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雍正朝最大的大流氓
tfbpys之薰衣草的約定 回首往事二十年 未央歌 隱婚之患:歡喜冤家 情惑 聖皇 穿越之我愛蘿莉 贈你獨家記憶 鄉關 成全
康熙雍正朝最大的大流氓
馬車裡,胤禩邊想邊樂,咯咯笑個不停。胤禛捧著本書也被他抄的看不下去,索性扔下放在一邊:“有這麼好笑麼?”
“他們人不好笑,說的話好笑。”胤禩擠到他身邊,把手伸到胤禛腋窩下取暖,此時已是深秋,雖還不是太冷,奈何胤禩自幼體寒,一到冬天就捂的跟只大笨熊似的,天氣稍微轉涼,就得隨時加衣,說是嬰孩時期一場大病落下的病根,好在他後來對鍛鍊極是重視,現在體質已是大大改善。但畏寒卻已經成了習慣。
胤禛把他拉到懷裡,身手扯過一條薄被給他捂上,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麼話?”
胤禩揚起臉,剛才一通大笑臉頰紅潤眼睛更是水汪汪的,他直勾勾的盯著胤禛:“男人愛男人,這世上真有男人愛男人麼?太子……”
胤禛不敢看他,聽得他的問話心中就是一動,只轉眼之間又是苦笑,八弟還小,能懂什麼,前有太子後有這三個二貨,也難怪他好奇:“天有陰陽,人有夫妻。陰陽和合,本是人間至理。”
他避開了直接回答,卻以陰陽向論,胤禩以為他看不得男男,心中不由沮喪,腦袋肩膀一起耷拉下來,只怕自己逼得太緊他反而離得越遠,不敢輕易開口,把腦袋枕在他肩窩裡悶悶的道:
“什麼嘛,不說了。我睡了!”
“睡!”胤禛柔聲道,待他呼吸平穩下來,微笑著悄悄的把脣貼上他的,僅僅是相觸,便已是心滿意足,不急,慢慢來,總有一天,八弟會是他的。幫他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又拿起書看了起來。
一路顛簸,好不容易入了江蘇地界兒,胤禩覺得自己骨頭都快散了,整個人越發的懶散,窩在客棧便不想出去……
“八弟,一起出去?”
自出京以來兩人便一直同床共枕,侍衛們以為是兄弟親密,安祿四海是早已習慣了兩個主子親密無間,哪裡知道兩個人各自打著讓對方慢慢先習慣自己的主意?只是不曾說出來。若是兩個人有一個肯稍微坦白一些,兩人也不至於遭這些罪,奈何雙方對為對方想的太多了些。
“不要!”胤禩把腦袋悶到被子裡一動不動,胤禛看的好笑,走上前去一把把他被子掀了,就見他身子一哆嗦,整個人蜷成了團,腦袋用力的往枕頭裡埋,胤禛童心大起,起身把手放在水中沁的冰涼,扭頭一看胤禩早已又把被子拉到了身上。
他心裡暗笑,人卻一本正經的問:“快點起來,不是你要看江南風景嗎?”
“才不要。除了殘枝敗葉還有什麼好看的?出門沒看黃曆,居然在這深秋初冬之時下江南。”
“真不起來?”
“不起!”
“那行,別怪我!”說著便把手從他褻衣領子裡鑽了進去,冰涼涼的手從頸部一直往下探去。
胤禩沒想到胤禛會來這一出,他本就怕冷,被這冰手一激頓時跳了起來,胤禛的手來不及收回這褻衣便被剝了下來攥在了他手中,胤禛哭笑不得。
“咯咯……四哥……你你……”胤禩扭過身來氣的說不出話,指著胤禛的手指一個勁兒發抖。
胤禛看著胤禩白皙柔韌的身子,胸口兩點嫣紅在寒氣中如寒梅顫顫巍巍,下腹就是一緊,他眼神一暗,甩手把他褻衣扔到他頭上蓋住了臉:“再不起來我就拿盆水來伺候你!”
