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五章 碰到麻煩

第十五章 碰到麻煩


都市小花醫 嬌妻有毒:總裁大人請小心 斬殺 蛻變完美女王逆襲記 惡魔掌控 暗黑之異界大法師 狂傲世子妃 末日之異能覺醒 把反派養歪了腫麼破 有生之年不說我愛你

第十五章 碰到麻煩

第八集第十五章 碰到麻煩||天剛破曉,我就悄悄的出了風雅軒,走了一段路就坐上停在那裡的馬車。

在車廂中,菊幫我將朝服換上之後,輕輕的說道:“白女那邊已經有回報。

雲家二小姐出走的原因,是因為其父親要將她送入皇宮中當秀女,而她喜歡的人是那個高襄,所以當她得知父親的企圖之後,就和其離家出走。

雲家家主曾經說過,‘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要將他們抓回來’,而云家當時也確實派出不少人手去做這些事情,但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就又怠慢了下來。

白女還查到,雲家二小姐和高襄離家之後,就來到建康存身,期間都是白夢在照料他們。

後來雲家二小姐因為生活清苦,而且一直提心吊膽,導致舊病復發,如今正臥床。

白夢給她請過多位大夫,還曾經設法找過一道生,不過一道生沒理她。

據說她現在找到一位不知名的郎中,醫術很高明,雲家二小姐的病情在他的救治下已經逐步穩定下來,具體病情如何白女還說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我皺了皺眉頭:“這麼容易?雲家肯定早就知道雲飛霞的行蹤,他們為什麼沒有采取行動?難道是他們有意如此?有意思,越調查,似乎謎團就越多,雲家,哼,本王就陪你玩到底。

你去通知一道生,讓他裝作遊玩去和白夢見一面,告訴他,如果他不好好的去做的話,那就不要怪本王了。”

菊點點頭道:“現在一道生的研究似乎陷入困難,殿下是不是也想借此讓他和那位名醫見見面?”我將頭冠戴好,冷冷的道:“一道生只不過是用來引誘雲家的一個子,如果我想的正確的話,雲家一定無時無刻的不在關注著雲飛霞,那名不知名的郎中就很有可能是雲家弄來的。

此事先讓一道生去打打前站,看看進展如何。

對了,那兩個小賊招了沒有?”“有點眉目,似乎是和西夏有關!”“西夏?不是金國嗎?這有些不合理,讓他們多審審,一定要完全弄清楚!”“是,屬下等會兒就去做,殿下還是按照昨日的方法進宮嗎?”“一樣,不過下朝之後,讓司馬風,梅,韓清,葉謙,來見本王,等他們走後再讓姿兒和李碧如進來。

另外,給尚懿一道密令,讓他將對倭作戰的計劃書分傳給成大繼和丁善成,讓他們二人心中有數,並讓他們兩人在四月十日之前,做好一切必要的準備。”

“是!”祕密的進入皇宮之後,我又如常的舉行完早朝,處理好一些奏摺之後,司馬風等人就被我叫了進來。

他們行完禮後就站到一邊,明顯的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叫他們過來,司馬風更是露出擔心的神色看著我,似乎他猜到將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我冷然的注視他們,讓他們坎坷不安的低著頭,好半天我才緩慢的說道:“本王新的法令從最初開始頒佈的時候,到現在已經也有不少於一年的時間,這其中雖然還有許多新的法令頒佈,但本王想知道的是,法令的執行情況如何?韓清,你過來告訴本王?”韓清走了過來,哄聲道:“屬下自掌大理寺以來,秉承殿下之意,和大理寺中的諸位同僚,整理制定多部新法,並督促各地律法院執行新法,同時清理往年舊案數百宗,審斷新案數千宗。

這些案件都是以新法為依據,以證據為定罪,並在今年初,改未定罪之犯人用刑不過三為不用刑,開歷代之先河,並廢除多種嚴刑拷問之法。

如今成效尚可,各地只有幾地出現不遵行的情況,都被屬下按律法嚴懲。

殿下的法令,大理寺一直都遵行無誤。”

