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臨安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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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臨安風波
第八集第十章 臨安風波||車知勉策馬走在臨安的街道上,此時他正要趕去臨安的侍衛親軍軍營。
雖然他現在已經貴為臨安的殿前司都指揮使,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實還沒有獲得史彌遠的完全信任,不然,也不會將他派出去對付摩尼教的叛亂了。
史彌遠在將都城遷回臨安之後,重新整備了臨安禁軍,從各地抽調廂兵和鄉兵補充,經過七拼八湊之後,又組建了一支十五萬人的禁軍部隊,其中殿前司所轄的禁軍有十萬,但是車知勉真正能指揮的部隊不超過兩萬人,這次還全被調到兩浙東路,去抵擋摩尼教叛軍。
現在臨安城的軍力分兩部分,一部分是殿前司所轄的四支禁軍上兵,每軍一萬八千人,另外一部分就是專門負責保護皇宮的侍衛親軍,分馬,步兩軍,各有二萬五千人,這幾支部隊的指揮使和都指揮使,都是史彌遠的親信,甚至有兩人根本就是史彌遠家族的後輩。
車知勉要去的就是侍衛親軍馬軍的軍營,因為此時侍衛親軍馬軍的都指揮使史信就在那裡。
史信此人原本就是史彌遠安插在禁軍中的親信,當時臨安被淮王攻陷後,他僥倖逃脫,後來又找上史彌遠。
當臨安成立了新的侍衛親軍之後,史彌遠就將他任命為馬軍的都指揮使。
此人並沒有什麼大本事,但是卻有一幅非常好的賣像,威武高大,相貌堂堂,有一幅將領的好身架,再加上他嘴也比較甜,和史彌遠關係也很近,因此,他可算史彌遠真正的心腹。
車知勉此次找他,主要就是為了和他協商一下今晚的警衛安排。
不知什麼原因,今天一大早就接到史彌遠的命令,讓他和史信負責今天的警衛。
自己才回來不過兩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命令?車知勉在馬上暗自猜測史彌遠這次的用意時,一時對周圍的環境有些忽略。
當車知勉經過一座酒樓的時候,突然一聲短促的尖嘯響起,一條黑影從酒樓的屋簷下飛躍而出,向著車知勉凌空而來,一道森冷的寒芒迅速劃破空氣,發出微微的嘶音,速度之快有如讓人見到閃電橫空,只能看到閃爍的電芒,根本看不清電芒後隱藏的刺客。
事發突然,而且刺客的速度太快,車知勉的親兵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道電芒將車知勉籠罩進去。
反到是車知勉自己因為經歷過戰場生死劫,沒有任何遲疑的拔出自己的佩刀,順勢揮舞成一片刀幕。
流光出空,車知勉手中的短刀也流瀉出冰冷的殺氣,宛如一道移動的光輪,迎向這道電芒。
瞬息之間,電芒就撞上光輪,數聲驚心刺耳的刀劍交錯之聲響起,電芒和光輪互相糾纏了數合之後,一聲比先前聲音更大的劇烈交錯聲響起,接著,光輪突然斷成兩截,電芒順勢突破光輪,速進急退。
在眾人還沒有看明白之前,電芒已經又裹著刺客離去。
而此時,“有刺客!”的喊聲才剛剛響起,端的如電光火石,迅疾無倫。
準確的情報,精密的計算,高超的身手,果斷的作風,這絕對是個一流刺客。
當車知勉的親兵終於趕過來的時候,他們只看到他們的主將手握半把斷刀,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胸甲上被穿了一個洞,不過卻沒有流血。
就在他們鬆了一口氣想上前察看之際,車知勉大口一張,一口鮮血噴出,仰天從馬上掉了下來。
錢像祖從車知勉家中出來的時候,臉色極為難看,更透著種難於掩飾的恐懼。
在短短兩個時辰內,臨安城多位文武重臣遭到刺殺,死傷數人,其中掌管禁軍的幾位都指揮使和指揮使,有一大半都遭遇到刺殺,死了兩人,傷了四人,除了侍衛親軍馬軍的都指揮使史信,因為身在軍營逃過一劫,其餘之人無一倖免。
這絕對是有計劃的刺殺,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量,竟然敢來行刺朝廷官員?而且這些刺客對朝廷的情況瞭如指掌,精確把握到被刺殺的每一個人的行蹤,還可以一次動用這麼多厲害的刺客,這種本事和實力,絕非尋常的刺客可以具備,這些刺客背後應當有個勢力強大的集團才對。
那些被刺殺的人絕不可能得罪同一個勢力,那他們被刺應當是因為別的原因。
