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 火鳳將軍

第八章 火鳳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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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火鳳將軍

第八集第八章 火鳳將軍||即將西落的斜陽將朵朵金光灑在碧綠的水面上,澄清如鏡的西湖水面波光粼粼,反映著天上的夕陽,一閃一閃,有如散落的珍珠,又好似一縷薄薄的金紗隨波漂浮,耀人眼目。

幾隻輕靈的水鳥,輕輕的掠過湖面,表現出曼妙的身形和動人的飛姿,有一隻還輕輕撥動了一下湖水,讓湖中的金紗又分成絲絲縷縷,閃射出不同的七彩變化。

一切都是那麼寧靜祥和,似乎所有的紛爭都不再可以擾亂自己的心絃。

一身民家女打扮的謝道清入神的望著這一切,看到水鳥無憂無慮的飛翔姿態,雙眸中不自覺的流露出羨慕的神情,使得她的眼光遊移不定,也如同此刻的夕陽一樣,不斷的變換出種種不同的光彩,配上她端莊的容顏,典雅的氣質,比之在皇宮中的盛裝又是一種不同的風韻。

若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雖然這只是用來形容西湖美景的詩句,但是用在此時的謝道清身上,也是恰到好處,讓人不能忘懷!自從那位淮王離開臨安之後,謝道清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平靜,特別是太后對她似乎也疏遠了後,她的心情就越發不好。

錢芊芊見她待在皇宮中很悶,就瞞著別人偷偷將她帶到西湖這邊,讓她散散心。

沒想到,一次之後,謝道清就喜歡上這種散心的方法,站在湖邊,看著湖面上種種不同的風情,讓自己的身心融入其中,暫時忘掉心中的鬱悶,讓自己的心情如同湖面一般,雖有漣漪,但終歸是水如明鏡,可以很有效的將躁動的心情平靜下來,靜靜的想著一些事情。

幼年的貧寒遭遇,使得謝道清過早的接觸到人情冷暖,也過早的瞭解生活之艱辛,她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一個被拋棄的前太子儲妃。

自己信任的那個人雖然給了自己多次機會,可是自己都放棄了,現在自己遭受到這種待遇,也並太出乎自己的預料,只是太后卻因為自己和那個人的幾次接觸而疏遠了自己,這多少讓自己有些傷心,難道一切真的不能挽回了嗎?或者,還是按照太后隱諱的意思,嫁給那個膽小的傢伙?愁思無解之下,謝道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一陣寒風吹過,將不少的枯枝敗葉,殘花斷柳吹入湖中,隨波逐流而去,如同無根之浮萍,沒有依託。

謝道清看到這一幕,原本已經開始平復的心情又湧起萬般的苦楚,自己雖想潔身自好,奈何寒風無情,根本容不得自己選擇,不管心中如何不願,可是卻無力改變什麼,只能接受即將到來的命運。

或者當自己年華老去,才能真正的尋得一份心靈的平靜。

可是就此認命,卻多少讓她有些不甘心,自己心中本來就有中意之人,那人又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只要自己能夠設法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他,相信他會有辦法來幫助自己的。

只是以那個人的能力,他肯定能知道自己遭遇到什麼,可是到了今天他都沒什麼動靜,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廂情願,還是真如太后所說,自己早就被他棄之如舊衣?聽說他這個新年也要新納一位妃子了,也許他早就忘了自己,畢竟當初是自己拒絕了他,甚至他將自己當成是太后的同黨也說不定。

每一想及這裡,謝道清的心就會有種刺痛的感覺,如同有人拿著尖錐不斷的刺著自己一般,自己的命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波折?難道真的是自己前生做過什麼罪孽不成,不然,自己今生為什麼會遭遇到這麼多的痛苦和折磨?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如同這湖中的水鳥一般,自由的飛翔,可以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謝道清呆呆的想了半天,卻還是沒有任何答案,不過此時湖面反射出暗紅的血色光芒,讓她知道自己該走了,要不,太后說不定就會發現自己的祕密。