我點點頭,讓他回去之後,我突然問司馬風道:“本王問你,本王這麼多的法令,百姓知道多少?”司馬風面色變了變,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屬下已經下令在各地貼了殿下的佈告,但到底百姓知道多少,屬下並不清楚。

只是屬下想,黎民百姓識字者少,也許他們並不太清楚。”

我看著他,好半晌才說道:“你總算還沒有騙本王,本王估計百姓真正知道新法的百不過二,也許更低。

可是那些官員給本王送來奏摺,卻讓本王以為天下百姓都已經知道本王的新法,讓本王以為新法已經深入民心。

可現在本王已經知道事情並不如奏摺講的那樣,你認為本王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司馬風看了看我,低聲道:“屬下建議殿下處置那些虛報不實的官員,並派人去對百姓宣傳新法,如此方能使得百姓心悅。”

我嘆了一口氣:“司馬風,你的為人本王信得過,可是你為何對那些官員如此縱容?今天本王不是想追究你什麼,只是讓你知道,本王不是傻子,不是你們說什麼就信什麼的。

你好好的去辦這個事情去吧,葉謙,你給本王監督,如果此事出現問題,你也同罪!”葉謙趕緊站了出來,和司馬風一起應承之後,我才對梅說道:“你主管教育,雖然如今的重點是那些幼年孩童,但那些成年百姓也不能放任不管,不如你派出一些文人去教導他們識字,只要他們能認識理解一些初步文字就可以,並不需要他們寫什麼文章。

你能做到嗎?”梅想了一會兒才道:“殿下,現在各地學校正在全力籌建,如果還分出人手去做此事,那麼學校的籌建將放慢不少,不知殿下能不能給屬下三個月的時間?”我道:“可以,不過你在這段時間中要將計劃做出來。”

梅看看我道:“屬下明白,不過屬下最近聽說,兩支水師艦隊都開赴到流求島,不知殿下是否……”“軍隊上的事情你們不要過問!”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軍政分開,已經是新法,你如果再要插手軍事就是越權,本王不希望你是第一個因為這樣而被處罰的官員。”

梅的臉上露出明白的表情,低頭道:“既然殿下心意如此堅決,屬下今後不會再說!”我掃了他們一眼:“你們都走吧,好好的做本王吩咐的事情!”“屬下等告退!”這些人走後,姿兒和李碧如兩人就走了進來。

沒等她們二人行禮,我就站了起來說道:“你們兩人跟本王來!”說完,我就起身走出此殿。

來到御花園中的一處涼亭後,我才停下腳步,對著不明所以的兩人道:“你們不用猜疑,本王這次找你們確實是因為公事,你們先坐!”姿兒和李碧如兩人道謝之後就坐到我對面,望著她們疑惑的目光,我微笑道:“其實找你們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

姿兒,本王問你,如今是不是有許多的西南商人來了建康?”“確實,其中不少人還和妾身見過,不知殿下為何問起這個?”姿兒的眼中有種懷疑的警惕。

“姿兒,其實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為什麼還這麼問?不錯,本王是想打他們的主意,讓他們拿出錢財支援本王的戰爭,你該不會說他們也沒有錢吧!”我緊緊的看著姿兒,不讓她的目光有逃遁的機會。

姿兒被我看的臉色微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並不是妾身想隱瞞殿下,只是這些西南商人妾身接觸不深,不知他們的心意到底為何,妾身有些擔心他們壞了殿下的事情,所以才沒對殿下提及!”我聽後,沉思一會兒,轉口說道:“本王不是想追究你的責任,只是想請你去做一件事情。

本王希望你能去說動那些通海商人,讓他們和內地商人合作,讓內地商人出錢買下以後通倭商路的利益,然後讓那些通海商人和內地商人合作,共同從對倭貿易中獲取利益,至於利益的分成,他們自己可以商討。