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力量,又非要他們死不可了?錢像祖隱隱猜測到一個人,但是他不敢想。
如果真的是他,臨安就危險了。
當他到了平章軍國事府見到史彌遠後,史彌遠第一句話就問他:“知勉的情況如何?”錢像祖搖搖頭,語氣黯淡的說道:“非常不妙,如果不是知勉心臟位置和常人不同,刺客的劍又被知勉的貼身軟甲擋了一下,只怕知勉也不能倖免。”
史彌遠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你如何看這個事情?”錢像祖謹慎的回答道:“下官懷疑這是有人預謀,這其中肯定蘊涵了什麼陰謀!”史彌遠看看他,然後在屋中走了兩步,突然問道:“你說會不會是趙昀那個叛逆做的?”見話已挑明,錢像祖再無顧忌,直接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下官以前就聽說謝道清和趙昀似乎有染,這次太后這麼做只怕會激怒趙昀,下官懷疑這是趙昀對我們的警告。
太師,你看,今天晚上的大婚……”“照常舉行!”史彌遠毫不猶豫的說道,“本太師既然敢回臨安,就不怕趙昀這個叛逆,早晚本太師會讓趙昀知道厲害。
你去準備一下,今天皇宮中加強戒備,不能讓人驚擾了太后和皇上。”
“那這事要不要知會皇上一聲?”“這還用我教你嗎?皇上今天只想高高興興的成婚,太后也不想為這事煩心,懂了嗎?”“是,是,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做!”錢像祖點頭哈腰的從史彌遠府中出來後,回頭望望之後才坐上自己的馬車。
已經不止一次感到史太師和以前不同,以前的他,總是喜歡讓對手鑽入他的圈套中,然後再收緊繩索將對手殺死。
可是自從他從趙昀手中逃回來後,他就變了,變的如同一個輸急了想翻本的賭徒,雖然自己手中還有些籌碼,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的籌碼已經不能同別人比了。
別人可以慢慢的陪他玩,而自己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乞討都不可能。
他對趙昀有種難於解釋的仇恨,或者說是一種恐懼,讓他對某些事情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判斷,有時偏執的讓人難於置信,看來臨安這條大船真的要沉了。
現在自己該怎麼辦?史太師他想和人賭命,自己可不想,如果不想辦法,只怕到時就無處可逃。
錢像祖坐在車中,面色陰晴不定,左手無意識的抓握鬆開,如此數十次之後,他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我不能坐以待斃,史彌遠他想死,我可不想。”
說完,錢像祖拍拍車廂,高聲對外面喊道:“錢福,去皇宮!”“錢卿家,你來的正好,哀家問你,是不是有亂黨作亂,聽說還有幾位指揮使被人殺了?對嗎?”楊太后目光灼灼的看著錢像祖,注意著他的每一個神色變化。
“此事下官正在調查,史太師讓下官調查清楚後再回稟太后,請太后給下官一點時間!”錢像祖狡猾的將話語暗藏。
楊太后果然上當,不悅的說道:“哀家是問你是不是有這回事?你給哀家扯到那裡去了,你從實說出來,哀家不會怪你的。”
錢像祖裝做很為難的說道:“下官,這個,下官,還請太后見諒,下官現在實在沒什麼可說的。”
楊太后怒氣上湧,狠狠的一拍扶手:“錢像祖,你當只有史太師能殺你不成?快給哀家從實說出來,不然哀家絕不放過你。”
錢像祖馬上跪下,哀聲道:“非是下官大膽,實是太師不想太后操心,所以下官才如此。
其實太后說的不錯,我臨安有數名官員被刺受傷,連下官的侄兒如今也是重傷垂危,更有二名指揮使身亡,如今外面人心惶惶,官員人人自危,皆言淮王趙昀將要殺回臨安。
懇請太后做主,出面澄清謠言!”楊太后的面色大變:“竟然有如此嚴重?你們還敢瞞著哀家,到底在你們眼中還有沒有哀家這個太后?”錢像祖急忙說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請太后恕罪!”楊太后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緩和語氣說道:“此事也不能怪你,起來吧,和哀家說說詳細的經過!”錢像祖聞言站了起來,將事情的詳細經過講述了出來,說完之後,還悄悄將自己的懷疑帶了出來。
之後,他就暗自觀察太后的臉色,意圖揣摩出太后的心意。
