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軍部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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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軍部會議
第九集第十九章 軍部會議||建康皇宮,議事殿中,建康朝廷中的文臣盡至。
此時我已經頒下聖旨,身屬武將之列的大臣不必再來議事殿,以後有事可直接上軍部,將文武徹底分開,而議事殿也正式成為文臣合議的地方,和軍部所在的論武殿合稱為文武二殿,除非必要,否則平日裡,文武兩邊的官員都只需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議事殿這邊我現在是天天來,登基伊始,許多的事情都需要有個決議,而議事殿的事情比起軍部的事情要複雜的多,涉及的範圍也大的多,特別是我看過白女給我的上折之後,我更是知道文臣這邊的問題確實比武將這邊要多。
我現在就高坐在皇位上,俯視著下面站著的諸位大臣,有意從幾個大臣面上掃過,將他們或坦然,或惶恐,或低頭,或疑惑的表情盡收入眼中,心中不禁十分鄙夷。
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難知心!“諸位大臣昨夜睡的可好?”被我這話問的一怔,大堂中沉默了片刻才齊聲回答道:“謝皇上關心,微臣等昨日安歇甚穩。”
我笑了,笑的很開心:“好,那就好,看來今天諸位臣工的精神都非常好,這樣一來,朕今天說的事情你們都可以記的很清楚。
葉謙,朕問你,當初為什麼強秦可以殲滅六國,而二世之後卻亡在六國遺族和一群草莽百姓的手上?”葉謙被我一點名,先是一愣,然後謹慎的看了我兩眼,才緩緩的走出朝班拱手道:“回稟聖上,微臣以為秦亡之因主要是因為刑法太苛酷,百姓的勞役頻繁,萬民不得修養,以至民怨藏於內心,二世之時,刑法苛刻若故,又被奸臣禍亂朝政,最終使得天下百姓離心,群起而反秦。
故秦實亡於嚴刑之故!”我點點頭:“刑法太苛,而百姓又未歸心,導致上下失調,確實是秦亡的一大主因。
葉掌院說的很有道理,還有沒有人要補充的?”“啟稟聖上,微臣有話說!”“文貴掌院有話可直說!”文貴拱手道:“微臣雖然同意葉謙大人的結論,但若論秦亡之因,絕非僅僅是因為此。
當初秦滅六國之時,非一日一年之功,而是多方籌謀,屢次規劃,分化離間六國後方才可成。
但二世之後,自為天下大局已定,面對蜂擁而起的暴民義兵以及六國遺族輕視於心,不肯再行當初分化瓦解之策,一味以力勝人,再加上奸臣趙高之流荼毒秦廷,秦國將士多和朝廷離心,六國之人又得霸王之勇,漢王之智,此消彼漲之後秦國應對乏力,故而亡於他人之手。”
我頷首道:“文貴大人說的也是,一味想用武力壓人,但自己又沒有先人的本事,不亡若何?”“陛下,微臣也有話說!”已經接替上官天南成為御使院掌院的喬行簡也站了出來:“當初六國之亡,表面之因雖是因為秦,但若論實際之因,主要還是當初秦始皇帝應對得宜,籌謀得當。
而彼時六國之政多為豪臣大族所掌握,這些豪臣大族個個私相為用,為了一己私慾而棄國家大局於不顧,被秦國以重金賄賂,致使秦國能夠各個擊破。