說罷轉身離開,胤禩搖頭苦笑,慢吞吞的穿上衣服,四海早已進來伺候他洗涮。
“去哪裡?”胤禩大喇喇的坐到胤禛身邊,見他喝粥喝的痛快心裡一陣不舒服,伸手就奪過他手裡的碗放在嘴邊仰頭三口兩口喝了下去,喝完用左手背一抹然後歪頭挑釁的看著胤禛。
胤禛哭笑不得:“聽說有一個一品居,那裡有個先生說書甚是厲害,三教九流都愛去那邊,既然來了便不可錯過,不如我們也去欣賞一番。”
“隨你!”胤禩知道這差事自此刻便正式開始了,這老四還真是個勞碌命,昨晚才到這徐州城,今日一早便要去摸底,該說這人不做皇帝果然是浪費人才麼?
一品居是個茶,茶在哪裡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它門口的一副對聯,上聯曰: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下聯曰: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橫批:人走茶涼。
茶聯向來以對偶公正平仄諧調為佳,似這般如市井俚語且直言人情冷暖的極少,尤其是橫批,人走茶涼,頗多回味。
“四哥,這個茶聯有趣,待回去給父親和眾兄弟說說,必逗的他們開懷大笑!”
“確實,頗有一針見血入木三分之味!”
兩人隨口說笑兩句便進了門,這才發現這裡早已是人聲鼎沸,在這一大堂中間有個一膝高的高臺,上面擺了張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塊響木,其餘便再無一物。
先前還道這江南之地不講禮儀,此時看幾個小二在堂中上下穿梭額頭浸汗,才知不是不知禮儀而是生意太好。此時只有二雅座還留有幾個位置,他兄弟二人也不欲在這一噪雜之地便上了,安祿四海便留在了下面,他二人更喜歡下面的熱鬧。
剛要落座便有一小二上前來,他甩下肩上的白巾把桌子椅子挨著擦了一遍才請兩人坐下:“二位客官可是從京城來的?”
“你如何得知?”胤禩自問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不由好奇問道,胤禛也是頗為好奇。
“瞧您二位說的。來咱這一品居的大都是咱徐州本地人,一來二去早就熟識,您二位不僅面生,這一口的京片子可是溜圓……”
“還真是!”胤禛搖頭。
“來壺普洱,再把你這店裡有名的茶點來幾樣。”
“好嘞,您稍後!”
小二彎腰後退三步才轉身離開。
胤禛看著這小二離開心中自有計較:“這店老闆甚是厲害!”
“那是,且看一個店小二便如此進退有據不卑不亢,這手段端得非凡!”
“還有,你看下,雖是人來如織看起來雜亂無章,但細細看來卻亂中有序一切井井有條,還有那掌櫃的和茶師傅……”
兩人話沒說完,便聽的下一聲鑼響,原本亂糟糟的大堂霎時便安靜了下來,然後一個白衣素面簡簡單單挽了個髻的女子緩緩走到高臺上在桌後站定了,身後跟著一青衣男子,男子懷中抱著一張琴,他待女子坐下便盤膝坐在了地上,琴放在膝上,隨手一撥,那琴音便如泉水一般。叮叮咚咚,清脆悅耳。
待琴音落下,臺下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那女子抬眼左右看遍,素手慢抬緩緩壓下,這掌聲便似受到了壓制漸漸低落消失。
胤禛胤禩面面相覷,本以為這說書先生是個男人,誰知卻是一個年芳二八的妙齡女子,且看這場面這女子名氣必定大的很。
“上回說到宋江因一杯酒出去淨手,轉出廊下,卻險被暴打一拳……”說的卻是《水滸傳》第二十三回武松打虎回鄉這段。
待到那女子開口,他們才驚覺這女子聲音居然低沉悠揚不似一般女子清脆悅耳,偏又有點江南女子的軟糯,聽在耳中便如二胡如泣如訴,且隨著故事表情語調不斷變化,待喜時便歡天喜地如花綻放,待怒時便如怒目金剛鬚髮皆張,待哀時便黯然**悲悲切切,待樂時便如彌勒再世眉笑顏開。做女子便嬌嬌滴滴含羞帶怯,做男子便氣宇軒昂落落大方,做孩童便天真童稚無邪無垢,做老人便慈目祥和滿目蒼桑。
一時之間大堂中風聲雨聲樹枝飛舞聲,貓叫狗叫車馬嘶鳴叫,竟同時響了起來,配合著輕柔婉轉的琴音,直讓人聽得如痴如醉欲罷不能。
“啪!”