楊太后聽完之後,沉默許久,突然站了起來道:“你走吧,哀家現在要去唸佛經!”說完,將一臉白痴像的錢像祖扔在這裡,徑直離去。
臨安皇宮,御書房內。
趙遠正悠閒的寫著一幅字,和多位宋朝先皇一樣,趙遠對字畫的興趣遠遠多過對國事的關心,況且現在朝政由史彌遠太后兩人把持,自己想管也管不過來,乾脆樂的清閒。
雖然朝中現在人人談淮王色變,但他卻並不害怕淮王。
不管如何說,大家同為宗室之人,小時候還經常見面,怎麼都會有幾分情分在,況且,自己本身也不想和他作對,只是為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他甚至還在想,如果萬一那天淮王又殺回來,自己乾脆投降,想淮王也不會過分為難自己,因此,趙遠可說是臨安朝廷中最輕鬆的一人。
只要不是亡在亂民手中,自己怎麼也不會有事。
這是趙遠心中常想的一件事情,所以,不管史彌遠如何在他耳邊嘀咕,他都能安心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不為政局糜爛而煩心。
也許他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書畫家,但他肯定不是一個好皇帝,就是對趙遠最好的評價!寫完最後一個字,趙遠滿意的放下筆看著自己的作品,自我陶醉了一番之後才開口道:“花公公,你過來瞧瞧,朕這幅字寫的如何?”花公公是從小照顧他的太監,所以趙遠對他一直有份尊敬,當了皇上之後,就將他任命為內侍總管,成為自己僅有的一個心腹。
聽到皇上的叫喚,頭髮已經花白的花公公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就嘖嘖稱讚道:“皇上這幅字,比之那些所謂當世名家好過百倍,如果讓他們見到皇上的真跡,只怕羞也羞死他們了!”趙遠對這話極為受用,臉上浮現笑容,但是嘴裡卻道:“你就是愛誇大其詞,那裡有你說的那麼好,能夠比得上先皇,朕就心滿意足了。”
花公公也識趣的一笑,不再介面。
趙遠又看了會兒自己的作品,就讓花公公收了起來放好,隨口說道:“今日朕就要和謝姑娘成親,為什麼前來賀喜的大臣來的這麼少?”本來自己也沒打算追究此事,只是話問出口後卻半天沒回音,有些奇怪的轉過頭看著花公公,見他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越發奇怪,開口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回答朕的話?”花公公聞言馬上就哭喪著臉道:“奴婢,奴婢不敢說!”趙遠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是這麼明顯的話外音還是聽出來了,只是他想錯了思路,開口問道:“難道是史太師的意思?快說,朕身邊就你可以讓朕放心。”
花公公面色跳動了幾遍,又小心的回頭四顧,確定有沒有人在偷聽,好半天才慢慢的道:“奴婢聽說外面現在有十多位大臣被人給殺了,大家現在都謠傳淮王要殺回來了,而且奴婢還聽說,聽說……奴婢不敢說,請皇上饒了奴婢吧!”趙遠一聽竟然死了十多個大臣,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再次開口道:“花公公,從小你都很疼朕,在朕面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快告訴朕,到底出了什麼事?”花公公猶豫了好一陣子才再次說道:“奴婢聽說,現在外面有個話,凡是來參加皇上大婚的就是要和淮王作對,淮王再來臨安後,將一個都不放過的盡數處死。
奴婢聽說那十幾個大臣就是不信此事,才被人所殺。
現在外面的大臣人人自危,根本不敢出家門一步,所以前來賀喜的大臣才這麼少,皇上……”“花公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皇上這裡妖言惑眾,妄想迷惑皇上,本總管豈能容你!”伴著話語,御書房的大門被推開,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
此人就是皇宮侍衛總管王才,原皇家護衛的一名總管,很早以前就投靠了史彌遠,為史彌遠心腹之一。
史彌遠讓他擔任這個總管,也含有讓他監視趙遠的意思。
原本他今日來是對趙遠彙報今日之護衛安排,不想卻聽到花公公竟然在對趙遠說及外面的事情,這是史太師交代不能讓皇上知道的,一時情急下,他也不管後果的就這樣衝了進來,阻止了花公公的話。