至於後來蜂擁反秦之豪雄,多是拋棄身家性命於不顧,不成功則成仁,故心無顧慮,一心抗秦,聚眾力而移山河,反觀秦廷,二世庸弱無能,趙高居心險惡,上下不得維繫,眾臣不能合心,故大廈傾於一時,百代基業毀於一旦!”我沉默下來,沒有立時開口,目光緩緩的掃視了一週,最後定在司馬風的臉上:“司馬總理,你說朕和秦始皇比起來,那個更賢明?”司馬風朗聲說道:“秦始皇統一六國,使我華夏終成一統,陛下上接諸位先皇之遺願,下撫神州百姓之生計,勵精圖治,驅寇強兵,也是一時無二,就微臣看來,陛下和秦始皇都是天下雄主,無所謂誰高誰低!”我哈哈大笑起來:“司馬風,你到是會說話!”司馬風平靜如故的說道:“這是微臣心中所想,句句出自肺腑,並無討好皇上之意!”我收起笑聲,隨意的說道:“是這樣嗎?當初被秦所滅的六國君主和朕比起來,孰高孰低?蔡元定,你出來回答!”被我一叫,海關大臣蔡元定渾身一激靈,有些慌亂的走出道:“回稟聖上,當初六國君主混弱無能,個個庸弱不堪,而皇上您英明神武,威儀四方,他們如何能和皇上您比?”看著他面上變換出來的恭維笑容,我心中卻是一片殺機:“是這樣嗎?那朕問你,如果朕手下的大臣也如同當初六國當政之豪雄一般,揹著朕和敵國私通,那你說朕要如何處置這樣的人?”蔡元定想都沒想的說道:“通敵叛國,其罪不容赦,微臣認為,有這樣的人,聖上大可將其凌遲處死,平其九族!”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想從他臉上看出端倪,但是很失望,我並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我已經知道的事情。
“說的好,朕這裡有一張很有趣的紙條,上官天南,你來唸給諸位大臣聽!”一直低著頭的上官天南聽我叫他就將頭抬了起來,正和我目光相遇,眼中的困惑一閃而過:“微臣遵命!”我手上的紙條很快就被傳到上官天南手上,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官天南緩緩的展開紙條,頓時大廳之中呼吸可聞。
在許多人的提心吊膽中,上官天南略帶懷疑的聲音緩緩響起:“七月二十日,廷議遣返各地來京的地方官員,並命各省首要即日上任,廷議透過;七月二十一日,廷議京兆,山東等地是否維持原狀,廷議結論如舊;七月二十五日,廷議接待各地武將回京事宜,為規格一事,多有紛爭,皇上支援軍部提議,廷議以軍部提議為準;七月二十八日,淮河水位上漲,兩淮告急,廷議調撥三百萬石糧草,五千萬資金於兩淮,即日將低地之民遷往高處,並組織民工護堤,軍部同意派出南京路回防建康的軍旅協助,透過;七月三十日,廷議大理使節提出撤消大理駐軍事宜,皇上不許,未透過……”“夠了,蔡元定,如果有人將這些訊息私下通報給金國,算不算和敵國私通,叛國投敵?”我望著蔡元定,臉上似笑非笑。
蔡元定惶恐無比的望向我,和我目光一碰,面色驀然變成死灰,腿腳一軟,跪了下來哀聲道:“皇上饒命,微臣一時糊塗,皇上饒命啊……”我厭惡無比的看著眼前這條死狗一般的東西,語氣冰寒無比:“你現在知道求饒了?當初你將這些訊息通報給金國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今天?你收下金國送來的古董字畫之時,你怎麼不多想想?事到如今你還有臉求饒?看來,論及無恥,你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來人啊,將蔡元定拖出午門,凌遲處死,九族之屬一律收監,老幼不留,家產全部充公!”“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饒命啊,皇上……”蔡元定精神完全崩潰,喊的是聲嘶力竭,絕望至極,滿堂大臣卻噤若寒蟬,無一人敢站出來為他說話。
冷冷的看著殿前武士將蔡元定拖走,我滿含殺機的目光環視了一圈,然後又拿出一疊奏摺:“不要以為你做的隱祕就沒人知道,朕要知道的事情,沒人可以對朕隱瞞!今日朕在這裡宣佈,凡官員有貪汙瀆職,私通敵人,陰謀禍亂朝廷者,十日之內前去國安院自首,則可從輕發落,罪不及家人,如若十日之後被查出,其人一律凌遲,家人親朋皆不能免罪。
司馬風,將此意傳達四方,退朝!”“微臣遵旨!”在一片驚懼的目光中,我緩步離開議事殿,留下眾位大臣面面相覷無語。
