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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撞輪著來捱打也結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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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撞輪著來捱打也結伴

佟皇后薨於四月初,五月初的多倫會盟除了太子其餘皇子都在北京城守孝,多倫會盟完全按照康熙的設想進行,

五月份多倫會盟結束,康熙極為高興,十月份秀女大選,果真下了旨意,費揚古之女烏拉那拉氏錦繡賜予四阿哥胤禛為嫡福晉,知府李文熚之女李氏為側福晉,主事金柱之女宋氏為格格,擇日完婚。

這個擇字很微妙。說來當時因佟皇后曾與胤禛說起過,因此康熙下旨之前還特意去詢問了一下胤禛,莫不是看在已逝佟皇后的面上,覺得胤禛不得親母喜愛養母又去,誰知當時胤禛執意不肯當年成親。

康熙大怒,甩手就給了胤禛一個耳光,原本跪著的胤禛一下便被扇倒在地,嘴角都沁出了血絲,卻執意不改初衷,皇帝當時就想拂袖而去,若不是想到佟皇后臨終前的懇求,二十大板是跑不了的。

待再問胤禛才明說是想給佟皇后守孝三年,希望三年後再成親。康熙當時就是一聲長嘆。他本以為這個老四不僅面冷心也是冷的,誰知為了佟皇后捱了他耳光都不該本意,這孩子至孝如此,他又怎能一意孤行?最後還是和費揚古知會一聲,那費揚古之女烏拉那拉氏錦繡也是個剛烈的,寧願等他三年。只是最終,十個板子還是落在了身上。

因此旨意一下,滿堂譁然。本以為四阿哥沒了佟皇后這個靠山再加上性格不討喜會失了聖眷,誰知轉眼之間便有了這樣一道旨意,要知道就是連皇太子也不曾在這婚姻大事上與皇帝有左,現如斯境況這旨意必是四阿哥自己去討來的。一時間朝堂上下群情浮動。

眾人皆知這四阿哥與太子交好,是絕對的太子黨,且四阿哥背後還有八阿哥,聽說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皆與八阿哥關係不錯,如此看來,太子基本得到了大部分兄弟的支援,地位那是穩不可搖,原本騎牆的,投靠大阿哥胤褆三阿哥胤祺的,心思都活絡了起來。

胤褆的反應是冷笑,太子倒是很滿意,胤祉則是皺眉冷笑,胤祺一向不參與,胤佑雖說與胤禩走的近卻並不參與老四的事,至於胤禟胤鋨這兩個一個只愛財一個只愛吃,聽到都當沒聽到,該怎麼著還怎麼著,胤裪膽小除了羨慕什麼都不敢做,胤祥……這小子除了會纏著幾個哥哥玩耍什麼都不曾放在心上,誰讓人家還小來著。

倒是胤禩得知訊息後非常高興卻也極是感嘆,果然,歷史尤其不可抗拒性,烏拉那拉氏還是成為了他的四嫂,李氏宋氏也與上輩子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則是婚期,推後了三年。

原本得知訊息的不愉也隨著胤禛自求推遲婚期而消散了。於是便再次回覆了之前的樣子,日日隨著胤禛進上書房與弟兄們一起讀書練功跑馬射箭,只胤禛來上書房的日子漸漸的少了,康熙已經漸漸的著手讓胤禛開始參與朝政,雖無建功,卻也不曾出錯。

值得一提的是胤禩的畫畫水平,因有意偏頗,他的畫作水平越來越高,且大內多的是名家畫作供他參考臨摹,這站在前人肩上起步,起點如此之高效果自然也非常之好,很快他的畫作便超過了胤祉在眾兄弟中脫穎而出。

康熙還特意多加賞賜,只告誡他不可因此落下功課不務正業,但康熙的皇帝威嚴再次受到挑戰。

繼四阿哥胤禛請求推遲婚期不足三天,八阿哥請求拜暢春園供奉禹之鼎為師學畫,他自稱自己摸索已經達到頂峰,現需名師指導,禹之鼎善白描,秀美典雅,當代第一,除了他他誰都不要。

此話大為不逆,幾乎一竿子打翻了所有名家,只這八阿哥言語無狀的傳言早已傳遍北京城,眾人總是不忿卻也無可奈何,康熙當時就是心頭火起。

胤禛那是雖是心軟同意,這心裡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誰知胤禩偏偏還上杆子的往上湊,幾乎與胤禛捱打那日如出一轍,一個耳光過去,胤禩不管不顧只管懇求,甚至還爬起來抱著康熙的腿邊哭邊抹淚,弄得康熙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厥過去。他的兒子中間何時有過這樣的無賴?

結果照樣是同意,師還是拜了,但板子也不能少,二十大板結結實實落在了屁股上。

這下可好,果真是親兄弟,頂撞輪著來,捱打也結伴,一時間胤禛胤禩淪為紫禁城的笑談。

胤禛聽說之後難得一笑,想起五年前,似乎也是這樣,兄弟兩個挨板子一起挨,記得那次是因為打了皇阿瑪……罪過罪過,不能想!

