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風雨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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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風雨二將
第九集第四章 風雨二將||“諸位如何看宋國要我大金歸還京兆府路的要求?”完顏守緒抬著眼睛掃視了一圈。
這些被完顏守緒依為心腹的大臣互相看了看,參政納蘇肯首先站出來說道:“啟稟陛下,微臣以為宋國趙昀此舉不過是要挾我大金。
如今宋國也是叛亂方平,百廢待興,並無餘力對我大金髮動如此規模之戰爭,我大金完全可以不必理會。
只要時日一過,其必因勞師無功而返,到時反到可以讓我大金得理,讓世人皆知是他宋國背棄盟約,如此必可讓世人共討之!”“微臣也以為納蘇大人所言在理,宋國趙昀此舉無非就是訛詐我大金,欺我大金如今要北抗蒙古,故才提出如此過分之舉,只要我大金不予理會,其必無所用其計也!”平章政事博索也附和發言。
完顏守緒沉默不語,然後看看還沒有發言的幾位親近大臣,示意他們說話。
左丞相完顏仲德猶豫了一下,站出來緩緩的說道:“啟稟陛下,微臣不同意二位大人的意見。”
完顏守緒精神一震,連聲問道:“卿家有什麼話要說,但說無妨!”完顏仲德掃視了幾位神色不善的官員一眼,然後堅定的說道:“微臣認為宋國趙昀確實有要挾我大金之心,但我大金如今卻不能不受其要挾,否則,我大金恐全域性不能保矣!”“豈有此理,啟稟陛下,仲德大人所言完全是一派胡言,我大金如今仍然有雄師數十萬,戰將百員,豈能因他宋國一句要挾就輕言妥協,放棄京兆府?如果此時我大金若退讓,他日宋國讓我大金將江北之地盡數歸還,我大金又如何應對?微臣以為,完顏仲德所言根本就是危言聳聽,不能取信!”右丞相薩布站出來,毫不客氣的直接反對起來。
緊接著樞密使富珠哩,樞密副使洛索,薩尼雅布皆站出來反對完顏仲德所言,同言此時大金不可退讓。
雖然情況一邊倒,完顏守緒並不發表意見,然後看向還沒有發表意見的御史大夫烏庫哩鎬,樞密院事宋矽以及元帥府事完顏承麟,低沉的問道:“幾位愛卿又是如何看法?”烏庫哩鎬緩慢的說道:“微臣認為完顏丞相所言確實,如今我大金雖然還有雄師數十萬,但皆用以防禦蒙古,不能輕言動用。
而宋國如今又關閉椎場,不僅使我大金稅路有所減少,而且我大金日常之用也有入不敷出之勢,此情若繼續發展,則我大金恐又會陷入糧草無繼,衣食無著的困境。
我大金如今主要之敵是蒙古,宋國,西夏皆在其後。
如今蒙古新敗,博魯戰死,此時正是我大金用兵驅逐蒙古,收復故土之際,如果此刻我大金還和宋國有所衝突,不僅我大金收復故土希望斷絕,後援無繼,反到會另豎一強敵。
若宋蒙南北夾擊,我大金將要如何抵擋?雖然宋國此舉是要挾我大金,但我大金如今確實已無能力再應對宋國之夾擊,國之一事,棄小就大,還望陛下聖裁,不要以一時之喜怒而有所偏失!”宋矽在烏庫哩鎬說完後,也站出來道:“微臣認為如今形勢於我大金雖有害,但也有利。
趙昀除了要求我大金歸還京兆府路外,還同時言明,只要我大金照做之後,宋國就會全力支援我大金北伐蒙古,並且還會令山東那位大敗蒙古的女匪協助我國。
如果此事若成,則我大金將有八成機會驅逐蒙古,恢復故土。
驅逐蒙古之後,我大金勢必聲威重振,到時反又可以要求宋國對我大金讓步,不能使其另有他求矣!放棄京兆府,卻可有收復河北失地之機,不放棄,不僅河北失地不能收復,反到有亡國之危。