“唉!……”謝道清長嘆一聲,緩緩的轉過身來,正想邁步離開之際,眼角無意中向著右邊一瞥,如同觸電般的呆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疾步上前行禮道:“道清參見太后!”默默的看了謝道清一會兒,也是一身民間服裝的楊太后擺擺手道:“不用了,哀家也是覺得宮中悶,出來散散心,不想碰上了你,這也好,和哀家一起回去吧!”謝道清小心的看了太后一眼,沒有發現異常,暗自鬆了口氣,低聲說道:“是!”太后此時身邊只有七八個人,除了四個便裝的護衛外,就只有太后身邊的幾位心腹侍女,柳若霞也在其中。

不過謝道清還發現除了這幾個人外,在太后附近數十丈內,還有不少形跡可疑的人,但來時看到的遊湖之人卻一個未見,而此時雖然天色將晚,可是也沒有到遊人絕跡的時間,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謝道清再偷偷看了太后一眼,發現太后仍然面色似水,對自己視而不見,到是柳若霞注意到自己的舉動,微微搖手似乎想告訴自己什麼。

略微一想,謝道清就明白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剛才自己只顧自己想的入神,竟然忘了觀察周圍的情況,被太后捉個正著,希望回去後不會影響到芊芊被太后處罰。

謝道清心裡七上八下的跟著太后走了一段路,就見到一輛很普通的馬車,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后才緩慢的說道:“道清,和哀家一起吧!”說完,看也不看謝道清,就上了馬車。

柳若霞小心的將太后扶上馬車後,才轉過身走到謝道清面前低聲說道:“謝姑娘,請上車!”自從淮王叛變之後,留在宮中的那些儲妃地位尷尬,一些女子被遣送出宮,那些地位特殊,不方便送返的儲妃被去了稱號,為了方便稱呼,太后讓人將這些留在皇宮的前儲妃一律稱為‘姑娘’。

謝道清因為和太后的關係,所以也留了下來,但是不久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留下來其實是個錯誤,太后已經不再信任她,雖然太后沒有說過,但她從太后對自己的態度變化上,很清楚的知道這些。

她後來也向太后提出放自己出宮,但是太后卻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什麼理由,只是讓她安心的待在宮中。

看了看低頭垂目的柳若霞,謝道清道聲謝之後就想上馬車。

剛將腳放入踏梯上時,就聽得一聲極為低微的聲音:“太后知道你出宮的訊息後很生氣,芊芊姑娘已經被太后軟禁起來了。”

謝道清嬌軀輕輕一震,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慌,用手扶住車門,緩緩的走進馬車。

眼光一暗之下,謝道清看清車中的情況,車廂很寬大,足以坐六七個人,太后坐在左邊,在靠近馬車伕的車廂位置上放有一個錦盒,不知裝有什麼。

“到哀家對面坐下,哀家有話要對你說!”“是!”看到謝道清聽話的坐到自己對面,太后眼光中的冷漠融化了些,拉拉車廂中的一個裝置,馬車就開始啟動起來。

車廂中的兩人不知如何開口,一時有些沉悶,走了一段路後,太后才再次開口道:“那個丫頭幫助你偷出皇宮,做了幾次?”謝道清聞言,心中緊張起來,想看看太后的臉色,可是因為車廂太暗,自己所在的角度也不好,一時看不清楚,猶豫了一下,才慢慢道:“這都是道清自己的主張,芊芊妹妹只是耐不過道清的請求才這樣做的,還請太后不要責罰她,要處罰就處罰道清好了,道清絕不會有半點怨言!”太后默然起來,謝道清原本是自己精心挑選,用來控制自己那個‘兒子’的一個人選,無論人品像貌都讓自己無可挑剔,可惜自己一步走錯,以至和他關係弄到如此地步,不過,這樣也驗證了哥哥的話,他的確是個會吃人的狼,自己是駕馭不了他的。

