串的事情猶如一條細線穿了起來。
宋軍的戰術清晰無比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們就是利用這條山道的狹窄地形,消滅自己這支部隊。
整個山道瞬間化為火海,南征北戰幾萬裡的精銳大軍就這麼輕易的灰飛煙滅,這讓他感覺一種深深的顫慄,他想起白石山的那場戰鬥,他代替受傷的阿哈指揮戰鬥。
突破對方的山口陣地後,也是派出五萬大軍衝進山道,結果卻是全軍覆沒,諷刺的,對方當時也是用的火,而且火光還沒這次的大。
他沒想過自己會再次遭受這種待遇,他在山道兩邊的山嶺上都安排上警戒,派人指引道路,就是怕出現這樣的事情,沒想到……他再次親眼見到,親眼見到宋軍是如何創造了偉大的戰績。
父汗,我辜負你的期望!這一刻,窩闊臺感覺自己的眼淚流出來,一直被他示為軟弱的眼淚,就這麼順著臉頰流出來。
“向前衝,衝!”野裡帶也看到後方的火光,也道那裡面的部隊已經凶多吉少,但他此刻更明白,既然宋軍早就埋伏好陷阱。
那他們這支部隊將是他們的下步目標。
他不斷地大喝陷入呆滯的部隊,不斷的吹響進攻的牛角號,他只有一個想法,既然對方已經佈下陷阱,現在只有向前衝才能博取一線生機。
奔騰的洪流在極快的時間變為巨大的冰錐,帶著決死,帶著毀滅的衝向那座圓圓的盾陣。
尖銳地鋒銳帶著絕強的壓力狠撞上去,弩箭橫空,長矛閃爍。
穿透一個個戰士的同時,卻又不可避免的出現微微空隙,抓著這個空隙,無數勇猛地戰士用手中戰刀砍斷伸出來的長槍。
大批的戰馬不斷的撞擊著開始搖晃地盾陣。
鋼鐵和鋼鐵不住的對話,血肉和血肉緊密的相連,不斷髮出慘叫和撞擊的悶響,就像敲響地喪鼓。
低沉帶著絕望。
冰錐雖然被折斷了尖頭,刺蝟也同樣被削斷了尖刺,一騎倒下,另外一騎繼續衝。
前面因為屍體太多而無法落腳,就從側面狠狠的撞過來,如此猛烈的衝擊讓堅實地圓陣出現扭曲。
出現動搖。
厚實地盾牆上到處凹陷地坑洞。
但它還是堅持沒有崩塌,堅固的讓人難於相信。
“咚咚咚咚!”急劇地戰鼓聲在四面八方響起來。
洶湧奔騰的宋軍騎兵如同神兵一般的從四面八方衝殺而來,組成無數的三角衝擊戰陣,狠狠的切入蒙軍冰錐的腰部,意圖分割掉他們。
這些蒙軍騎兵也不甘示弱,雖然因為方向不對,而不能盡情施展騎術,但他們還是勇敢的迎向這些宋軍騎兵,雙方的兵器不斷的交擊著,衝殺著,不時有人落馬,發出悽慘的叫聲。
“趙範的騎兵?”窩闊臺也被這陣拼殺驚醒過來,望著遠方衝來的宋軍騎兵,他一眼就看出,這支騎兵和他交過手,他們那種熟悉的組陣衝殺方式,嫻熟自如的控馬揮刀,凶猛頑強的拼殺精神,敢與敵同歸於盡的狠勁,這些都是如此熟悉。
當初在臨洮,父汗虎口掏心,消滅宋將師夢龍的時候,他負責阻擊的就是這支部隊,當時是他佔了上風,而此刻,卻是這支部隊從四面八方的將自己圍住。
他們的統帥就是據說和孟珙鬧翻,被讚譽為大宋頭號騎兵戰將的趙範。
在父汗進攻利州前,耶律楚才很肯定的告訴自己,趙範的確和孟珙鬧翻,兩人幾乎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根據內線傳來的訊息,趙範當時還想兵諫孟珙,可惜卻沒得到另外一個重將墨平的支援。
想到墨平,他如同被一桶冷水澆到頭上:“秦州城防將軍墨平,是趙昀的心腹愛將,所部二萬五千人,雖然託名於黃龍軍團,但其實為趙昀三衛軍中的護衛中軍,為宋軍最精銳者,善於防守反擊,根據從建康得到的祕密訊息,他所部實力甚強,曾經擊敗過金人的皇家衛軍,你碰到後千萬要小心。”
這些話也是耶律楚才說的,當時自己還有些不在意,可是……目光落在雖然岌岌可危,但卻始終屹立不倒的圓形盾陣上,他能肯定,這支擺出如此奇怪盾陣的部隊就是墨平那支只聞其名的部隊。
轟,伴隨又是一陣巨響,無數身穿白色披風的宋軍步兵也殺了出來,五人一組的圍殺著因為纏戰而停下來的蒙軍騎兵,揮刀砍人,拿槍捅馬,猶如一股白色洪流,迅速從後面蔓延過來,身穿黑褐色戰甲的蒙軍騎兵猶如一個個風中殘燭,撲騰幾下就再也看不見,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衝擊而來。
敗了,真的敗了,宋軍在自己兩翼擺下如此多的伏兵,為何自己卻一無所見,合丹和滅裡不是帶人去兩邊察看去了嗎?為何沒有訊息傳回?隱隱的,他道一種可怕的結果,但他卻有些不敢想。