如此一比較,微臣以為以陛下的聖明,一定會有聖裁!”完顏守緒的目光落到完顏承麟身上,柔聲說道:“你素來有將略,不知你如何看待此事?”完顏承麟站出來平靜的道:“以微臣看來,如今宋國雖然來勢洶洶,但多有虛張聲勢之感,並不能盡信其國真有和我大金開戰之心。
只是話雖如此,也不能不考慮宋國趙昀見目的不達,惱羞成怒之後生出孤注一擲之心,反讓我大金措手不及。
因此,微臣以為,此時應該派出一支部隊前往南京路一帶,一來用以協防我大金防線,二來用以警告宋國不得輕舉妄動。
出兵同時,讓聖興公主加緊和宋國進行商討,必要時,可以做出一些讓步,使其不能下定決心和我大金全面開戰。
如此一來,宋國趙昀就算心有千計,但此時也無法施展奇謀,除非其完全不顧宋國如今之情勢。
至於京兆府路,微臣以為,只要潼關和長安還在我大金手上,而宋國又答應援助,將其歸還宋國並無不可,只是商酌的條件一定要有利我大金今後對蒙古的軍事行動,使我大金可以扭轉如今不利的局面。”
完顏守緒聽的暗暗點頭,讓自己就這樣交出京兆府路實在是不甘心,而真的和宋國衝突更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而完顏承麟這個方法確實是一個比較好的折中方案,以此方法為基準,加上皇妹對趙昀對宋國之瞭解,甚有可能取得一個讓大家都比較滿意的結果。
真實說起來,如果能以京兆府那些破敗縣城,換取宋國支援金國北伐,那對金國將是有利的多。
比起金國朝廷中那些頑固不化,一味懷念金國以前風光的大臣,完顏守緒要務實不少,而此時在他身邊的這些大臣,也是完顏守緒認為現在可以真正幫助自己的人。
掃視身邊這些心腹大臣一眼,完顏守緒緩緩開口道:“諸位愛卿的陳述,朕都已瞭解。
無論主退主進都有自己的道理,朕也都認同,但如今形勢逼人,我大金必需要拿出一個結果來應對趙昀之要求。
進,則有可能和宋國開戰,使得我大金兩面樹敵,退,則有可能讓宋國得寸進尺,對我大金提出更為過分之要求,真是讓朕左右為難啊。”
這些熟悉完顏守緒的大臣都明白到自己的主子已經有所決定,都看向了完顏守緒,等他最後定案。
果然,完顏守緒見他們的注意力被集中過來之後,又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朕決定既退也進。
退,只要宋國可以保證不攻擊我大金,並且全力協助我大金北伐蒙古,我大金可以放棄京兆府路除潼關長安附近之外的其餘地方;進,則是要讓宋國知道我大金如今也並非好欺負的,如果逼之太甚的話,我大金會和宋國拼個魚死網破,所以朕決意派出一軍前往歸德府駐紮,可以就近監視徐州等地宋軍的調動,並警喻宋國,不要要求過甚。
諸位愛卿覺得如何?”薩布首先站出來說道:“陛下,微臣認為此法是解決目前困局之好方法,微臣還提議,我大金可以將此條件轉告公主,然後逐步讓步,並讓宋國答應合理之條件做為交換,如此對我大金更有利!”博索也贊同道:“陛下和右丞相所言極是,蒙古如今勢弱,正是我大金收復失地之良機,前線金合達和完顏成和尚兩位將軍如今已經做好北伐的準備,已經集結了近四十萬的大軍,只要糧草輜重不缺,大軍即日就可出征,到時就由不得蒙古人猖狂,蒙古若敗,則宋也不能再對我諸多要求矣!”這席話引得許多人的贊同,連完顏守緒也對這二人如此明白自己心意感到欣慰,不禁對他們微微一點頭,讓薩布博索二人心花怒放,知道這次自己得到了皇上的歡心。
