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阿哥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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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阿哥我是誰
果不其然,幾乎是前後腳的功夫,四個侍衛兩個近侍就跑進了大牢,八個人相視無語,四海更是嚇壞了。
安祿跟著胤禛也算是有點見識了,四海卻一直跟著胤禩幾乎沒出鍋京城,一直以為自家主子最大的,他做夢都沒想過自家主子有一天會身陷牢獄。這是皇子啊,這是阿哥啊,這是當今天下第一人皇帝的兒子啊,怎麼會有人敢抓他?怎麼可能會有人有膽子抓他?
“沒事兒,這也算是新體驗,爺還從沒坐過牢呢!”胤禩看著淚汪汪的四海一陣頭疼,這小子這幾年是不是被他寵壞了?記得以前也很堅強很有氣概的啊如今怎麼軟綿綿的比女子還不如?
“你們回去!不會有事的!”胤禛倒是很沉著,若說不在意那是不可能,但兩人一番交流已經下定決心要揪出幕後指使之人,他倒想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抓捕兩個皇子。
“記得天天來送飯,牢飯估計也吃不慣,不過這第一頓是一定要吃的,這午飯就別送了!”
在四人就要轉彎時胤禩突然揚聲補了一句,頓時周圍的人都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有好吃的不吃偏偏要吃牢飯?果然被抓進來嚇壞了麼?
他兄弟兩個視若無睹,倒是這姿態鎮住了絕大部分人。
凡是這進牢來的,不管是清白還是有罪,無不戰戰兢兢畏畏縮縮恐慌難安,像這兩位這樣大大方方從容自若的不說沒有,卻是極少的。不管他們到底是為什麼進來的,就憑這份膽識,例行嘲笑欺負的倒是一下少了許多。
這小牢房還算乾淨,胤禩把邊上的稻草略加整理,便毫無形象的歪在了上面,胤禛看的嘴角一歪,也跟著坐了下去。
“四哥,咱啥時才能出去?”歪了沒一炷香時間,胤禩就覺得無趣了。
“怎麼?不是你想體驗一下的麼?”胤禛把他身上的稻草拿掉笑問。
“地方太小,憋屈!”
“……”
“少年人當真不曉事,當這牢房是遊玩之地?”這聲冷笑聽的人骨子裡慎得慌,彷彿千百條蟲子從身上爬過,讓人不自覺的打寒戰。
卻是旁邊一個小牢房裡,只見那人身上衣服早已成了一縷縷的布條,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花白髮色比地上的稻草還亂,根本看不出長什麼樣,整個人蜷縮在稻草堆裡不斷的發抖,那可憐的一點布根本就起不到一點禦寒之用,且身上很多地方帶傷,腿上的血痕甚至還沒幹。也不知這人是犯了什麼事兒,看那新傷摞舊傷青紅紫交錯的樣子,不知遭了多少罪。
這人說完這一句就閉目休憩,好像他就是專門為了來取笑他們一樣。
而其他人頓時嘰嘰喳喳了起來:
“白老大,今兒個精神頭怎麼沒了?”
“還用說?伺候完那群官爺誰還他孃的有勁兒啊?”
“官府就一群吃人的狼!”
“狼好歹還知道報恩,朝廷就一群吃肉不吐骨頭的惡鬼!”
“今兒這倆小子不知犯了什麼事兒!”
“看這白白嫩嫩的小模樣,莫不是誰家看上了故意弄進來的?英雄救美啊,嘖嘖,這小心肝一軟乎啊撅著小屁股就上啦!”
“哈哈,你說的是你自己?”
“聽說你以前……”
……
胤禛胤禩只聽得青筋直蹦面色鐵青牙齒咬的咔咔響,這就是牢房?