***走出議事殿,來到議事殿旁的一座小宮殿外,一身戎裝的彩雲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微微偏著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你來了!”雖然我現在心情不怎麼好,可是看到她,我還是感到很高興,心中掠過陣陣暖意,因背叛而來的殺機也漸漸消散了,只有一種久違的高興和期待的興奮。
彩雲望過來的目光閃過一片陰霾,似乎內裡有非常多的困惑和不解,良久良久才低聲說道:“是的,是他們告訴我,表哥讓我一到就來這裡!”我一揮手,所有人馬上就離開,包括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影子,沒有任何人留下,整個小廳就我和彩雲面對面的站著。
“我讓你過來,是因為這裡說話最安全,不會有任何人可以聽到!”“表哥知道我有事想問表哥?”“我知道,但我還是想你告訴我!”“是嗎?表哥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天舞還是趙彩雲?”“你當然是趙彩雲,是我大宋的彩雲公主,是我趙昀的表妹,至於天舞,她只是你夢中的一段記憶,沒有人會把夢中的自己當成真實的!”我的回答讓彩雲臉色微微變了,眼中突然閃過激烈掙扎的神情,一會兒目光堅定,一會兒目光疑惑,不斷的變換,不斷的閃現,良久良久都不能平息。
我輕輕走到她身邊,放的很輕,然後張開雙臂輕輕的將她擁抱住。
這個舉動讓她渾身一緊,開始想掙扎,可是後來卻放棄了,身體也開始變軟,頭也輕輕的放到我胸膛上,微微閉上眼睛,猶如夢囈一般的說道:“可是我感覺的到,天舞她活過來了,她佔據著我身體,佔據著我的思想,我不能反抗她,她操縱著我的意識,讓我不能抗拒。
她比我強過千倍,萬倍,她的智慧,她的靈思都讓我自愧不如,我就像一個小偷,不斷的偷著她的創意,然後來幫助自己成功!表哥,你幫幫我,我到底是誰,我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活著,我到底是誰?你又是誰,別人又是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我又是怎麼了……”我憐惜的望著她,眼神充滿著理解,輕輕的拍著她不言語,讓她盡情的訴說,盡情的發洩,盡情的表述心中的困惑和不解,或許只有在我這裡,她才能放下自己的一切武裝,盡情的將自己同樣困惑的內心表現出來,不再是那個在戰場上威風八面的火鳳將軍,只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可憐女子。
她實在是承擔的太久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彩雲突然安靜下來,她緊緊的抓住我,似乎想將全部的身體都藏入我的懷中,不斷的用力,甚至讓我都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好了,彩雲,不用害怕,也不用抗拒,更不用內疚,無論你是誰,表哥仍然是表哥,你還是姨娘的女兒,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天舞她其實就是你,她是你藏在內心中的另一個自己,每個人心中都有另外一個自己,無論她有多能幹,她都是你心中的一部分,你不用任何介懷,更不用有負罪的感覺,放開你的心,接受她,擁有她,你就會明白表哥說的話,表哥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彩雲想躲藏的身體微微停住,已經泛白的手指也鬆了鬆,然後又再次抓緊,身體也開始輕微的抖動,我漸漸感到胸前慢慢傳來一陣冰涼,涼絲絲的,讓人很不舒服。
她哭了,堅強勇敢的彩雲在我面前哭了,哭的很傷心,很難過!我的手緩緩上移,落到她油黑髮亮的髮鬢上再慢慢的放了下去,動作很輕,很柔,猶如撫摸世界上最珍貴的物品一樣,不敢多用半分力道。