一直保持沉默的完顏仲德看到這一幕,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烏庫哩鎬,見他也對自己搖搖頭後,心中越發覺得不安,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站出來高聲說道:“啟稟陛下,微臣有不同二位大人之見解!”完顏仲德話引得那些大臣側目,薩布博索二人更是流露出不善的目光,似乎知道完顏仲德不會說什麼好話一樣。
完顏守緒還是比較信任完顏仲德的,聞言頷首道:“愛卿有話請講!”完顏仲德侃侃而言道:“啟稟陛下,自古皆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
此理人人皆知,但卻少有人做到,原因何在?微臣以為就是那些人不明白當今之情勢,不懂變通之法,總認為天下萬民是一成不變,故才導致嚴重之後果。”
這話更深得完顏守緒之心,柔聲說道:“愛卿見識一向不凡,還請愛卿對朕說說愛卿的看法!”完顏仲德語氣又恢復平靜:“如今大金北有蒙古犯境,侵佔我近半國土,西北還有西夏小國犯邊,奪我大金兩路府地,南更有宿敵宋國借我大金勢弱,不斷威逼,意圖謀奪我大金疆土,可謂四面皆敵也!以前我大金就是不明白此理,自視過高,因而四面出擊,結果卻是損兵失將,被敵所敗。
如今雖然歸我大金管轄之地不足以前之一半,而且四面之敵都對我大金虎視眈眈,看上去似乎我大金危急萬分,但微臣卻以為如今正是我大金翻身之良機,完全可以借用三國對我大金的各種圖謀,以及此三國之間的矛盾糾纏,區別對待,藉此為我大金謀得利益。
此三國中,首先說蒙古,其國一心想亡我大金,而且不講信譽,我大金和其就算有所和談,也如與虎謀皮,根本不得半點保障。
先皇在世的時候曾努力想和其交好,但結果皆以失敗而終,反到讓我大金損失慘重。
因此此國可謂我大金頭號敵人。
再說西夏,此國攻我,一是怨我大金在其被蒙古所攻時不施與援手,二是蒙古之威逼;其和我大金為敵之心並不堅決,而且此國對我大金雖有威脅,但其國對蒙古仇怨更深,最近更有聯盟之意圖,這就是我大金可趁之機,只要我大金能夠有所退讓,則必然可結一盟國矣。
最後就是宋國,宋國以前一向孱弱,對我大金甚是恭順,但也因此對我大金積怨甚深,在得知蒙古攻我之後,馬上就斷絕其歲餉,使得先皇因而出兵討伐,結果卻被趙昀率軍所敗,損失了數十萬精銳之軍,椎場收入皆沒。
可說和宋失和,對我大金害多益少,已為前事所證明。
觀其三國,蒙古和我大金絕不可能妥協,因此必需和其斷絕一切和談之期望。
而西夏卻大有可趁之機,特別是如今西夏德旺太子即將登基,我大金甚有可能和西夏和解,進而連兵抗蒙古,到時就可借西夏之力抵禦蒙古對我西北之騷擾。
宋國如今已被趙昀所掌握,其人雖是我大金之死敵,但卻更知蒙古之危險,對我大金抗蒙多有援助,可謂宋國內最有眼光之人,而且宋國也是可以對我大金抗蒙幫助最大一國。
現在山東那位殺死博魯的火鳳將軍更是趙昀之表妹,動輒可以讓我大金北伐功虧一簣。
由此可見,宋國是我大金如今不能得罪之國,但以金宋兩國之積怨來說,我大金必需對其有所退讓,以換取趙昀對我金國的幫助。
綜合以上,微臣以為,我大金如今不僅不能做出一些刺激宋國之事,反到要做一些親善之舉動,使宋國明白我大金是真心和其交好,然後就可以更進一步,使宋國和我大金締結新的盟約。
只要金宋一旦同盟,則西夏就必然會加入,到時三國共抗蒙古,我大金就可一舉將失地收回,完成先皇之遺願。
而薩布博索二位大人所言方法,對於宋還是太過強硬,以趙昀的心性,極有可能適得其反,到時引起趙昀之反擊,我大金不僅會失去這次收復失地的機會,而且還會陷入孤立無援之處境,到時我大金就真危矣!”完顏仲德說完之後,薩布等人心中不禁冷笑連連,也不開口反駁,只管拿眼看著完顏守緒。