同時,你也要告訴這些商人,這是一次投資,並非是給本王的獻金,他們可以自己決定是否投資,本王不會因此而處罰或者特別獎勵他們,這點是要說清楚的。”

姿兒聽後,露出思索的表情,好一會兒才說道:“殿下是不是已經派人去聯絡那些內地商人了?”我微笑道:“當然,而且此人你也認識,他是唐天南,不過本王不希望你去打聽他是如何同本王接觸的,你只要按照本王說的去做就行。”

姿兒有些猶豫的說道:“只不過此事似乎和……”“不要和本王多講一些什麼理由!”我輕聲的打斷她的話,“不論別人和你說過什麼,你都應該明白,本王才是一國之主,才是你的夫君,你除了站在我這邊,沒有任何別的選擇!”姿兒抬頭看看我,突然露出一線微笑,肯定而堅決的說道:“妾身不論何時,一定會站到殿下這邊!”我對她點點頭,然後對著一直沒說話的李碧如說道:“本王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似乎大家對神州幣的信心非常大,如果這樣,那我們原先的計劃可以改變一些,你認為了?”李碧如眼神微微一凝,看看我,又看看姿兒,突然問道:“殿下,屬下想問一件事情,這次對倭戰爭是否有絕對把握可以取得勝利?”我身軀稍微向後移了一下,悠然的說道:“既然是戰爭,那就是有風險,不到最後一刻,誰能認為自己一定勝利?不過,本王覺得現在進行此戰,勝利的把握比今後要多十倍還不止,不知你覺得如何?”李碧如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不知殿下覺得此戰可以從倭國獲取多少的利潤?”我冷然的看著她:“如果勝利,那麼此次的所有軍費支出都可以從倭國獲取,倭國為白銀黃金的產地,想必一定會大有收益。”

李碧如笑了一下:“倭國和我國通商,其中有很大一個目的就是獲取我大宋的銅幣,每年從倭國來的商人,他們總是帶著數千兩的黃金從我國兌換走了大量的銅幣,在加上商貿所得的銅幣,倭國商人可以帶走的銅幣就相當可觀。

以前我大宋年年鑄銅幣,但市場上流通的銅幣始終欠缺,就是因為外流實在太嚴重,但是如今這樣的情況卻對殿下很有利。

當初殿下從臨安所得的銅幣,以及戰爭中所得的銅幣還有二千餘萬貫。

這些銅幣原本是想等神州幣穩定之後,用以鑄造新的銅幣,如今殿下卻可以用之獲取新的用途。

金國,倭國,大宋,吐蕃都可以使用此等銅幣,殿下完全可以藉此獲取需要的東西。”

“你是讓本王用這些銅幣做為軍費?這樣做,會不會對神州幣有不好的影響?”“殿下放心,神州幣的發行主要是以金銀為等量,至於這些銅幣,只是輔助,就算這些銅幣全部兌換成神州幣也不能影響什麼。

而且屬下估計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使用紙幣,銅幣的作用將會有限,不如趁此次用之,免得以後反到不能使用。”

“好,就這樣好了,我們就拿這筆錢去購買軍用物資,不知你是否還能籌措一筆神州幣,借這次司令省大肆購買物資之時,進一步的確立神州幣的信用。”

“屬下勉強可以拿出十億神州幣,不知可夠用?”“行了,有了二千萬的銅幣,十億的神州幣,這場戰爭所需要的軍費就解決了一大半,那批商人出的錢,你就存放到中央銀行中,做為戰爭的後備資金。

本王等會兒讓楊利來找你,你將錢直接給他就成。”

“屬下明白,屬下可以告退了嗎?”“當然,姿兒先留下來!”“屬下告退!”李碧如臨走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姿兒一眼,似乎在提醒她什麼。