“謝謝你,表哥,我沒事了!”當彩雲幽幽的話語在我耳邊響起的時候,我笑了。
“和表哥還用說這些嗎?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彩雲有些羞澀的放開我,剛強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一抹緋紅,裝做整理髮髻的偏過頭,好半晌才恢復平靜的看著我道:“表哥,我現在感到舒服多了,我想,過些日子我就會習慣的!”我沒有回答,指著皇袍胸前的龍頭道:“這個算不算神龍吐水?”彩雲勉強恢復的平靜馬上崩潰了,神色大嗔的說道:“表哥,這種時刻你就不能說點別的,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賠你一件就是!”我呵呵笑道:“賠就不用,不過你這次回來,還想再回去嗎?不用勉強的,無論你如何選擇,表哥都會諒解。”
彩雲臉上的笑容收了,驀然了片刻才說道:“我還是要回去,何況我已經從表哥這裡找回了天舞,無論是趙彩雲,還是天舞,她們都不會半途而廢的!”我憐惜的看著她:“積極進取,這才是我知道的彩雲,只是好表妹,你的問題解決了,能不能讓表哥解決自己的問題啊?”看我又指著胸前,彩雲再也忍不住的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只丟下一句:“嚴西將軍我已經帶回來了,表哥看什麼時候有空就召見他吧!還有,我現在回來了,李明全帶來的那些女人,表哥是不是也該有個安排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本來以為當了皇帝可以大牌些,可是看到她,還是讓我覺得無奈,為什麼在她們面前就不能有處理政事的那般果斷。
換好衣服之後,我招呼侍衛都進來,一臉喜悅的修紫暄第一個進來,極快的來到我身邊,語氣輕快的說道:“方才彩雲公主邀請紫暄去她的彩雲宮敘舊,不知皇上能否允准!”我立時說道:“下午和明天你不用跟著我了,讓花勝和葵公公過來就行,對了,如果你們要出宮,讓向無雙帶些人跟著,最近京城裡可能有些亂!”修紫暄淡雅的神情中露出微微的喜悅,輕聲道了謝之後就不再說話。
“現在去文華殿,讓人通知嚴西,朕在那裡見他!另外,讓吳武參謀總長也過來,朕有事要吩咐他!”話音還在迴響,我已經大步離開這裡,見到彩雲的喜悅也被即將要處理的事情替代。
一身功與利,難得半刻閒,或許就是我現在心情的寫照。
***中央大街的嶽府中,嶽雨正不住的在屋中踱步,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平靜,可是不時看向外面的眼神,還是透露出他此刻焦慮的心情。
楊沃衍自從哪次在兵街和李明全手下計程車兵鬧過一回之後,最近這些日子他天天都會去李明全兵營附近徘徊,經常會鬧出一些事情。
最讓嶽雨為難的是,楊沃衍就是不肯將為什麼如此的原因說出來,總是支支吾吾,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找李明全問,反而被他先開口問他,這個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天天來找他的麻煩,還拜託嶽雨不要再給他添麻煩了。
不知原因下,讓嶽雨想幫忙都沒門路,只好派人跟著他,只要不是什麼傷人害命的事情,憑他驃騎大將軍的面子,別人也不會太難為楊沃衍就是。
今天同樣如此,一大早,楊沃衍就出門去了,等到中午的時候,管家突然跑來告訴他一個訊息,他的大哥,兩個姐姐,連同青龍軍團的雲鋒,孟珙,黃龍軍團的呼延義慶會一起到建康,問他要不要去接他們。
恰好就在這時,李明全派人來通知他,說是楊沃衍和彩雲公主的火鳳衛隊發生衝突,當時身為衛隊主事人的嚴西不知楊沃衍的來歷,楊沃衍當時也沒有帶他的信物牌,嚴西理所當然的以為是閒人鬧事,就接受衛隊長的提議,讓人將他抓了起來,準備送到軍法處去處理。