完顏守緒掃視了完顏仲德一眼,心中極為不滿,認為完顏仲德太過軟弱,簡直是讓大金顏面無存。
沉默了一會兒,完顏守緒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慢慢開口道:“左丞相話雖然有道理,但卻同現在情勢不和,朕決定仍按既定方略進行,諸位愛卿不要多言。
富珠哩,你認為朕應該派誰去歸德府?”富珠哩馬上回答道:“最近那個武仙重新歸順我大金後,一直寸功未立,如今他已集結舊部三四萬,不如讓其去,也好讓他戴罪立功!”完顏守緒想了想,點頭道:“就如此辦,不過此人反覆,不可輕信,你要派人好好的督促他!”富珠哩應承之後,完顏守緒手一擺,讓這些大臣退去,然後提筆親自給完顏雲花寫了一封信,希望她能為金國獲取最多的利益。
大殿之上一時安靜下來,只聞完顏守緒提筆寫字的聲音。
***今日下朝之後,我將司馬風,梅,李碧如,姿兒,吳武,尚懿,楊利這些人都叫到文清宮,然後揮退左右對著他們道:“本王剛接獲一則情報,說金國完顏守緒派出一支大約三萬的部隊進駐歸德府,其意圖動向暫時不明。
不知你們如何看待此事?”吳武首先站出來說道:“啟稟殿下,屬下以為,這是金國針對我們增兵南京路的一種迴應,甚有可能是想借此警告我大宋不得輕舉妄動,並且告訴我大宋,金國對我大宋已經有所防範!”我微微一頷首,道:“言之有理,還有誰想說?”尚懿也站出來說道:“啟稟殿下,屬下以為金人如此舉動也可能是迴應我等對其的要求,以京兆府路對金國之重要,金人絕不會如此輕易放棄。
最近有事實證明,金人在北方集結了大量的軍隊,可見其確有攻擊蒙人之打算。
但以金人最近對我大宋的依賴,其一定不會輕易對我大宋開啟戰端,或許金人是想借此言明他們不會妥協的心志。”
司馬風在尚懿說完之後才緩緩開口:“屬下也贊同兩位大人的意見,但屬下還覺得金人如此做為有些蹊蹺,一來金人如今確實需要我大宋之支援,不光是北伐蒙古一事,就以殿下關閉椎場而論,金人就已經堆積了許多的貨物,最近雖然還沒有什麼,但時間一長,金人必然會因日常之物短缺而出現嚴重問題,到時金國又將回到當初物資困窮之境地,此事若發生,金國維持日常開銷都難,又何以維持龐大的軍費?二來山東如今已是我大宋之地,如果金人不對我大宋妥協,我大宋可以三路出擊,使得金人顧此失彼,難於兼顧,這樣一來,金人不僅北伐蒙古難成,還會落得兩面受敵之困境,以金國如今之頹勢,到時金國將何以應對?金國此時不論民生和軍事都離不開我大宋的支援,除非是其完全不顧如今之情勢,否則必對我大宋進行妥協。
但金人如今卻派出部隊進駐歸德府,甚有對我大宋進行武力迴應之態勢,讓人不解!屬下以為,此時應該對金人多多接觸,以瞭解其目的為何?”梅看到我的目光,也輕輕說道:“屬下懷疑金國是否不願意按照我大宋的要求做,故才如此。
如今完顏雲花就在宮門外,殿下可以再召見她一次,以瞭解金國的意圖。”
我沉吟了半晌,才緩緩說道:“金人如果不出兵,本王或許會考慮召見她,但如今卻是不能。
吳武尚懿,你們傳達本王的命令,讓南京路的前線部隊對歸德府的敵軍進行軍事進逼,讓金人看看本王到底是不是光說不做。”
在他們二人答應之後,我又看向李碧如問道:“這次從江南運回來的財物統計出來了嗎?”李碧如點頭道:“啟稟殿下,屬下已經清點完畢,這批財物價值總值摺合成神州幣,共計一百零八億八千六百萬零五百三十二元。”
話音剛落,整個大堂之上的呼吸聲都為之一頓,都被這個數字給驚呆了。
