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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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胤禛胤禩趕到前院時,前面已經殺紅了眼,飄忽的火光下影影綽綽,若不是胤禩先前讓他們上身都穿白,必定早已敵我不分,饒是如此還有穿同色衣服廝殺在一起。
之前只靠聽的不知道,現在看了才知道,來的人有一半都是矮個子羅圈腿武士刀,胤禩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好大的狗蛋。
他爬到牆頭躲在一個隱蔽的牆角,搭箭拉弓,目標對準一看就是首領的四人之一,兩指一鬆,那箭便激射而去,目標聽到風聲就知不好,便欲躲閃,誰知他剛邁了一步,邊上一隻飛起的頭顱便到了眼前,趕緊後退,哪知那箭恰好過來直插左肩,便像是這人自己硬湊上去一般。
那人把刀換到左手,右手一把攥住羽箭用力一把,竟硬生生的把箭給拔了出來,帶出一蓬鮮血,他滿面獰笑的看了看箭射來的方向,把箭頭放到嘴邊,就這麼看著胤禩的方向伸出舌頭一舔。
整個人彷彿地獄中爬出惡鬼,那殘酷猙獰的模樣嚇得他身邊的人悄悄的退離三尺。
“你地……厲害……過來……比一比……”
居然便是那個東瀛人,這人居然在打鬥中邀戰。
胤禩嗤笑一聲,這人是傻了還是痴了?以為別人跟他一樣傻?這時時刻刻都有人喪命的鬼地方,居然找人比鬥?自後背抽出第二支箭,搭箭拉弓瞄準放箭,一氣呵成,正衝那倭寇沒有絲毫遮掩的咽喉
胤禛在邊上眉頭皺的老緊,八弟這是跟這人有什麼仇怨?戰場上避而不答就算了,居然就衝著人家的嘴巴射箭?
“八弟……”
“四哥,看我給你表演什麼叫流星趕月天女散花!”胤禩開口截斷胤禛的話,又自後背抽出兩支箭射了出去,然後是三支,到四隻齊射完胤禩只覺得這手臂痠痛難當,便似要掉下來似的。不由感嘆道:
“四哥,我要是再大一點就好了!”
胤禛看的目瞪口呆,騎射他們是一起學的,他怎麼不知道八弟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等高深的射箭技巧?
再看那東瀛武士,身上的箭枝密密麻麻,這卻是因為大家都看到了不知來路的箭,因此很多人的箭都不由自主的跟著射了過去。但這人卻偏偏還沒倒下,他用武士刀支撐著身體,怨毒的看著胤禩的方向,發出最後的怒吼:
“你……卑鄙……小人!”
“四哥,我好像還沒行冠禮吧?”胤禩摸了摸鼻頭,訕笑著扭頭問胤禛。
胤禛笑:“嗯,我也還沒行冠禮,你比我小三歲!”
說笑完畢,胤禛便也搭弓射箭,他力氣比起胤禩大的多,幾乎箭箭透骨而出,很快在兩個人高超箭法的干預下,來敵便再次倒下很多。
且說他們在一邊瞄準射箭玩的不亦樂乎,前院一角早已亂作一團。
隨著雙方傷亡加重,打鬥聲、慘叫聲、叫罵聲漸漸的弱了下來。便在這個時候,斜刺裡突然竄出個人影,那人身手甚是敏捷,只是看樣子經驗不多,竟快速的朝那剩下三個領頭人處撲去。
方啟一看到人心神便亂了,腦子裡嗡嗡的,只有一個想法:阿隨怎麼在這裡?方隨可不知方啟在想什麼,他在見到方啟的那一瞬間就把什麼都忘了,什麼殺人什麼替天行道什麼叛亂,他只看到有人不斷的朝方啟揮刀射箭,頓時心神俱裂,不由自主的便朝方啟撲去。
官府這邊的見著服色不一樣的以為是來敵,而對方看到人居然是從內院出來的,不用說定是狗官的狗腿子,一下子雙方便似商量過了似的,一起往方隨身上招呼去。但方隨統統視而不見,他眼裡只有一個方啟。
“狗腿子!”那女子見狀一聲輕哼,抬手便是一道暗器,便見方隨身子一晃,頓時無數刀劍招呼到了身上,他拿弓奮力反擊,但武器實在不順手,青衫上頓時多了好多血口,若不是身手還算靈活,便要交代當場。
方啟大怒,反手一個耳光打在了那女子臉上,他一字一頓道:“你——敢——傷——他?”