現在每當想起自己和他在皇宮中見面的那一幕,自己都會覺得心寒,那種眼神,那種笑容,總是會讓自己做惡夢,生怕哪天自己就莫名其妙的遭了毒手。

宮中待的時間長了,自己早就明白這些手段是如何可怕,如何的隱祕,他想害自己,幾乎可以毫不費力。

只是他,到底是否知道先皇是如何死的?想到這裡,太后沒有再想下去,她明白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如何控制現在這個皇上,他和那個人不同,想必好控制的多。

“算了,哀家可以告訴別人,這次是哀家讓你出宮陪哀家散心的,不再追究那個丫頭的罪責。

但是,你今天必需答應哀家一件事情,你願意嗎?”謝道清敏銳的感到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太后只怕會將話語挑明,到時自己再也無法躲避。

只是不答應,芊芊妹妹肯定會受到處罰,自己又何能忍心?算了,反正自己也清楚這天遲早會來臨,何必又連累芊芊妹妹。

“太后只要放過芊芊妹妹,道清一定答應太后的要求。”

楊太后雙目凝神,仔細的盯著她的雙眼,似乎想看清她的內心深處,良久之後才道:“你還是這樣,為了別人什麼都肯犧牲。

哀家並不是想逼你,只是你也知道,皇上登基已經有不少時間了,也需要一個皇后為他打理後宮,這麼多人中,哀家只看中你,相信你不會讓哀家失望的。

既然你也同意,此事就這樣定了,這個新年你就和皇上成親吧!”雖然心中明白,但是真正聽到這些話,謝道清的心裡還是湧起一陣酸楚,眼角發癢,為了不讓太后看見,連忙低下頭,盡力保持平靜的說道:“全憑太后做主!”話語未落,就感到一絲涼意從眼角滑落。

一直看著她的楊太后注意到這一幕,心中越發肯定謝道清喜歡上那個人,暗自嘆了一口氣,遞過一個手帕,輕輕道:“擦擦吧!那個錦盒裡有哀家給你準備的嫁衣,你今天拿回去試試,如果不合身,讓人給你改改。

現在風大,以後要當心,不要再讓灰塵入眼了。”

謝道清接過手帕,低聲說了‘是’之後,就輕輕擦拭起來。

太后似乎是累了,微微靠向後面的軟兜,不再開口,謝道清此時也無心說話,車廂又陷入沉寂中。

江州城下,激烈的搏殺聲響徹雲空,一群群咬著鋼刀,紅著雙眼,穿著簡陋盔甲計程車兵攀著雲梯,不顧生死的向著城牆上爬去,對不斷落下的石塊,滾油,開水,箭支,滾木,釘板甚至是同伴的屍首等物視若無睹,只是一門心思的向上爬去,意圖將勝利插在敵人的屍首上。

而城下不遠處,漫天的火箭劃破黑暗,向著城樓呼嘯而上,猶如朵朵煙花綻放,在漆黑的夜空中劃過死亡的美麗弧線,吞噬著一個個年輕的生命。

一群士兵還冒著城樓上密集的箭雨,將笨重的投石機,撞車等大型攻城器械,不斷的向著城牆邊推進,不時有一個個人頭般大小的石彈被高高拋起,帶著催命的急速風聲落下,所到之處,不時會濺起散落的血花和淒涼的慘叫聲,特別是那些燃燒著的油彈,更是不時造成一個個火人,慘嚎著從城頭跌落。

如果是在平時,一定會讓人側目,可是在這裡,只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個小插曲,連看看的人都難得找出一個。

生命,在這種時刻,的確是太渺小了。

在離城牆半里左右的一個箭樓上,長空無忌冷然的看著這一切,臉上一片冷漠,沒有半點別的表情。

自從自己化名長雷進入摩尼教,進而成為所謂‘光明四神將’,自己心中從來都沒有半點放鬆,自己清楚自己的一切所為,只不過是為了自己效忠的那個人,那個在和煦中又顯露出不容冒犯威嚴的人。