因為那個時候李明全陪同彩雲一起進宮去了,所以並不知道這個事情,他手下一些人早就看楊沃衍不順眼,有意讓不知情的嚴西整整他,也就沒提醒嚴西。
火鳳衛隊剛安頓沒多久,嚴西就被皇上召見去了,他走時乾脆就沒想起楊沃衍這號人,匆忙就跟隨宮中的護衛離去,等李明全將彩雲送到宮中後回來時,衛隊這邊已經沒了主事人,雖然李明全知道楊沃衍和嶽雨的關係很深,但他卻不能命令彩雲的火鳳衛隊放人,只好一邊讓衛隊長不要難為他,一邊通知嶽雨,讓他設法。
最初嶽雨想直接過去,可是深思一層卻阻止了他,軍中的主將衛隊和一般的軍隊不同,他們只能聽從直接指揮者的命令,就算你職位在高,也是沒用。
他一去,如果火鳳衛隊放人,就會給人仗勢欺人的口實,如果對方不放,那就不光是閒言碎語的問題,弄的不好,引發軍中衝突就有可能。
嶽雨接著想去找嚴西,可是卻被告知嚴西正在和皇上商談山東的局勢,外人不得騷擾,接著他就想拜託宮中的人去找彩雲公主,結果卻得知彩雲公主正在和皇后皇妃她們聚會,還留下話來除非敵人兵臨城下,否則就算皇上來了也不能騷擾她們。
無奈中,嶽雨只好託念雪身邊的一位丫鬟設法將訊息送給念雪,然後讓她設法通知彩雲此事,管家就被派去迎接大哥和兩位姐姐回府,此刻嶽雨就正在等這兩邊的訊息。
嶽雨來回走了十幾遍之後,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響,當看到門房拿著一個紅色的帖子匆忙跑進來,嶽雨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個時候誰會來?“啟稟大將軍,餘介,餘大將軍前來拜會大將軍!”雖然同是大將軍,但餘介這個大將軍卻比嶽雨低了兩級,而且餘介還是嶽雨的老部下,他回京後來拜會嶽雨也是應當,只是這個時候卻是太不巧了。
嶽雨拿著拜帖看了看,有些無奈的吩咐道:“大開中門,我親自去迎接餘介將軍!”嶽雨吩咐完,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搖搖頭,讓人拿來朝服換上,然後才走了出去。
剛出大門,就看到一身儒雅氣息,頗有儒將風範的餘介正一臉笑容站在門外。
“大將軍別來無恙?餘介特來和大將軍敘舊!”看到餘介穿著軍中便服,嶽雨的神情一動,然後才笑著回道:“餘介將軍什麼時候也學會這套了,裡面請,外面說話不太方便!”餘介微笑著應允,隨著嶽雨請的手勢進入嶽府,邊走邊看,還不住的點頭,似乎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他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
嶽雨知道餘介這個人一向心細如髮,最喜歡從小處研究別人,兩人共事的時候,雙方合作一直非常愉快,也結下很深的戰鬥友誼,對於彼此都很信任。
嶽雨也就沒出聲打攪他,一直等進入客廳,兩人分賓主坐下之後,嶽雨才和聲說道:“餘介將軍一向對建築之學有所研究,不知從我這府邸中看出什麼?”餘介呵呵笑了起來,搖頭道:“餘介從將軍這裡只看到清廉和簡樸,貴府出了四位將軍,可一路所見,可有一處景物是將軍自己所添置的?”嶽雨淡然說道:“我兄妹四人,身受皇恩,只當盡力為皇上,何況府邸只是安身所用,所以我等卻是不太注意這些事情,讓餘介將軍見笑了!”餘介臉上的笑容一收,正容道:“由小知大,貴府四位將軍一心為公,誠然不愧為軍中表率,餘介不如也!”嶽雨謙虛的搖搖頭:“餘介將軍過獎,昨日將軍才抵京,為何今日不多歇息一日,以緩旅途勞頓,三日之後就是軍部會議,到時西北的事情還需要將軍發言,以供軍部參考!”餘介端著茶杯默然下來,手指無意識的鬆開又捏緊,幾次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本來餘介也不想這個時候來打攪將軍的,可是餘介在路途中得知留守在京兆的師夢龍將軍因為邊境衝突一事而離開長安,如今長安一地,僅有高俊參謀長一人留守,我擔心會出事情,一直心中不安,所以前來和大將軍商議!”嶽雨的眉頭皺了起來:“高俊參謀長為人豁達機智,善於處理軍機大事,有他在長安,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才是。