按照新的兌換比例,一百元神州幣可以摺合成一兩銀子,一百億神州幣就相當於一億多兩白銀,這是一個極端驚人的數字,要知道,建康現在每年的稅收摺合成白銀也才五千萬兩左右。
得到我以目示意的姿兒站出來問道:“掌院大人,此數字是否是你親自核實過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李碧如身上,希望能得到其再次確認。
李碧如不負眾望,再次開聲說道:“碧如已經核對了三遍,確實無誤。
只是這批財物中有許多是價值連城但又無法變賣的傳世奇珍,因此真正能夠實際使用的財物數字還需要減少一些。”
梅一聽,連忙看向我,言下的意思十分明顯。
我輕輕咳了一聲,然後才道:“掌院大人辛苦了,既然財物中有這麼多的寶物,本王覺得副總理大臣也可以參加清點財物的工作,將那些傳世寶物都妥善儲存起來,以讓後世之人知曉我神州前代之風采!另外,青龍軍團,黃龍軍團以及荊湖路守軍都於平定江南中立有大功,可以從這些財物中拿出一部分對這些有功將士進行獎勵,另外,對於此戰中犧牲的將士也可以從優撫卹。
剩餘之財物就存入國庫中,以備使用!”“啟稟殿下,屬下有話要說!”司馬風猛然站了出來。
“哦,總理大臣有什麼話要說!”心情舒暢下,我的語氣也輕鬆起來。
司馬風先對我一恭身,然後才平靜的說道:“啟稟殿下,自古以來,唯有愛民才能穩固江山,而士農工商兵學皆民也,殿下應一視同仁,怎能區別對待?”我皺皺眉頭:“總理大臣似乎話中有話,不知想告訴本王什麼?”司馬風聲調微微提高道:“殿下所說的江南財物,大多是當初摩尼教劫掠了江南富戶所得,雖然數目龐大,但以江南當初之富庶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摩尼教動亂之時,多有富戶豪強被其劫掠,如今所謂那些傳世奇珍,更有不少是那些富戶豪強之傳家之寶。
雖然摩尼教如今已經被殿下所平滅,但江南等地已不復當初的盛況,各地多有已成赤地之縣,各地府庫也早已空空如野。
而殿下現行之江南之策,多是顧農商而輕士紳,對於那些富戶豪強,殿下根本沒有半點眷顧,以至不少殘存之富戶豪強陷入衣食無著之困境,甚至流落到建康的富戶豪強也多達百人。
屬下以為這些富戶豪強雖然不為殿下所喜,但他們終歸是殿下之民,殿下豈能薄待若此?更何況,建康官員中大多出於士紳之家,雖不敢對殿下之策公開抗論,但心中多有不滿,長此以往,屬下擔心我大宋外患未消,內患又出矣,還望殿下明察!”我聽的皺起眉頭,雖然司馬風的語氣已經很委婉,隱約,但我卻知道他是在提醒我不該對那些豪強地主太過苛刻,也有不滿我明明知道那些財物是賊髒,但又不做為的態度。
安靜了一下,我緩緩的問道:“司馬風,你說的很好,不知你有什麼好辦法來解決此事?”司馬風猶豫的看了我一眼,才肯定的說道:“殿下見那些可以證明的財物發還給他們,並且不要過於急噪的推行土地改制,以安士紳之心!”我的目光落在司馬風身上,明顯的感受到他有一絲緊張,安慰的一笑:“總理大臣總是能提醒本王一些疏忽的地方,真是本王的賢臣。
發還財物一事就交給你做好了,凡此事涉及之人或者部門,你都可以要求其協助。
只是江南的土地之策已經定下,而且已有數以萬計的百姓從中受益,還有為數更多的百姓翹首以待,如果此時改變反到會傷大多百姓之心,權衡利弊,本王認為如今還是不要改變的好。
況且如今江南那些土地也多成一些無主之地,再要強行認定歸屬已經毫無意義,不如這樣,凡是那些還握有地契計程車紳,你都可以按照當今時價對其地契進行收購,至於那些失去地契和財物計程車紳,你也可派人去調查他們情況,如果確能證實他們家的財物情況,也可以補償他們的一些損失。
