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章 大敗幕府

第七章 大敗幕府


活不明白 旁醫左相 異界大科學家 執著於夏 逆天鬼修 算帳 危險身份 鬼魅操控術 星羅征戰記 異能模範生

第七章 大敗幕府

第九集第七章 大敗幕府||倭國宇治川河岸,倭國大營內。

一臉嚴肅的幕府執政北條義時,冷冷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北條時房,半晌沒有說話。

臉上還有煙熏火燎痕跡的北條時房神情慚愧,一幅不知該說什麼好的表情。

站在一邊的北條泰時此時開口道:“父親,叔叔這次雖然有過,但總算殺死了對方的總大將,也算將功抵過,還請父親不要過於嚴責叔叔!”北條義時看了北條泰時一眼,然後才緩緩開口道:“你這次失敗讓我們損失了十萬英勇的戰士,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交代,我也無法取得那些家人原諒,這也是大夫人的意思!”聽到是大夫人的意思,北條時房的眼中閃過一陣絕望,沙啞著聲音說道:“既然如此,時房願意破腹謝罪!”北條義時臉色上沒有多少變化,將腰間的長刀抽出,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後,站起身來,低沉的說道:“像一個武士一樣,不要辱沒了北條家的英名!”說完後徑直的走了出去,連眼角都沒再看北條時房一眼。

北條泰時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一言不出的跟著離去。

當整個帳篷中只剩下北條時房的時候,他看著面前的長刀,嘴角露出慘笑,有些顫抖的伸出手去握住刀柄,反轉刀身,眼一閉,雙手狠狠握力一插,然後橫轉一拖。

“撲哧”一聲,帶血的刀鋒從其背後露出,北條時房的頭顱無力的垂了下來,身體一陣無意識的抖動之後再無生息。

不久,帳篷中又是一陣閃動,北條義時和泰時兩父子走了進來,看到北條時房的屍體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北條義時又走回自己的主位上,低啞著聲音說道:“可以讓他們進來了!”隨著聲音,一個武士裝束的人走了進來,正是那位大宗,他看了地上北條時房的屍體一眼,然後冷狠的說道:“執政大人,還有一人也要為神戶港戰敗的事情負責,若非他自作聰明,我軍豈會損失如此慘重!”北條義時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人,面容不變的說道:“大宗是說木月先生吧,他雖然是實朝派往唐人那邊的,但他對於我大和國還是忠心的,不然也不會在我大和國危險的時候回到大和國!”大宗並沒有對這話有任何認同,冷冷的說道:“就是因為他在唐人的地方生活的時間太長,難保他不生異心,更何況此次我軍失敗的也有些蹊蹺,特別是那個水師基地,如此隱蔽的地方也會被唐人發現,實在是不能不讓人生疑!”北條義時此時有些動容,轉而問北條泰時道:“你如何看此事?”北條泰時猶豫了一下說道:“父親,現在唐人的遠征軍就在我們對面,而且他們的總大將已死,以我們現在的總兵力,足以消滅他們。

至於木月先生的事情,我認為可以等以後再說!”“不行,木月這個人不能相信,一定要先殺了他,才能保證我們的勝利,執政大人,為了大和國,你不能再猶豫了,請將這個任務交給我吧!”大宗朝著北條義時跪了下來。

北條義時此時的臉上也掠過些微狐疑的表情,考慮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這樣,暫時讓木月先生呆在軍營中,一切等擊敗這些唐人後再說!”北條泰時看了大宗一眼,然後平靜的說道:“不如讓我去說吧!”北條義時閉上眼睛,點點頭後說道:“讓人把時房抬出去,召集所有家人前來!大宗,你也先歇息去吧!”北條泰時看到大宗的臉色不以為然,輕輕的拉了他一下,然後兩人才走了出去。