“喂,你們真是頭一次進來啊?”對面有個小乞丐好奇的看了他們半天終於忍不住了。
“嗯。”兩人不欲多言。
“說起來你倆也真倒黴,好歹咱也在這地面上混了個臉兒熟,要不這小子跟我打架衝了塞捕頭,也不會給他抓進這鬼地方,不過還行,有吃有喝有睡遮風擋雨可比外面強多了。”
“什麼叫我跟你打架?明明是你搶我的雞腿,我知道你老長時間沒開過葷,想吃有本事自己要去,搶我的算什麼本事?”
“搶的就是你!”先頭那個小乞丐凶狠的瞪了第二個一眼,順便一腳過去把他踹了個倒仰,“沒種的傢伙,要飯也是要格調的,你的髒東西誰稀罕?”
“我的東西髒你搶什麼搶?有本事你也賣去。自己長得醜就算了嫉妒別人你就直說,我不取笑你!”
那小叫花也是硬氣,慢條斯理的站起來還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說出來的話讓人想割掉他舌頭,第一個見嘴巴上佔不到什麼便宜頓時揉身撲去,兩個人滾做一團扭打在一起。
“起開起開,打什麼打?閒的慌是?閒了給老子來捶捶肩膀,他孃的,天天看你們這群兔崽子真他孃的喪氣。劉寡婦真他孃的騷,老子現在還渾身發軟。快起來。”一個滿臉橫肉的獄卒幾乎是橫著進來牢房,把對面的牢門一開就拎著一個出來。
小叫花子沒了剛才的銳氣倔強討好的蹲地上賣力的給這獄卒捶肩捏腰:“挫頭兒,你看咱也不是啥大事兒,啥時候把咱麼給放出去?”
“出去?”挫頭冷笑,“算你命不好,衝撞貴人這罪可大了去了,搞不好你們倆就這麼……”挫頭比劃了一個扭脖子的動作,“交代在這兒了。”
小叫花嚇得面如土色:“挫頭,這話怎麼說呢?咱也就和疤頭大家撞了塞捕頭一下,不用一條命?”
“嘖嘖,這可難說!”挫頭煞有介事的搖搖頭。
邊上的人很快就叫罵了起來,這挫頭立刻衝起來抽起鞭子衝著每個起鬨的人狠抽幾鞭,只畢竟隔著東西,倒沒幾下真抽刀身上,不過這牢房也很快安靜了下來,倒是把各挫頭給累的氣喘吁吁,苦的只有替他捶背捏肩的小叫花,牢裡那個不屑的衝眼前一幕冷笑。
胤禛胤禩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眼前的鬧劇,這活生生的欺良壓善就這麼在眼前上演。
就在這時牢房入口出傳來一陣雜亂,還有模模糊糊的說話聲,好像頗有地位的樣子,只不知是誰家的救兵到了,看樣子那邊錦衣玉食的兩個小傢伙倒是有可能,而小的那個顯然也聽到了,一把擦掉臉上的淚衝到邊上猛喊孟叔孟叔。
那挫頭聽得外面聲音就是一陣緊張,見這小子不識趣衝上去就是一腳,他這一腳正好從中間踹到了小孩肚子上,就見小孩臉色頓時煞白,蹬蹬倒退幾步捂著肚子就蹲在了地上,大的那個本不想管卻被小孩哭都哭不出來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衝過去把弟弟抱了起來放到稻草上,掀開小孩衣襟一看,肚子上早已青紫一片,大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眼中怒火一閃而逝,這人頗能剋制,他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怒火,輕輕的替弟弟揉肚子。
小孩過了好久才緩過氣來哇的哭了出來,哭的撕心裂肺聲嘶力竭,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想是從沒受過罪。
“這人真該死!”胤禛咬牙低聲道。他從沒進過牢房,自然不知牢中道道,只今天這一幕卻給了他極大衝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馬騎,做人果然不能太心軟。
“四哥,舉頭三尺有神明,老天爺看著呢!”胤禩撫著他的手背輕聲安撫。他只知曉這個四哥嫉惡如仇,卻沒想過他竟會因此而產生某些模模糊糊的想法,雖不明晰,卻已經紮根,就看適合的時間開始發芽。
“兩位爺,這邊請!咱們抓了好幾個,也不知到底哪兩個是冒充的!”那邊人越走越近,聲音越來越清晰。只這話卻讓人莫名其妙。胤禛胤禩卻心中一動,只是心中頗有一種荒謬感,這人到底是聰明還是笨?難道就這麼出現在兩人面前?