難道你是擔心長空副軍團長?”餘介放下茶杯,望著嶽雨嚴肅的說道:“大將軍請先恕餘介失禮,當今皇上用將好少而輕老,重用的軍中大將多是年輕一輩,此輩年輕人,進取有餘,沉穩不足,作戰多以詭詐大膽取勝,而且行事之時,只顧一時痛快,多有不顧後果之舉。
此話非是意指大將軍不能擔當重任,而是餘介心中一直所想之事。”
嶽雨停了下來,注視了餘介片刻,突然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你一直擔心這些年輕將領為圖建功立業,將將士的身家性命視為兒戲,只是嶽雨可以保證,這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在嶽雨身上,至於其他人,嶽雨相信皇上自有打算!”餘介神情微微變的有些急切:“餘介當然知道大將軍的為人,可是有些年輕將領卻遠沒有大將軍的穩沉,急功近利,以嗜殺為樂,以血腥為功。
此次皇上任命長空無忌為副軍團長之後,我擔心西北的事情可能會越發嚴重,故而有意限制長空無忌。
可是長空無忌此人十分近利,他拿出皇上的密令取信了陸望歸王勝等人,並隱隱使他們相信我有固步自守的意圖,更使得師夢龍將軍對我有所不滿,雖然高俊參謀長一直支援我,但如今紅龍軍團卻不能上下一心,不少重將心急建功,對於我穩守之策多有指責,雖然如今我還能控制大局,但我擔心這次離開長安,恐怕一些將領會被長空無忌鼓動,到時也許會釀成大變。”
對於自己的老部隊,嶽雨同樣很關心,他也十分清楚那些將領的脾氣,特別是那幾個沒仗打就渾身不舒坦的將領,更是知之甚詳。
餘介雖然是紅龍軍團中威望僅次於自己的將領,但他一向倡導先穩後進的風格,和自己的用兵主張多有不和之處。
現在自己離開紅龍軍團,那些習慣於自己指揮的將領不太習慣他的指揮也是自然,本來只需要一段時間就過渡,情況就會好轉,可是餘介偏偏和郭風和不來,使得皇上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長空無忌派了過去。
雖然自己和長空無忌接觸不多,可是看了軍部關於他的資料,嶽雨就知道這個人是個膽大包天的主,讓他安分的聽餘介的命令,那恐怕很難。
餘介今天會來見自己,估計也是知道了長空無忌的個性,加上他對年輕將領的擔心,以及對紅龍軍團不安因素的瞭解,知道長空無忌不會放過自己不在的這個機會。
難道他是擔心長空無忌會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大事來嗎?嶽雨思慮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長空無忌是皇上親自任命,任何人都不能更改,他身為紅龍軍團的副軍團長,有權力在主將不能履行職責之時進行必要的決斷,餘介將軍的擔心雖然有道理,可是我們都必需遵守軍法,此事還請餘介將軍不要再說了!”餘介的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後搖搖頭:“大將軍,非是餘介不知這些,而是餘介以為,如今西北一動不如一靜,西夏佔據臨鳳兩路已經是事實,強行爭奪,對我們益處並不多,反到會讓我們兵力分散,不能在西北形成威懾之局。
此次皇上雖然使得西夏同意歸還鳳翔路,但也只是增加了我軍的負擔而已。