這次攻打江州,自己名義上動用了十萬部隊,但有戰鬥力的不過就那麼兩萬人,可是看到他們今日的表現,也不枉自己訓練了他們這麼長時間,看來今日的計劃即將成功,也許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回到那個人身邊,為他征戰四方,建立功勳,青史留名。

想到這裡,長空無忌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過在別人看來,這是一絲帶著死亡意味的冷笑。

在長空無忌周圍的部將都知道,主將露出這樣的笑容,就代表著勝利已經不遠。

一想到這,這些人心中就湧起萬千的豪情,有一種急欲搏殺的血氣翻騰,主將的這種笑容比什麼光明大神的保佑都有用,都安全。

當他們看到主將將手伸向身邊的長槍後,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只等著自己主將的發令。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大家習慣性的望過去,當看到來人的時候,和以往一樣,原本翻騰在胸中的殺氣驀然消散,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尊敬和信服。

長空無忌顯然也注意到自己手下的變化,他微微轉過頭瞧了一眼,看清來人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白色的長衫隨風拂揚,輕系一條同色飄帶,顯得閒適飄逸,又透露出高貴純潔的氣質。

宛若天地靈氣所鐘的秀麗輪廓,一彎春山淡眉,秋水般的雙目閃爍著不同尋常的智慧,讓人知道她一定是位內外具秀的女子。

烏黑的秀髮隨意垂撒在肩頭,更襯得她那清澈明慧的氣質不同凡俗,使人難於抗拒。

此時她的嘴角帶笑,露出幾點白玉般的碎玉讓人心動,有種讓人難於抗拒的親和力散發出來。

此女既有樸素天然的清純,又有深明世事的智慧。

她的到來,就像一位聖潔的女神降臨到人間,將充滿殺伐的戰場轉化為平和安詳的勝境,似乎不遠處正在激烈搏殺的戰場,也猶如隔了千萬裡一般,半點都影響不到這裡的人。

她就是摩尼教的聖女,被摩尼教教徒稱呼為‘天機聖女’的蘇香雲,她也是摩尼教中僅在張雲一人之下的‘光明聖女’,在光明神國中她位居‘光明聖使’,有對光明神國所屬官員將領生殺之權。

只是蘇香雲的這種出眾氣質卻讓長空無忌十分不快,強行按奈住自己心中的不滿,面色平靜的走了過去,行禮道:“長雷見過聖使,不知聖使駕臨,所為何事?”蘇香雲微微掃視了周圍將領一眼,然後將目光停在長空無忌眼前,微笑著看著他說道:“長雷神將,本使的到來是不是讓你感到不快?”長空無忌平靜的回答道:“長雷不敢,只是此時攻城正急,並非說話之時,還請聖使能夠暫時離開這裡,等長雷攻下江州之後再來聆聽聖使的天音。”

蘇香雲對長雷的無禮,並沒有出口訓斥,反而微笑著說道:“本使久聞長雷將軍一向先公後私,原本還不信,如今見了將軍反到有幾分相信傳言是真。

請將軍稍安,本使此來並非是私事,而是神王有令,請將軍接受神旨。”

長空無忌看了看蘇香雲,猛然跪下道:“長雷恭領神旨!”其餘人見了,也紛紛跪下,很快箭樓上就跪到一片,再也無人注意遠處不斷傳來的喊殺聲。

蘇香雲很快的拿出一份和聖旨類似的白色布卷,展開宣讀道:“光明天父,保我光明,特命光明神將長雷即日攻克江州,城破之日速送二十萬石糧食於福州,不得有誤。

神王諭旨!長雷將軍,請接旨!”“神王萬歲,萬歲,萬萬歲!”長空無忌站起來接過這道神旨後,還是很平靜的道:“多謝神王信任,長雷必然不負所托。

不知聖使可否在此稍微歇息,等長雷攻克江州後再來回稟聖使?”蘇香雲微笑著說道:“將軍請自便,本使會照顧自己的。”