一出大帳,北條泰時和大宗說了幾句話之後,兩人就分路而走,北條泰時穿過嘈雜的軍營,一人徑直的來到軍營後一處小帳篷中,然後站在帳篷外輕輕的說道:“木月先生,泰時有事前來請教!”一道優雅的聲音從帳篷中傳了出來道:“進來吧!”北條泰時掀開帳篷布走了進去,一人就盤坐在帳篷一角,無論髮式和衣服,此人都和宋人一樣,此時他的眼中正流露出詢問的目光。

北條泰時搖搖頭道:“父親的意志很堅決,叔叔已經破腹了!”此人聽後,眼中閃過一種悲哀,好一會兒才說道:“執政大人是不是聽信了那個白月山風的誣衊?”北條泰時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父親讓先生暫時不要離開這個帳篷,等我們打敗了這支唐人部隊後再說!木月先生,還請你體諒父親的難處。”

木月先生看著北條泰時,語氣深沉的說道:“你真的認為我們可以打敗這支宋國軍隊?”北條泰時一臉驚訝的說道:“為什麼不可以?我們人數比對方多五倍,而且對方也沒有他們的戰艦來保護,我大和國的武士只要一個衝鋒,就可以消滅他們,這是很明顯的事實!”“很明顯的事實?”木月先生的臉上浮現出嘲弄的微笑,“你知道嗎?當初我牽線搭橋,讓執政大人可以和對面大陸上的金國聯絡上,主要原因是我知道執政大人一定會統治整個大和國。

原本我的打算是想在大和國佔領高麗的時候,金國可以不幫助他們,但事情卻太過於出人意料,如今對面大陸上的情況風起雲湧,短時間內很難分出高下。

而宋國卻因為這樣,反到得以抽身插手我大和國的事情。

正應了宋人的一句的俗話‘人算不如天算’。

如今宋國的武器太過厲害,不是我們大和國現在可以力敵,唯今只有暫時屈服,學習對方的長處,然後才能再爭短長。”

北條泰時考慮了一會兒說道:“先生是不是多慮了!”木月先生嘆了一口氣:“我也希望是,你來看,對方的軍隊背靠宇治川河,這在兵法上來說,是陷入死地。

由此可見,對方是存了必死之心來和我們決一勝負,對方士卒總體上勝過我們士卒很多,如今又有決死之心,就算我軍士卒多於對方,只怕也很難有勝算。

如果要我說,現在我軍最好深溝高壘的堅守,並將主力隱藏起來,然後不斷的派出部隊襲擊對方的糧道。

這樣就可以使得對方前不能戰,後不能退,要不了多久,他們計程車氣就會跌落。

這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先消滅朝廷中那些愚昧的傢伙,然後集中力量對付這些宋人。

如果此計劃真的可以實現,到時就算消滅不了這些宋人,對方也會陷入無所作為的境地。

戰場上的攻守態勢易位,到了這種時候,宋人一定會求和,這樣對我大和國將會有利的多,以後……”“木月先生,”北條泰時看到對方有越說越興奮的趨勢,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先生的計劃雖然很好,但太過膽小,我們大和國的武士怎麼能在敵人下了戰書後退卻了?請先生不要再說!最近這些日子還是請先生不要隨意離開這個帳篷,泰時先告退了!”說完,沒等木月先生開口,北條泰時一臉不快的離去。

看到北條泰時的態度,木月先生的眼中閃過深深的失望,喃喃自語道:“看來執政大人敗亡的日子不遠了!”迅即,他的眼中又掠過一陣堅毅,堅定的說道:“為了大和國,我不得不如此做!請執政大人原諒!”此時木月先生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如同刀鋒上的反光,充滿攝人決心。