那女子驚怒交加,柳葉刀調轉方向對準了方啟:“你居然因為韃子鷹犬對我下手?”
方啟聽而不聞,朝方隨的方向殺去。
“大哥,這個方啟……”女子話沒說完,那大哥便是冷笑:“原來這姓方的早就投靠了韃子,我就說這次對方怎麼會準備這麼充分,不識好歹,寧做韃子的狗也不想幫我!那你便去死吧!”
這人手一伸,手臂上赫然是一把精緻的手弩,只見他輕輕一按,一道白光便一閃而過。
方啟正專心殺面前之人,怎知後背突然一痛,他又驚又怒,回頭便見那大哥腕上的手弩:“你……”
那大哥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眼下已是失手,再等下去必死無疑,這東瀛人真沒用,平日裡橫行霸道耀武揚威,居然便被幾隻箭給射死了。真他爺爺的窩囊。
方隨一直關注著方啟,自是看到方啟被人放冷箭,他只覺得腦子一空,什麼刀劍什麼疼痛什麼躲避,統統忘了,哀慟之□形發揮到了極致,只見他身子一扭一晃,便從人堆中失去了蹤影,再次出現卻已經抱住了方啟。
“阿隨,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不聽……你的!”那支弩箭正中要害,方啟能感覺到體力流失,他嘴角不斷的流出濃濃的血沫,口中咳嗽連綿不斷。
方隨顧不得擦臉上的淚也沒聽到他的話,只胡亂的擦著他不斷溢位的血喃喃著:“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方啟早已說不出話來,他緊緊的盯著方隨的臉,用盡全身力氣抬起手來想最後摸摸他的臉,這手顫巍巍的在觸到他臉的那一刻,無力垂下,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似有千言萬語還沒來得及說。
方隨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緊緊的抱著他機械的擦著他嘴角的血,痴痴呆呆的笑著,嘴巴開開合合不知在說些什麼。
胤禛胤禩看的大皺眉頭,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方隨居然也跟了出來,原本是想讓方隨能勸得方啟回頭,誰知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胤禛更是惱怒,他自牆頭一躍而下,到中屋一把奪過桌子上的銅鑼猛力的敲了起來。眾士兵聽的約定的暗號,一起大喊,那來犯之人本已有撤退之心,此時士氣彼起我落,更是鬥志全失,紛紛尋路而逃。
但逃跑又豈是那麼容易得?便在他們剛跳到牆頭,就發現牆外到處是火把,密密麻麻的圍的水洩不通,原來他們竟早已通知了宣撫使司宣撫使,文武合作設下嚴密的圈套,竟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那大哥又怒又羞,以往順利慣了,殺的有都是文官,竟忘了朝廷一向都是文武兩制,再,他們明明打聽過這知府因一個小美人與宣撫使一向不和,怎的如今情形竟是完全反過來了?
只是此時他已經沒了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前有狼有後虎,若想逃的一命,只有拼了。
“大哥,怎麼辦?”那女子也焦急了起來,邊打邊退跟那大哥背靠背站在一起。
“那邊,看到沒?那邊人少,我倆一起殺過去!”