長空無忌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拔起放在一邊的長槍,冷冷的說了句:“跟我來!”就走下箭樓,其他將領見狀,也趕緊對蘇香雲行了一禮,匆匆跟上。

長空無忌一下箭樓就大聲道:“今日是誰在此當值?”一個將領模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迴應道:“是小人當值!不知將軍有什麼吩咐?”長空無忌冷冷的看看他,語氣冰冷的說道:“戰場之上,未奉本將軍令,竟然私自放人進箭樓,按軍律當斬!督戰隊,將此人拖下去斬了!”“啊,將軍,那是,那是……不要啊,將軍饒命……”督戰隊計程車兵沒有半點憐憫的將此人給拖走,只留下一串哀號迴盪。

長空無忌說完,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就向著不遠處的一個軍陣走去,這一切都被一個女子看在眼中,趁著鬧騰中,沒有驚動任何人的走上箭樓蘇香雲留意到上來一個人,看了看,習慣性的一笑:“小光,原來是你啊!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麼吵!”那個叫小光的侍女馬上將下面發生的事情,如實的告訴蘇香雲。

蘇香雲聽後,優美的眉毛不自覺的動動,低聲說道:“我知道了,這事不要對別人說!”小光答應之後,蘇香雲將目光又投向戰場,在點點劃破天空的火光映照下,可以看到她的眼光不住的變化著,似乎有什麼問題難於解決一般。

就在蘇香雲陷入沉思的時候,長空無忌也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排列整齊計程車兵列成標準的戰鬥方隊,雪亮的刀槍不時會影射出天上的火光,年輕的雙目中透露出渴望戰鬥的**。

威嚴的軍陣,飽滿的氣勢,足以說明這是一隊精兵,是一隊經過鮮血洗禮的雄師。

長空無忌走到他們面前,和他們對視了一會兒,感受到其中飽含的熱情,但面色卻沒有半點變化,冷冷的說道:“藍亮,你帶著三千人從北門進攻,其他人跟隨本將軍行動。”

“是!”一個身軀雄壯的年輕將軍站了出來接令,然後大手一揮,大聲喊道:“跟我來!”說完,帶頭狂奔而去。

長空無忌冷冷的看著這些戰士從自己面前走過,大約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對著身前走過的一個人喊道:“你過來,本將軍有話要對你說,其他人繼續前進。”

被點名的那個士兵先是一愣,才在身後士兵的催促下走到長空無忌面前,注視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將軍,心中猜測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被將軍叫了過來。

長空無忌盯著這個長像樸實的年輕人看了一會兒,說道:“你今天不用上戰場了,來人,將他帶到後營去休息!派兩個人看著他,不要讓他偷偷跑來。”

“長將軍,為什麼……”沒等這個年輕人將話說完,督戰隊計程車兵又忠實的執行了命令。

將這個士兵帶走之後,長空無忌身邊的副將走了過來低聲問道:“將軍,此人又有什麼過錯?”長空無忌頭也不回的回答道:“他的哥哥在昨天攻城中死了,他家裡還有一個母親和妹妹需要人贍養。

不要說這些了,其他人跟本將軍來。”

看著長空無忌遠去的背影,副將和周圍的將領目光中又浮現出尊敬,跟著這樣的將領,是自己的福氣。

沒有再說什麼廢話,一大群將領跟在主將的身邊衝向了江州城牆。

得到生力軍支援的攻城部隊,士氣越發振奮,高呼‘光明神父’的口號,一波波的攻向城樓,用手中的兵器演奏出一場血與火的悲歌。

被攻到軟肋的江州城此時已經無力再抵抗,隨著越來越多的‘光明神軍’出現在城頭,終於使得北門城樓失守,當厚重的大鐵門被開啟,將無數興奮之極的敵人放入城中後,江州已經大勢已去。

接到城門失守的訊息之後,江州城的守將馬上拿出自己準備好的衣服溜之大吉,而那些防守計程車兵在無人領導下,輕易的被長空無忌分割開,江州城失守已經成了定局,再也無力迴天。