等李碧如走後,我站了起來,走到姿兒身邊坐了下來,輕輕的扶住她,柔聲說道:“最近我不在宮中,你是否怪過我?”姿兒柔順的將頭放入我懷中,語氣軟弱的說道:“妾身知道殿下是有要緊的事情去做,怎能怨怪殿下?不過念雪妹妹和殿下成婚不久,殿下應該多憐惜她一點才是。”

我用手輕輕的摸著姿兒光滑的臉頰,語氣越發柔和的說道:“其實說起來,我有很多的地方對不起你們。

有的時候,我自己都知道我太任性,有些忽略你們的感受,等這次事情結束後,我和你一起到外面走走好嗎?騎馬,坐船,看落日,我都陪你!”姿兒眼神中透出一種沉醉,呢喃的說道:“只要殿下肯這麼說,妾身就心滿意足了,其實妾身也明白的,只是有時候卻忍不住的會埋怨殿下,妾身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殿下不會怪妾身吧!”我將嘴輕輕的靠近她的耳朵,低聲說道:“這才我的好姿兒,有什麼說什麼就好了,為什麼要隱瞞?告訴你一個祕密,我決定在對倭戰爭結束後,就解決掉史彌遠和摩尼教,正式登基稱帝。

到時我一定親手將皇后的鳳冠戴到你頭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皇后,是母儀天下的萬民表率!你說這樣好嗎?”話音未落,和姿兒緊密接觸的我明顯感受到姿兒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就在我奇怪的望向她時,姿兒已經先開口道:“殿下,此事還是以後再說吧,殿下的巨集圖霸業,並非妾身能理解,還請殿下多以事業為重,千萬不要過分拘泥於兒女私情之中。

如此妾身就已滿足!”我聽出一點不對勁,語氣微微有些急促的說道:“你怎麼了?難道不願意當本王的皇后嗎?你知道的,這一直是我的心願。”

姿兒從我懷中抬起頭來,望著我溫柔的說道:“殿下想到那裡去了,妾身的意思是讓殿下能夠以大局為重,不要過於顧及妾身的感受而做出不合適的舉動,只要是殿下的意思,妾身一定會聽的。”

我放下心來,輕輕的用脣點上姿兒的額頭,好半天才說道:“你真乖,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姿兒的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又將頭靠在我的懷中,雙眼微閉,似乎沉睡了過去,我一邊貪婪的嗅吸此時從她身上傳來的香氣,一邊靜靜的看著她沉醉的笑容,一時間心神皆爽,似乎所有的煩惱都離我而去,只有無盡的愉快洗滌著我的身心。

日幕西垂,我懷著一絲滿足和內疚離開了皇宮,坐上準備好的馬車又動身前往風雅軒。

菊看到我神情有些落寞,就開聲岔開我的思緒道:“殿下,現在有兩件事情需要你決定,一件是關於一道生的,一件是關於謝道清的,不知你想聽那一件?”我看了看她,點頭道:“先聽謝道清的吧!”菊平靜的拿出一份奏摺,低聲道:“這是梅轉交的私人奏摺,是想讓殿下你答應讓謝道清進入太學府,據梅說,謝道清的織錦之學已經極高,而且她學習殿下曾經傳授給她的那些知識也很有成就,如果讓她能夠專心研究和學習,將來的成就更不可估量。

不知殿下覺得如何?”我接過奏摺看了看,想了一下,同意道:“就這麼辦,謝道清的才學確實很高,可以讓她多接觸一些高深的知識,也許將來會有非常好的效果。”

菊表示明白之後又接著說道:“一道生已經和雲飛霞見上面了,照他的診斷,雲飛霞的情況和唐清雅的情況類似,有些棘手!”我聽後,有些意外的道:“這麼快?是不是雲飛霞的情況很危險,而云家又沒有本宗的‘九死邪功’所以對她束手無策?”菊看了看我,搖搖頭道:“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但大部分不是。

