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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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約會!
?兩人本想再多聽一些相關訊息好儘量準確判斷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知眾人的興趣很快便從官員被殺轉移到了榕城即將舉行的賞詩會,說的都是哪兒哪兒的誰誰才子肯定得魁首誰誰才子文采風流誰誰才子眼睛長在天上,聽來聽去竟沒一個人再去殺人案。?
這究竟是個什麼情形?為什麼這邊的百姓人情如此冷漠?這官員剛被下死貼人還沒死呢,大家已經當他死掉不存在了。這地方官員有這麼不得人心嗎?幾乎已經到了人人恨不得啃其肉噬其皮挫其骨的地步??
“四哥,不如我們也去參加一下這什麼賞詩會?”胤禩興致勃勃的問。?
“你我又沒什麼名氣,再說此事還需向皇阿瑪彙報!”胤禛低頭吃了口豆腐腦,甜膩膩的,味道並不太好。?
“讓金剛給皇阿瑪送去不就行了,天鵝還在那邊等著他呢,他肯定樂意!”?
“……”胤禛猛灌兩口把剩下的豆腐腦喝完。?
金剛天鵝是胤禩十一歲隨著康熙參加圍獵時撿到的兩隻幼鷹。?
一白一黑,白的叫天鵝,黑的叫金剛,天鵝是雌的,金剛是雄的。?
平時由他自己餵養,這次出來特意把天鵝交給了皇帝自己把金剛帶了出來,當時他振振有詞的講是小別勝新婚,鷹也會喜歡的。讓當時送別的皇親大臣們個個冷汗了一把。不過現在看來倒是帶對了。?
雖然天氣不算多冷,但街上已顯蕭瑟,為生活計,除了一些衣著華貴之人,人人都是匆匆忙忙的。?
“賞詩會要到明天了,不如咱們出城去?”胤禩跟著胤禛慢悠悠的走在街上,離著他半步遠的距離,既不靠近也不落後。?
“你腿不疼了?”胤禛回頭斜睨他,那眼神直接往他大腿根部瞟去,胤禩惱羞成怒。?
“我又沒說要騎馬!”?
“……好,我去找輛馬車!”胤禛嘆氣。?
“明明是你說要了解敵情掌握敵情我才讓你到外面的,跟人打聽比聽這些不入流的訊息靠譜的多啊!”胤禩甩頭委屈的低著腦袋小聲嘀咕。?
胤禛一怔,然後就笑了起來。他一直把他當做孩子,當做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怎能忘了他們都是愛新覺羅的子孫,他們有同一個皇阿瑪,既然如此,他又怎能把他當成普通孩子??
福建行省多山地,而圍著榕城的則是屏山、烏山、于山,此時雖是初冬,但這邊來說彷如初春,各色花卉雖有凋零,但掛滿枝頭的依然很多。?
兩人待偏離了官道之後就下了馬車,然後順著羊腸小道一路往山裡走去,烏山並不高,也不大,但就這小小的一個山頭,卻怪怪石崚峋,林壑幽勝。兩人自刪的東南麓拾級而上,沒多久就倒了天香太,西邊就是沖天太,後壁鐫刻“古放鶴亭”四字楷書,太胖還有宋時程師孟的篆書石刻“沖天臺”,順臺階再行數十步,便是道山亭。?
胤禩便笑了起來:“四哥可還記得洛陽紙貴否?”?
胤禛聽他如此說便也笑:“八弟可是醉翁之意?”?
胤禩聽他如此取笑也不敢太過,山並不高,兩人沒多久便到了山頂。?
本已天寒,此時山風颳過才覺得山上山下果然兩重天地,胤禩畏寒,便有些瑟縮,胤禛迎著山風站立,雙眼凝視遠方,整個人便如寒風中的青松,修長挺拔。?
沒多久胤禩便受不了了,他出聲喚醒不知在想什麼的胤禛:“四哥,該走了!”?
胤禛恍然,只聽他喃喃道:“這山河%、……這山河……”?
胤禩自是聽清了他的低語,卻只是微微一笑,四哥這是開始有想法了嗎?因為對太子的失望?想當時的情形,若是自己一直對一個人充滿信心想必在那種情況下也會飽受打擊??
“八弟,很冷麼?”胤禛回神才發現胤禩一直打顫,不由暗自後悔,便欲接下長衫,胤禩哭笑不得:?
“只是被風吹了一會兒,哪裡就這麼嬌慣了?四哥你還沒我穿的多!”?
“你身體不比我!”?
“四哥這是取笑我長得矮麼?”胤禩撅嘴,身高是他的痛啊痛,雖然是隔著三歲,但為毛這幾年胤禩跟竹子似的節節拔高,他卻比老九老十他們高不了多少?這輩子跟著胤禛可是沒少吃好喝好,同樣的條件為毛自己就偏偏長的這麼慢呢?只盼著以後能長的快點,聽說十四五歲正式拔個兒的時候,以後一定要多多運動才是。?
“……沒有。”胤禛有些不自在,胤禩個子剛到他下巴,他抱著倒是剛剛好,只是……不過八弟還是長高點。?
倆人正慢悠悠的晃著,便見天色突然暗了下來,緊接著一聲旱雷平地起,生生炸的胤禩一個哆嗦,胤禛抬頭看看天色,憂慮道:“看這情形,待會兒怕是要下雨了。”?
“這想下雪也得老天爺開眼才是!”胤禩一聽就笑了起來,“早知如此便不出來了。”?
“無妨。剛才上山時見山腰有個茅屋,你我先去那裡避下雨!”?
“……”四哥,你那是什麼眼神兒?走一樣的路我為什麼沒看見你就看見了??