當朝陽將第一道光芒投射到江州的時候,城樓上已經在飄揚著光明神國的旗幟,陪伴著它的就是滿目的殘肢斷臂和遍地血腥。

臨安在第二天就接獲江州失守的訊息,錢像祖馬上就去平章軍國事府找史彌遠彙報此事。

剛吃完早飯的史彌遠一面玩著手中的鳥籠,一面聽著錢像祖語氣發顫的彙報,似乎半點都沒聽進去。

“太師,江州位近鄱陽湖,是江南西路之糧倉所在,我臨安有三成糧食來源於此。

這次失守對我臨安影響巨大,不知前次太師不讓下官派兵去增援到底是何道理?難道太師另外有克敵妙計不成?”彙報完情況的錢像祖眼巴巴的看著史彌遠,渴望他能出什麼迴天妙計解決迫在眉睫的危險。

“像祖啊,不是我說你,你現在貴為樞密院樞密使,也該有點樣子,這麼點事情就嚇成這樣,像什麼樣子?讓外人看到,又要到皇上那裡說你的不是。

不就是江州被那群亂民攻陷了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由得他去就是,我們好好的看著就成。”

史彌遠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邊說還一邊逗著小鳥,狀態閒雅,和錢像祖一臉急切的樣子大相徑庭。

錢像祖見到史彌遠如此鎮定,也稍微放下點心,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師真的已經有克敵妙計?不知能否說給下官聽?”史彌遠斜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玩著自己手中的鳥籠,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江州地近淮南西路,和其僅有一江之隔。

叛逆趙昀,現在又將兩淮路改成什麼‘兩淮行省’,還裁撤兵員,欺壓士紳,弄的是天怒人怨,失盡民心。

而且我早就打聽到了,叛逆趙昀在淮南西路只有不到一萬計程車兵,還是讓那個李全指揮。

此人本身就是一個亂民,只會好勇鬥狠,沒什麼本事。

只要我們能加以利用,到時讓這群摩尼教的亂民進攻趙昀這個叛逆,到時不論誰勝誰負,我們都有好處。

吃,吃,吃啊!”錢像祖正聽的有味,突然聽到後面幾個字,意外的抬頭一看,發現史彌遠又在逗弄著小鳥,心中無奈的苦笑一下,還是說道:“太師的計策確實是好,可是摩尼教那群亂民頑固凶狠,朝廷幾次派去的招安使都被其所羞辱,如何能讓他們聽我們的調派,去攻打淮南西路,不知太師有何方法?”史彌遠聽到這裡,突然放下手中的鳥籠,不發一語的看著錢像祖。

錢像祖心中正被他看的發毛的時候,史彌遠卻開口說道:“像祖,你是我的心腹,跟隨我這麼多年,幫了我不少忙,所以了,一般的事情我都是不瞞你的。

只是這次事情事關機密,我也不能多說,反正你就看著,要不了多久,摩尼教那幫亂民就會和趙昀那個叛逆對上,到時你就看著吧!”錢像祖明白的點點頭,不敢再繼續問下去,轉移話題的說道:“江州失守的事情是否需要上報給皇上?”史彌遠又提起鳥籠,隨口說道:“皇上過兩天就要立皇后,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免得掃了皇上的興致。

記住,這次皇上大婚,你要弄的漂亮點,不要讓我在太后那裡不好交待!”錢像祖趕緊點頭道:“是,下官知道該如何做,請太師放心好了。

只是小女的事情,不知太師是否……”史彌遠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道:“你那個丫頭太瘋了,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教女兒的。

上次這個丫頭還拿了你的令牌,將謝道清給放出宮去,為這事,太后還說了我一次,你今後真要好好管教管教你女兒。”