宇治川河邊,宋國遠征軍的大營外!“什麼人?”一隊巡邏的宋軍哨兵發現了一個黑衣人,沒等吩咐,就迅速的將他圍了起來,各種武器已經蓄勢待發。

“我是木月彌生,是大和國軍中的軍師,請求面見你們的大將軍丁善成!”來人淡然自若的報上自己的名字,對於周邊的寒光視若無睹。

而聽到對方報出名號的宋軍士兵,反到緊張起來,有些人已經將武器瞄準了對方,手指已經放在扳機上了。

帶頭的百人長喝止了手下的妄動,喝問道:“你有什麼憑證?”這個黑衣人平靜的說道:“沒有,不過,你可以轉告你們的大將軍,就說我知道幕府大軍的情況!”這名百人長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再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叫來一人匆匆的吩咐了幾句,接著對著黑衣人道:“既然如此,你跟我們來,不過我們要先將你捆綁起來!”這名黑衣人很合作的將雙手舉高,任憑士兵將他全身搜了一遍,然後將他用繩索五花大綁起來,連抗議繩索太緊的聲音都沒發出,使得周圍的宋軍目光多少有些異樣。

百人長再次確認對方確實不能自由行動後,才帶著人押送著此人前往大營。

剛到營門,主帥營中的副將就和這名百人長說了幾句,然後量出令牌從百人長手中將這個黑衣人接了過去,親自押送著此人到達了一處很普通的營帳前。

經過一陣簡短的詢問,這名副將相信了木月彌生的身份,但當他聽到木月彌生此來是想投降宋軍的時候,這名副將多少有些不相信,乾脆直截了當的詢問起對方倭國軍營中的情況。

果不出所料,木月彌生對倭國軍營中的很多事情並不十分了解,但他卻說及倭國大軍將在明日對宋軍發起總攻。

這個訊息讓這名副將不敢怠慢,又詢問一些具體情況,聽到對方確實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心中也有了幾分相信。

先給木月彌生鬆了綁,然後安排了一個百人隊看住他後,這名副將就將這個訊息上報給了丁善成。

接到這個訊息後,丁善成考慮了一下,接著就走出主帥大營,來到左營一處普通將領的帳篷前,掀帳入內。

帳篷中已經有幾個人了,看到丁善成進來,居中坐著的那個將領用有些氣弱的語調說道:“善成,就等你了!”此人一邊說,一邊抬起頭來,赫然正是傳言中已經死亡的平倭大將軍成大繼,在他左邊還坐著應該被拘押起來的獨孤勝,獨孤勝的對面就是一臉深沉自若的雲雄。

丁善成對此沒有半分意外,低聲說道:“大將軍,出現了一個新的情況,我們抓到了一個人,此人自稱是倭國幕府那邊的軍師,想要投靠我們。

這是我副將詢問他的供詞!”成大繼神情微微有些動容,接過丁善成的供狀,匆匆的瀏覽了一遍,就交給獨孤勝,接著又傳到雲雄手上。

等到雲雄看完之後,成大繼才說道:“你們如何看待此事?”獨孤勝想都未想的說道:“倭人奸詐,此人既然是倭國幕府的軍師,豈能如此容易的就投降我軍,十有八九是想來詐降,然後從中取利?”雲雄見到成大繼的目光望向他,也不客氣,以手扶額的說道:“下官到認為此事可以看看,大將軍請看,此人如此清楚神戶港一戰中倭人佈置的情況,由此可見,神戶港一戰是其一手策劃的說法似乎並非謊言。

既然此話非謊話,神戶港中倭人又敗北,那此人極有可能因此失寵於幕府中的那位執政,甚至被其見疑,如果此點成立,那他說幕府執政有意殺他的話也斷非謊言。

再則,此人還說到神戶港中的倭人指揮被幕府執政給殺了,這也似乎是可以促成此人投誠的一個誘因。

既然此人有投誠之可能,我們不妨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只要防著點此人,料想他也翻不出什麼大浪!”“善成,你如何看?”成大繼目光炯炯的看向丁善成。