看到王才竟然敢這麼衝進來,還毫無忌憚的喝罵花公公,趙遠的臉上浮現出怒容,怒聲道:“王才,你才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朕的御書房,難道你想造反不成?”王才被趙遠這麼一呼喝,才醒悟過來,雖然自己並不將趙遠放到心上,但是不管如何說,他還是皇上,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況且,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實在犯不著再激怒趙遠。
這樣一想,王才馬上低下頭,賠罪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見花公公意圖以謠言迷惑皇上,一時情急,才會闖入御書房,還請陛下恕罪!”趙遠雖然聽出王才毫無悔意,但也知道自己拿他無法,只好惱怒的一揮手:“你給朕出去,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再進來。”
王才強辯道:“皇上,微臣是有事……”“出去,不管你說什麼朕都不想聽,給朕出去!不得再偷聽朕的談話。”
趙遠怒聲打斷他的話。
看到這樣的情況,王才無奈的說道:“是,微臣遵旨!”說完,警告的看了花公公一眼,才離去。
見到王才離去,趙遠還是怒火滿胸的望著門外,半天不說話。
花公公上前輕聲勸慰道:“皇上,您是萬金之軀,犯不著為這種人生氣,氣壞了身子,苦的可是自己。
皇上,你先消消氣!”趙遠聽聞,大聲說道:“朕還是皇上?你看看他們,外面這些人誰把朕當皇上,他們都當朕是死人,是玩偶,他們眼中何嘗有半點朕?”看到趙遠如此,花公公悲苦的繼續勸慰道:“皇上,這話不能亂說,要是被別人聽去,您少不得又要挨太后的一番話,皇上啊,您就看在奴婢照顧您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再生氣了,皇上!”說著,說著,花公公就帶著哭腔跪了下去。
趙遠經過一番發洩之後,怒火也消減了不少,扶起花公公道:“朕知道你的心意,這麼多人,就你對朕是全心全意,可惜朕卻不能給你什麼,朕真的很沒用!”花公公趕緊道:“皇上千萬別這麼說,奴婢侍侯皇上是奴婢的本分,寧宗先皇還在的時候,皇上就對奴婢照顧有加,現在皇上只是一時挫折,不久之後,皇上一定能重掌大權的。”
聽到說及寧宗先皇,趙遠心中也有些感嘆:“小時候,朕和昀弟還經常一起玩,那個時候他的身體很不好,跑一會兒就要歇息很久。
不過聽說他現在很厲害,還親自上戰場和金人拼搏,殺了好幾個金人大將,真是想不到啊!”語氣中有種難於說出的落寞。
花公公也沉默下來,御書房中暫時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趙遠才喃喃道:“花公公,你說現在朕該如何做才能不讓昀弟生氣?你也知道,朕其實並不想和謝姑娘成親,如果因為此事,讓朕不能得到昀弟的諒解,朕就真的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花公公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主子,自己這個主子確實不是當皇帝的好人選,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沒讓自己開小差多久,花公公就在趙遠求救的眼神中緩緩的開口道:“為今之計,唯有請求太后收回成命,不讓皇上和謝姑娘成親,也許這樣,淮王才不會見怪皇上!”猶如一下抓到救命稻草,趙遠神情興奮的說道:“好方法,真是好方法。
如此朕還可趁機將青蓮的事情提出來,也許太后會成全朕也說不定!”花公公大驚失色,趕緊說道:“皇上,萬萬不可。
青蓮身份低微,況且,身在勾欄之女子如何能進皇宮?太后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說不定還會因此給她帶來殺身之禍,皇上萬萬不可造次!”如同被一桶冷水潑下,原本興奮的心情一下就冷卻下來,仔細想想,也覺得花公公說的有理,以太后的性格,知道自己竟然和一名青樓女子有染之後,一定會殺了青蓮,維護皇室的尊嚴。
“算了,朕還是去求太后取消大婚吧!你和我一起去見太后。”
趙遠無奈的放棄了自己的打算,和花公公一起去見太后。
楊太后跪在一尊觀音像前,默誦了數遍《心經》後才站了起來,望著觀音像出神。
自從慈寧殿被那個人洗劫過後,自己再到這裡來總是覺得心神不寧,好像覺得有股冤魂不散似的。
可是自己接受若霞那個丫頭的建議,唸佛誦經以來,似乎又獲得了一種平靜。