“三王子,敵人勢大,我軍中伏,已然不支,還請三王子離開!”滿身是血的野裡帶一頭汗水的衝了過來,不由分說就將窩闊臺戰馬牽上,然後向著左邊逃去。
宋軍騎兵一出現,他就道大勢已去,在他的觀察下,前方這些盾陣雖然擺列的很鬆散,卻是最危險的地方,至少有三千的騎兵衝了進去,可一個都沒出來,後面已經都是大火,更是不用提。
右邊是山嶺,他們並不善於爬山,而且也會限制戰馬的機動,無奈之下,他只能冒險選擇左邊,只要衝過那些宋軍地攔截,還是有機會的。
此刻伴隨著窩闊臺的還有三千左右的親衛,他們都是窩闊臺精選出來的勇士,趁著對方主力被己方大隊纏住的機會。
他們拋棄火把,藉著漆黑夜色的保護,向著左邊的原野上跑去,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失去統帥指揮地蒙人並沒有崩潰。
他們在一個萬戶,十多個千戶的指揮下,勇敢的糾纏住宋軍的騎兵和步兵,讓他們不能分出大隊去追殺窩闊臺。
越發激烈地拼殺再度展開。
只是此刻宋軍足有數萬人,而蒙軍一方,能有萬人就不錯啦。
慘烈的血花再度盛開,死亡的圓舞曲也繼續搖擺。
強壯的肉體還在持續著毀滅,人類地屠殺如同驚醒上天一般,一顆流星突然在漆黑的夜空中出現。
帶著長長的銀色光尾。
橫穿天際。
向著遙遠的天際拖拽而去,像是預示。
更像是警告。
這顆流星沒有引起拼殺雙方地注意,卻引動孟珙地目光。
他此刻在一座無名小山的半山腰處,這裡可以看到遠處戰場地情況,他地身邊還坐著馬光祖,江寒,以及一大群地參謀軍事,特別是那群面容幼稚的參謀,更是熱情激烈地在討論著遠處的戰鬥,年輕的臉上是一片羨慕和崇拜,更透著絲絲渴望。
孟珙沒有注意這些,他只是看著天上那顆消失的流星,若有所思。
陛下的精心安排,幾個月的謀劃,不斷的欺敵騙敵,隨時根據情況改變的作戰計劃,聲東擊西,密調精銳,圍城打援,多番用計,選擇地形,祕密火器,如此多的條件配合下,取得這樣的戰績,實在不足為奇。
以青龍軍團的騎兵和突擊隊,黃龍軍團的重步兵,加上強力的地方部隊,足有八萬人的精銳,佔據天時地利的伏擊五萬蒙軍,還有犀利的火器助陣,這樣的戰鬥不勝利,那才沒道理。
所以孟珙對於這次地勝利沒有多少欣喜的表現,這讓一臉振奮的馬光祖有些奇怪,猶豫了一下,他才小心的問道:“此戰殲滅蒙軍主力,可謂不世之功,大將軍為何不喜?”孟珙收回目光,淡淡的笑笑:“我在想陛下,傳說九五之尊是天上的紫薇星下凡,既然如此,是不是天象真的就能預示某種國運?”馬光祖一呆,不該如何說。
他雖然才學很高,而且精通文典,可對天文卻沒多大研究,頂多就是了解,況且這個問題涉及到他很顧忌的趙昀,更是不敢亂髮表什麼意見,一時找不到什麼話來接。
幸好孟珙也沒期待他的答案,直接將目光投到遠處的戰場,好半天才收回目光,讚賞道:“墨平將軍的玄武陣果然是大宋一絕,若非對軍械和士卒要求太高,這種戰法值得大力推廣。”
馬光祖也看向戰場,他軍事識一般,指揮才能也不行,只是能明白自己一方贏啦,隨口接話道:“是啊,我看這個墨平將軍平時沉默寡言,卻不作戰如此精絕,而且現在大宋軍推行的步騎戰法都是他整理和呈送給陛下的。”
“馬大人的訊息也很靈通啊,不過說起來,墨平將軍其實就是陛下的中軍護將!”孟珙眼角掃到趙範過來,連忙站起身來,走了過去迎接:“趙範將軍,這次多虧你不計前嫌,肯來增援,否則此次大戰將平添不少變數。”
一臉剛毅的趙範望著孟珙卻出現侷促不安的表情,好半天才臉色漲紅的粗聲道:“趙範愚魯,不陛下和將軍的深意,險些壞了陛下的大事,實在……”“哈哈,趙範將軍,這些事情不用介懷,老實說,若非趙範將軍真情流露,蒙人那裡有這麼容易上當?”孟珙笑著打斷了趙範的歉意,轉移話題道,“趙範將軍,戰場如何?”提到戰場,趙範的神情頓時振奮無比,帶著爽朗的大笑道:“那些蒙古蠻子已經完啦,兒郎們正在收拾他們。
對了,現在是不是可以奪取鞏州?”提到這個讓兩人翻臉的地方,趙範還是略微有些不自然,反到孟珙卻沒表示什麼,只是淡淡一笑,似解釋,似透露的說了一句:“陛下早有安排!”眾人疑惑的看向孟珙,他卻沒再多解釋,看看山下,舉手一揮:“下去吧,收拾完這裡,我們還要回永寧寨,今天還真辛苦!”話落身移,餘人連忙跟隨!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