丁善成遲疑了一下說道:“房遺大人已經和吉田使者出發了好幾日,但對方的援軍遲遲不來,只怕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如果此時再能得知對方軍中的一些虛實,就算不勝,我們迴旋的餘地也將會更大!”成大繼一點頭,直截了當的說道:“那你是認為我們應該冒險,看看對方是否說的是真話!”丁善成面色轉而肯定的說道:“我軍遠征利在速戰,而且軍中此時哀怨之氣甚濃,此時開戰,就可藉助哀兵死地之勢,倍增我軍決死之心,也可以彌補我軍兵力未足的弱點!”成大繼低頭考慮了一會兒,猛然說道:“那好,善成,你去見見此人,看看能否從這個人口中還知道點什麼。

我和獨孤將軍商量一下明日的軍力調配,過後,你還過來一趟!”丁善成一點頭,然後轉身離去,在中營一處大帳中接見了木月彌生。

看到這個一臉陰沉之色的倭國人,丁善成直覺的感到此人是個多智狡詐,刻薄忘恩之輩,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木月彌生見過大將軍!”木月彌生看到丁善成後,表現的不卑不亢,很冷靜的向他行禮問好。

“不用客氣,聽說你是倭人幕府執政的軍師,不知此事可確實?”丁善成的冷峻的目光落到他臉上,想找出此人說謊的跡象。

木月彌生的表情沉靜如故,並無半分異樣的說道:“不錯!”“那你為何要投降我軍?”“因為執政大人見疑於我,並且不聽忠言,我料定其必敗!”丁善成沉默不語,冷冷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你的漢語說的很流利,而且帶點北方音,你是否去過宋國?”木月彌生平靜的面容上波瀾不驚,似乎十分坦誠的說道:“我本是幕府第三代將軍源實朝的幕僚,因為將軍對於故唐人地十分嚮往,曾經有心造船前往,所以派我為先行,前往宋國,因為航船遇風,流落金國好些年,所以對於漢語還算熟練。”

“流落金國?”丁善成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那你又是如何回到倭國的?而且還能被這個幕府執政委任為軍師?”木月彌生微微低頭,似乎考慮了一會兒才再次抬頭說道:“其實是金國人知道宋國有攻打我大和國的企圖,並將這個訊息轉告於我。

我接到此訊息後,就搭乘一艘商船回到大和國,將此訊息轉告執政大人,並建議執政大人先解決京都,然後全力消滅貴國的遠征軍。

執政大人採納了我的建議,並委任我為軍師。”

丁善成明顯的感到此人有些言不由衷,似乎想隱瞞什麼,也不點破,徑直點頭道:“原來如此,聽你說明日倭國軍將會對我軍發動進攻,不知此事是否確實?”木月彌生肯定的說道:“斷不會有錯,原本我想建議執政大人不以貴軍正面交鋒,但卻被執政大人否決,並且決議明日對貴軍發起進攻。

我覺得此戰勝算不高,為免殃及池魚,故才想投靠將軍,以得一安身之地!”丁善成笑了起來:“原來如此,能得你投誠,我軍勝算又增,等此戰結束之後,我一定向貴國倭皇表奏你的功勞!”木月彌生的臉上露出喜色,連聲說道:“多謝大將軍!”丁善成呵呵一笑,也不再問什麼,讓副將安排其去休息,並以賓客之禮相待。

木月彌生道謝之後就跟隨幾個士卒離去。

等其一走,丁善成身邊的副將就說道:“軍團長,此人說的話避重就輕,多有不實的地方,可信度不高!”丁善成神祕的一笑:“是嗎?我反到認為此人確實有投靠我方之心。”

見到副將滿臉的不解,丁善成也不解釋,揮手道:“你去召集所有千人長以上的軍官到我大帳中來,我有重要的事情宣佈!”副將領命而去之後,丁善成也淡然一笑,掀開帳篷走了出去,神態間似乎已經胸有成竹。

***黎明時分,正是常人睏倦異常的時刻,宋國遠征軍的大營也是一片安寧,只是偶爾會傳出幾聲敲鼓聲,讓人感到有些異樣。

突然,一聲淒厲的號角聲響起,宋軍大營周圍頓時亮起無數的火把,大批的倭人高舉竹槍,發出鬼號一般的聲音衝向大營之中。

進攻出乎意料的順利,這些倭人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順利的殺入宋軍大營中,還一連掀開數個帳篷,對著裡面的鋪蓋一陣瘋狂的亂戳。