胤禩則硬是趴在**強撐著畫了一張畫讓四海給胤禛送去,胤禛看了會心一笑,兄弟兩個還真想到了一起。

小小兩張紙,第一張是兩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並排躺在凳子上捱打,只見板子揮舞不見人影,第二張是稍大一點後,依舊是並排躺在凳子上捱打,還相互贈送一個苦笑。

康熙三十一年,靳輔復任河道總督,胤禩聞之挑眉,知道這位鞠躬盡瘁一心治河的老人便要於今年離世,只他年紀太小做不得任何動作。但朝堂上的事與他無關,至少暫時無關,他現在只想為自己的《大慶風物誌》奮鬥。

世間有許多無奈,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扛起。若說他遍看三百年有什麼收穫,那便是心胸更為寬廣豁達,不僅為己,也為他人,也許要除了胤禛。

這日胤禛胤禩應邀到毓慶宮品茶,路過御花園時便看到十四胤禎在御花園玩耍,胤禎嬌寵慣了,身邊又不像胤禟胤鋨一樣有人作伴,性子甚是驕縱。

但見此時他便喝退了伺候的宮女太監一個不剩,圓溜溜的大眼四處觀望,最後找到靜水池邊假山石旁一個偏僻的角落,那角落有株杏花開的正豔,胤禎巴著那歪歪扭扭的杏樹就想往上爬,誰知試了幾下愣是每次都滑下來。幾次不成他頓時心裡發狠,只見他把衣服一紮袖子一挽鞋子一脫襪子一甩,吭哧吭哧的爬上了假山上,比劃著就想往杏樹上跳。

胤禛不知是否該與這個十四弟打招呼,且說康熙真恩准了他養在皇太后膝下,這樣算了他名義上雖然是佟皇后的養子名分上卻成了嫡子,只他行事低調並不張揚因此也並不惹人注意,依舊經常去給德妃請安,見著這十四弟也會說幾句,只是胤禎小孩子心性最是不耐煩與胤禛這樣面色嚴肅不討喜人說話,因此兄弟間除了幾次見面竟是未曾有絲毫緩和,胤禩對此是束手無策,他雖有心撮合他們母子兄弟,奈何當事人一個比一個擰他是巧婦難扯無絲線,實在無能為力。

“四哥,十四這樣太危險了!”胤禩一把拉住了胤禛欲轉身的袖子,胤禛聞言一頓,雖說並不親近,但胤禎畢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胤禎頑皮他卻也不能不看著點。

胤禛猶豫了一下,隨著胤禩悄悄的跟在胤禎身後,看著胤禎蹦蹦跳跳的想夠杏花夠不著,胤禩偷笑。

他上輩子與胤禎交好,卻也不知他幼時頑劣如此,心裡便想著回頭把這一幕畫下來留待十四長大以後羞他。

他還在這邊偷笑,就見胤禎盯著杏樹咬牙切齒然後開始捲起衣襬,很快鞋子也不見了,胤禛大吃一驚,此時也顧不得隱藏身形飛奔出去,胤禩也緊隨其後並大聲呼喊那些伺候的宮女太監們。

胤禛是個不愛說話的,此時若無人見難免被人誤會,若是因此使得本就不好的母子關係雪上加霜,他卻是怎麼也不願的。

小太監們站的不算遠,只是恰好擋住了目光看不到胤禎的動作,此時聽的怒斥以為出了什麼事兒趕緊往這邊趕。

胤禎站在假山上看看杏花看看腳下,有心朝杏花撲過去又怕抓不住撲空了摔下去,這孩子別看著粗心也是個心思細膩的,正發愁著就見到胤禛出現,他對這個四哥說不上來歡喜也說不上來討厭,只此時正在為難這四哥的出現就好比那救命的稻草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至於胤禛黑著的冰山臉,不好意思,十四爺沒看到,他興高采烈的朝胤禛揮手:

“四哥,四哥,這裡這裡,我在這裡!”

胤禛聽到他的叫聲再看他驚喜的面色,心頭一軟,這臉再也繃不住了,只是雖然繃不住卻依舊面無表情,站定之後他仰頭看著胤禎,三月的陽光雖不強烈卻也刺眼,他微微眯了眼道:“下來!”

胤禎只當自己沒聽到:“四哥四哥,看到那支杏花沒?我要折了下來給額娘。你接著我啊!”

他自然看到了那些飛奔過來的小太監,只是卻怕他們阻攔心裡一慌也不顧的再詳細說了,縱身便朝看準的那支杏花撲去。

他這一撲頓時嚇壞了剛剛奔到近前的一干太監宮女還有胤禩,這心一下就到了嗓子眼,宮女們膽小見到胤禎縱身下跳頓時驚叫,若她們不叫還好,這一叫胤禎抓著杏花的手就是一滑,小身子頓時就往下墜。

胤禛心裡就是一緊,下意識的便張開雙臂朝前撲去,只這小子雖然不大卻也四五歲了,小身子石沉石沉的。胤禛只覺得雙臂一沉,一股衝力直襲胸口,口中便是一甜,然後後背一陣疼痛,雙手卻是下意識的護住了懷中的孩子。

胤禩的看的心中發緊,說不出的懊悔,雖說是為了讓他們兄弟和好,但若是早知胤禛會受如此重傷他寧願他們母子反目兄弟冰火不容。