如果我軍此時還有所挑釁,只怕會引得西夏和金國兩方同時反彈,我們到時就會捉襟見肘,陷入兵力不敷使用的局面,更何況,軍部屢次強調要防範蒙古借西北入中原,如果我們的兵力分散,如何能保證有力的抗擊蒙古,事情真的演變到此種局面,到時只怕我軍在西北會被人各個擊破,後果嚴重啊!”餘介的擔心,嶽雨知道,但他也知道,不放過任何機會,這是皇上一直倡導,雖然有時有些急功近利,但諸多的事實表明,這個主張的確是為大宋帶來了不少益處,比如這次西夏被迫交還鳳翔路的事情,雖然從軍事角度上來看,宋軍並未得益多少,反到增加了負擔,但如果論及政治影響和民心士氣,這麼做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
餘介他是一個軍人,從軍事角度考慮問題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皇上卻不同,就算他說的有道理,皇上仍然會堅持自己的主張,特別是皇上現在熱衷於趁火打劫,這個時候說這些,不僅皇上不會聽,就是自己,也覺得餘介考慮問題太過單一,不能做為西北免戰的理由。
嶽雨沉吟了許久,才斷然說道:“餘介將軍,我知道你對郭風有所成見,但郭風一事是皇上親自定奪,而且從一開始,皇上就令紅龍軍團要盡一切可能的去幫助郭風。
就算因為長空無忌和郭風的關係,而導致紅龍軍團陷入戰鬥,這也並未違背皇上的意思。
何況我們這次前來京城主要是參加軍部會議,軍團之事當有各當值副軍團長負責,我們現在就算操心也沒用!”被嶽雨將話語挑明,餘介終於再無顧忌,直視著嶽雨道:“既然大將軍話說到這個份上,餘介也不得不直說了。
郭風這個人心性殘毒,毫無人性,其虐殺俘虜,擅殺百姓多以萬計。
據我調查所得,狂風軍所在之處,雖三尺童子也會拿刀殺人而無懼色。
郭風每每親自示範,教導婦孺如何殺人,其冷血之處讓人髮指。
這樣的人,若不加以限制,加以時日,只怕天下之人死於其手的將於百萬計,如今餘介已無能力限制於他,如果大將軍也袖手不顧的話,到時紅龍軍團只怕也不能脫身事外,落的千秋罵名,還請大將軍三思!”望著餘介聲色俱動的表情,嶽雨想拒絕的話一時也開不了口,何況郭風的所做所為也實在是太不像話,讓自己就算想勸說兩句也開不了口。
就在左右為難的時候,管家突然連跑帶喊的衝進來:“四將軍,大將軍,二將軍,三將軍都回來了,雲大將軍,孟大將軍,還有呼延將軍也過來看望四將軍了,大將軍讓四將軍快去門口迎接!”嶽雨一聽,頓時大喜,也顧不得回答餘介,連忙說道:“餘介將軍,難得今日大家碰到一起,你和我同去吧,郭風的事情此時不要再說了!”餘介無奈的搖搖頭:“多謝大將軍提醒,餘介和大將軍同去就是!”嶽雨知道他心中還是有所芥蒂,但郭風這件事情,他確實不能多做什麼,所以也只好不言,拉了拉他,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還未出門,嶽雨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譁之聲,什麼“參見聖明賢德皇后,雪貴妃!”啊“參見公主!”啊甚至還有“拜見母親!”等等,高低不同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讓嶽雨和餘介兩人面對而視,同時泛起:今天的嶽府還真是熱鬧!一出門,果然,皇宮的鳳攆已經來到府門外,皇后,妹妹,還有母親正依次從車上下來,旁邊站立著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不是彩雲公主還有誰?甚至連皇上的貼身侍衛總管修紫暄也站在一旁,含笑看著她們。
大哥,雲鋒,孟珙,呼延義慶幾名大將正恭敬的站在一邊迎駕,大姐和二姐兩人正上前去幫助母親從鳳攆上下來,至於其他那些護衛之流,只能遠遠的站著防護,不敢輕易接近這幫大人物。
嶽雨一現身,第一個發現他的竟然是丘山夢雪,她那特有的高音立1/4|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