“沒人?”“空的,都是空的!”“大營中沒有人!”就在這些倭人開始議論紛紛的時候,一聲驚天動地的戰鼓聲在四周響起,在迅即的破空聲中,一支支奪命的弩箭從四周密集的湧來,那些高舉著火把的倭人頓時成了最佳的靶子,在慘叫聲中紛紛倒地,全軍頓時大亂起來。

沒等這些倭人從驚慌中調整過來,無數的宋軍如同從地域中出來的勾魂使者,從遠處的黑幕中殺了出來,四面八方的呼嘯著衝殺而來,在火器激烈的爆炸聲中,猛烈的攻入倭人的軍列中,衝散了這些倭人的佇列,使得這些倭人在惶急中紛紛命歸幽冥。

倭人的指揮佐佐木信綱此時也是滿心惶急,不顧一切的轉身向著後方逃去,意圖脫離戰場。

一隊不知從什麼地方衝來的宋軍截斷了他後退的道路,一邊發射著弩箭火器,一邊揮舞著閃光的鋼刀,在一道道殘酷的弧線中,帶走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血紅的**和悽慘的叫聲,成了倭人最熟悉的聲響。

見到後路被斷,佐佐木信綱無法之下,只好竭盡全力的呼喝著倭人進行抵抗,並且還身先士卒,帶著身邊的倭人不斷的衝擊著宋軍的包圍圈,試圖找到可以突圍的薄弱點,但此舉遭到宋軍的堅強抵抗,使得倭人的傷亡節節上升。

此時整體戰況對宋軍十分有利,倭人已經被分割成幾塊,各部不能聯絡,只要宋軍分部蠶食,倭人覆滅只是時間的問題。

就在此時,在低沉密集的馬蹄聲中,從倭國大營方向湧來一片騎兵,這些倭人一邊策馬,一邊彎弓搭箭,無論敵我的一陣猛射,密集的箭雨飛撒而來,大批的宋軍和倭人就在這措手不及的攻擊中倒了下去,這些騎兵不等宋軍組織抵抗,也拿出戰刀衝入戰陣中,使得宋軍也出現了驚人的損失。

戰場上的戰況似乎又發生了轉變,在得到己方增援的訊息後,原本那些士氣低落的倭人似乎又回覆了戰力,如同野獸般的號叫著衝向宋軍,不少人都用上以命搏命的方法,使得宋軍遇到的抵抗成倍的增加,而且還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

天明時分,情況極端不利的宋軍終於開始潰敗,不少人丟棄了軍旗戰鼓和許多的軍用物資,只拿著手上的鋼刀向著宇治川河邊跑去。

前來增援的北條泰時不及和佐佐木信綱見面,就驅使著騎兵追著宋軍撤退的步伐而去,騎兵手中的鋼刀在朝陽中閃射出攝人的寒光。

也許是為了逃命,這些宋軍跑的出乎異常的快,但北條泰時卻不太擔心,因為前面就是宇治川河,這些宋軍根本就是無路可逃。

而得到總大將催促的倭人,也發起了狠勁,不要命的鞭打著戰馬,狂野的追殺著落後的宋軍,不少宋軍都被戰馬踐踏成泥,情況慘不忍睹。

就在倭人以為勝敗已定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他們想像不到的事情,那些逃跑的宋軍面對宇治川河,竟然沒有半分遲疑,不管一切的就跳了下去,然後泅向對岸,顯示出精良的水性。

似乎如同趕鴨子一般,這些逃跑的宋軍在尾追的倭人驅趕下,一個接一個的跳下宇治川河,一時之間,宇治川河面上到處都是宋軍的鋼盔,人頭洶湧,讓人看的目瞪口呆。

當北條泰時率領的騎兵追到河岸邊,面對宇治川河,這些倭人可沒有對方的本事,只得無奈的下令停止追擊,大約三萬的騎兵停在了狹窄的河岸邊,一些有弓箭在手的騎兵還開始對河面上進行射擊,不少宋軍被射中,河面上開始湧出大片的鮮血,只是宋軍的軍服裝備實在是很精良,傷亡比之岸上已經可以忽略為不計。