“行了,不必多言,爺見了就知道。”
“就是。我說四哥,咱們出來時間也不段了,這該辦的事兒也都差不多了,處理了這事兒就回京!”
“自然,這外面有什麼好的?再說爺馬上大婚,也不知你那新嫂子到底什麼小模樣。”
“哈哈,這還用說,阿瑪親自指的,額娘求得,若是差了豈不是阿瑪額娘也面上無光?小弟這就先恭喜四哥娶得如花美眷從此……哈哈……”
“八弟跟我客氣什麼?你我兄弟一場,再怎麼美的女人也比不上咱們兄弟情誼啊!”
……
那邊聲音還未歇,胤禛胤禩早呆了,怎麼這麼耳熟?還有誰家結婚是需要指的?還四哥八弟,還阿瑪親自指的額娘球的,還大婚。這應該是我?應該是胤禛胤禩把?若說來的這兩位是胤禛胤禩那自己兩個又是誰?
兩人相視苦笑,果然是捲入了大麻煩中。
居然有人敢冒充皇子,而且還有模有樣,這說的也有鼻子有眼的,若不是他兩個真身在此,必不會有半點疑心的。
到底是誰這麼大費周章?若是不想他二人在江南,直接給皇阿瑪說就能把他們調走的,偏偏為什麼又是抓捕又是冒充的?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亂來!這兩對分明就是乞丐。不用腦子想想,爺是什麼身份?要想冒充也要找個像的。”
“就是,難道爺兩個長得就像個叫花子麼?”
“怎麼會?”這陪同的人緊張的冷汗直流,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心中暗罵塞捕頭不會辦事。“兩位金枝玉葉怎是這些人可比的?這幾個小叫花子那是因為偷東西才被抓進來的。”
“放……”那脾氣暴躁的小叫花子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另一個一把捂住了嘴巴拖到了後面,還不斷地賠笑後退。
挫頭看的一頭冷汗,這小花子也真不長眼,回頭看怎麼收拾你。
“看到沒?那邊兩個,那兩個還有點樣子!其他的,噢,還有那邊兩個,其他的,放了。”
“我四哥仁善,我說老頭,你下次抓人長點眼睛,若是讓爺知道你再有下一次……這烏紗帽可是誰都想戴的啊!”
那八弟輕輕一句威脅,胖子就是一陣頭暈緊跟著狂點頭,只恨不得趕緊把這兩個殺神送走,也不知自己是走了什麼黴運,這兩位爺居然在自己地盤上抓人。您南邊點可以到台州府,西邊點金華府杭州,您怎麼就偏偏到了我這一畝三分地兒了呢?
那兩位其他不再說什麼,只是挨個兒打量了他們一會兒,目光倒是在胤禛胤禩身上停留的更久一些,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麼,胤禩總覺得那個四哥臨走那一眼頗有深意。
“四哥,要分府了,嗯?”胤禩湊到胤禛耳朵邊似笑非笑輕哼。
“八弟……”胤禛苦笑,心中暗暗叫苦,怎麼就忘了還有這一茬?
“四哥,馬上要大婚了,嗯?要和新嫂子雙宿雙飛鴛鴦戲水鳳凰于飛了,嗯?”
胤禛這下連吭都不敢吭了,這腰上一塊肉正在迅速的變形中呢,他要是再說一個字,說不得以後天天被踹下床了!
對這兩位假阿哥更是恨到了極點,若是有機會,他不介意拿把刀親自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