見到錢像祖臉色有些沮喪,史彌遠也不想給這個心腹太多的臉色,緩和了一下語氣繼續說道:“這次看來是不行了,等太后的氣消了,我再給你說說,以我們的關係,總不會委屈你女兒去!”錢像祖聽到這話,又露出巴結的笑容:“此事就全靠太師了,太師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下官就不打擾太師,先告退了?”史彌遠揮揮手讓錢像祖出去之後,放下他一直提著的鳥籠,走到庭院前,負手望著遠處的風景,良久之後,才從牙縫蹦出幾個字道:“趙昀,這次一定要你嚐嚐我的厲害!”語氣中,有種發自骨髓的刻毒恨意。

錢像祖從史彌遠家中出來,吩咐馬車開往官衙,現在江州失陷,自己這個樞密使怎麼也要做點事情,不然萬一摩尼教那群亂民,沒有去淮南而繼續向東,自己到時就會很被動。

認真說起來,錢像祖本人還是有些才華,多年擔任兵部尚書的經歷,讓他對戰爭軍事有所涉獵,雖然談不上什麼成就心得,但是一般的防禦還是會做的,不然,光靠巴結,他也不會成為史彌遠的心腹助手。

錢像祖在馬車上一邊計算著自己手中可用之兵,一邊想著如何使用才能威懾住摩尼教,不讓他們來打臨安的主意。

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無奈中只好掀開窗簾的一角,看著車窗外的街道。

臨安雖然被淮王洗劫了一次,但淮王並沒有殺人放火,搶掠財物,只是將官家的府庫搬空,所以臨安基本上還是完好無損的儲存下來。

除了失去接近二十萬的人口和大量工匠外,臨安百姓的生活並沒有被打亂,只是工匠的缺乏,使得一些事情多少有些不便。

不過,也因為這樣,外地不少工匠又湧入臨安,而那些鼻子特靈的商家,也緊跟而來,使得臨安不僅沒有因此而衰落,反到又呈現出一片繁榮。

錢像祖看著車窗外匆匆而過的行人,一時興起,乾脆吩咐車伕從臨安的主街道過去,想借此舒緩一下自己煩悶的心情。

但是街道上的繁榮景象並沒有讓自己放下心來,反而越發煩躁起來。

史彌遠雖然信任自己,但是自己也明白,在許多的事情上史彌遠都瞞著自己。

比如,當初史彌遠一力主張將朝廷從隆興府遷回,自己費盡脣舌都不能使他改變心意。

剛搬入臨安的時候,自己一直膽戰心驚,生怕建康那個太子殺個回馬槍,將臨安給端了。

可是不想,建康那位太子偏偏就沒這樣做,反到是被那個太子通緝的摩尼教起來鬧事,將自己這邊鬧的是雞犬不寧,不斷的接到自己這邊州府失陷的訊息,前些日子,連隆興府都被那群亂民給攻下,現在江州又淪陷,可說江南西路大半已經淪喪,再非朝廷所掌握。

想到這裡,錢像祖心中就泛起一陣僥倖,當初幸虧聽了史彌遠的話,不然自己落到那些亂民手中,想不死都難。

就是不知史彌遠這次,到底能不能真如他所說,將摩尼教那群亂民引到淮南西路,如果失敗,那後果就……,不行,這次知勉回來後,要好好和他合計合計,看看有什麼辦法能挽救一下自己這邊的局面……“砰!”剛想到這裡,錢像祖的額頭就和車廂來了個親密接觸,讓他差點沒悶了過去。

好不容易回過氣來,怒不可遏的對著車廂外大聲吼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在這裡停車?”錢像祖的話剛一出去,就聽到一個讓自己頭疼的聲音:“爹,你不用怪他們,是女兒讓他們停車的。”

聽到這個聲音,錢像祖臉上浮現苦笑,這個瘋丫頭總是這樣,史彌遠還讓自己教訓她,自己不被他整就要謝天謝地。

在錢像祖的苦笑中,車門被開啟,一個穿著水綠短裙,顯得青春活潑的少女一下就竄了上來,那種活潑的樣子,那裡有半點大家閨秀的1/3|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