據一道生說,雲飛霞和唐清雅的情況雖然相似,但成因各有不同。

唐清雅是從孃胎開始就是如此,而云飛霞卻是因為幼年時受過重創,導致部分經脈出現問題,僅從症狀比較而言,雲飛霞要輕許多。”

我接著問道:“既然如此,一道生為什麼說很棘手?”菊露出一絲苦笑:“就是因為她不是全身經脈都出現問題,所以用天邪宗的‘九死邪功’也無法救治。

而且因為雲家也非唐家那樣的醫藥世家,所以對她的救治上也不盡如人意。

按照一道生的說法,以她如今的情況,需要隱谷,墨門,全真教這三派的武功通力合作,疏通她的經脈之後,還需要用三千年以上的‘千年人参’入藥,給她補氣培本,經過一年的調養才能有康復的希望,以雲家的實力,如何能做到這些?也許雲家家主就是看到自己的女兒命不久矣,才放了他們一馬!”我有些不信的說道:“按照白夢的說法,似乎只要用‘千年人参’就可以,難道是那個庸醫騙了她?”菊搖搖頭道:“並非如此,那個所謂‘醫術高超’的郎中,絕非庸醫。

經過調查,他是受雲家的邀請匿名而來,他現在名字叫葉天,但他的本名是叫葉天則,是河北一帶的名醫,善於鍼灸之法。

因為避亂而來到南方,後受過雲家的一次恩惠,故才答應雲家治療雲飛霞。

他在建康開了一家‘心仁堂’,雲飛霞就住在裡面,而高襄就在他店中幫忙。

白夢每個月都會給葉天則一筆銀子,讓其安心治療雲飛霞。

但我們調查,雲家每個月也會祕密給葉天則一筆錢,以白夢的名義入賬。

此事白夢並不知,看來雲家也不想別人知道他們已經插手此事。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葉天則才沒有將雲飛霞的病情如實相告,而他其實也沒說謊,以雲飛霞如今的情況,要想保持住現狀也的確是需要‘千年人参’。

白夢為此還試圖和太醫院取得聯絡,已經有了一些進展,有兩位太醫曾經私下和白夢見過面,交談的內容還不得而知。”

我沉默下來,此事和我原先的估計不同,雲家似乎在此事上沒有什麼陰謀,雖然他們的做法還是讓人很疑惑,但他們不想雲飛霞死也是很明顯的事實。

白夢也許自己都沒認識到,她只是雲家安排的一枚棋子,只是雲家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好像並非見不得人的事情。

考慮了一下,我道:“讓一道生繼續和雲飛霞接觸,爭取能和雲家在這裡的祕密負責人見上一面,本王猜測雲家在建康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從這個上面入手,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菊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殿下是否想救治那個雲飛霞?”我掃了她一眼,淡然的說道:“還說不準,現在只是想弄清楚雲家的打算,建康不能容許來歷不明的勢力藏身,而云家,他的祕密太多,實在讓人很難放心!”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我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衣服,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就走下馬車,向著風雅軒走去。

我正要拐往通向風雅軒後門的街道時,我突有所感的望向左邊,入目就看見還是一身文士裝的修紫暄,正面帶笑容的對我點頭。

又被熟人看到了!苦笑中我指指一邊的酒樓,當先而入。

當我在一間雅間坐下後不久,修紫暄就神采淡然的走了進來,看著我微微一恭道:“見過這位公子!”我笑了笑:“這位公子也不用多禮,我叫沈雲,是風雅軒的一個夥計!不知公子到此有何事?請坐!”修紫暄坐下之後,才微笑著說道:“原本還以為公子是在下的一個故人,如今看來,是在下弄錯!不知公子當了沈雲幾日?聽說風雅軒的白夢天舞世所罕見,原本還有些不信,但看到連公子如此人物都不惜化身為僕,在下才真覺得盛名不虛。