比如建康新城這邊的人口還是比較少,可以按照這些人對建康的貢獻,底價或者免費送與他們一些房產,使其可以在建康安家,並且還可以安排其從事一些工作,這樣不是更好?”司馬風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半晌才問道:“殿下所說的對建康的貢獻是從如何說起的?”我露出神祕的笑容:“這個嘛,你去和梅副總理去商討,建康如果能多些寶物裝飾,不是更好嗎?能夠對此做出貢獻計程車紳很應該得到獎勵嘛!”司馬風明白過來,苦笑的看了梅一下,然後說道:“屬下明白。
另外還有一事,為慶祝殿下的登基,屬下已經對各省路的經略使,安撫使,轉運使等官員發出公函,讓他們提前五日抵達建康以參加此慶典,不知他們到後,屬下可否將改制的訊息透露一二給他們?”我馬上說道:“不用透露一二,全告訴他們好了,本王到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有些什麼本事!”司馬風頷首應承之後,我又向他說了一些關於官員考核的新辦法,然後又和李碧如,姿兒商討了一些新稅法如何實施的問題,並且允許其他官員發言。
整個會議進行了大約二個時辰後,我才宣佈散會,留下楊利吳武尚懿三人說了一些軍事上的部署,分別給了嶽雨,郭風,龍成以及彩雲幾道命令。
當完顏雲花強烈要求見我的訊息報上來的時候,我正在軍用地圖上畫著預定的一些計劃。
毫不考慮的拒絕之後,我的筆端停在長安,用紅筆畫了一個圈,然後看著這個圈沉思起來。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好一個一將功成萬骨枯,墨大人是否太過悲觀?”嶽雨的目光從堂屋中掛的字帖上收回來,落在正安靜的坐在對面的墨如蘭上。
一身淡雅裝束的墨如蘭微微一笑,神情充滿一種文靜,回望著嶽雨說道:“大將軍身在軍旅,於此詩本身不合,自然會有這樣一種感覺,不過如蘭卻看到不少因為戰亂而流離失所的百姓,以及那些戰士的骸骨,故才有所感嘆。
大將軍不用放在心上!”聽到對方的語氣中仍然保持著一種距離,嶽雨暗自嘆了一口氣,語氣沒有半點變化的說道:“墨大人說的也許是事實,但反過來一想,就算無人願意領軍作戰,難道就真的可以平息戰亂嗎?戰亂自古未絕,我等就算不願,也無法去更改這個事實。
墨大人以為了?”墨如蘭看了對方一眼,臉上露出淺笑:“大將軍說的如蘭也明白,如蘭只不過有些感嘆而已。
當初如蘭曾經到過那些有親人出征的百姓之家,看到有一老婦人一家,她的兒子在先皇開僖年間的北伐戰死了,她的孫子也於殿下北伐時陣亡于歸德府。
如今她家只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孫媳婦和一個二歲的重孫女,人丁極為單薄。
如蘭當時就心生感嘆,明君猛將之後有多少婦孺於靈前哭泣,故才寫了此首詩用以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些人。”
嶽雨微微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其實此事嶽雨心中也明白,但如果是我軍兵敗,使得敵國攻入我國,或許就會連哭泣之人都沒有,覆巢之下無完卵,我等從軍也是為保衛家國,使我大宋可以不為外敵所欺辱,使得大宋百姓可以安居樂業,豈是人人都想著封侯?”墨如蘭清澈的眼神落到嶽雨身上,她早就知道嶽雨很喜歡她,而淮王也有意成全嶽雨,可是自己……暗地裡嘆了一口氣,墨如蘭轉移話題的說道:“大將軍今日到如蘭這裡來不是專門為說此事的吧,還請大將軍道明來意!”嶽雨露出微微帶點苦澀的表情,輕聲道:“其實嶽雨此來主要是想來看看墨大人,並無什麼別的目的,不知墨大人最近是否有空?聽說城北花圃內的鮮花有不少盛開,盛況空前。”