面對著觀音慈和的面容,自己原本不安恐懼的心就可以安靜下來,不再擔心未來的命運。
今天聽到錢像祖的話後,自己的心裡又湧起了不安,直覺感到要出什麼事情,但是自己又說不上來要出什麼事情,只好先到這裡誦唸幾遍《心經》,祈求菩薩能夠保佑。
良久之後,楊太后才微微一嘆,離開這座佛堂。
到了外面,就看到柳若霞面色有些著急的在走***,眉頭微微一皺:“若霞,你在幹什麼?”聽到太后的叫喚,柳若霞腳步一停,趕緊轉過身來走到太后身邊恭敬的說道:“太后,你念完佛經了!”“嗯!你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楊太后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這丫頭不會這麼發急。
柳若霞趕緊低聲說了一番話,如果趙遠聽到這番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些話是他和花公公在御書房內談的話。
聽完柳若霞的講述,楊太后臉色變了變:“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他人了?”“皇上正在外面等候太后的召見!”“既然如此,你去告訴王才,哀家不想再聽到那個女子的名字!你和哀家先去見皇上。”
“是,太后!”望著楊太后的背影,柳若霞的臉上露出神祕的笑容。
趙遠見到楊太后到來,連忙行禮道:“孩兒參見太后!”楊太后擺擺手:“罷了吧!皇上找哀家有何事?”趙遠畏懼的看看楊太后,積威之下,剛來時的勇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半天才喃喃說道:“孩兒認為自己還年輕,還沒有到立後的時候,所以,所以……”“所以你就來求哀家取消你的大婚是吧!”見他所以了半天也沒說出來,楊太后索性幫他說了出來。
趙遠心中一驚,越加慌亂,言不隨意的說道:“孩兒不是存心的,只是,孩兒,那個……”“夠了,一個皇上,九五之尊,說話都說不清楚,像什麼樣子?”楊太后怒視著他,“你是不是想告訴哀家,你不喜歡清兒,想要娶一個下九流的女子進皇宮是吧!告訴你,哀家只要還在一天,你都休想!現在大婚之期已定,你就安心的和清兒成婚,其他的你不要再說了。”
“啊,太后,孩兒沒這個意思,請太后開恩,孩兒真的沒這個意思,請太后開恩啊!”趙遠被太后的話嚇的三魂不見了兩魂,不由自主的跪下哀求起來,完全忘記自己是個皇帝。
厭煩的看了趙遠一眼,楊太后拍拍扶手,高聲道:“好了,給哀家起來,你好歹是個皇上,就給哀家掙點氣行不行。
剩下的話你不用說了,你安心的回去準備成婚吧!”楊太后說完就離開,只留下趙遠失魂落魄的軟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由進來的花公公給扶了回去。
東華門,侍衛親軍步軍營地,一間普通計程車兵衛所。
此時這裡已經聚集了上十個人,讓原本就不大的衛所顯得更是擁擠。
“大哥,今晚起事之後,我帶人先去殺了史彌遠那個狗孃養的,摘了他的人頭,做為送給淮王的見面禮,想必淮王一定會很高興,說不定一高興,也給大哥一個萬人長做做。”
說話的是一個長像粗野的大漢,看他的穿著,應當是一名將領。
其實不光是他,這裡所有人都是將領,而且職位都很高。
“不可,我們這次主要是營救謝姑娘,只要能夠將她救出去,我們就是大功一件,到時淮王絕不會虧待咱們兄弟的。”
說話的是一個三旬大漢,身材修長,神情中透著一種冷靜,看他的穿著,赫然是副都指揮使。
“對了,歐陽大哥,雖然我們都信你,可是到底淮王那邊是誰和你聯絡的,我們都不知道。
現在起事在即,不知你能不能給兄弟們透個底,讓兄弟們也好安心啊!”這話立即引起屋中眾位將領的共鳴,一起將目光放到那位副都指揮使——歐陽大哥身上。
歐陽大哥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道:“也罷,我歐陽義信的過眾位兄弟,今天告訴兄弟們也無妨,不知諸位聽過冷牙總管的名字沒有?”看到他們都是一幅不知所以的樣子,歐陽大哥知道問了句廢話,只好解釋道:“這位冷牙總管是淮王的心腹,今天多位都指揮使,指揮使被刺的事情就是他策劃的,據說是淮王殿下對謝姑娘被逼嫁入皇宮很生氣,下令要給史彌遠一個教訓。
你們也知道,今天是我陪著都指揮使出去的,結果都指揮使被人給殺了。
本來我也逃不掉的,可是那個刺客卻放過我,後來冷牙總管就找到我說明了原委,並讓我幫他。
你們也知道淮王的厲害,只要淮王大軍一到,這臨安城根本就守不住,反正早晚如此,我就答應了下來,召集眾位兄弟們起事。”