今晚在下想去風雅軒一開眼界,不知公子覺得如何?”語氣雖然沒有半點火氣,但其眼神卻明白無誤的告訴我,如果你還想演下去,我就奉陪。

我被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不再演戲,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以你的個性來看,你不會是無意中到這裡,有什麼事情?”修紫暄淡雅的道:“其實昨日在下就發現公子行跡,但因公子行色匆匆,在下一時不敢確定,後看到風雅軒周圍的佈置,才肯定公子的身份。

今日在下到此,只是想來告訴公子一件事情,說完之後在下就走!”我靠向椅背,悠悠的說道:“既然能勞動你,看來事情不小,說吧!”修紫暄清澈的雙目凝住,靜靜的看著我,好半晌才說道:“家師打聽到全真教的邱處機道長,如今就在蒙古大汗成吉思汗身邊。

近日,全真教之總教所在,山東的昊天觀接到邱道長的一封書信。

據家師探聽所得,全真教中之人接到此封書信之後,曾經祕密商議數天,其內容家師也所知不詳,只有以上數點,請殿下過目!”我接過她遞來的一封書信,先看了看她,然後才抽出裡面的信紙,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越心驚,好半天才放下手中的信紙,冷冷的看著修紫暄,森寒的說道:“你能肯定這封信有多少真實?”修紫暄淡然自若的說道:“此事是家師親自探聽到的,因為滋事不小,所以家師經過了幾次求證,才寫了此封信,那些還沒有證實的事情,家師並未提及!”我點點頭:“那也就是說,問題也許比我想的更嚴重。

你們對全真教的歷史知道多少?”修紫暄考慮了一下才說道:“道教始於漢代的‘太平道’與‘五斗米道’。

先秦的道家只是百家中的一個學派,漢代之後才成為宗教,經歷上千年之發展,成為神州一大宗教,並發展出主張養生的煉養派,及主張符籙驅妖的符籙科教派。

宋南遷之後,原本一統的道教也分裂,煉養派分南宗和北宗;符籙科教派也分為龍虎、門皁、茅山三宗。

當年金人佔領北方,殘酷欺壓我神州百姓,數以萬記的百姓流離失所,不少仁人志士趁勢而起,帶領百姓起來抗爭異族之統治。

道教也不例外,陝西、山東、河北一帶興起了三個新的道教教派,稱為‘全真教’、‘大道教’、‘太一教’,結納平民,聚眾習武,隱然和異族的統治者對抗,其中尤以全真教聲勢最盛。

全真教是屬於道教煉養派的北宗,以苦己利人為宗旨,其創派之祖師姓王,名喆,字知明,重陽其號,世稱重陽真人。

年輕之時曾率軍對抗金國,失敗之後獨居於南時村,掘地為隧,封高數尺,旁立一榜曰:‘活死人墓’。

後又遊歷天下,收有七徒,分別為,馬鈺、譚處端、劉處玄、邱處機、王處一、郝大通、孫不二,又因馬曰丹陽、譚曰長真、劉曰長生、丘曰長春、王曰玉陽、郝曰廣寧、孫曰清淨散人,世人就稱之為‘全真七子’。

重陽真人之後,馬鈺、譚處端、劉處玄相繼接任全真掌教,後又傳至當世掌教邱處機。

邱處機繼任全真掌教之後,全力經營,並多次召集南北宗派進行聚會,後因其道法精深,武功絕世,被道教數宗所敬服,故道教多宗都聽其號令。

後其受蒙古成吉思汗的邀請,和弟子李志常一起前往西域大漠去見成吉思汗,至今未歸。

僅僅傳回此封書信,家師認為此關乎到神州之安危,故想請殿下能夠慎重對待此事。”

我沉吟一會兒:“照你師父的說法,成吉思汗已經知道木華黎已死,但卻沒有提及博魯兵敗的事情,而邱處機在來信中卻問及金國和大宋的情況,以及讓全真教通知道教各宗祕密前往昊天觀,商量今後大計。