“那弟兄們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們也算死得其所。快,就是現在!”說罷便衝了過去。
那女子本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只是又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來的時候四十一人,加上那東瀛的八十七人,一把二十七如今只剩了不到十人,怎不讓人心痛?只此時別無他法,她銀牙一咬,跟著那大哥便衝了過去。
人太多,突圍並不容易,好不容易到了牆頭,眼看曙光便在眼前,她頓時忘了方才的不忍不渝不快,露出高興的笑容,就在此時,突變陡生。
那驀然加入的射箭人竟然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連射兩箭,那女子撥開了自己身前的箭,但大哥正往牆上躍身處半空無處借力,竟只能乖乖等著那箭朝自己射來,那人眼見著逃生無望狠厲頓生,只見他一把抓住女子站在牆頭的腳用力一拉,女子便不由自主的掉了下去,借這一拉之力他一下躍上牆頭,頭也不回幾個起落便失去了蹤影。
那女子萬萬沒想到從小帶著自己長大的大哥會為了自己逃命而拉她擋箭,一時間竟是愣了,便是箭入骨肉的劇痛都沒察覺。
很快紛亂便結束,反賊一百二十八人,逃一人活捉九人死一百一十八人,而朝廷這邊死二十三人重傷三十六人輕傷無數,這卻算得上近來少有的大捷。
知府並宣撫使高興萬分,兩人便欲跟胤禛胤禩商量一下,誰知這天家兒子卻大步朝院中兩個亂黨走去。
胤禛蹲下兩指摁住方啟頸邊脈搏,雖然微弱卻頗為穩健,想來不是傷在要害,但方隨這樣死死抱著便是治好也會殘廢。
“方二哥,方大哥沒死!”胤禩蹲到方隨身邊輕聲勸慰。
“沒死?沒死?”良久方隨空洞的眼睛中才有了一絲光彩,只是卻跟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他哀求的看著胤禩,胤禩肯定的點頭,然後又看著胤禛,胤禛抓住他的手放到方啟鼻下,果然,雖然微弱,卻並沒有消失,方隨頓時精神大振,抓住胤禩的手猛的一緊:
“你會救他的對不對?你會救他的對不對?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我什麼都會做,我會做飯,洗衣打掃什麼都會,我……我武功也很好。”方隨說的語無倫次。胤禩只能輕聲安慰。
此時大夫早已到了,滿院傷殘讓所有大夫噤若寒蟬。
“誰醫術最好?”
“自然是王大夫,四爺,您可是要救這位壯士?”
知府摸不著頭腦,本以為是反賊,但看兩位阿哥這樣,似乎又不是,箇中緣故又不敢過問,趕緊便把醫術最好的一個大夫推了出來。
聽得王大夫三字胤禩只覺一陣耳熟,卻也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便沒在意。胤禛卻是眼中寒光一閃,王太醫,王大夫,都姓王,都讓他碰到過,還都算幫他的忙,天下竟有這麼巧的事?
方啟非常幸運,那手弩箭不偏不倚正插後心,但誰都不知的是這方啟天生心臟在左,這偏了一寸就躲開了要害,此時方能僥倖得活,讓人不得不感慨萬分。
方隨在方啟被胎進室內時便跟了進去,待王大夫宣佈說醒過來就沒事的時候心神一鬆,終於暈了過去。他本已身受重傷失血過多,又強撐著不去療傷,能撐這麼長時間已是奇蹟。此時一得到好訊息便再也撐不住了。
胤禩搖頭,這方隨也放心的太早了點,這傷位置如此驚險,最要緊的不是縫合好傷口,而是等待清醒的這段時間。若是方啟果真失去意識,怕是遲早捱不過去。
胤禛看他面色悲慼,以為他擔心方啟醒不過來,便輕聲安慰。胤禩笑著搖頭。三百年間,早已看慣看淡生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過如是。
只是,自己現在活著,便不允許眼前這人死去!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四哥,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句話。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胤禛滿頭霧水,心底卻漸漸滋生悄悄的喜悅,這是不是說明,如果他開口,八弟不會直接拒絕他?還是再等等吧。八弟畢竟年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第一更送上。晚上第二更,可能會晚點。
親們,昨天積分好少,乃們看文順便回個評啊。哪怕撒花也可以啊。偶都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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