一聲驚堂木,驚醒幾許聽書人。
“各位看官,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告辭!”女子說罷便走下臺出的門去,男子緊跟其後。
“好!”隨著他們離開,中眾人方醒過神來,第一個叫好的居然是個七齡稚童。
胤禛胤禩暗自搖頭,方才居然如此沉迷,若是此時有人慾對他們不利,那可是輕易可得手的。
“四哥,沒想到這女子口技如此之好!”胤禩頗為讚歎。
“是,百鍊鋼化為繞指柔便如此了。你聽她本音雖略顯低沉卻依舊聽得出是女子,但待到說書時若不是看著還真不知道。”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管什麼練到高處總會有回報。這女子,不簡單!”
“狀元也是此處可用?”胤禛笑罵,八弟也不知從哪裡來的這些俚語,說起來朗朗上口寓意卻一目瞭然,就是偶爾用詞上太過不當,多有違禁之處。
“反正都是第一,知道什麼意思就行了!”胤禩不以為然,“你說若是能擬出襲營的聲音,敵方會不會便因此而陣腳大亂從而不戰而勝?”
“想的真好!”胤禛笑著敲了他額頭一下,“但聲音太小,所以,不可行!”
“嘖,我也就說說而已。你又敲我!”胤禩摸著額頭嘀咕。
二人出了雅座便欲下,誰知一人蹬蹬跑上來到轉角的地方連看也不看一眼,一下便撞到了胤禛身上,胤禛被撞的後退一步,那人倒是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兩位大哥,在下不曾得罪二位?”居然便是那第一個叫好的小孩子,胤禩挑眉,撞了人還有理,這叫什麼?欲加之罪?欲蓋彌彰?畏罪潛逃?
“小子,我且問你,”胤禩蹲□來看著那小孩,“你這腦門之下鼻樑兩側長的是什麼東西?”
“眼睛啊!”小孩被問的不明所以,雖然這人長的好看,但能不能不要靠這麼近?爺不好男風!悄悄的往後挪了一下,後背便抵在了欄杆之上。
“這眼睛有什麼用途?”
“廢話,當然是看東西,難道還用來吃啊!”小孩白眼剛翻了一半便反應了過來,小臉一下羞得通紅,這人居然拐著彎罵自己!當下氣的紅了眼,騰的站了起來,指著胤禩張嘴便欲開口大罵:“你……”
“喲,這不是艾四爺艾八爺麼?您二人怎捨得離開京城到這江南之地了?”便在那小孩剛說了一個字的時候,一聲朗笑自身後響起,聲音還頗為熟悉。
二人回頭,頓時驚喜萬分,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姬赤浜。這姬公子仍是一身紅衣,這將近兩年時間風采未減半分倒是更添加了幾分風流倜儻。
“姬公子……”胤禛拱手,姬赤浜趕緊回禮。
“小雞子……”胤禩笑嘻嘻的圍上去左右檢視。
姬赤浜哭笑不得:“別叫我小雞子,再這樣叫我我跟你急!”
“我還沒叫你姬赤浜呢……”
“表哥,他們是誰啊?”小孩看他們熟絡的樣子心下好奇,一聽說他們來自京城早就忘了方才的不快與被罵,他生在江南長在江南,最盼望的便是去看看那天蒼蒼野茫茫的闊景,奈何年齡小不得成行,便極愛出來跟外地人胡混,時間久了倒也南北胡話學了一堆,只是這心卻漸漸的野了,除了初始蒙學識得幾個字,竟是再也不願看書,每次被教訓還振振有詞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到時候要用腳走遍天下,讀這書有何用?不讀。
“……”三人相顧無言,他們三個敘起了舊倒忘了身邊還有一個人。
“小雞子,這位小哥是誰家公子?我看著倒是挺機靈的。”胤禩笑眯眯的,伸出爪子到小孩頭上**,小孩頭一扭,躲到了姬赤浜身後,還是探著頭看他們。
“這是我姨媽家的孩子,名喚李衛,這小子自小頑劣不服管教,我姨爹姨媽甚是頭痛!”姬赤浜一臉便祕的把人從身後拉出來,小孩只對著他們嘿嘿的笑。
胤禩頓時愣了,擦,難道說這就是康熙雍正兩朝最大的那個大流氓?李衛?李又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