那茅屋是砍柴人為了避雨而建,也不大,裡面倒是柴水全有,想是約定俗成的,吃了的人自覺補充,兩人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了五個人,其中四個做書生打扮,剩下一個麻布短衫滿目勞累,且柴刀不離身,胤禛便想起門旁的那捆柴,想必此人是上山打柴卻被耽擱了。?
那四個書生見又有人進來紛紛轉頭看他們,倒是砍柴人不為所動。?
“各位叨擾了。我兄弟二人在此遊玩不想恰逢降雨,想在此避雨……”?
胤禛還沒說完,其中矮胖憨厚的書生便咧嘴笑道:“不妨不妨,我四人也是在此遊玩遭此不幸,這屋子卻不是咱們建的,攔不得你!”?
“鐵鏽,閉嘴!”高瘦的一個聽得他如此口無遮攔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本來就不是我們建的嘛!”胖子委屈的撇嘴。?
剩下兩個便仰頭大笑,同是大笑,姬赤浜做來顯得狂放不羈配著那身紅衣讓人覺得此人天上便該如此,而這兩人卻讓人從心裡反感只覺是故作疏狂。那種從骨子裡散發的不羈與特意裝出來的張揚端的是境界不同效果難說。?
“如此多謝了!”胤禛本就不善多言,話被人打斷更是懶得再開口,胤禩便笑著接了下去,只一眼便看出這幾人都是所謂的書生繡花枕頭一包草,外秀內虛,便也懶得再搭理他們,只和胤禛一起看著門外大雨。?
他二人沉默,人家可是興奮的很,便聽那邊又開始了賽詩,只聽一人吟道:?
“楊柳輕動琵琶。依稀海棠新月下,清輝臂冷,幽情曲發。音靜煙平,夜闌人聲寂,處處已落花。殘夢難消暑夏,輕颺飛入誰家?淚因下。”?
其他三人頓時讚道:“好詩好詩!”?
胤禩聽的噗嗤一笑,看看胤禛,胤禛也在笑。?
然後便是第二個人:“片片桃紅皆落去,處處殘香襲人。蔭欄玉砌空身影。拈取花瓣葉,分明舊嬌顏。憑窗羞煞芙蓉面,小獨立橋岸。難消離恨君不見。鬱郁逐蒼老,何事畫悲扇。”?
果然,‘好詩’兩字如約而來,緊接著便是第三人:“清風一夜動芭蕉,舉杯邀月。人也寂寥,十里平湖月長照。寂寞不堪消苦酒,亂彈琴簫。餘音嫋嫋,空留餘恨待窗曉。”?
一個人是還好玩,兩個人就是好笑,待三個人還是如此,胤禩便不由憂心了,如今的讀書人難道盡只會些風花雪月麼?胤禛同樣面色不渝。?
自大清入關以來,漢人文人多為不服,無論皇阿瑪怎麼努力,那些文人一句“蠻人,非非我族類”便把自己與大清徹底割裂開來,但看如今,大清入關至今也不過五十餘年,這些所謂的文人倒把自己的骨氣放到了風花雪月上。若是袁崇煥地下有知,不知能否瞑目??
兩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便聽一人慨然道:“你們……你們身為讀書人,怎可如此自輕?讀書便不為報效朝廷,也該以務實為本……”?
“高志仁,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做首好詩出來,也讓咱們看看你是怎麼務實的!”?
其他幾個聽了一起笑了起來,一看便是慣常鬧慣了的,只見那人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咳嗽一聲道:“聽好了!”?
“落英落雪落庭院,煮茶品清泉。小童展箋畫神仙?秋水、春山,筆筆描不成舊顏。飛花飛絮飛滿天,浸滿小橋邊。老叟撐槁欲渡船?此岸、彼岸,處處消不得思念。”?
他聲音未落,那邊早已笑聲大起,就連胤禛胤禩也忍俊不禁。?
“果然務實!”?
“果然好詩!”?
那人只羞得滿面通紅無法自容。?
胤禩偷笑:“四哥,我也來一曲,你且聽聽,是否務實。”?
“清風何時動芭蕉,徒惹寂寥。月黑風高,十里教坊尚喧囂。衣香鬢影消殘酒,且奏琴蕭。鶯聲燕語,留的餘情待明朝。”?
胤禛哭笑不得:“學他們做什麼?一群酸儒。”?
他二人說著悄悄話,最裡邊突然有人重重一哼,然後便聽一頗為滄桑的聲音響起:“暑氣蒸蒸蟬聲聲,烈日炎炎未見風,田間農夫三兩位,廟堂閒者百十人,可憐六月談飛雪,堪嘆三伏猶思春,殘花誰掃幹卿事?小橋流水庭院深。”?
然後便看那砍柴人像是再也難以忍受似的頭也不回的出了門,挑起自己的柴擔冒雨下山去了。空餘六人面面相覷。?
“果然藏龍臥虎!”胤禩大樂,這砍柴人不聲不響,可是卻給了重重一擊,那四人面色一個比一個紅,跟猴子屁股有得拼。?
“不可小覷啊!”胤禛感嘆。?
那四人雖是面色青紅交加,但也只一會兒而已,很快便又熱鬧起來了,句句不離風花雪月,胤禩聽得無趣:?
“若這福建才子都是這般人物,那賞詩會不去也罷!浪費時間!”?
“真正飽學之士怎會在意區區虛名?你看顧師傅禹先生可曾去參加過這些勞什子的賞詩會?”?
胤禩愕然,他的重點完全不在胤禛話上:“四哥,你說髒話!”?
胤禛自感失言,扭頭不再多言,胤禩嘿嘿一笑靠在他肩膀上,沒多久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