“原來是這樣,聽大哥這樣一說,咱們安心多了。
大哥,請放心,今天絕不會誤事的。”
眾將知道確實是淮王參與之後,信心高漲,都認為成功在望。
歐陽大哥看到大家如此,也很高興,不過還是提醒道:“大家千萬要小心,事前不可走漏風聲,今天戊正的時刻我們就動手,大家先回去將本部兵馬準備好!”計議停當之後,這些人就散去,在途中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營地,其中一個將領走到一半的時候,回頭看了看,發現沒有人跟蹤,馬上進入一間房子,不久出來後就改變方向,向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此人沒走不多遠,突然腳步一震,停了下來,不能置信的看著前方,那位歐陽大哥面色如冰的站在前方,而這裡已經沒有一個守衛存在。
“何都頭,你想幹什麼去?你的軍營好像是在後面!”歐陽大哥語氣森寒的說道。
“歐陽大哥,我只是想去皇宮看一下,晚上也方便些!”何都頭強行保持平靜,不讓對方看出自己心中的驚慌。
歐陽大哥望了望他,古怪的一笑:“是嗎?那可不可以將你懷中寫的東西讓我看看,那個上面第一個人名好像就是我歐陽義吧!”“啊!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對不起了!”見事情敗露,何都頭也不再隱瞞,大聲的喊了出來,“來人啊,歐陽……”話沒說完,何都頭就看到一支劍尖出現在自己眼前,而劍身穿過了自己的脖子,此時正在往回抽。
歐陽義冷漠的看著何都頭一臉震驚的在自己面前倒下,搖搖頭:“真沒想到竟然是他!多謝了,冷總管!”站在何都頭屍體邊的冷牙,普通的面孔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還當我是你的總管,這些事情何用道謝。”
歐陽義點點頭,突然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冷牙淡然一笑,身形閃動間,就離開這裡。
京紅樓,這是一家妓院,雖然不算臨安頂出名的,但也還算過得去。
和所有有點名氣的妓院一樣,京紅樓也有自己那些所謂‘賣藝不賣身’的藝妓,而這其中,青蓮算是這些藝妓中非常出眾的一位。
青蓮,人如其名,秀麗的如同青荷烘托,綠水倒影的蓮花,雖然因為身在風塵,缺少了蓮花那種清雅,但是卻多了幾分豔麗的風采。
但她的出名不是因為她的美麗,而是因為她會一手非常嫻熟的琵琶,數遍整個臨安城的紅樓綠房,還真沒那家的姑娘,可以和她在這個上面一比高低。
所以,她也是京紅樓的搖錢樹之一。
原本因為今天是除夕,她不用再接客,可是今天,她接到媽媽的千請萬求,說是這裡來了一位貴客,讓她小心接待,不然,京紅樓可能會有大麻煩。
說是貴客,其實只是變相的告訴她,來人是官家方面的人,而且是他們官方後臺得罪不起的人。
所有有點名堂的妓院,都有官方後臺,這是行業中一個公開的祕密。
既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當然要小心侍侯,免得自己遭殃不說,還連累了姐妹。
青蓮小心的來到一座貴賓房,輕輕敲門道:“青蓮奉招而來,不知可不可以進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來道:“進來!”青蓮推開門,舉步進入房間,就看到一箇中年之人正目光凝聚的看著他。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此人雖然算不上英俊,但神情氣度也非常人能比,特別是他那雙眼睛,更是比常人明亮的多倍,以自己的經驗,他可能會武功。
看到此人桌上擺著的酒杯已經空了,青蓮輕移蓮步,拿起酒壺給他滿上,然後說道:“奴家青蓮該如何稱呼官人。”
“我姓聞,你就是青蓮?”來人上下打量著她,似乎想確定什麼。
“是啊,奴家就是青蓮,不知官人是不是想聽小曲?”青蓮憑著以往的經驗,似乎覺得此人不是來喝花酒,更像是來找人,自己絕對不認識他,如果他是來找自己,那自己可要當心。
就在青蓮有些懷疑的時候,來人開口道:“聽說你的琵琶彈的不錯,先彈彈吧!”雖然心中懷疑,但是客人的要求卻不能不辦,微微一笑,拍拍手掌,兩個丫鬟拿著琵琶走了進來。
青蓮接過之後,輕柔的問道:“不知官人想聽什麼曲子?”“彈你最拿手的,本人想聽聽你的盛名是否誇大!讓那兩個丫頭出去,我不喜歡有外人打擾。”
來人說完,端起桌上的酒1/3|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