北條泰時看到這一幕,突然想到什麼,對著身邊一人問道:“大宗,這些唐人的部隊總數有多少?”大宗很快的說道:“據說是五萬!”“那你看這些河中的唐人有多少?”“也就是數千人,啊,糟了!”“全軍停止追擊,立即撤退!”沒等北條泰時的命令得到貫徹,一聲接一聲的巨大戰鼓聲開始響起,一大片排列整齊的宋軍,舉著碩大的木盾牌出現在這群騎兵的身後,將這些騎兵的去路截斷,然後甩落木盾和身體上的偽裝,踏著讓人心驚的步伐,緩慢但堅定的向著這群倭人的騎兵逼了過去,還有為數更多計程車兵從地下的壕溝中爬了出來,加入到進攻的佇列中。

看到這些如同城牆般的巨盾緩慢推進,這些倭人騎兵心中被蒙上了一層巨大的壓力,一些不知死活的倭人竟然冒失的攻擊,但卻被從盾牆後伸出的長矛給刺了一個透心涼,連人帶馬的給留在當地。

隨著巨盾的迫近,從巨盾後面射出來的弩箭,伴隨著颼颼之聲,在空中劃過一條接一條的美妙弧線,輕輕的帶走一個接一個的倭人生命,巨盾空隙間還沒有完全伸展開來的長矛,密密麻麻的猶如草叢,鋒利的矛尖正反射出一種奇異的暗色光芒,有些角度,還可以看到矛尖呈不正常的色澤,讓人很容易的聯想到這些矛尖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這裡的河岸地勢本就狹窄,三萬騎兵停在這裡,根本就沒有馳騁的空間,現在被這些重灌步兵這樣一壓迫,情況更是惡劣。

對付這樣的重灌步兵,失去了機動力的騎兵只能等著被屠殺,騎兵衝上去,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

看到倭人騎兵的狼狽,獨孤勝心中終於有出了一口氣的感覺。

丁善成原本的計劃中,獨孤勝帶領的黃龍軍團只是負責掩護陸戰隊撤退,只是獨孤勝在執行命令中,發現宇治川的河岸十分狹窄,是對付敵人騎兵的理想場地,而且獨孤勝此時也剛剛訓練了一批重灌步兵。

只是當時獨孤勝不能肯定倭人是否會用騎兵進行進攻,為了不讓自己的想法影響到丁善成的整體計劃,獨孤勝派人連夜在河岸邊挖了一條深溝,然後用這些堅固的巨盾做為偽裝墊板,將部隊埋伏到深溝下,等待機會,並讓人將自己的計劃反饋給丁善成。

老天幫忙,這些倭人竟然真的用騎兵追擊那些陸戰隊員,而且陸戰隊表現的也異乎尋常的合作和逼真,使得這些倭人騎兵陷入困境中,讓自己苦心訓練出來的部隊得以施展所長。

在安排了阻擊對方步兵部隊後,獨孤勝此時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消滅眼前這些倭人,其他的一切已經不是他此時考慮的範圍了。

這些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兵陣的倭人,一時之間根本就不能想出有效的應對方法,面對著那種如山般的壓力,許多的倭人騎兵精神感到受不了,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可是面對著密集的槍林,迅即的弩箭,他們根本就無能為力,少數一些幸運的最多還可以敲打敲打對方的盾牌,看看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是那麼結實,只是最終的結果確實證明了這種盾牌刀砍不破,槍戳不穿,真正的童叟無欺,堅固耐用。