你認為他們會商量什麼?”修紫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輕輕的說道:“此事紫暄也不能肯定,如果萬一猜錯,只怕事情會不可收拾。

況且家師並沒有讓殿下現在就行動,也許他另外有打算也說不定。”

我冷哼一聲:“大宋四大宗師,就只有這個邱處機立場不明,態度曖昧,而且其和蒙古多次接觸,難保他不對成吉思汗起了臣服之心,此事豈能聽之任之?你既然說道教分為多宗,我父皇在世時,經常蠱惑我父皇,說什麼長生不老,點石成金的那些雜毛是那個宗派的?”修紫暄微微一笑:“他們只是道教中的末流,不能歸為某一宗派,但其雖不成大器,但也算道教中人。

殿下攻佔臨安之後,大肆捕殺他們,已經惹的道教有所不滿,後見殿下崇信佛教,故他們也有些提防殿下,殿下不可操之過急。”

我冷笑數聲,不再說及這個問題,轉移話題道:“你們隱谷如今也算本王這邊之人,本王覺得你們還可以大用,不知你們能否派出一人充任本王的護衛,以後大家聯絡也方便些,不知此事是否需要白谷主做主?”修紫暄微微垂下螓首,考慮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如果紫暄願意擔任此一職務,殿下是否應允?”我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道:“修仙子機智聰慧,確實是個好人選。

如果仙子願意,現在可否幫本王去監視一個人,另外查出一些事情。”

修紫暄神情淡淡的道:“既然殿下答應,紫暄就是殿下的屬下,殿下所派,紫暄怎能推拒!請殿下示下!”我笑了笑:“不用如此嚴肅,其實只需要你去盯著一家藥店,順便找出其幕後之人就可以。

具體的情況,菊,你來和仙子說,本王有些事情要出去一會兒。”

在菊應聲而出後,我走出此雅間,來到酒樓的走廊,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之後,一個影子出現在我面前。

“你去告訴白女,讓她不分晝夜的盯緊各地的道教領袖,如果對方有向山東積聚的意圖,馬上彙報!”影子離去之後,我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才又進去。

此時,菊和修紫暄已經說完話,看到我進來,修紫暄站了起來道:“如今紫暄是不是該自稱屬下?”我搖搖頭道:“仙子地位特殊,按照平常稱呼即可。”

修紫暄點點頭,輕聲說道:“如此紫暄謝過殿下,紫暄此時要去‘心仁堂’,就不再打擾殿下,告退!”看到我微笑點頭之後,修紫暄緩步的離開,神情瀟灑一如往昔。

菊看到她的背影消失之後,走到我身邊低聲問道:“事情真的如此嚴重?”我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淡然的說道:“天下勢力不外乎民,官,宗教這三種,而隱谷卻可橫跨三家,可謂一個最佳的橋樑。

白天雪既然如此看好本王,本王豈能薄待於他!不說了,現在天色開始暗下來了,如果再不走,說不定會被人捉個正著。”

走出酒樓,我就匆忙的趕往風雅軒,可惜天不從人願,剛走入後門所在的小巷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條飛快的人影向著我這邊跑來,而且還有一道晃晃的影子隨著他擺動。

我一看就明白,是一個拿著凶器的人跑了過來。

真是倒黴!在我嘴角冷笑還沒有消失的時候,這個人影就突然腳步一軟倒在地上,而他手中的東西也飛了出來,不過在離我二丈之外就離奇的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一聲沉悶的響聲。

而此時那個倒黴傢伙的聲聲哀號才傳了過來,看來剛才那下讓他傷的不輕。

我慢慢的走到前面,撿起地上的東西——一把匕首和一個錢袋。

隨意檢視了一下匕首,發現是很普通的那一種。

丟棄到一邊之後,我就要開啟錢袋時,一聲斷1/3|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