墨如蘭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道:“最近有不少流民從鳳翔那邊過來,如蘭還要處理此事,所以,最近實在沒有什麼空閒!”雖然這個答案已經在自己的預料中,嶽雨的心還是痛了一下,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如此,嶽雨就不打擾墨大人了!”墨如蘭也站起身,猶豫了一下,輕輕問道:“聽說最近殿下有意和金人作戰,不知大將軍可否有收到訊息?”嶽雨看了對方一眼,搖搖頭道:“墨大人問的事情嶽雨不能回答,只是墨大人掌管利州,有許多的事情還要請墨大人配合!”墨如蘭明白了,眼中閃過一陣憐憫:“原來如此,那大將軍要多加小心!”嶽雨精神有些振奮的望向她,似乎想從她微笑的面容上發現什麼,但最終還是覺得對方的笑容還是和以往一樣親切和藹。
“多謝墨大人關心,嶽雨告辭了!”“大將軍好走!”幾句清淡的客氣話之後,嶽雨就離開了墨如蘭的總督府。
嶽雨剛回到自己的營地,餘介就拿著一封公函前來找他道:“大將軍回來了,司令省剛剛傳來了一封緊急公函,末將正要尋大將軍一起看!”嶽雨點點頭,問道:“師將軍是否已經去了大散關?西夏那邊有所行動嗎?”餘介肯定道:“師將軍已經起程,不過西夏似乎很平靜,一直沒有什麼行動,末將以為他們暫時不會對我軍進行威脅!”嶽雨一邊招呼餘介隨他走向軍機室,一邊低聲說道:“就算如此,我軍也不能放鬆警惕,如今郭風在那邊十分活躍,不知西夏到底如何看待此事,我們不能不防。”
餘介也贊同道:“不錯,西夏此國一向反覆,而且殿下也有意讓我軍進入京兆府路,到時宋金西夏三國勢必會有有所衝突,照末將的意思,我們是否可以大張旗鼓的佈置防禦,使西夏知道我軍已經有所防備,以震懾其不得輕舉妄動?”嶽雨坐了下來,撕開火漆封印,然後回答道:“師將軍精擅防守,必然不會疏忽大意,如果對方於此時和我有所衝突,反到可以給我們以口實,到時必然會讓殿下找到應對之法!”餘介心領神會的一笑,不再多言,靜靜的看著嶽雨將公函抽出來。
嶽雨閱讀完公函之後,就將其遞給餘介,等他看完,嶽雨才問道:“你如何看待此事?”餘介考慮了一下才緩緩說道:“京兆府路靠近我方一地多是山川河谷,雖有漢中子午谷可通長安,但經過上次長安之戰後,對方對此肯定有所防備,而其餘山嶺河地佔據之後並無多大意義。
末將以為,我軍還是應當從鳳翔路借道黑河入黃河後,順流而下,進逼長安,如此方能予金人以震動,進而達成殿下之意圖。”
嶽雨聽後,盯著巨大的軍用地圖好一會兒,才緩緩出聲道:“如果僅僅只是威逼對方,用此方法已足夠,但你想過殿下為何只是讓我軍盡力而為,而讓郭風攻佔多座府城?”餘介考慮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殿下是否認為我軍能完成此一任務就已經很勉強了?”嶽雨輕輕一笑:“殿下胸藏甲兵,對於關中一帶的地形也多有了解,如此命令我等,當然是有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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