在這些重灌步兵緩慢而堅定的前進中,大批的倭人騎兵被長槍弩箭給挑下馬來,然後被踐踏,被遺棄,成了一具不成人形的屍身。

這些已經無法進行衝鋒砍殺的倭人騎兵,只得隨著宋軍的進逼一步步的後退,隊型越來越擁擠,靠近河岸的騎兵,有不少已經被迫站到河中去了。

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這些倭人最終會因為退無可退,而被逼到死路,就算借用屍體壘砌成阻擋對方的障礙,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

雖然看到這種後果,北條泰時卻毫無辦法,只是一個勁的發出求援的訊號,希望後面帶領步兵的父親能夠及時趕來,這樣或許才有一線生機。

也許是感受到北條泰時的焦急,就在獨孤勝開始想收取戰果的時候,在朝陽的照耀下,大群的倭人步兵手拿竹槍出現在宋軍的視線內,大片的灰塵飛上半空,連初升的太陽也被掩蓋住。

戰況似乎又發生了戲劇性的改變。

***就在獨孤勝陷入腹背受敵的同時,宇治川河的下游某處,一群接一群的宋軍戰士從水中爬了起來,偵察,放哨,整列,接應等必備工作有條不紊的一一進行,並沒有因為剛受到重大挫敗而出現沮喪,怠慢的情緒,表現出非常優良的軍事素質。

林安從水中爬了起來後,看到手下的表現,雖然滿心懊惱,但也不禁暗自稱許,覺得自己帶領的部隊不愧為特別訓練的精銳。

宋軍的陸戰部隊和陸軍部隊不同,陸戰部隊是歸屬於海軍而獨立建制的一支專門用於水上和陸上戰鬥的部隊。

人員的招募,訓練,裝備,都是特別設計後發放的,因為是剛剛組建,抱著寧缺勿濫的原則,陸戰部隊實際戰鬥能力比之黃龍軍團計程車兵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加上這些陸戰隊士兵大多是從精通於水性計程車兵,漁民中招募的,其耐力和體魄在宋軍中也是十分突出的,說他們是遠征軍中的精銳並不算很過分。

如果不是這次跟隨他們而來的黃龍軍團士兵也是精選的,估計在陸戰上他們將會承擔主力。

可惜情況並不是這樣,因為種種原因,雖然陸戰隊的能力讓人刮目相看,但在作戰中,他們並沒有承擔主力的位置,還是做為陸軍部隊的協助部隊而出現在戰場上。

比如這次,按照計劃,林安帶著自己的部隊埋伏在軍營外,對於前來偷營的倭人能戰則戰,如果敵人勢大,林安就要帶著部隊從水中撤離,由早就埋伏在河岸邊的黃龍軍團進行掩護。

可是情況卻和預先說的有些不一樣,當林安覺察到敵人的騎兵已經對己方形成巨大的威脅之後,就按照計劃開始撤退,但預期中的黃龍軍團戰友卻沒有出現,讓林安的部隊多付出了二千人的傷亡,才勉強逃過敵人的追殺,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宇治川河,林安一方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此時林安的心中除了懊惱就是疑惑,想不通為什麼在他們撤退的時候,預期中的黃龍軍團會失蹤了?可是當他們到達下游後卻又聽到上游處傳來喊殺聲,這讓林安驚疑不定,不清楚出了什麼事情。

似乎有些和原計劃不符,難道出了什麼問題?林安聽著上游處隱隱傳來的喊殺聲,心中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身邊的副將斷然下令道:“傳令軍中,立即按照作戰要求進行合編!”得到命令,這支陸戰隊馬上按照要求進行了合編,將傷員另外編成了一組,能夠作戰計程車兵全部集合起來,還有六千多人。

林安等戰士編好佇列之後,就下令出發,按照計劃去匯合丁善成,準備進行接下來的戰鬥。

臨走的時候,林安再次看了一眼上游處,然後頭也不回的隨著部隊離去。

而此時丁善成正不安的在祕密集合地點踱步,不時看看宇治川河方向,心中十分焦慮,不知命令是否能夠及時得到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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